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弟大秦第一紈絝 第164章 黃口小兒!無知豎子!(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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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弟大秦第一紈絝正文卷第164章黃口小兒!無知豎子!嬴成蟜懵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在看到駟馬王車身邊跟著的國尉府府兵,知道馬車中不是始皇帝而是尉繚的時候。

    嬴成蟜就覺得,這應該不是沖他來的。

    國尉尉繚,和嬴成蟜交集不多,兩個人沒什麼恩沒什麼仇,連招呼都沒打過幾個。

    準確的說,尉繚雖然做官做到了國尉,成為大秦軍武第一人,但他和大秦群臣都不熟。

    他這個國尉超然於物外,很有一種孤臣味道。

    有人想要投奔,不要。

    有同僚請吃飯拉情意,不去。

    二丞九卿上將軍,與他尉繚沒有任何關係。

    每日去國尉府上班,休沐,上朝,這就是尉繚的秦國生活。

    浩浩蕩蕩的郡縣制,分封制之爭。

    滿朝文武都參與進來,連常年假寐的武城侯王翦都坐不住。

    唯有尉繚,依舊坐的穩穩噹噹,不聲不語,就像他這個國尉是始皇帝湊數提拔的一般。

    朝堂群臣不少都說過嬴成蟜豎子,但尉繚沒說過,從來沒說過。

    尉繚對嬴成蟜的態度,和他對其他人態度一樣——不熟。

    這種狀況下,嬴成蟜驟然被尉繚喝問了一句豎子,就很懵。

    指著自己鼻子,嬴成蟜有些不可置信地道:「國尉是在與我說話?」

    「此地還有第二個豎子邪?」

    「尉繚你是不是腦子不好使?有什麼狂疾?有疾去找夏無且,別來本君面前找存在感!」

    確定是說自己,嬴成蟜當場懟了回去,說的比尉繚過分許多。

    李斯長身而起。

    他沒有離去本就是在等這個獻殷勤的機會,此刻怎能錯過。

    「秦律唯有拜陛下之令,未有拜駟馬王車之令。國尉言說此語,是將自己當做陛下了乎。」

    駟馬王車車簾沒有拉開的跡象。

    馭手駕車時小心翼翼,停車後倒是昂首挺胸一副高深馭手模樣。

    見嬴成蟜對尉繚言語不遜,臉上一黑,比他自己被說還氣憤。

    「你,哎呦!」

    跟了尉繚十幾年的馭手本想說的是,你怎敢如此與我家老爺言語。

    剛說了一個伱字。

    簾內就飛出一隻布靴,正砸在馭手腦袋上,將馭手沒說出的話全砸了回去。

    揉著腦袋,馭手眼冒金星,剛要怒聲發火,問問是誰偷襲他。

    低頭搜索偷襲自己的暗器,發現在地上歪著的布靴正是自家老爺尉繚的。

    當下沒了脾氣,腆著笑臉,撿起布靴,隔著帘子將手中布靴遞入車內。

    「老爺,你的鞋。」

    手中一輕,馭手知道是尉繚將布靴拿走,正要回身將未說完的言語,帶著被靴子砸的憤怒說出去。

    「不想死就閉嘴!老實駕車!」

    馭手耳中傳來再熟悉不過的,自家老爺壓著嗓子重音滿滿的聲音。

    得了尉繚告誡,馭手不明就裡,但這不妨礙他聽話。

    回到馭馬座位,馭手就好像剛才什麼話都沒說一般,不再言語。

    嬴成蟜能聽出馭手方才說話語氣中滿是憤懣,知道馭手話無好話。

    但他沒當回事,連看一眼馭手的興趣都沒有。

    緊盯著駟馬王車,嬴成蟜面上憤怒,心中卻饒有興致地等著尉繚。

    他很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尉繚這麼一個國尉特意來找自己的麻煩。

    嬴成蟜雖然和尉繚相處不多,不怎麼了解尉繚其人如何。

    但他不相信,能做到大秦國尉的人,會是一個毫無城府之人。

    就連最瞧不上幸進之人的蒙恬,也不會特意跑到長安君府,只為罵嬴成蟜一句。

    「無知豎子!誤我大秦十年!朝堂諸公舉家搬遷只為天下安穩,鎮壓六國餘孽!今日朝堂二策分明能讓大秦早日安穩最少十年,讓諸公少費多少心力。你一個無寸功傍身,只憑陛下寵幸的豎子,有何資格說不?有何理由說不?」

    就為這事?

    嬴成蟜眯眯眼,瞥了眼李斯,沖駟馬王車努努嘴。

    你上,要不是你把這兩策說出來,尉繚他也不會來找我。

    可憐天下父母心。

    為長子李由性命安危,李斯現在巴不得為嬴成蟜多做些事。

    事做的越多,李斯心便越安。

    當下冷聲道:「國尉此言……」

    「何狗在吠?老夫只通人言!」

    李斯怒氣上涌,今日所受的所有氣都一起竄上來。

    他腦海迅速搜索語言,連成罵語,還沒等他盡數噴之。

    尉繚犀利,直接的話語不間斷,繼續自駟馬王車上傳下來。

    「大秦王室子弟不賢,朝堂人言犬吠並起,去勢小人亦為九卿。咸陽雖大,卻無我尉繚容身之地,不如歸去。你這誤國豎子,非人哉!」

    李斯破防,氣的他那張本就如秦律般刻板的臉又增添上秦律的凶厲。

    嬴成蟜若有所思。

    這理由找的好爛,根本站不住腳,你尉繚那麼愛國還能長年在朝堂裝死?

    到底為什麼來找我麻煩,趙香爐驅使的?算了不想了,因為什麼都不重要。

    趕緊說完進行下一步驟,能動手就別bb。

    揉著手腕,嬴成蟜有些後悔出來早了,應該在長安君府等尉繚打上門。

    私鬥觸犯秦律。

    咸陽街道人來人往,動起手來,這消息根本壓不住。

    若非必要,嬴成蟜不想行使過多特權,那對他對始皇帝對秦國都沒好處。

    咦,出來有什麼打緊?我又不是不能退回去!

    嬴成蟜笑著一拍手。

    惹來十個國尉府府兵,尉繚馭手,李斯,以及長安君府馭手的不解眼神。

    長安君被罵,怎麼還這麼歡喜……

    嬴成蟜大手一揮。

    「驅車回府!」

    「唯。」

    馭手駕馭著馬車掉頭,行回了長安君府。

    幾個僕役正要關上府門,被嬴成蟜制止。

    「尉繚在咸陽城門門口看過我的武功,只帶十個國尉府府兵就敢來找我,這裡面必然有高手。等他們都進來你們再關上府門,把他們給我沖爛!」

    本來幾個謹小慎微的僕役眼中紛紛流露嗜血光芒,獰笑著點頭。

    披甲門,破陣之軍,好戰。

    被嬴成蟜扔在外面的李斯不明所以地回頭,隔著長安君府府門看著嬴成蟜。

    長安君,這是受不了尉繚老賊污言穢語,被罵跑了?

    外面,尉繚老邁,卻中氣十足的罵聲還一直在繼續。

    其馭手看嬴成蟜退回長安君府,本就昂首挺胸的他,臉上多了絲傲然之姿。

    輕輕拉扯韁繩,四匹駿馬收到指令輕抬前蹄。

    踏踏踏踏~

    四匹駿馬前蹄不是同時落地,聲音有些參差。

    踏~

    十名國尉府府兵隨著駿馬前行,也齊齊向前踏出一步,腳步倒是整齊,只得一聲響起。

    他們要乘勝追擊,衝進長安君府。

    「汝這豎子於秦國有何貢獻?汝這豎子……你做什麼?」

    尉繚罵聲驟停,以一句問話結尾。

    「我回我自己府上,還礙了國尉大人事了?這難道也算罪?」

    嬴成蟜盤腿坐在停於長安君府中的馬車上,隔著長安君府府門回應。


    踏踏踏踏~

    四匹駿馬在緩速堅決興盡。

    踏~

    一什國尉府府兵在跟著駟馬王車行進。

    李斯冷笑一聲。

    尉繚緩了口氣,終於到他發揮了。

    「你尉繚管的比秦律還寬,是想說汝之權柄比陛下還大邪?你……」

    砰~

    李斯話又只說了一句,就打住了,因為又發生了突發事件。

    尉繚自車廂內衝出,一腳將自己的馭手踢在了地上,聲色俱厲地大喊:「老夫問你在做什麼!」

    沒有馭手駕馭,四馬腳步一停。

    四馬不再前進,一什府兵也停。

    李斯,嬴成蟜,披甲門門生,國尉府府兵都瞪大眼睛看著尉繚。

    這什麼意思?

    馭手自地上爬起,滿臉懵懂,驚慌,無辜。

    「老爺……」

    我們這次不就是奔著這個豎子來的?

    那豎子退,我們進,有什麼不妥乎?

    「上來馭車!歸府!」

    尉繚一甩大袖,雙眼滿是鄙夷地看了嬴成蟜一眼,掀開帘子進入車廂。

    「……歸府?」

    馭手縱然此刻被摔得渾身生疼,還是懷疑地問了出來。

    歸府?

    十名國尉府府兵腦中也閃過這兩個字。

    他們帶著駟馬王車,來到長安君府發難,這還沒怎麼滴呢,就要走了?

    車廂內,傳出尉繚很是不屑的聲音。

    「老夫與這豎子多待一息便難受一息,凰鳥怎能習慣雞窩!」

    「唯。」

    馭手上車。

    操縱四馬。

    踏踏踏踏~

    軲轆軲轆~

    駟馬王車轉了一個彎,眼看就要原路返回。

    李斯雙目滿是凶光地看著駟馬王車車廂,不再言語。

    嬴成蟜等了半天,好容易等尉繚罵完了,想著待會怎麼在府內暴揍尉繚。

    下一刻,尉繚要走了。

    嬴成蟜氣完了。

    你坐著王兄的駟馬王車,帶著十個國尉府府兵來我府門前找我麻煩,結果就這?你就為了罵我兩句?你倒是進來打我啊!

    嬴成蟜一躍而起,站在馬車上扎了個馬步,右手搭在左臂關節處,左臂前伸,左手食指後來做勾引狀,擺了個poss。

    「尉繚!你!過來啊!」

    軲轆軲轆~

    駟馬王車繼續

    轉動,尉繚沒有回應。

    「你這老狗!你這老賊!你個沒去勢和都不如宦官的鳥人!你有能耐你衝進來干我啊!你他阿母的是兵家門生,不是名家的!乃公就這等著你,你倒是過來啊!」

    尉繚馭手氣的氣血翻湧,手一勒韁繩,就要操控四馬回頭。

    那軲轆聲剛剛一停,尉繚低沉且急促還歇斯底里的聲音就傳進馭手耳朵。

    「快走啊!」

    馭手上次聽到尉繚發出這種聲音,是尉繚自秦國逃跑時發出的。

    老爺怕了……

    馭手心神大驚。

    此番爭鬥明明是老爺占盡上風,老爺怎會怕?

    這一晃神一愣怔,駟馬王車就又停了一息。

    啪~

    「還不快走!」

    一隻靴子自車廂內砸出,狠狠砸在馭手身上,彈了一下掉落在地。

    尉繚這次下了狠手,馭手被砸部位劇痛無比,一下子就把馭手砸回神了。

    「唯。」

    馭手慌張地要下車去給尉繚撿布靴。

    「走走走!不要了!」

    尉繚短促急促話語不間斷地衝進馭手耳朵。

    馭手腦中已是有些混沌,完全依靠尉繚指示行事。

    軲轆軲轆~

    駟馬王車終於是向著他們來時方向緩緩轉動。

    嬴成蟜氣急敗壞。

    這怎麼停了一下又往回走了!

    「尉繚,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是不是有什麼狂疾!你下面那鳥是不是萎縮了!國尉府就是個鳥人府!你要不是蹲著尿尿!就帶著你的兵,進來把我抓到國尉府去!」

    十個國尉府府兵聽到這話都有些忍耐不住,蠢蠢欲動,目光不住地瞟向車廂。

    近日嬴成蟜在這些秦軍中威望很高,很受秦軍尊敬。

    但那是在沒有衝突的前提下。

    秦軍對偶像的反應,遠沒有後世飯圈那麼狂熱那麼誇張。

    指著鼻子被罵鳥人。

    偶像?乃公幹的就是偶像!

    但車廂靜悄悄的,沒有隻言片語流出,就好像車廂內根本沒人一樣。

    但這根本不可能,尉繚方才是在所有人眼前進去的。

    軲轆軲轆~

    駟馬王車已調轉完畢,緩慢,堅定地順著來路而去。

    嬴成蟜憤怒異常,很想一聲令下,帶著披甲門在咸陽街道上把尉繚沖了。

    但他不能。

    駟馬王車是始皇帝的座駕。

    如果今日他沖了駟馬王車他能活下來。

    這消息傳出去,必然會極大地打擊始皇帝的威信。

    長安君府門前這條道是咸陽主道,人來人往無數。

    只要他敢沖,那麼消息根本控制不住。

    「尉繚你是真能忍啊!王八見你都得叫聲阿父!烏龜見你必須叫聲師傅!你……」

    「長安君別罵了。」

    李斯陰沉著臉走到嬴成蟜身邊。

    嬴成蟜氣呼呼地道:「我他阿母的打不了他,罵他幾句還不行了?」

    「長安君越罵,動靜鬧得越大,尉繚越得利。」

    嬴成蟜罵聲頓停,最後看了一眼走得和螞蟻爬差不多的駟馬王車,跳下自己馬車邀請李斯入府。

    「進來細說,左相看出尉繚此來用意了?」

    「斯愧見師兄,便在此處言說罷。」

    「可。」

    兩人剛行一步。

    尉繚怒氣沖沖,中氣十足,暴怒無比的聲音就傳了回來。

    「黃口小兒!無知豎子!汝再高言三句,老夫撕爛你的嘴!」

    嬴成蟜腳步一頓,李斯腳步隨停,側頭言道:「不必聽他聒噪,此乃激將之法。長安君再言三百句,這老賊也不敢回頭。」

    今天坐車回家,快累趴了,一大堆東西,錯字先更後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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