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李明溪心中很煩躁,感慨命運的不公。
想要的東西縱使很貴,難以得到,而輕易得到的又不是最想要的。
諸如閃亮的寶石,鑽石,漂亮的寶石躺在黑暗的保險柜中,在暗無天日的保險柜中度過一天又一天。
她的生活和寶石的生活類似,在眾生牛馬的世界裡,從事著她不想從事又不得不從事的工作。
窗外星辰如晝,只是光亮太少,無法和太陽一樣,照亮半個地球。
盯著窗外的星辰,李明溪思緒飄到另外的地方,飄到另外一個人身上。
25歲的年紀,春華正茂的季節,女子一生中最美好的年紀,卻要步入婚姻,和只見過幾次面的人結婚。
聯姻似乎是舊時代的字眼,在現如今的社會中,仍然是家族聯繫的紐帶。
姻親關係的聯繫,除了血緣關係以外,最親密、最緊密的聯繫,也是最穩固的合作關係。
打開電腦,撥打視頻電話,李明溪想要和任嬅聊一聊,問問她此時此刻的心情,是否如表面一般平靜。
視頻接通,看著畫面中的女人,李明溪都心動的臉,心中更是氣憤。
女子嫁人就要相夫教子,這是社會賦予女子的任務,也是家長制家庭中,女子的地位和位置。
被稱為家族的家庭,每個人的位置明確,不會有人越雷池一步,打亂這種無形中定位的位置。
規矩維護了既得利益者的利益,但規矩也保護弱小者拒絕的權利,在狹小的範圍內,說不的權利彌足珍貴。
可是,作為家族中的女子,他們出生長大,在家族未敗落或者走下坡路時,聯姻是最好的歸宿。
鐘鳴鼎食二十年,又怎麼會忍受跌落到塵土裡的委屈。
放棄二十年的生活習慣,失去物質供養後的貧瘠,比精神的折磨更折磨人。
「瞧你這氣色,心情不錯,是因為要定親心情好,還是因為有讓你心情愉悅的事?」
「聽說你未婚夫是高帥富,又高又帥又富有,你是不是很滿意。」
不在意李明溪的調侃,任嬅說道。「當然滿意,所有人都很滿意,我又怎麼會不滿意。」
「見過未婚夫,和他接觸三天,相處很舒服,不喜歡、不討厭、不厭煩,這是我的感覺。」
「過段時間,他休年假會到我這裡住幾天,你要不要一起過來。」
撇著嘴巴,李明溪得得說道。「算了,我可不去當電燈泡,免得電流大,燒壞我125A的電線。」
「不喜歡、不討厭、不厭煩,相處舒服,你的感受詞語太多,我都不知道應該選擇性的聽哪一個。」
「衙內三代能夠和我們商人三代聯姻,說來是我們高攀了,畢竟他們的地位比我們要高很多,而且是根正苗紅的三代。」
「我今天為你挑選訂婚禮物,選了一塊紅寶石,紅色閃亮,看著就喜慶。」
「設計師已經定好,只要紅寶石到位,兩周時間製作好項鍊,我親自送過去。」
任嬅說道。「謝謝你,你什麼時候都可以過來找我玩。」
「不過,或許是因為訂婚的關係,我升職了,現在是經理,每天都要參加很多會議,見習經理需要學習很多商業實踐知識。」
「從來沒有想到訂婚還能升職,以我的身份,或許一輩子都做不到經理的位置,真是感謝未婚夫。」
尷尬一笑,李明溪明白任嬅的處境,不受待見的人,突然間因為男人享受不該享受的待遇,落差不言而喻。
就像是和親的公主,並不是皇帝真正的公主,不過是幾個字冊封,掛著公主的名頭。
任嬅沒有掛著名頭,不知怎麼就要和三代訂婚。
「管他呢,升職加薪,人生的追求你得到其二,已經很不錯了。」
「至於那些無關緊要人的眼光,不需要在意他們的眼光,讓他們羨慕嫉妒恨吧,又不會對你有影響。」
任嬅笑了笑,沒有說話,似乎想起來事情,猶豫著要不要說。
沉默一會,任嬅說道。「對了,訂婚用的珠寶首飾全部由男方提供,好像是他有做寶石生意的朋友,可以拿到寶石之類的首飾。」
「我的意思是借用就可以,沒有必要花錢買這些奢侈品,只用一次,有就可以,不用擁有。」
李明溪張大嘴巴,震驚道。「姐姐,你在想什麼,訂婚和結婚一樣,是你最美的時候,必須要有屬於你的寶石首飾。」
「男方要是不提供,你直接對我說,我全部包了。」
「男方到底是怎麼想的?不會沒有送你像樣的禮物吧?」
巧笑一笑,任嬅說道。「送我一幅他寫的字,毛筆字寫的挺好看,筆功遒勁,春秋一般。」
嘆著氣,李明溪說道。「早知道多為你選幾個寶石鑽石,你是我最好的姐妹,我不允許你被其他人比下去。」
「你等著,我去翻翻我爺爺的家底子,一定為你要幾個壓得住場子的寶石首飾。」
「不和你說了,我去忙了。」
掛斷視頻,任嬅關掉電腦,想著她即將訂婚的男方,心中一片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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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窗戶邊緣位置,眺望著白沙瓦的夜景,張記對白沙瓦的感覺變得很奇怪。
白沙瓦不是安定的地方,但是在他的心中,白沙瓦讓他內心安靜,不像是在國內一樣的安定。
奔走在國土之外,讓他心中安靜的地方,不是祖國的懷抱,而是異國他鄉的土地。
沒有將他的計劃告訴身邊任何人,不是不信任,而是保密的謹慎態度,張記選擇不告訴沈俊、馮軍等人他的計劃。
作為整體布局中的環節,對於整體的布局影響不大,而他要做的事,對整體布局的影響很大。
推演著即將開始的布局,每一步都要小心謹慎,不能因為他的疏忽,導致整體局勢的傾覆。
每個人都想做棋手,可真正能做棋手的人不多,大多數都是棋子。
在縱橫的點中,多喘一口氣而已,成為大局中的一口氣。
飛機緩緩降落,張記下了飛機,走出機場出口,看到等待他的斯里。
側身靠近沈俊,張記說道。「沈俊,你信任斯里嗎?」
沈俊一愣,不明白張記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懷疑斯里的信任。
斯里和他們一起出生入死,不止一次的並肩奮戰,是他們親密無間的戰友。
張記懷疑斯里,是有證據證明斯里背叛,還只是對斯里有了疑心。
不論是哪一種,沈俊對斯里的態度有了變化,產生一絲不信任的念頭。
打量著不遠處的斯里,沈俊謹慎說道。「我們一起出生入死,我是相信他的。」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也是歷史證明,我們對他有所懷疑也是應該的。」
輕笑的揶揄,張記說道。「你還會說成語呢,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都說出來了,最近在看書啊。」
「我不是懷疑斯里,而是懷疑他的生活態度。」
「我們不在白沙瓦,他一個人呆在別墅里,安安靜靜的打掃衛生看家,偶爾幫談笑處理一些事情。」
「我們來白沙瓦,他就出來陪著我們,想一想,我們活的還真不如他。」
「雖然他沒有說過工資的事,工資一直全額發到他里里,真不知道他拿錢做了什麼事。」
「好像是我們為他打工,而不是他為我們打工。」
走到車前,張記轉身對沈俊幾人說道。
「你們去坐另外兩輛車,我和斯里坐一輛車。」
司機錯愕看著馮軍幾人,見張記上車,對著幾人點點頭,上車啟動車子。
馮軍、沈俊對視一眼,轉身上了後面兩輛車。
平常接他們6人只需要兩輛車,這一次是三輛車。
在安排車輛的時候,張記已經做了決定,只是沒有告訴他們。
汽車行駛在路上,張記閉著眼睛,沉默著不說話。
斯里安靜的開車,沒有主動開口問,他知道張記會在合適的時候開口,告訴他一些事。
過了一會,張記閉著眼睛,開口問道。「斯里,我能相信你嗎?」
看都沒看張記,斯里直接說道。「可以。」
言簡意賅的回答,就像是斯里冷冰冰的人,多說一句話會消耗他的冷意。
睜開眼睛,看著前方的道路,張記從身上拿出一個信封,放在錶盤上。
牛皮黃色的信封很普通,就是一個普通信封,沒有任何奇怪。
「信封裡面有一封信,你看完信以後,按照上面的指令去做。」
停頓一下,看向窗外的夜色,白沙瓦的夜色是沒有夜色,漆黑一片。
微微嘆氣,張記接著說道。「我在喀布爾會做很多事,你關注喀布爾的動態。」
「等你認為到了需要打開信封的時候,那是打開信封的時候,你就可以打開信封。」
斯里反問道。「需要的時候?」
點點頭,張記肯定說道。「對,到了需要的時候,我會給你消息,你會等到需要的時候。」
疑惑的心情沒有在臉上表露,斯里將信封揣進懷裡。
刻意單獨的相處空間,只是為了給他一個信封。
斯里明白張記的意思,也知道應該如何做。
疑惑是疑惑,等到的時候,所有的疑惑清晰明了,不需要提前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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