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來,感覺一下身上,只感到後背一片火辣辣的疼痛,胸膛上根本沒什麼,蒼雄奇便道:「爺爺,沒事,我沒感覺到不對。」
蒼梧及嚴肅的道:「不行,快將衣服解開,我看看你那裡有沒有妨礙。」
拗不過蒼梧及,蒼雄奇將上衣解開,袒露出了胸膛來,只見上面印著一個手掌印,五根手指和半個手掌清晰可見。
「這……這麼雄渾的掌力,雄奇,你真的沒事嗎?」
蒼梧及一驚,連忙問道。
見到胸膛上一個這麼清晰的手掌印,蒼雄奇也驚了,分明沒有感覺到一點異常,卻有一個這麼明顯的手印,怕不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蒼梧及一個轉身,面向李無情,臉色有些陰沉的道:「李公子,這一掌不知是何名目,可有什麼阻礙,不知,公子可否為雄奇處理一下。」
知道蒼梧及心中怒火沖霄,李無情卻一點都不在意,只淡淡的道:「先不說那個,這一次的擂台比斗該如何算。」
蒼梧及道:「這一次我們蒼家認栽了,以後,蒼雄威和李雲聰之間的事情,我們蒼家再不管了。」
蒼雄威和蒼雄奇簡直沒得比,一人是不求上進的紈絝子弟,一人是河北蒼家八極門未來的掌門人,孰輕孰重,不問而知。
蒼梧及為了培養蒼雄奇,費了太多的心思,用了半生的心力,就是為了培養一個合格的繼承人,便是蒼家的名聲和面子,都比不上蒼雄奇的生死。
「好,既然如此的話,我也不將事情做絕了,你讓他回去浸泡在藥水裡,只需十天半月便無礙了。」
李無情痛快地說了一個方子。
其實,那一掌之力,李無情是留手了的,雖然看似打出了一個明顯的手掌印,卻一點妨礙都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那手印會漸漸淡去,三五日之後,便會徹底消失的。
李無情說的一個方子,根本沒什麼效果,用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草藥,泡成藥湯之後,與人無礙。
對於華夏的武功高手來說,醫和武多是配合到一起的,醫武相合,蒼梧及的功夫厲害,對醫藥之道也有些了解的,細細品味這個藥方,卻總覺得不對勁。
「李公子,這個方子,好像與醫理不通啊,你沒有說錯吧。」
蒼梧及懷疑的道。
李無情淡淡的道:「我既然說了,便一定會有用,如果以後出了什麼問題,你可以去找李雲聰。」
「好了,今日的擂台比斗到此為止了,蒼前輩,還有各位,我們告辭了。」
李無情帶著李雲聰和蘇小小要走,沒有人阻攔,蒼家許多人的眼神是憤憤的,卻不敢有什麼多餘的動作。
劉紅軍和趙定坤看著李無情三人向外走去的身影,目中均有精光閃爍,而後,眼神有點飄忽,不知在想些什麼。
「停下,快停下,體育館今天不營業,你不能進去,啊……」
忽然外面傳來了一道大喊之聲,聲音越來越近,到了最後,更發出了一聲慘叫,那聲音真是悽厲啊。
隨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一個身上穿著白色衣服的中年走了進來,腰間掛一柄彎彎的長刀,樣式頗為奇特。
在中年身後,不久,兩名漢子彎著腰,一臉痛苦之色的走了進來,見到蒼梧及,眼睛一亮,連忙奔了過去。
在這個過程之中,兩人是躲著白衣中年走的,從他們的動作和眼神來看,分明對白衣中年頗為忌憚和懼怕。
「掌門,這個人非要闖進來,我們攔不住。」
「是啊,掌門,我們想攔他,他還向我們出手,硬闖了進來。」
二人來到蒼梧及的面前,連忙告狀,真是委屈到了極點。
狠狠瞪了兩名漢子一眼,蒼梧及心中真是怒到不行,十拿九穩的擂台比斗輸了,現在,門中弟子又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丟人,河北蒼家八極門的面子算是徹底沒了。
雖然憤怒,蒼梧及卻也分得清輕重,知道現在不是和他們兩個算賬的時候,還有一個莫名其妙的人要應付。
上前兩步,蒼梧及對白衣中年道:「閣下何人,為何要強闖這裡。」
「聽……聽說這個地方,有人比武,我也想過來比武。」
白衣中年道。
白衣中年一開口,眾人便知他定然不是華夏人,一口國語雖還算流利,卻一聽就知不是華夏人,實在是語氣太彆扭了。
蒼梧及也聽得出來,皺眉道:「你不是華夏人,不知是哪國人?」
白衣中年自豪的道:「我是大日不落帝國的武士,我叫小泉純二郎,遠渡重洋來華夏,是想找華夏高手切磋武藝的,請賜教。」
一聽這個小泉純二郎是日國人,李無情的眉頭當即一挑,目中閃過一絲殺意,恨不得立即出手,將之擊殺。
華夏國和日國之間,一向恩怨不斷,尤其近代,日國大舉侵占華夏國,當年,金陵大屠殺,三十萬華夏人被誅滅,此恨綿綿無絕期。
當代,許多人忘記了這個仇恨,這種恥辱,李無情卻沒有忘了,他就是俗稱的憤日的憤青。
心中雖怒,李無情卻沒有第一時間出手,他倒要看看,這個小泉純二郎要怎麼表演,想幹些什麼。
像蒼梧及這樣的老人,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日國侵略華夏的日子,但,其父輩卻是經歷過的,平日裡聽了不少,對日國的仇視也極強。
知道小泉純二郎是日國人,蒼梧及的臉色更不好看了,強壓心頭的怒火道:「不好意思,小泉先生,這是我們華夏人內部的比武切磋,和你沒關係,請你現在離開。」
「哦,哦,不,我們都是武者,武者是不分國界的,我來華夏,就是為了見識華夏功夫的,我還沒有向你們討教,所以,我還不能離開。」
小泉純二郎怪聲怪氣的道。
「胡說八道!什麼武者不分國界,全屬胡說八道,我們華夏武林內部的事情,和你們日國人沒關係,請你離開。」
蒼梧及提高聲音道。
在場之人,對日國人的感覺各不相同,有格外厭惡的,有十分仇恨的,也有事不關己的,竟還有想拉拉關係的,但,沒有一個人有所行動。
今天,畢竟是河北蒼家的主場,眾人都要給幾分面子,不能反客為主,蒼梧及表現出了對小泉純二郎的反感,其他人不能說些什麼。
小泉純二郎連連搖頭:「不,不,不,絕對不行,我來華夏,是為了領教華夏功夫的,你們這裡有人耍華夏功夫,我一定要領教一下。」
儘管小泉純二郎的表現好似十分有禮,一點也沒有蠻橫之意,但,那種逼迫的意思,卻顯露無疑。
日國人都是這樣的,在面對強者之時,一向表現得很謙卑,可,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日國人的這種德性,蒼梧及頗為了解,當下神色十分難看,沉聲道:「你一定是不肯離開的了?」
小泉純二郎一個九十度的鞠躬,深深抱歉道:「對不起,很對不起,打擾你們,我感到十分抱歉,但,為了挑戰華夏的高手,我不得不如此。」
小泉純二郎的行為,讓蒼梧及的怒氣終於壓制不住了,喝道:「既然你不識好歹,別怪我不客氣了。」
大喝之中,蒼梧及出手了,身形一躍而起,一腳向小泉純二郎踢去,腳風凌厲,力道十足。
蒼梧及的年紀雖不小了,卻老而彌堅,行動之間,絲毫不見老態,普一出手,便顯出了極高的八極拳造詣。
「好,多謝賜教。」
一見蒼梧及出手,小泉純二郎一喜,眼睛驟然一亮,身上的氣質一變,連忙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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