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薩輕輕推開房門,踏入酒店房間。
寬敞的套房內布置雅致,透露出一絲樸素的氣息。
房間內懸掛著晾曬的衣服,三套衣服屬於三個人。
他有些驚訝地發現,房間裡竟然是三個人居住,張記居然和他的保鏢住在同一房間。
十分不理解張記的做派,為什麼要和保鏢住在一起。
就算是為了安全考慮,保鏢24小時值班站在門外,也不能和僱主住在一起。
他也在意安全,可他不會和保鏢住在同一屋檐。
他的保鏢也會如此想,不敢想和他住在同一房間。
房間內部沒有陳設,乾淨而整潔。
衛生打掃有酒店的清潔工人,不需要客人動手打掃衛生。
酒店不同於私人住宅,不會放置貴重物品和私密物品。
貴重物品有保險柜,可以起到保護作用。
私密物品,尤其是帶有秘密性質的資料,只會記在腦子裡。
坐在沙發上,等待張記回來。
索馬利亞沒有情報來源,不清楚張記的動態。
若是在杜拜,或者其他國家,他可以藉助情報組織提供情報,判斷張記動向。
在索馬利亞,他和張記是一樣,不,張記比他優越。
摩加迪沙有大使館,大使館會保護國民,為國民提供可能的幫助。
張記在摩加迪沙處理恐怖襲擊事件,背後肯定有隱形幫助。
私人代表個人,以個人名義進行潛在的外交合作,比國與國之間的交往更有利。
做事要帶手套,保護手的安全,而安全的手,可以做更多事情。
代理人戰爭是當今的外部戰爭的主流,局部代理人戰爭殘酷而激烈。
威廉馬斯的死是局部戰爭的結果,而且是持續的結果。
暗殺從來都沒有停止,雖然不知道暗殺威廉馬斯的人是誰,但背後人是一個聰明人。
以人民的汪洋淹沒威廉馬斯一人,死了也就死了,將所有開槍的人全部抓起來,他們也和兇手沒有一絲關係。
刻意製造的意外,不著意殺掉一個代理人。
阿薩刻意避開人多的地方,選擇人少而安全的場所。
他的身份不是保護符,也有可能是催命符。
悄悄潛入摩加迪沙,雖然被情報組織獲取身份,大概率不會對他痛下殺手。
等待枯燥無趣,阿薩默默想著他計劃的成功率。
關鍵不在張記,而在各種限制條件。
把握限制條件發揮作用的關鍵時期,倒逼張記做事,完成他的目的。
至於張記是否同意,阿薩也不在意。
成了也就成了,敗了也就敗了。
最後一個半月的努力,對10年研究的結果影響不大。
最後一刻的掙扎,只是不想放棄最後一絲尊嚴。
高精端技術研究突破依賴個人靈感,多數人的研究只是配合和驗證靈感的可能性,實現靈感。
國家缺少高精尖個人,缺少突破關鍵技術的靈感。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巨大,差距不在於人種、膚色、體質,在於腦袋裡的唯一思維。
走出國會大廈,張記拿出手機,編輯信息發送。
「見面,一半,等待!」
發送完信息,張記說道。「去海邊買魚,今天晚上吃魚。」
港口買一條98斤金槍魚,一行人回到酒店。
扛著魚來到廚房,100美元加工費,讓廚師做一頓金槍魚大餐。
10張10美元的現金打動廚師的心,廚師拿著刀保證,一定會讓他們吃最好吃的金槍魚大餐。
廚房悶熱,不適合外人待著。
98斤金槍魚,魚肉有60斤,足夠9人吃一頓。
坐在餐廳里等待出餐,張記拿出手機查看信息。
上午11點25分,燕京時間6點25分,時差5個小時,馬閒閒還沒有起床。
離開家兩周時間,聚少離多的日子是常態,要習慣這種生活工作節奏。
一行人出現在餐廳,目標直直走來。
氛圍瞬間轉變,手慢慢伸進衣服。
張記放下手機,看向走來的陌生人。
中亞人的面孔,面龐似曾相識,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後腰有手槍,他也隨身攜帶武器,防護可能出現的危險。
威廉馬斯是一堂生動的警示教育課,個人的生死轉瞬即逝,不由個人。
避開人數眾多的陌生地方,只和沈俊等人在一起。
阿薩感受到不一樣的氛圍,停下腳步,示意保鏢放鬆狀態,手不要插進衣服里。
他們是出現的陌生人,舉動會引起必要反應。
張記的保鏢反應是正常反應,是預防的應急反應。
「把手露出來,不要藏著。」
「散開監視餐廳外部,我不想吃飯的時候被炸彈炸死。」
保鏢將手從衣服里拿出來,四散在餐廳四周,觀察外面。
沈俊和張記對視一眼,心有靈犀的想要離開。
陌生人危險,更何況帶著眾多保鏢的陌生人。
慢慢起身,準備離開餐廳。
阿薩看著張記起身,猜到張記要離開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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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沒有等到張記,一樓監視的保鏢傳遞張記在餐廳消息,趕著下來,怎麼會讓張記離開。
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已經答應打擊海盜和恐怖分子,他拿到談判的籌碼。
沒有談判,對方就要離開,他要怎麼達成他的目的。
「張記,可有時間坐下來聊一聊?」
看向阿薩,張記眼神掃過8人,從他們臉上看到迷茫。
沒有提示,說明8人也沒有見過阿薩。
徑直走到張記身邊,拉開椅子坐下。
見張記還站著,阿薩說道。「我們不是敵人,不用緊張防備我。」
「我是瑪爾娜的哥哥,這個身份是不是能讓你放下戒備。」
示意沈俊坐下,張記感覺在哪裡見過阿薩,不是見過阿薩,而是見過瑪爾娜。
兄妹兩人長大很像,臉龐輪廓不愧是一個模子刻出來。
警惕心還是沒有完全放下,瑪爾娜的哥哥出現在摩加迪沙,一口叫出他的名字,不像是偶然相遇。
刻意相逢的痕跡太重,而刻意相逢最是帶有明確目的。
「看出來你心情不錯,跑到海邊買了一條大魚。」
「和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談的愉快,他沒有拒絕你的請求。」
沈俊幾人起身,坐到臨近的桌子。
阿薩和張記談話,他們不需要聽。
坐到臨近桌子,拉開物理距離,也能近距離保護張記。
「昨天晚上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拒絕和我見面,今天上午主動約我見面,看來轉機是你。」
「一夜之間出現轉機,你給了他什麼報酬?」
「淡淡的香味,剛從我房間出來,看來這家酒店也不安全啊,對客人很不禮貌。」
阿薩點頭附和,諷刺道。
「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我給你服務員拒絕不了的價格,他給我開房門的鑰匙。」
「事情往往就是如此,每個人都有價碼,超過價碼就是他們彎腰的不可承受之重。」
「至於我給了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的禮物,只是一份小小的禮物,讓他舉手之勞的酬勞。」
「他的舉手之勞可以舉手,也可以放下。」
「還有蒙巴薩那邊,可以安靜,也可以不安靜。」
無聊的文字遊戲,大棒和甜棗。
忽略了人性的卑劣,忽略了政治家的無恥。
阿薩的威脅沒有效力,張記一點也不擔心阿薩威脅。
事情進行到這個程度,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不傻,就知道應該如何選擇。
就算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不知道如何選擇,後面的智囊團也會選擇。
管理國家的精英層,有貪婪的欲望,也有精明的政治家。
「大棒和甜棗的遊戲,我的老祖宗玩了幾千年,你就不要在我面前玩了。」
「直接說出你的目的,不要影響我吃魚。」
阿薩笑了笑,拿出一疊資料放在桌子上。
張記掃了一眼第一頁資料,臉色變了變,慢慢轉頭凝視阿薩。
威廉馬斯的死亡調查資料,指向清晰明確。
他的照片赫然在列,表明他和威廉馬斯死亡的密切關係。
「這份資料可以證明你是威廉馬斯死亡的幕後主使,是你操作了威廉馬斯的死亡。」
「這份資料出現在網際網路上,出現在美國奈洛比辦事處的辦公桌上,你說會有什麼後果。」
「政治家無恥而沒有道德,白人精英更是無恥中的代表,他們會怎麼處理?」
「個人事件上升到國家外交關係,中美亂局,是不是會影響現在的穩定局面?」
眼神中透著冷意,張記想要殺了阿薩。
栽贓嫁禍可惡,而他不能沾惹污水。
污水上身,沒有自證清白的機會,而污衊的人知道他有多無辜,可這不妨礙將事情鬧大。
冷笑一聲,張記問道。「你想要什麼?」
阿薩說道。「核武器研究的全套資料,這對你來說不難。」
「當然,我要的不是公開的資料,而是鎖在保險柜里的資料。」
最終的目的是核武器研究資料,阿薩真是看得起他,認為他能夠拿到核武器研究資料。
他要是有這本事,早就被槍斃無數次,還能坐著等著吃金槍魚。
穩住阿薩,然後慢慢圖謀。
凝視著阿薩,張記慢慢說道。
「你去舉報我,我等著國際刑警過來抓我。」
阿薩咧嘴一笑,笑聲越來越大,震動餐廳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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