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無赦」三字更是如驚雷,迴蕩在拓辰、阿里達等人耳際。
哪怕是拓辰,也感覺到頭昏目眩,索性的阿里達等人身經百戰,並沒有因此而露出絲毫破綻。
霍爾斯抿嘴微笑,端坐在白玉王座上,翹起修長豐腴的大長腿,淡淡道:「想不到宮菁琳女皇陛下的未來夫婿,是一個縮頭烏龜,既然敢大張旗鼓的前來打劫糧草,連出來一見的勇氣都沒有,跟李落塵將軍比起來,簡直是虎姐犬弟,辱沒了李家門楣,給父母丟盡了臉面」
霍爾斯用盡了世間最為刻薄惡毒字眼,羞辱於李煊,卻是始終不見任何動靜。
拓辰聽在耳里,都不由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也由衷的佩服李煊,不愧為男人中戰鬥機,竟能如此隱忍不發。
從霍爾斯言語中,拓辰豁然明白,軍中必定有奸細,不然不會對他們的行動了如指掌。
拓辰不由得擦了把冷汗,心裡嘀咕道:「李煊這小子,心思太過縝密,他該不會根本沒有潛入蠻族軍營吧,會不會拿老子當墊腳石。」
拓辰越想心裡越有氣,如此重大的調整,為何連自己也不告訴,就這樣稀里糊塗的成了替死鬼。
軍營內靜落針可聞,氣氛緊張到了極點,所有蠻族將士秉神凝息。
「既然皇臣大人如此不自愛,那就不要讓本宮將你揪出來,讓你眼睜睜看著你的將士,被千刀萬剮!」
霍爾斯瞳孔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玉手一揮,喝道:「對暗號!」
數千將士相互對暗號,起碼也要一兩個時辰,這樣一來,倒是給李煊足夠打劫糧草的時間。
拓辰心裡嘀咕道:「你個笨婆娘,有時間跟老子在這裡瞎貓碰死耗子,等你明白過來,已經晚了。」
哪知道,蠻族將士對暗號是間隔五名士兵,跳躍式對暗號,如此一來,眼看著就該輪到拓辰了,心臟不由得劇烈跳動起來。
忽然,蠻族士兵直視拓辰,用低沉沙啞的聲音報出暗號,拓辰緊張得喘息如牛,不知道如何回復時,腦海中迴蕩著一道聲音。
拓辰先是一愣,隨即語氣激動的說道:「我是一條潑皮狗!」
只見那士兵點了點頭快速歸隊。
拓辰心裡罵道:「他喵的,這都能矇混過關!」
拓辰繼續對暗號,這時腦際再次響起那道聲音:「我老母是大笨豬!」
拓辰脫口而出,那名士兵又回應些相當沒水準的暗號,令人哭笑不得,平白無故辱罵先人,但是沒一個暗號重樣的。
拓辰滿腦子黑線,恍然大悟:「怎麼叫蠻族呢?都是一群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東西,難怪能被李煊那小子耍的團團轉,活該一群笨豬。」
拓辰難免有些擔心,阿里達他們能夠矇混過去,忽然想到對暗號時,那道似曾相識的聲音。
然而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也沒發現任何可疑的蛛絲馬跡。
霍爾斯氣的拂袖而去,立即下令:「扈里科耶叫他們卸下戰甲,逐一排查,察托沫兒立即跟本宮走!」
戰馬長嘶,塵土飛揚。
霍爾斯提著韁繩,手中皮鞭狠狠抽在馬臀,顯得十分匆忙。
扈里科耶神情嚴肅,提起手中鋼鞭,隨手那麼一揮,竟抽的氣流冒著火花,粗狂的嗓音,氣貫長虹,吼道:「所有人卸甲!」
拓辰、阿里達等人心往下沉,聖月皇庭百姓與蠻族人容貌差距甚大,一眼便能分辨出來,這該怎麼辦?
「你們幹什麼,沒聽到命令嗎,卸甲!」
扈里科耶虎目如炬,盯著拓辰、阿里達等人,驚得他們冷汗直冒,握緊刀柄準備戰鬥。
「快點兒!」
扈里科耶也是身經百戰,立即發現了不對,鋼刀咣當出鞘,寒氣逼人。
忽然,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只見察托沫兒臉色蒼白,箭矢擊穿戰甲,從後背穿出,鮮血淋漓,大聲疾呼道:「扈里科耶將軍,霍爾斯殿下遭到聖月皇庭大部隊埋伏,請求支援。」
察托沫兒從馬背上滾落在地,嘴裡噴出一口淤血。
扈里科耶神色匆忙,立即上前查看察托沫兒傷勢,道:「殿下在哪裡被伏?你為什麼不拼死保護殿下?」
察托沫兒嘴唇翕動,聲若蚊吶,示意扈里科耶附耳過去。
察托沫兒緊緊抓住扈里科耶的手掌,一字一頓道:「界域之」
察托沫兒話還沒說完,便雙眼翻白,一命嗚呼了。
扈里科耶翻身上馬,大喝道:「勇士們,隨本將前往界域之谷護駕!」
頓時,數千戰馬,如長龍般疾馳在北域疆場上,聲勢浩大,震得碎石不停的跳躍起來。
拓辰、阿里達等人正準備隨軍出征,哪知道那死去的「察托沫兒」竟然活了過來,躥到拓辰身後,道:「你個豬腦子,跟著瞎起鬨幹什麼?」
李煊隨手撕掉偽裝,滿臉凝重。
拓辰一愣,阿里達激動得眼眶中盈滿了淚水,單膝跪地:「屬下參見皇臣大人!你扮那蠻子還真漂亮。」
察托沫兒正是李煊假扮的,不過是要將扈里科耶的隊伍給調往界域之谷。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一切按照計劃行事!」
李煊吩咐道:「阿里達事情有變,接下來的任務只能你們自己完成了,拓辰跟我走!」
阿里達手臂一揮,帶領著侍衛們前往約定的地點。
李煊目送阿里達等人消失在蒼茫夜色中,就此一別,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他們,無論怎麼樣,他們都是聖月皇庭的英雄,他們的名字都該被世人所銘記。
「拓辰知道我為什麼改變計劃,將你留下?」
李煊滿臉凝重,陡然的變數,使得行動不得不更改。
拓辰眉開眼笑,蹭了上來,道:「忙了大半夜,早就飢腸轆轆了,老大自然是要好好犒勞我一頓。」
李煊擺了擺手,道:「想要吃的,明早吧!還得看你的表現。」
拓辰聞言,心子猛地一跳,立即拒絕道:「媽的,死小子就知道坑老子,霍爾斯可是神兵初期強者,老子還差一步,別看一步之遙,那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李煊自然也知道這點,鄭重其事的說道:「倘若你藉助奇茸烈焰蓮以及古茶樹能不能與神兵境初期一戰?」
「古茶樹,你當真得到了古茶樹?」
拓辰驚訝得目瞪口呆,好像怕人發現般,立即捂緊嘴巴,那可是比大帝級存在生命還要漫長的神樹,追隨過數十位大帝的存在。
李煊點了點頭,淡淡道:「你以及纖兒他們都見過,就在萬物母氣鼎中,只是它蛻變了!」
拓辰深吸一口氣,鼻息變得凝重,點了點頭,道:「既然你如此慷慨,那本皇就盡力一試,哪怕拼了老命,也要與霍爾斯那死丫頭對戰到底,傳出去也是一段佳話。」
李煊雙掌一拍,道:「那好你立即趕往雪谷窟,糧草就在那裡!按照我的吩咐,守在那裡!我去收拾扈里科耶那傢伙!」
拓辰驚訝問道:「你能收拾扈里科耶嗎?要不還是本皇出馬,一個頂兩!」
李煊擺了擺手,道:「你的目標是霍爾斯那個混血兒,扈里科耶已經著了我的道了,界域之谷的山川地理,不難收拾他!去吧!」
李煊與拓辰分頭行動。
夜色如墨,黑幕蔓延萬里,籠罩著蒼茫大地。
界域之谷四周崇山峻岭,如巨人般俯瞰著那低洼的山谷。
山谷中亂石堆砌在一條蜿蜒的羊腸小路兩邊,小路足夠一輛戰車通過,沿著小路一路向北,便是雪谷窟儲藏糧草的地方。
此時,數千人的隊伍,高舉火把疾馳而來,不時有碎石滾落之聲。
「報告將軍前面就是界域之谷了,並沒有劇烈打鬥的痕跡,要不要進入界域之谷?」
扈里科耶劍眉入鬢,回想察托沫兒握住自己時候的情形,頓感不妙,立即下令道:「撤退!」
蠻族大部隊前隊變後隊準備離開的時候,界域之谷內卻傳來了悠揚之簫聲,時而悠長,時而縹緲,時而穿金裂石,時而肅殺果決,時而婉轉如流鶯
「扈里科耶將軍不是要捉拿我嗎,怎麼不敢進谷?」
李煊不逃反而出聲,告知自己行蹤,委實藝高人膽大。
戰馬嘶鳴,不停的在原地打轉,碰到碎石,滾落深澗。
「閣下,可是皇臣大人李煊,不要藏頭露尾了,敢與本將軍一決高下否?」
扈里科耶粗獷的聲音,如同猛獸嚎叫,震得界域之谷瑟瑟發抖。
然而,界域之谷內,簫聲悠揚,角羽溫婉,宮商和諧,似乎扈里科耶的吼嘯,根本造不成任何威壓。
扈里科耶眉頭上可是烙印著五道戰紋,戰力驚天,修為更是堪比人族修士凝道境強者,居然對李煊造不成任何威脅。
哪怕李落塵也不敢與扈里科耶正面硬鋼,只得暫避鋒芒。
扈里科耶開始猶豫起來,不敢進也不敢退,於是下令萬箭齊發。
強弩震動聲與箭矢呼嘯聲,扣人心弦。
忽然,界域之谷內一道罡風呼嘯而出,勁急的箭矢立即改變方向,射向蠻族大軍。
如暴雨般的箭矢,覆蓋每一個角落,擊穿戰甲的同時,血水激射而出,慘叫聲此起彼伏。
吼!
扈里科耶怒吼道:「豎子找死!」
扈里科耶騰空而上,揮舞著千斤重的狼牙棒,朝著界域之谷重重砸下。
轟!
亂石穿空,攪起陣陣氣爆聲。
扈里科耶源力噴涌而出,眉心上神曦一圈圈湧出,如排山倒海般摧枯拉朽。
龐大的威壓充斥在界域之谷內,五道戰紋如山嶽般凝重,頃刻間將亂石碾碎。
扈里科耶單手擎著狼牙棒,喝道:「豎子出來受死!」
然而,界域之谷內任何氣息都沒有,似乎在扈里科耶剛才那一擊之下,已經將李煊震碎。
受傷的蠻族將士忍著巨疼,大聲歡呼。
「將軍威武!」
「將軍無敵!」
「將軍戰神!」
扈里科耶沉浸在將士的吹捧中,肩扛著狼牙棒,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忽然,扈里科耶瞳孔圓睜,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與此同時,界域之谷內火光映天,八根如虬龍般的石柱,吞吐著玄光,瘋狂的旋轉起來,如牢籠般,將扈里科耶困在裡面。
伴隨著龍吟聲響起,石柱竟然幻化成虬龍虛影,咆哮著攻向扈里科耶。
啊!
「豎子,本將軍要你死無葬身之地!」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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