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你什麼意思?我們雖然是魔教的人,但是和你們正派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何況這幾天我們也一直互不相犯,你有你的地盤,我們一直待在自己的地兒。要是你想來找我們的麻煩,怎麼遲遲不來等到現在才來?難不成你是突然才想起來要對付我們這些魔頭嗎?」
墨興冷哼了一聲,轉身面對眾多江湖勢力的人,「各位,今日我就是要來揭穿這魔教的真面目,還有這一次我墨家如此大動干戈的真相!」
真相?眾人譁然,真相不就是極北之巔上的幻陣能夠通往另一個世界嗎?
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重視之後,墨興開始講起了那個他和蘇園一起編排的故事,頓時將戰天教推到了風口浪尖的位置。
血豹和所有戰天教的人聽完這個「故事」後都一頭霧水,在所有正派人士的灼灼目光之下血豹急忙反駁:「你胡說!什麼傀儡,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
墨興也不著急說什麼,這個時候他保持沉默就可以了,一邊是魔教的大魔頭,一邊是正派人士的代表勢力,這些自詡正派的人心裡會相信哪一邊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必須相信誰。
&興,你快給我解釋清楚,你這話到底是從哪裡聽來的,你可別胡編亂造!說到底這件事情還是因你們墨家和幽谷而起,現在你卻反倒編出這樣一個故事把我們戰天教推出來,你到底想做什麼?」
即便他這樣說了,那些正派人士卻還是相信墨興多幾分。再怎麼說他也是堂堂墨家家主,他們怎麼可能會選擇相信一個魔頭而不相信他呢?
&來事情是這樣的,戰天教這群魔頭,難怪會出現在這種場合!」
&些魔頭還真是無惡不作。竟然將主意都打到這份上來了,如果讓他們得逞了,那這天下豈不大亂!」
萬英山莊這次是莊主單從均親自帶人前來,單華自從上次木楓城墨寒劍拍賣的事情之後就再沒有給他傳遞過任何消息。甚至於後來失去了蹤跡,所以對於這一次極北之巔的事情他也是一頭霧水,現在墨興弄了這麼一出他也不知道這是真是假。
單從均帶著萬英山莊的人從人群中走出來,來到了墨興面前,「墨家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墨興和單從均算是舊識,但是也有好些年沒有見面,再次見面本該寒暄幾句,但是在這樣的情景下也沒有了空暇說其他的話。
墨興再一次詳細的解釋了自己這麼多年來是怎麼留意著戰天教的一舉一動。說起這個時候他那義正言辭的樣子真是讓躲在後面的蘇園的汗顏。這老傢伙原來說起謊來也是一套一套的。明明他就是為了得到跟隱界相關的信息才一直留意著戰天教。他非要說自己其實是一直在懷疑戰天教這麼安分的背後有別的目的,為了江湖的安寧,他才暗中留意戰天教的一切。
墨興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嚴肅刻板。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故事從頭到尾蘇園都參與餓了編撰,她也會覺得他說的確有其事。實在是他的為人讓人難以相信他會編出這樣的故事來誣衊別人。
血豹也知道,在這樣的情形下不管他怎麼解釋這些人都不會相信他,就憑他們平日裡的惡行,這事情就算不是他們做的,這些人也會認為是他們做的。
&必多說了,墨興,你不就是想要將我戰天教推至這樣的處境,讓所有人所有勢力都來對付我們,好讓我們從此消失在江湖上!」
&你們的『教主』登上這個教主之位那天開始,你就應該想到會有這樣一天。」
&麼?」血豹猛的一驚,墨興難道知道什麼?他知道現在的「教主」是假的?那他這樣說……難道這背後是蘇遠在搞鬼?
躲在後面的蘇園一個趔趄,墨興這老傢伙這話定會引起血豹的懷疑,看他那反應顯然是已經想到了她在背後陰他的可能,墨興絕對是故意的!
&話不多說,今日就是你戰天教滅教之日!」墨興拔出自己的佩劍,劍身在雪地和日光的反射下投射出耀眼的光芒,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鑄劍世家家主的佩劍,那絕非凡品!墨家主的佩劍可不是經常能夠見到的,現在有幸目睹其出鞘的模樣,有人甚至大呼三生有幸!
單從均作為現今正派人士的領頭人,自然不會落後與墨興,緊跟其後,吩咐萬英山莊的人將戰天教的陣營團團圍住。
戰天教此次來的人不愧都是教中的精英,面對這樣的場面並沒有發生太大的慌亂,反而是在越來越多人圍住他們之後更加淡定地守著自己的位置,隨時候命,等待血豹的作戰指令。不過有一個人就沒那麼淡定了,就是那位「教主」,從開始他就已經害怕了,現在更是躲在後面的帳篷里拼命抖著雙腿。
&哥哥……」一雙白皙的小手掀開帳篷的帘子走進來,擔心的看著他。
被喚作遠哥哥的「教主」瞥了吳悠一眼就在帳篷里來來回回的走起來,腦子裡划過無數種想法,但是卻沒有一種是能夠行得通的。
&哥哥,你到底怎麼了?這幾個月來,你一句話都沒有跟我說過,也不准我靠近你,為什麼?以前你不是這樣的……」吳悠淚眼婆娑的看著「蘇遠」,心裡乞求他能看自己一眼,但是卻只是徒勞。
吳悠終於無力的坐在地上,無助的捂住臉盤哭泣,她從小就和蘇遠一起長大,兩個人好得像親兄妹,自從她的父母死了之後蘇遠更是疼惜她,他們就是親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幾個月前蘇遠開始變得不一樣了,他不再理會自己,不再讓自己靠近,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會給她。
她感覺自己像是被親人拋棄了,那種感覺讓她很無助,卻又無可奈何,蘇遠是堂堂教主,她不能把他怎麼樣,只能是默默跟在他身邊,希望有一天能夠得到一個答案。
可是終究還是沒有,蘇遠眼裡再也沒有她的存在,以前如果遇到這種事情,蘇遠一定會把她護在身後保護她,不可能像現在這樣,他自己躲了起來,卻完全沒有顧及她的安危。
&前的蘇遠的確不是這樣的,因為這個人根本不是蘇遠!」
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讓吳悠頓時停住了哭泣,她啜泣著,有些遲疑的轉過頭,在看到身後的人時連啜泣都忘記了,呆呆的看著,漸漸睜大了眼睛。
&哥哥……」
熟悉的黑衣,熟悉的面具,熟悉的聲音,還有那完美的下巴線條,這不是蘇遠還是誰?
&悠,你怎麼瘦了,我不在你就不好好照顧自己了?」
熟悉的關心……
吳悠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她猛的撲到蘇園的身上,像個孩子一樣哇哇大哭。
&哥哥,原來那個冒牌貨真的不是你!我就知道你不會這樣對我!嗚嗚嗚哇!」
蘇園無奈的搖了搖頭,吳悠在她面前永遠像個孩子一樣,而她也總是忍不住就想寵著她,所以她並沒有太多的心計,就算是懷疑過那個「教主」不是真的,她也不會深入去想這個問題,只會一味的以為是自己做的不好,這樣單純的孩子她是斷不會再讓她留在戰天教里的。
蘇園為吳悠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柔聲說道:「吳悠,你聽著,等一下會有一幫人在外面接應你,他們都是我的夥伴,你不用怕。我要處理一些事情,然後就會去找你,你要乖乖地等我回來,知道嗎?」
吳悠擔心的抓住她的手,帶著哭腔問道:「你不會再丟下我一個的吧?」
蘇園把臉上的面具摘下來,戴到吳悠的臉上,「絕對不會。」
吳悠再蘇園把面具摘下來的那一刻就呆住了,從小時候她見到蘇園開始,她就一直戴著面具,她雖然想像過面具下會是一張怎樣的臉,但是卻想不到會是這麼的令人驚艷!
蘇園把吳悠推出帳篷,外面是玉塵、唐少和武浩洋,在蘇園的示意下玉塵帶著吳悠避開其他人從另一個方向離開。而唐少和武浩洋則進了帳篷,一左一右站在蘇園身旁。
那個假冒的「教主」從蘇園出現的時候開始就一直躲在屏風後頭瑟瑟發抖,他觀察學習蘇園的一舉一動近十年,怎麼可能認不出是她?這回真是小命不保啊!
&躲了,再怎麼躲你還不是一樣會死?」
&教主大人,求您放過我,我也是受到血豹的脅迫才會這樣做的!只要您放過我,我保證從此在您面前消失!」
蘇園卻沒有因為他的求情而心軟,在這件事情上她絕不會手軟,這個人非死不可,因為他太了解她的一舉一動,不管他學得像不像,畢竟他曾經觀察她的所有行為舉止長達十年之久,這樣的人留著日後對她來說定是一個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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