臻對於對方的問話並未有所回答,在沉默了許久,鷹皓略是冷笑了笑:「你不回答也罷,我提醒你一句,你確實有些實力,不過這渾水,可不是你可以碰的!」
他聽著鷹皓的充滿威脅的話語,神色依舊,他在了解了木靈堂與黑鷹堂的糾紛之後,雖不知對方是否知曉了自己與林蠍的交手,但對方多半將他認為是喬雪派來對付黑鷹堂之人的幫手,所以他也就不解釋,有些事越是解釋,反而越難說清,還不如不解釋。
鷹皓看著臻的模樣,略有一絲不爽之意,冷聲道:「你聽懂了麼?」
「黑鷹堂的人,廢話也挺多啊。」臻看著對方,毫不客氣道。
他的意思極為明顯,你若有本事,就用拳頭證明。
在聽了臻的回話之後,鷹皓先是一怔,隨即一陣大笑,而後面色陡然冷了下來:「小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臻對此,只是不置可否地一笑。
「我看,還是現在解決你好了。」鷹皓此話一落,面色立馬化為了陰寒之意。
「我再問你一遍,」鷹皓盯著臻,神色中的威脅之意絲毫不減,「滾不滾?」
「要打便打。」臻淡然道。
鷹皓聽了,忽然抬手向前,揮袖間,一股晦澀中帶著足以令旁人沉悶至極的氣息自其身上席捲而出,腳下的巨石更是蔓延出了絲絲裂縫。
這股氣息,臻沒有感應錯,正是咒師的氣息,而且這股氣息已然踏入了三段咒師的實力,足以匹敵靈丹境大成的強者!
「你找死,我必成全你!」鷹皓說著,收起了冷笑,眼中一陣殺意,「染咒碑!」
此言一出,鷹皓的手心間爆發出濃郁的心神之力,隨著他心神之力的急速匯聚,一道石碑的輪廓緩緩成型,在其上瀰漫著淡淡的滄桑之意流轉之時,石碑終是凝成,石碑之上,紋刻著道道咒文,猶如身上的疤痕,盡顯猙獰。
雖說這石碑並不凝實,但其中淡出的威壓卻是毫不弱於靈丹境強者的靈壓!
「去!」
唰!
石碑以踏天俯地的姿態暴掠而來,碑身帶起破空之聲仿若隕石般重重襲向了臻,此招若就算是尋常的靈丹境強者都會感到十分棘手。
臻的目光盯著襲來的碑影,眼中的一陣淡然之色,在石碑與之不足三丈之際,他的右手陡然探出,一道黑影自袖間暴射而出,黑影在衝出的同時急速擴大,剎那間化為了一尊大鼎。
「鎮鼎術!」臻揮袖間,鎮鼎猶如撲食而去的碩大凶獸般,徑直撞向了相對掠來的石碑,下一刻,兩者砰然相撞。
咚!
兩道龐然大物的兇悍撞擊,震出的衝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外擴散,直接掀得四周的林木一陣傾斜,令兩人的衣袍一陣拂動。
石碑與鎮鼎各自涌動著波動抗衡著對方,在心神之力交錯間,沒有一方敗退,兩者的接觸不分上下。
「你果然是咒師!」鷹皓看著對方接下了自己這一擊,眼中不禁泛起了一抹興趣之色,他太久沒有遇到能與自己相抗衡的咒師了。
不過臻卻仍然沒有回答他,這種僵持持續不久,臻就隱約感覺到了對方的石碑貌似不只是在抗衡著自己的鎮鼎。
臻仔細感受片刻,隨即眼神略是泛起了一抹凝重,他可以感覺到,這石碑之上的心神之力藉助於石碑與鎮鼎的接觸,正在逐步侵蝕著鎮鼎。
「有點意思。」臻略是挑了挑眉,而後手印一結,鎮鼎猛然一撞石碑,撞退之後徑直掠回,縮小之後被臻揮袖收走,而石碑則是被鎮鼎撞回到了鷹皓身旁。
鷹皓自然也是一揮袖袍,收回了巨碑。
「被發現了麼。」鷹皓瞥了臻一眼,隨即冷笑了笑。
臻盯著對方,突然身影暴然前沖,他明白,咒師的弱點就是自身,與咒師相鬥,若是不能以咒術速戰速決,就必須躲開他的咒術,用靈力壓制他的本身!
咒師,極少如臻一般,會在靈力與咒術兩個方面都有所造詣,這鷹皓,同樣沒有。
臻知曉自己靠咒術可能難以短時間壓制他,倒不如用靈力速戰速決。
「靠近我?妄想!」鷹皓冷冷一笑,「黑鷹印!」
此言一出,鷹皓陡然一結手印,對著臻虛空一按,這一按,無數心神之力急速匯聚,剎那間就凝成了一漆黑如墨的鷹印。
噓!
不過鷹皓正欲將鷹印脫手而出,一道口哨之聲自遠方傳來。
鷹皓的目光在口哨之聲傳出之後一轉,似是明白了什麼,隨後反看了臻一眼,輕哼了一聲:「先饒你一命,下次別讓我看見你!」
話落,鷹皓將黑鷹印甩向了臻,自己則反身一步閃入了林木間。
臻只是隨意揮了揮袖,一道靈力匹練的甩出,就直接打破了暴掠而來的黑鷹印。
鷹皓的這一招只是為了阻攔臻片刻,並未使出全力,臻這才可以如此輕而易舉破去。
對於鷹皓的離去,臻也未阻攔,他不清楚鷹皓為何離去,是否有所埋伏,不過按照那口哨與看對方的模樣來看,似是一種信號,而且是極為重要之事。
他看了一眼鷹皓離去的方向,眉頭略是皺了皺,不過很快又舒了來,隨後不再多留,轉身離開了此地。
此次交手,他算是探了探對方的底細,若是下一次碰面,他也將不懼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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