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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嬌稍一思襯,就明白了今早尋芳的異常,尋芳的女兒早夭,想來是養了一直小貓為伴,今生隨著她的重生許多事情發生了改變,想來是下人以訛傳訛,讓她誤以為要去伺候的是四小姐了。
楚嬌回到院子裡,她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正說著話,只有小玲低著頭在一旁灑掃。
見楚嬌來了便紛紛行禮,隨後散開。
兩個杏眼雪腮的丫頭上前盈盈一拜。
「奴婢梅兒。」
「奴婢雪兒。」
「見過三小姐。」
楚嬌皺著眉後退一步拉開了距離。
司琴知道小姐不喜歡旁人隨意親近,呵斥道「都去做事。」
梅兒看著她嗤笑一聲」司琴姐姐,梅兒和雪兒是劉姑姑為三小姐安排的一等丫頭,可不好叫司琴姐姐來安排。」
司琴臉色微變,看向楚嬌。
「司琴和小玲貼身伺候,其他人不得隨意近身。」楚嬌指了指小玲,就要回房。
「三小姐。」梅兒喚了一聲,「我和雪兒貼身伺候,這是大夫人的意思。」
楚嬌回頭,對上她看似恭敬的眼神。
「你是劉姑姑的侄女?」楚嬌聲音冷淡。
「正是。」梅兒笑著看她。
楚嬌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看著她的臉「這裡是暖芳閣,不是正樂堂,聽命於旁人,就滾出去。」
梅兒聞言,氣得臉色微紅「三小姐慎言,大夫人不是旁人,是國公府的當家主母。」
雪兒此時也抬起頭來,小聲道「三小姐,這確實是大夫人的意思。」
楚嬌周身的氣息冷卻下來,讓司琴和梅兒等人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司琴,小玲,處理好她們,不要讓我失望。」
說罷轉身回屋。
小玲此時已經面無表情地站在了雪兒旁邊,司琴有了底氣,挺直了腰杆「小姐不喜歡你們,你們出去吧。」
梅兒臉色通紅,怒道「你是什麼東西,怎麼敢這麼跟我說話?」
小玲不緊不慢道「做奴才的,最緊要的就是分清主子是誰,這裡是暖芳閣,主人是三小姐,不是旁的什麼人,更不是你。」
「啪!」梅兒揚手就給了小玲一巴掌。
小玲怔愣片刻,想起楚嬌方才的話,秀氣的小臉上浮上一絲怒氣,反手就回敬了她一個耳光。
劉姑姑是鄧氏身邊的人,梅兒在府中沒受過這樣的委屈,當下便愣住了,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和雪兒一道被推出了暖芳閣,而後院門便被「砰」地關上了。
梅兒在門外恨恨地看著緊閉的院門,抹了抹眼淚跺腳朝正樂堂跑去。
司琴也沒想到小玲居然這麼幹脆,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隨後便跟她一起進了楚嬌的屋子。
「奴婢小玲,拜見小姐。」她老老實實跪在地上拜了一拜。
楚嬌看了一眼她紅腫的面頰,吩咐道「司琴,去拿藥。」
「是!」司琴應聲走了。
小玲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地看著她。
「做得好。」楚嬌眸中有微微的讚許,這讓她振奮不已。
「是小姐給了奴婢底氣。」
「你叫小玲,我沒記錯吧。」
「回小姐,沒記錯。」
「日後改名叫司書吧,同司琴一道近身侍候!」
她聞言,臉上浮上驚喜之色,連忙又拜了下去「司書,謝小姐賜名。」
拿來藥的司琴不敢言語,細細為司書塗藥。
楚嬌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淡淡道「司琴,今日司書做的可記下了?」
司琴小心道」回小姐,記下了。」
「你母親曾在皇后娘娘身邊伺候,腰杆挺直了,別讓人欺負到頭上來。」
司琴臉上有些熱,愧疚道「是奴婢性子太弱了。」
……
暖芳閣趕出去了兩個丫頭的事情不到一天就傳遍了國公府,鄧氏晚上就著人來請楚嬌了。
可司琴和司書守在門口,堅稱小姐已經歇下,明日再去給大夫人請安,饒是鄧氏平日裡再善於偽裝,這下也禁不住發了脾氣。
這事兒要是穿出去,雖說對楚嬌名聲有損,可是更受侮辱的到底還是她和許家,那些夫人們只會恥笑她連個從鄉下回來的野丫頭都鎮不住,老夫人也會質疑她。
哪個權貴之家後院沒有齷齪事情,可是藏在院裡和暴露在人前那是兩碼事。
當下便浩浩蕩蕩帶著人進了暖芳閣。
鄧氏臉上帶著怒氣,讓人踹開了暖芳閣的大門,也不讓通報,直奔楚嬌的臥房而去。
「嘭」
她身後的粗使婆子一腳踹開楚嬌的臥房門,裡面的情形卻讓她皺起了眉。
楚嬌撐著頭,臉色微白,一旁是許家的府醫,司書和司琴站在兩旁。
鄧氏冷冷地掃視了一圈,府醫見狀也不等她們說話便躬著身子退了下去。
「你這兩個丫頭倒是忠心侍主,不是說你已經睡下了麼。你倒是膽子大得很,居然敢欺瞞嫡母。」鄧氏厲聲說道。
楚嬌唇角微勾「此前確實歇下了,只是今日之事鬧得我頭疼,就讓丫頭請來了府醫。」
「你頭疼?」鄧氏冷笑一聲,「你連嫡母都不放在眼裡,還懼怕這等小病小災?」
楚嬌看著她,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深「不敬嫡母這帽子可太大了,不知我何處做錯了?」
鄧氏眼皮一跳,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
楚嬌沒給她說話的機會,接著說道「若是我沒猜錯,大夫人可是為了今日梅兒之事而來?」
鄧氏冷聲道「知道就好,你身邊這兩個丫頭居然連我的人都敢攔。「梅兒,掌嘴!」鄧氏疾言厲色,頗有國公夫人風範。
站在後面的梅兒上前抬手就是兩個巴掌,司琴和司書都是臉頰白嫩的少女。
這一下便印上了兩個紅通通的指印,司書白日裡才剛挨過巴掌,這下直接腫了起來。
楚嬌神色冷下來,冷冷地看著趾高氣昂的梅兒和一臉怒容的鄧氏。
隨後輕笑一聲「大夫人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何會將人趕出去嗎?」
「我今日同你算的是你不敬嫡母的賬,至於驅人之事,那是次要的。」
楚嬌點點頭「大夫人治家有方,即便我遠在冀州鄉下,下人也從來都是敬著我,知道我是國公府的小姐,從未有人敢忤逆於我,這點,我感激大夫人。」
「可是國公府,位於天子腳下,大夫人送來的丫頭,居然敢蔑視我,質疑我,不將我當成主子,也不放在眼裡,大夫人可知道?」
「一個做奴婢的,妄想爬到主子頭上,這是誰給她的底氣,我今日被氣得頭痛,睡不著,這才請了府醫來。」楚嬌看著她,面上帶著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我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丫頭居然能勞駕大夫人冒著被傳嫡母不慈,治家無方的風險上暖芳閣大動干戈。」
一席話說完鄧氏的臉色已經黑到了底,一旁的梅兒臉色慘白,眼裡蓄著淚瞧著好不可憐,劉姑姑的臉色一時間也有些難看。
「楚嬌被慣壞了,眼裡揉不得沙子,容不下欺主的奴才,更不會輕易放過爬到我頭上打臉的人。」楚嬌聲音冷了下來。
鄧氏臉色難看至極,今日是她大意,居然造成了這麼大的漏洞,莫要說跟楚嬌算賬,只怕連自己都窩了進去,她狠狠瞪了梅兒一眼。
若不是這個丫頭,她哪裡會是如今這境地,連楚嬌得了聖上寵愛都忘了。
想到這裡,她調整了一下表情,柔聲道「是我冤枉了你,也怪我著急你的名聲,怕這樣的事情穿出去對你日後說親不利,竟然都沒來得及細細思索。」
楚嬌笑笑「大夫人護我心切,哪裡有責怪大夫人的道理。」
鄧氏「……」沒有責怪她的道理,那是有責怪旁人的道理了。
「那你好好歇著,等我回去從庫房裡拿些補品出來,這些個丫頭婆子,我一定好好懲治。」
「大夫人為了我的事情操勞至此,我心中實在愧疚,不忍心再勞煩大夫人,懇請大夫人允許我親自處置。」
鄧氏想了想,想起莊子上傳回來的消息,心中忽然有了思量。
點點頭「這點小事,哪能不依你。」
楚嬌雙眸泛冷,起身看看臉色慘白的梅兒和方才踢門的婆子,吩咐道「司琴,司書,將她們帶到院子裡。」
二人慾向大夫人求救,卻在對上劉姑姑制止的眼神時閉上了嘴,這次大夫人栽了跟頭,再求饒只會讓大夫人越發惱怒。
只是當她們看到楚嬌手中的利刃時,心狠狠一顫,還是害怕地尖叫了出來,請求大夫人救救她們。
夜色正濃,大夫人看不到楚嬌想要做什麼,只覺得周遭突然有些冷。
……
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過後,大夫人看見眼前景象險些吐出來。
青磚地上,梅兒和那個婆子已經昏死在地上,梅兒的袖管處和婆子的褲管處已經是腥紅一片,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
司琴和司書身上都是血,司琴已經嚇昏過去,司書則臉色慘白地跌坐在地上,握著刀的都還在顫抖。
鄧氏臉色灰白,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迷迷瞪瞪地說道「劉姑姑,扶我回去。」
劉姑姑看著站在夜色下,一身冷清的少女,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腦門,疾步扶著鄧氏疾步離開。
楚嬌譏諷地看著院中人各異的臉色。
良久後,才輕聲說道「收拾乾淨了,司書,你們二人明早來見我。」
迎春院……
「什麼,斷手斷腳?」許月如「噌」地從椅子上起身,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丫鬟。
丫鬟肯定地道「是的,不到一個時辰已經傳遍了國公府。」
許月如擔憂地問「母親可回到正樂堂了,現下可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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