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等到普圖的決定,等來老黃的電話。
陳洪生疑惑的接電話,以他和老黃的關係,玉佛是他們最好的交際,除此以外,沒有交際的機會。
不是同一立場的人,即使是合作夥伴,也不會聚會交流。
老黃給他打電話有事,陳洪生猜測不到是什麼事而已。
接起電話,陳洪生問道。「老黃,大早上給我打電話是有事吧?有事請說,一會我還要去和普圖商量事情。」
「一隻小耗子跳了出來,跳的很歡,讓我睡不著覺。」
「要不是你的電話,我還能多睡一會,補補昨天被嚇的失眠的睡眠。」
哈哈笑一聲,老黃是真的開心,聽到陳洪生不開心,他就很開心。
塔里茲坐在一邊,不知老黃為什麼笑得如此開心,似乎陳洪生講了可笑的笑話。
沒有在意塔里茲的眼神,老黃清清嗓子,寬慰道。「洪生,人越老睡眠越少,你還年輕,該睡覺的時候還是要多睡。」
「知道你昨夜沒有睡好,我給你打電話就是為你解決睡眠問題。」
「有人嫌曼谷這段時間添亂,不是有人當街開槍,就是半夜闖入民宅開槍。」
「槍聲影響人睡覺啊,所以他讓我出面約你出來做一做,商量商量這事怎麼解決,怎麼才能沒有槍聲打攪。」
「普圖已經同意出來坐一坐,我想要諮詢你的意見,是出來坐一坐,還是接著不睡好覺。」
聽著老黃說話,陳洪生分不清老黃是善心,還是故意。
坐一坐不是不可以,但要看看桌子上有誰,他才考慮是否要坐下來。
老黃很有心計,先給普圖打電話,說服普圖以後才給他打電話,明顯就是利用普圖壓他。
就算他不同意坐下來,普圖同意了,他還能不坐下來。
老黃沒有說誰給他打電話,這就有很大的想像空間,是真的有這個人,還是老黃他的想法,故意保砂楚。
不能開口問,問就是不懂規矩,破壞彼此間的信任。
「老黃,你讓我坐下來可以,總要讓我知道和誰坐在一起。」
「我現在可是大紅人,有很多人想要殺我,我可不敢輕易出門,萬一被人當街殺了,那我可沒地說理。」
「普圖同意是普圖同意,不代表我就會同意,你也不要用普圖來壓我。」
知道陳洪生的顧慮,老黃也就知道如何讓陳洪生放下顧慮。
不過是擔心安全問題,只要解決安全問題,其他問題就不是問題。
砂楚肯定會如約而來,普圖也會準時到達,陳洪生就沒有多餘的選擇。
「我是推不開的中間人,保護你的安全也是我的責任,我不會讓你在我作為中間人期間出事。」
「你既然對自己安全沒有信心,我安排人過去接你,將你接到我的院子,這總可以吧。」
徵求意見也是威逼,若是接送都沒有安全感,那就不用出來,躲在家裡就可以。
躲在家裡也不安全的時候,那就真的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是安全的。
陳洪生考慮著老黃的提議,他知道老黃是變相逼他,但他也不能輸陣。
不過就是去老黃的院子,就算是有人想要殺他,在老黃作保的情況下,也不能動手。
不一定殺了他,還得罪中間人,絕對是兩面不是人的做派。
猶豫著,陳洪生無奈接受老黃的建議,先坐下來談一談。
坐下來是態度,談一談是方式,談不妥是結果。
態度和方式不影響結果,只是緩解一口氣罷了。
「你說時間,我準時過去。」
聽到陳洪生聲音,老黃直接說道。「下午3點,不要遲到。」
掛斷電話,老黃笑著看著塔里茲,愉快說道。「陳洪生同意了,他會準時過來,到時候就可以拖住他們。」
「砂楚沒有問題,已經交代他,讓他暫時暫停一段時間,等候時機。」
「普圖也同意過來坐一坐,但普圖只是想過來探一探風口,見一見砂楚,打探我口中的讓人是誰而已。」
「以他的疑心,不會相信任何一個人的保證,哪怕是我居中調停,他也會對砂楚保持警惕,不會認為砂楚不會殺他。」
「以己心揣摩人心,他就是不遵守約定的人,又怎麼會被約定束縛,相信約定。」
塔里茲坐著,沉思普圖的下一步計劃。
靜候時機,等待一擊必殺是他一貫主張,絕對不會因為約定而罷手言歡。
砂楚掃了他的場子,這是過不去的仇恨,沒有言和的可能。
砂楚也知道販毒的事,是參與者、執行者,是不確定的爆炸因素。
不將砂楚不穩定因素除掉,任何時候都有可能引火燒身,燒到普圖身上。
為他做事的人已經全部處理掉,唯有為陳洪生做事的砂楚沒有除掉,不可能讓他繼續活著。
陳洪生不足為懼,砂楚和普圖的鬥爭才是最後的結果,只要有人做錯一步,暴露己身,就是生死一刻。
「普圖是心腹大患,要想好如何將他套住,不讓他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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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場一行給了他信心,但他還是有保留的參與,不是完全投入參與,還需要給他強心劑。」
「貸款業務抵押物大多是陳洪生的固定資產抵押,普圖只是抵押幾處房子,沒有將他的賭場、酒吧、酒店等資產抵押。」
「疑慮重重之下,網子的網眼太大,困不住他。」
坐在椅子上,老黃沒有塔里茲悲觀。
不留後路的套住普圖很難,現有的條件只能狠狠宰他一刀,不能一棍子打死。
陳洪生不一樣,可以一棍子打死,不需要給他留一口氣。
雖說後患無窮,也只能如此做。
要是真的一棍子將普圖也打死,會有人不滿意,跳出來鬧事。
烏咔的身份尷尬,無法直接出手解決事情,只能借勢,因勢利導局勢。
沒有力挽狂瀾的能力,就不能攪亂江水。
狠狠咬下一口也可以,殺一殺普圖的威勢,等到他沒有身後的權勢,就是新賬舊賬一起算的時候。
普圖在等待時機,其他人何嘗不是在等待時機。
砂楚看著沒有生氣的酒吧,心中惶恐不已。
他知道老黃的身份,在陳洪生身邊呆著,也認識一些人,知道一些人身份的不一般,老黃正是其中之一。
接到老黃電話,砂楚心中的疑惑更深,為什麼老黃作為中間人,想要調停他和陳洪生之間的矛盾。
電話打給幕後老闆,老闆也同意臨時休息,短時間內不要和陳洪生再起衝突。
大人物都有他們的想法,而這想法是砂楚猜不透的。
幕後老闆同意臨時休戰,砂楚也不會強行不同意,他畢竟是老闆手中的棋子,還沒有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怎麼能夠死去。
保證自己活著,然後才能有機會報仇。
只是臨時不起衝突而已,又不是一直不起衝突。
他的存在就是砍向陳洪生的刀,沒有將陳洪生砍死,沒有在普圖身上砍下來一塊肉,他就還有利用作用,還不到死的時候。
幕後老闆費心費力保護他那麼久,沒有將他,的剩餘價值榨取乾淨,肯定捨不得他死去。
定好去老黃院子裡的鬧鐘,砂楚決定先休息,養足精神,以最好精神面貌出現在眾人面前。
酒吧到老黃院子有一段距離,雖然有老黃作為中間人,難保陳洪生/普圖就沒有小動作。
尤其是普圖,最是有名的不遵守約定,喜歡簽約後翻臉。
砂楚對普圖沒有任何信任,對陳洪生也沒有信任,他的安全還是掌握在她自己手上才能安心。
放鬆警惕,在前往和談的路上被炸死,那就真的有理無處說。
提醒手下人制定行駛路線,做好安保工作,一定做到萬無一失,不能讓他出任何意外。
想來陳洪生/普圖也會和他一樣,提高安保,不將自己的生命交給對方的品德。
在兩人眼中,他們沒有信義,任何人都和他們一樣,同樣沒有信義。
想著如何和兩人交談,砂楚心情也很激動。
他有資格和陳洪生/普圖坐在同一張桌子上,這是他身份轉變帶來的改變,是他人生跨越式的一步。
陳洪生一定不想和他坐在一起,甚至都不想看見他。
但沒有關係,陳洪生沒有選擇,就像曾經的他一樣,沒有選擇。
現在的他有了選擇,哪怕是短暫的一段時間,足夠讓他甘心死去。
要是能夠拉著陳洪生一起上路,那就更加完美,他的人生再也沒有遺憾。
為兄弟報仇是他唯一的執念,是他活下去的目的。
每一次想到慘死的兄弟,砂楚都痛的無法呼吸,胸腔都快要被氣炸。
躺在沙發上,想著即將見到仇人,和仇人坐在一起,砂楚就感到興奮。
昨天晚上沒有找到陳洪生,要是找到陳洪生也就沒有今天的事。
狡兔三窟是淺顯道理,他也要向陳洪生學習,為自己多找幾個藏身之地,警惕被仇家偷襲。
疏忽的代價太大,他付不起代價,只能謹慎小心的活著,避開所有人的眼睛,在別人看不到的陰影里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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