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削瘦男子猛然一縮的瞳孔中,雲生錐極為悄然地划過了空氣,沒有帶起一絲痕跡,只是一個呼吸間,就逼近了他。
削瘦男子急忙凝聚起了周身全部靈力,將虛幻護甲發揮到了極致:「想殺我?大言不慚!」
唰!
只聽雲生錐的洞穿空氣之聲傳出,雲生錐剎那間縮短了與對方的距離,而後猶如流光般落在了削瘦男子的虛幻護甲之上。
咔!
只是一個照面,沒有多少花哨,削瘦男子還來不及退,那雲生錐一落在虛幻護甲之上,那虛幻之甲直接崩出了數道裂縫。
在削瘦男子難以置信的神色之下,裂縫眨眼間瀰漫了其整個虛幻護甲之上。
砰!
只聽沉悶的破碎聲落下,那虛幻護甲陡然炸裂開來,一股靈力衝擊如漣漪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激盪開來,與此同時,一道身影帶起一抹血痕仿佛斷線的風箏一般徑直重重地落在了地上,震起了大片塵土。
塵土落定,可以看見那道身影,正是那削瘦男子!
噗!
削瘦男子剛欲起身,直接是一口鮮血噴出,在雲生錐的一擊之下,此人,已是身負重傷。
「怎麼??????可能?」削瘦男子急促呼吸著,眼中滿是駭然之色地看著向自己徐徐走來的臻。
他沒有想到,自己最為強悍的防禦手段竟然被面前這實力才靈丹境小成的傢伙破去,要知道,他以這一靈訣壓制了不知許多同階對手!
以他的實力,自己怎麼會輸?
他自然不明白,雲生錐不僅僅是靈寶,更是中級靈寶,尋常的靈訣怎麼可能匹敵這等靈寶,若說可以匹敵的,也就臻的撼風體了。
臻隨手一揮,招回了自不遠處掠來的雲生錐,他略是感嘆了一下雲生錐的威力,隨即將手中的雲生錐收入了玄戒之中。
收回雲生錐,他將目光落在了那削瘦男子身上,而後緩步走到了削瘦男子身旁。
改不待對方發問,臻就取出了之前的舊軸,他不準備立馬解決此人,在這之前,他還需要搞明白一些事。
「你可認得此物?」臻瞥了舊軸一眼,問道。
「你??????怎麼會有我骨幽樓之物?」削瘦男子看到此物,眼中略是驚異道。
「不該問的,別問,我只問你一遍,」臻看著對方聲音微冷道,「這是何物?」
「我???????我不清楚,」在看到臻的眉頭微微一皺之時,削瘦男子幹嘛道,「我只知曉這是我樓中陰長老所尋之物,我只知曉這些!」
「陰長老?你只知曉這些?」臻的眉頭依舊皺道。
削瘦男子猛地點了點頭道。
臻聽了,略是舒了舒眉,眼中閃爍著思索之色,似是在想著什麼。
看到臻的表情,削瘦男子還未來得及鬆口氣,就見臻一拍腰間被白布包裹的琉璃,冷聲道:「既然如此,你還是死吧。」
話落,在削瘦男子猛然一縮的瞳孔中,倒射出了臻將琉璃拍出劍鞘,同時握劍落下。
血濺。
臻沒有理會劍尖上的血痕,在收回劍後猛然咳了起來,在咳出一絲血跡後連忙盤膝而坐,調息著自身的狀態。
之前的一戰,對臻的消耗極為巨大,他不僅將劍雨訣發揮到極致,更是以回心丹驅動了雲生錐,這種消耗,可不是一般的小。
不過他如今也是明白了這雲生錐的強悍,難怪會惹得那雷家與武家不惜動手也要得到手,這等靈寶在手,絲毫不懼化形境之下的強者,就算是化形境的強者,也不會願意硬接此物的。
臻在此略是鬆了口氣,還好此物並未落到雷家那群人手裡,否則必然不堪設想。
在調息了半個時辰之後,臻緊閉的雙目終是睜了來,他微微呼了口氣。
他身上的傷勢並不算重,調息幾日就可完全恢復,並且這一戰之後,他的實力都是多少有些精進,這倒是福兮禍所倚。
而後他瞥了那削瘦男子的冰涼身軀一眼,順手取了對方的靈戒,並處理了此地。
在處理完後,他再次尋了一地,盤膝而坐,眼中閃過了些許沉思之意:「既然這林攀的師兄可以知曉是我殺了林攀,並找到我,想來骨幽樓也會知曉我殺了林攀的師兄,恐怕此地不宜久留。」
想著,他將視線放在了不遠處的洞穴上。
「還是等她醒了再說吧。」
臻收了收目光,輕聲自言道:「此人不知曉有關主令的事,看樣子不是假,或許是那所謂陰長老不願外泄其中的秘密。」
「若是這樣,也就不易先手找到那主令,」臻揉了揉眉心,略是無奈道,「算了,還是等有沒有機會碰上那陰長老好了。」
想著,臻自玄戒中取出了之前所地的三葉血枝,眼中不禁湧上了一絲火熱。
如今的他實力已是逼近靈丹境大成,而且之前的大戰一場的契機令他瓶頸略是鬆動,正是藉助三葉血枝突破的最好時機,此時不突破,更待何時?
想著,臻就將三葉血枝的枝葉取下,一口咬入口中,一陣咀嚼,他可以感受到起初本是入口仿佛似血一般的腥味緩緩化為了一股熱流之意,臻趕忙取出了玄戒中的近百枚靈晶丹,揮手間化為一道靈力之流,被他吞下了腹中。
一般而言,許多可以提升實力的天靈地寶或是藥材衝勁極大,若是單獨服下,極易損傷經脈,所以需要靈晶丹的配合,同時將效果發揮到最佳。
咕嚕。
暖流混著靈力之流一入腹中,剎那間如脫韁之馬般奔騰於臻的經脈之間,並順著其經脈流轉向了臻的丹田。
隨著暖流湧入丹田,丹田之內的靈丹被無數靈力緩緩包裹,靈力包裹間,靈丹徐徐吸收著丹田內的靈力,令其顯得愈發飽滿。
樹蔭之下,臻盤屈的身子散出陣陣波動,其氣息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愈發地強悍,化為人形的墨柔坐於臻邊上的樹梢之上,不著痕跡地瞥了臻一眼。
不過就在臻的氣息散發間,墨柔忽然發現,臻本是平靜的左眼不知何時閃爍著一抹暗紅之光。
暗紅一閃而過,化為了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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