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棗城農信銀行走進學生模樣女學生。
女學生打量一遍營業廳,站在儲蓄利率介紹板面前停下,仔細看著利率介紹。
大堂經理注意到女學生,學生不是存錢的主體,沒有過多關注。
臨近下班時間,營業廳內沒有辦業務客戶,監控之下,營業員還是認真發呆看著桌上的紙質文件。
存錢利率太低,50萬元以上,存期一年,只有4.15個點的利率。
搖搖頭,來到就近的業務窗口,拿出一張銀行卡,說道。「我要存錢。」
起身的業務員看一眼女學生,指了指身後的工位,說道。「不好意思,我有點私事,能不能請你去隔壁窗口辦理?」
看一眼業務員神態,宋瑜明白她來了生理期,笑著說道。「沒關係,你去忙。」
沒有換窗口,宋瑜仍舊坐在窗口前等著。
看到另一位業務員不滿的神情,宋瑜理解偷懶行為,也就懶得動,不過是多等5分鐘,她有足夠的時間等待。
下午4點20分,距離下班還有1小時10分鐘,足夠多的時間處理事情。
過了5分鐘,業務員回到工位,看到宋瑜坐在窗口外,明白宋瑜不願意換窗口。
形形色色的人,都有自己的脾氣。
坐在椅子上,宋甜甜說道。「對不起,耽誤你時間。請問你要辦理什麼業務。」
將銀行遞進窗口,宋瑜說道。「你姓宋,我也姓宋,五百年前是一家人。你說對不起,我可擔待不起。我來存錢,銀行卡的錢全部存起來。」
宋甜甜笑了笑,人如其名,笑容很甜。
接過銀行卡,機器上刷一下,看著一串數字和零,宋甜甜認真數了數。
驚訝於銀行卡上的數字,宋甜甜轉身說道。「對不起,請問你確定將銀行卡上的錢全部存起來?」
宋瑜點頭,確定說道。「全部存起來。」
再次數一遍數字,宋甜甜說道。「宋小姐,對不起,因為數目巨大,我必須請示經理,讓他來給你辦理業務。」
「你是大額存單,有很多優惠政策,你可以和經理商量,確定利率。」
不等宋瑜說話,宋甜甜說道。「請你稍等,我去請經理。」
看著風風火火離開的宋甜甜,宋瑜笑著看向宋甜甜身後工位的業務員。
事情有必然也有偶然,不耐煩的神色讓她錯過機會。
對著業務員一笑,宋瑜等著經理過來,不過經理過來還不行,還沒有達到她的目的。
想要解決下面的事情,最好的辦法是從上往下推,尤其是銀行單位,業績就是一切,業績就是正義。
經理沒有茫然過來,確定存款金額,報告行長,請行長一起過來。
請宋瑜到樓上的會客室,三個人坐在沙發上。
見宋甜甜轉身離開,宋瑜說道。「行長、經理,我信佛,相信緣分。遇見就是緣分,既然是宋甜甜接待了我,後續的事情就讓她聯繫我。」
明白宋瑜的意思,文方說道。「宋甜甜,你也留下來聽一聽,後續還需要你去辦手續。」
宋甜甜開心的站在一邊,雙手緊張的不知道是下垂還是緊握。
張春橋沒看宋甜甜,對於業務員,不在他的眼睛之內。
「宋小姐,首先,感謝你對我們農信的信任,作為成立31年的銀行,農信一直秉持『誠信為先,客戶為先』原則,努力為客戶創造最優惠的條件。」
「去年是農信收穫的一年,我們農信得到省認可,給我們頒發優質服務單位獎章,嘉獎我們農信人的服務本質。」
「你選擇我們農信,是對所有農信人的信任,農信一定拿出最大誠意,絕對讓宋小姐放心滿意。」
冠冕堂皇話聽著,宋瑜心裡有些厭煩,慶幸於她女性身份,要是男性身份,行長說不得已經稱兄道弟拉著去喝酒。
男人的世界,酒色財氣,不能少了一樣。
經理在一旁賠笑,看的宋瑜好奇,長時間微笑不會肌肉僵硬,聽著行長的假話真誠的猶如第一次聽到。
張行長說完,仔細觀察宋瑜表情,讓他失望的是,宋瑜表情沒有變換。
年紀輕輕,卻有著不同於年齡的成熟。
宋瑜說道。「張行長、文經理,我是到棗城投資,目前項目還在調研中,想著這一筆錢放著也是放著,不如存起來,還能有點利息。」
「恰巧走到農信,這是我和農信的緣分,也決定將錢存在農信。」
「看了大廳里的利率,50萬以上存款,年率是4.15,我不滿意這個點。若是能有6個點,我會選擇將錢存在農信。」
抬手阻止兩人說話,宋瑜接著說道。「以我這筆錢,放在任何一個銀行都會有一個讓我滿意的利率,還是那句話,我相信緣分,也相信張行長不會拒絕。」
張行長當然不會拒絕,年利率6個點,這個利率很適合。
能將5300萬存款存進銀行,張行長的年業務超標完成,對於整個農信來說,這都是耀眼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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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瑜可以要的更多,但是她沒有多要,醉翁之意不在酒,利率只是額外。
「宋小姐提出的利率很合理,請宋小姐放心,我們一定按照6個點做合同。」
「不知宋小姐還沒有其他要求,如果有請你提出來,我們一定滿足。」
想了一會,宋瑜說道。「沒有其他要求,就按照6個點辦就行。」
電話響起,宋瑜接聽電話,輕「嗯」幾聲,掛掉電話。
「張行長、文經理,我這裡有點突發事,今天不能辦手續,明天早上九點我過來,到時候我們在商量合同細節。」
張行長、文經理對視一眼,想知道突發情況,又不敢問。
文經理給宋甜甜一個顏色,宋甜甜意會,說道。「宋小姐,突發情況需要儘快解決,不然會耽誤事情。」
「你是我們農信的客戶,我們有為客戶解憂的義務,能不能說一說你的困難,或許我們能顧幫忙。」
沉默一下,宋瑜嘆氣道。「不是大事,一件上不了台面的事。」
「有人向銀行貸款,出了意外狀況,向我拆借部分資金。」
「明天九點我再過來,到時候再說。」
宋瑜起身,張行長、文經理跟著起身,熱情將宋瑜送到銀行門前。
看著宋瑜上車離開,張行長說道。「查一查車牌號。」
文經理點頭,拿出手機打電話。
汪師傅漫無目的開著車,宋瑜沒有說地址,他也沒有方向。
閉著眼睛,宋瑜說道。「汪師傅,去台城。」
聽到方向,汪師傅有了精神,調轉車頭,前往台城。
夜幕降臨,司馬李相沒有接到宋瑜電話,也沒有接到其他電話。
似乎宋瑜沒有將他的事情放在心上,已經忘掉。
不了解宋瑜的工作,似乎很忙,又似乎很悠閒,不論是忙還是悠閒,熱鍋螞蟻的事不能忘。
巨大壓力隨時間撲面而來,司馬李相感覺有一座大山慢慢下落,速度似乎很慢,又似乎很快,精準的朝他壓來。
或許孫悟空也有這種感受,無能為力的看著五指山落下,壓在他身上,壓得他動彈不得。
法律沒有行賄罪,只有受賄罪。
好的律師能夠為他脫罪,卻不能為他脫去法律的外衣。
背著名聲出世,沒有了名聲,也就沒有未來。
看著桌上的手機,猶豫片刻,司馬李相決定不給宋瑜打電話。
張記說找宋瑜,他找了宋瑜,也將事情告訴宋瑜,剩下就是宋瑜的事,和他沒有關係。
不論結果好壞,不是他能夠左右,何必再去擔心。
走出辦公樓,轉身看著少許燈火的辦公室,司馬李相不得不承認,他這一次玩砸,成功將他自己玩死。
滾雪球的遊戲不好玩,雪球滾大,也將他壓死。
回想當時張記聽到計劃時的表情,司馬李相不禁惡意猜想,這是不是張記安排的事。
故意放縱他去滾雪球,等到雪球足夠大的時候,沒遇意外情況,讓一切順利發生,有意外情況,讓他背黑鍋。
就像是他玩的手段,這也是很多老闆玩的手段。
手段而已,他可以玩,張記為什麼不能玩。
輕笑一聲,沒有讓司機送,司馬李相一個人走在馬路上。
行人回家、散步、打鬧、調笑,沒有生活煩惱,下班以後應該這樣度過。
職場是生存手段,不是生活本質。
沒有家的的寡人,在高成就也彌補不了夜深人靜的孤單。
比夜深人靜孤單更難受的是身敗名裂的殘酷,而且是自己親手導致這一切。
不能夠責怪別人,也沒有理由責怪,司馬李相回到酒店,直接躺在床上。
很久沒有回家,一直奔波著忙碌,將家甩在自己忽略的角落。
突然想家,想要回家,想要回到最開始的地方。
起身來到洗漱間,打開水龍頭洗一把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司馬李相給自己打氣。
第一次作為第一責任人,第一責任人原來是這個樣子,不是表面風光,也不是深夜的默然,而是不為人知的心酸。
對著鏡子笑了笑,拿起毛巾擦臉。
看著俊秀的臉龐,自信滿滿流失,司馬李相發現他真的只是普通人。
看得多,知道得多,不代表他也能做到。
知行合一,知道做不到,他不過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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