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眾人,那目光平和沉穩,卻又仿佛帶著能洞悉一切的銳利,猶如一道輕柔卻又不失勁道的清風,細緻地掠過在場每一個人的身影和面容。
然而,就在舒逸的視線不經意掃過掌門身旁之人時,他的雙眼像是受到了某種突如其來的刺激,不由自主地微微眯起,原本平靜的瞳孔中瞬間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訝異。
在掌門身旁,一個讓舒逸感到無比熟悉的身影就這樣毫無預兆地赫然呈現。「林風」,舒逸情不自禁地喃喃低語,聲音雖輕,卻飽含著複雜的情緒。往昔的回憶在這一瞬間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不受控制地湧上舒逸的心頭。當初,在那千鈞一髮的危急關頭,自己毅然決然地挺身而出,從生死邊緣將林風救下。那驚心動魄的場景,每一個細節、每一絲情緒,此刻都仿佛還鮮活地呈現在眼前,宛如剛剛發生般清晰深刻。
自那次分別之後,此人便被宗內迅速帶走,從此如同石沉大海,杳無音信。在無數個日夜中,舒逸偶爾也會想起林風的去向和狀況,但卻從未想過,會在今日這樣一個至關重要、莊嚴肅穆的場合再次與他相逢。而且,更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如今的林風已然成功踏入金丹期,他的周身散發著強大而穩定的氣息,那氣息猶如一層無形的鎧甲,彰顯著他今非昔比的實力與地位。
當人員全部到齊之後,掌門蕭長風那猶如鷹隼般威嚴犀利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他的眼神深邃如海,仿佛隱藏著無盡的奧秘與玄機,又凝重似山,似乎承載著千鈞的責任與壓力,讓人在與之對視的瞬間,便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人已到齊,在座各位皆是金丹期,今日召集大家前來,是為了宣布一件至關重要之事。」蕭長風的聲音緩緩響起,那聲音沉穩有力,猶如黃鐘大呂,在這寬敞莊嚴的議事大殿中悠悠迴蕩,清晰無誤地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仿佛是一道道不可違抗的法令。
「大家應該或多或少都曾聽聞過一些關於此界的神秘傳言,沒錯,那些傳言並非空穴來風,而是確有其事。」蕭長風稍稍停頓了一下,給眾人留出了些許時間去消化和接受這個令人震撼的消息。他那凝重的表情仿佛在暗示著接下來的話語將會更加驚人,接著他又開口說道,「如今,我們幾大宗門的金丹期修士數量已然接近飽和,若想讓修為更進一步,突破現有的瓶頸,就必須離開此界另尋機緣。而那離開此界的通道,就在龍隱鎮。三年之後,我們將匯聚於龍隱鎮,齊心協力打開通道。要知道,打開通道的最低要求便是擁有金丹期的強大力量。」
說完這些,蕭長風的目光再次仔細環視了眾人一圈,那眼神中帶著審慎的審視和殷切的期待。然而,令他微微皺眉的是,看到眾人皆沉默不語,臉上沒有流露出絲毫的動靜和表情,仿佛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他輕咳一聲,隨後說道:「既然諸位都沒有其他意見,那就這樣決定了,散了吧。」
他的話音剛落,眾人便有序地緩緩起身,動作整齊劃一,沒有絲毫的紊亂和嘈雜。他們一個接一個地邁著堅定的步伐,離開了議事大殿。他們的腳步或輕盈如風,或沉重如石,但都帶著一種不可動搖的堅定和決然,仿佛已經在心底做好了迎接未來那未知挑戰的充分準備,無懼風雨,無畏艱難。
當「龍隱鎮」這三個字傳入舒逸的耳中,舒逸的心臟仿佛被一隻無形且冰冷的巨手狠狠攥住,驟然一縮。一瞬間,無數紛繁複雜的思緒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在舒逸的腦海中肆意翻騰。過往那些或甜蜜或苦澀的回憶,對未知前路的深深擔憂,以及對未來充滿無限可能的期許……種種念頭相互交織、碰撞,仿佛要將他的腦海攪成一團亂麻。然而,舒逸憑藉強大的意志力,強行將這如潮水般洶湧的思緒壓制下去,努力讓自己那顆躁動不安的心逐漸恢復平靜,重新找回那難得的安寧與沉著。
舒逸和月璃心有靈犀般地對視了一眼,在那短暫的目光交匯中,彼此的眼眸深處都蘊含著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有迷茫、有期待、有緊張,亦有堅定。隨後,兩人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也隨著緩緩移動的人流,一步一步緩緩退出。
「舒大哥,你嚮往外面的世界麼,不知道外邊和這有啥不同。」月璃率先打破了這有些壓抑的沉默,她那輕柔如春風般的聲音悠悠響起,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好奇和對未知的期待,如同山間清澈的溪流,輕輕流淌進舒逸的心田。
「總要出去闖闖的,人生在世,總得向上攀去。」舒逸的聲音堅定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是一顆沉重的金石,擲地有聲。在舒逸說出這番話的同時,一股豪邁不羈的氣息從他的身上自然而然地散發開來,如同洶湧的浪潮,迅速向四周蔓延。舒逸的眼神明亮而熾熱,猶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又仿佛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焰在其中跳動,那燃燒著的是他對未來的無限渴望和堅定不移的決心。
月璃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舒逸,她的目光溫柔如水,那如水般的目光中飽含著欣賞、信任與依賴,仿佛要將舒逸此刻那充滿豪情壯志、堅定自信的模樣深深鐫刻在心底,讓其成為永恆的記憶。在這一刻,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變得安靜下來,時間仿佛也為他們而停止了流淌。只有舒逸那充滿力量和決心的話語在她的耳邊不斷迴響,如同悠揚的鐘聲,久久不散。
與月璃分別之後,舒逸凌空而起,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漸行漸遠,最終回歸到自己那清幽的洞府。
洞府內,靜謐安寧,僅有幾縷微弱的光線透過石壁的縫隙傾灑進來。舒逸輕輕閉合洞府的石門,將外界的喧囂與紛擾全然隔絕在外。
舒逸緩緩行至洞府中央,而後緩緩地盤膝而坐。舒逸的身姿端正挺直,仿若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閉上眼睛的瞬間,舒逸的呼吸漸趨平穩悠長,心神也迅速沉靜下來,開始為三年後的征程進行籌備。
在這寧靜的空間之中,舒逸仿佛與整個世界合為一體,唯有舒逸那沉穩的氣息有規律的跳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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