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秋風撫動下,一座土丘上,曹字帥旗下的曹操更是不怒自威的端坐在一張椅子上。
淡然的望著戰場上的局勢,曹操不由感慨道:「高順!此人不愧為呂布的心腹戰將啊,此人心思縝密,當為大敵,更可為當世大將也。」
對於曹操的愛才之心,一旁一身灰死文士服的戲志才臉色蒼白虛弱的咳嗽兩聲,拱手苦笑道:「主公,高順此人對於呂布可謂是忠心耿耿啊。」
他是怕了,他的這位主公什麼都好,就是這個痴戀人才的嗜好完全能和嗜好人妻一樣,可以不要命。
「呵呵,志才放心吧,吾曹孟德與呂布一戰,不僅關乎天下局勢,更是關乎生死存亡,吾曹孟德還沒這麼魄力拿自己的身家性命輕易賭博。」
面對戲志才的憂慮,曹操聽後直接豪放的大笑起來,更是捋著下巴的短須。
「他呂布麾下有大將,吾曹孟德也不弱他。」
殺啊~
戰場上指揮前軍的夏侯淵看到這一幕後臉都綠了,急忙大喝聲下,頓時前方躲在攻城器械後的曹軍士卒十人為一隊的紛紛出現。
頭定著盾牌,鋒利的長矛不斷刺探著腳下,曹軍依然在穩步前進,然而城頭上的高順看到這一幕後卻是嘴角露出一道譏諷的笑容。
「投石車調準方向,主要進攻雲梯、箭樓。」
諾!
而曹軍帥旗下的曹操看到這一幕後卻是皺眉了,直接沉聲道:「傳令夏侯淵,不計傷亡損失,直接發起進攻。」
諾!
然而曹操的將令還未傳達到夏侯淵耳中時,北涼軍這一塊卻開始發威了。
攻城戰,你敢慢吞吞的放下腳步,那就是當靶子一樣打,果然無數的投石車調準方向,無數的火力傾斜下,夏侯淵吃到了人生中攻城戰中打臉的一個教訓。
「將軍~主公令旗。」
看著一輛輛箭樓和雲梯被砸碎,或者直接轟然倒地,還有的更是殘缺故障下無法行動,就在夏侯淵震驚時,親兵急忙一聲大喊。
頓時吸引夏侯淵的注意力,一隻眼的他看到了令旗的搖曳,頓時他臉紅耳赤,這是恍然大悟明白過來,這是犯了兵家大忌了。
「快!傳令三軍將士進攻!不計損失強攻。」
轟隆隆~
果然在不顧及絲毫損失下,曹軍和北涼軍接壤了,一輛輛比北涼營寨還要高三四米的箭樓出現在了北涼軍營寨十幾二十米外。
頓時箭樓上那幾十名神箭手開始冒頭髮威,用弓箭開始壓制北涼軍。
可同樣!北涼軍大營後,搭建固定的箭樓,一個個神箭手早有準備的開始了反擊。
「殺啊~」
這一刻戰爭才掀開序幕,沿途曹軍付出了一些代價後,只見遍地的瘡痍,一輛輛沉重的箭樓和雲梯趟開了陷阱,慘痛哀嚎聲下,讓曹軍以最快的速度和北涼軍開始交戰起來。
轟隆~轟隆~
「準備迎敵!迎敵!迎敵!」
營寨上一名名北涼軍的校尉軍官瘋狂的嘶吼起來,在他們憤怒的眼眸中,只見一輛輛比他們還要高一截的雲梯轟隆~轟隆的被推過來。
無數的北涼士卒三五成群已經做好了準備,一個個猙獰的怒吼咆哮著。
轟隆~
一輛輛龐然大物的雲梯轟然一下,一張堅硬侵濕的木板轟然落下,與還有數米之遠的城牆搭建出一條木板橋。
「殺啊~」
瞬間躲藏在雲梯上的曹軍士卒一個個猙獰的咆哮下,紛紛揮舞著兵刃瘋狂的朝著城頭上撲來。
這才是戰爭!真當能靠著巨大的梯子攻上城頭?那叫扯淡。
「殺啊~」
早有準備的北涼軍一個個嗜血的盾牌下,露出了鋒利的長矛,直接將瘋狂衝來的曹軍給刺死,甚至推下去。
「都小心!」
就在這時北涼軍中傳來了一身怒吼,接近著無數的北涼士卒急忙一縮頭,頓時一壇壇燃燒著的罈子飛了出去。
轟隆~轟隆~
瓷壇碎裂下,火油四濺轟的一下,大熊熊大火直接在曹軍的雲梯上或者曹軍人群中燒起來了。
火油!用瓷壇封好,在戰場上先通過加熱,隨後直接點燃埠,拋飛出去後宛如燃燒彈般。
轟的一下,火焰四濺下,管你什麼侵過水了沒,火油都會死死的沾在皮膚還有木質建築物上。
「啊~殺了我~」
「燒死我了~」
同樣曹軍也有反擊,一壇壇早就準備好的火壇同樣直接拋過來,頓時就是一片火海,北涼軍和曹軍展開了慘烈的攻城戰。
「殺啊~」
「殺了這群曹狗。」
慘烈的攻城戰開始了,陸陸續續一輛輛龐然大物和北涼大營接軌,無數的火焰開始燃燒起來。
「滾木擂石準備!」
「哈哈~嘗嘗爺爺的湯汁。」
一桶桶散發著惡臭的金汁直接被北涼軍給潑了出去,頓時曹軍中無數士卒紛紛慘叫哀嚎。
盾牌根本擋不住液體,或者說在滾燙的金汁下,四濺的金汁直接濺射在了皮膚上,瞬間滾燙的劇痛下皮肉開了還有的被燙出一個個水泡,瀰漫的惡臭已經不重要了。
無數有經驗的曹軍士卒急忙退後兩步,這金汁別看噁心,但要對比下戰場上的將士能被射上都不願碰上這玩意。
不是因為噁心!而是因為會死人的。
在這個時代,百姓愚昧下,他們不懂什麼大道理,但只知道但凡傷口染上了這玩意,十個裡面就有得死一半,剩下一半還得有幾個殘廢。
「殺啊~」
「強弩!啊~是強弩~」
「還要床弩!是床弩!」
果然在曹軍一個個驚慌的眼神下,只見城頭上出現了一張張床弩,直接對準了雲梯的,轟隆一聲,巨大猶如長矛般的箭矢發射出去。
如此近的距離下,床弩的箭頭也更換上了破壞力極大的月牙箭頭,簡直就是粉碎機般,強勁的力道下,瞬間那雲梯上轟然被射斷或者損毀一大半。
「快~快~快上去。」
只見一輛輛龐然大物的雲梯後方,是一張直達上方的梯子,藉助掩護下,五人寬的梯子上到處都爬滿了人影。
而曹軍的軍侯將領一封封憤怒的大吼著,不斷驅趕著自己麾下的士卒開始攀登。
密密麻麻,足以並肩五人一同攀爬的梯子,接近著無數的曹軍剛剛爬上雲梯後,還未站穩身子便迎來了箭雨。
當然也有的直接五六人剛剛翻身上來,急忙取出後背的盾牌,五六人齊齊大喝一聲後,直接踏在有彈性的板子上撲到了城牆上,與北涼軍展開了肉搏戰。
但更多的是熊熊大火,一壇壇火油雙方是絲毫不吝嗇的瘋狂拋著,直接點燃對方的營寨或者對方的雲梯。
雙方是竭盡全力摧毀眼前能看到的一切事物,生命也是如此。
「殺啊~」
「該死的,給老子狠狠的砸~」
攻城錘轟隆一聲,落入到了陷阱大坑內,正好就是在營寨的大門處,頓時無數的箭雨火油下來後,曹軍慘痛哀嚎聲響起。
但更多的曹軍更是冷漠的紛紛挖掘出一袋袋沙土,然後瘋狂的交替填坑,甚至還有人專門推著木車瘋狂的推進這個陷阱大坑內。
短短半炷香的時間後,曹軍後方一輛嶄新巨大的攻城錘再次投入了戰場上,更是碾壓著已經填平的大地推到了北涼營寨下。
「火油~火油~」
「金汁~給老子潑啊~」
巨大的牛皮篷布還有堅固的木板防護下,一個個躲在下方的曹軍的大力士,紛紛悍勇的怒吼起來。
上百人齊齊發力下,頓時巨大沉重的尖銳形的攻城錘還是搖擺起來。
尤其是攻城錘的頭部更是裹上了一層金屬。
轟隆~轟隆~
城門轟隆隆作響~營寨上更是開始了顫抖,攻城錘開始發威了。
而營寨上高順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見,或者說!已經退居到了第二到防線上。
裡面還有一道木質的城牆,只見高順冷漠的望著戰場。
「做好準備,投石車潑上火油,一旦曹軍攻破第一道防線,直接放火。」
諾!
「曹軍精銳悍勇,果然名不虛傳啊。」
今日短短的一個時辰的交鋒,讓高順不得有深深的感嘆一句,曹操麾下之精銳比之袁紹要強一個檔次。
這說的是整體而言,曹軍更加有紀律,反觀袁紹大軍,或許是因為連年作戰的原因吧,人數也多,導致有些雜,當然不能說沒有精銳,必去鞠義麾下的大軍。
而北涼軍!
自家人知道自己事,同樣是這麼多年戰爭下來,雖然淬鍊出了一支強軍,但同樣不斷的開疆擴土,不斷的容納各種大軍。
比如河東、河內就幾乎吸收了七八萬的大軍,還有冀州,導致北涼軍反而並未恢復到巔峰時期。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要了精銳就得損失人數,有了人數恐怕就得損失點精銳。
比如眼下,呂布一躍成為天下第一諸侯,中原爆發大戰開始,直接兩線交戰下,光前線的將士就足足達到了四十多萬,如今更是恐怖的快臨近五十萬了。
這還不算後方押送糧草的民夫等。
戰線他長,更是戰場開闢的太多了,高順更是暗暗心驚擔憂著,若僵局還不打破,或者不結束幾個戰場,最多半年,絕對要出事的。
也幸好安平戰場結束了,也就是說冀州戰場上就自身渤海和河間兩地戰場了,然後便是曹操這一路。
這是三大戰場,每一處都牽著五萬以上的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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