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協奏曲 第25章 調查
「拿起來玩玩吧，裡面還沒裝子彈。」看著手足無措的祁正，苗遠笑呵呵的說道。
祁正看了一眼那把鐵黑色的手槍，一時間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他看了一眼苗遠，猶豫了一會之後，將那把槍拿到了手中仔細打量起來。
左輪手槍入手很沉重，大概有一公斤多。冰涼的觸感順著皮膚傳過來，仿佛直接觸摸到了一塊冰塊。槍管是人工直接打造而成，可以清楚看到製造者的手藝精湛，讓整支槍管看不到任何鍛打過的痕跡。槍口處的準星用的是特殊的鍛造工藝，跟祁正玩過的那些FPS遊戲幾乎完全不一樣，有一點很明顯的突起，能夠配合後面的准鏡一起瞄準。裝子彈的氣缸大概也是定製款的，比起普通的要複雜一些，裝填子彈的位置還有一些繁複的花紋，大概是經過特殊加工的儀式。在祁剛上放放著另一個瞄準輔助器，是一個稍微大一些的類似瞄準鏡的物品，最中間的位置正對著槍口準星上的那個突起。槍的握柄是用某種高檔的木材製作而成的，兩側刻滿了密密麻麻的菱形防滑紋。最中間嵌著一個銀白色的金屬片，上面是一個地球的圖案，外面繞著三個圈。金屬片裡的圖案有點像是原子能協會的標誌，不過中間的球要大得多，而且畫著經線和緯線。
祁正拉開氣缸閘門，右手一甩將氣缸甩了出來。手槍的重量有點超乎祁正的想像，所以他一時間沒能駕馭住手槍甩動帶來的慣性，差點扭到了手腕。氣缸的最前面是一根長長的細杆，那是用來清空彈夾的彈射杆。氣缸內部沒有什麼特殊的，六個漆黑的空洞讓祁正能夠透過它看到地板。撫摸了好一陣，祁正才戀戀不捨的講手槍放了回去，開始觀察起擺在旁邊的子彈。
子彈的長度比起一般的357彈藥稍長，而且子彈的頭部是尖銳的梭形，而非普通手槍子彈的鈍頭。對應的，手槍的氣缸也比起其他的稍長了一些。每一顆子彈的表面都塗著一種熒光的紫色顏料，讓他們能夠在黑暗之中發出淡淡的熒光。彈殼的外面刻畫著同樣複雜的花紋，大概是能夠和氣缸里的儀式相吻合。
「別碰那些子彈。」苗遠有些心痛的阻止了祁正的動作，「那些子彈上面有儀式，不能隨便亂碰。」
祁正有點後怕地收回了手，轉頭問向苗遠道：「這把槍多少錢？」
「它？」苗遠揮了揮手，「手槍便宜，一把三百積分點就能在協會買一把，如果是定製的話要五百左右吧。」
「三百點積分值。」祁正自己在內心默默地重複了一遍。
看著沉思的祁正，苗遠將持槍證裝回箱子裡面，重新鎖好了手提箱。
「這還不算貴的，槍是定製的，只能夠發射特殊的非凡子彈，所以比起普通的槍要貴的多。協會裡的槍可多了去了，這種不算貴的。便宜的能到十點積分一把，貴的能到七百甚至是一千點積分一把。」
「怎麼，槍還有區別嗎？」祁正看著已經合上的箱子，眼神里還有一絲不舍，「怎麼還能差的這麼大？」
「當然了。」苗遠輕笑一聲，「便宜的裡面沒有任何的儀式，無法發射非凡子彈，稍微貴一點的能夠承受儀式，但是有使用時間年限，超過了一定的時間之後就是一把普通的手槍。再貴一點的，像我手裡這把一樣的就能夠永久發射非凡子彈，而且發射的子彈都是威力更大的。然後是那些大概在五百左右的，差不多都是不需要任何的非凡子彈的，它們能夠直接為子彈賦能，從而達到發射非凡子彈的效果。至於那些價格到了一千的，那都是直接不需要裝填子彈的，直接灌注靈力就能夠發射的。」
祁正嘖了一聲，有些期待的繼續聽苗遠將了下去。
「我之所以說槍並不貴是因為貴的是這些子彈，像我之前買了三十顆子彈，總共花了二百五十點積分。其中有十顆是驅靈子彈，能夠讓中彈者失去對靈力的控制，還有十顆是泄靈子彈，能夠讓中彈者的靈力迅速泄漏，失去對靈魂的保護。至於最後十顆，叫做囈語子彈，能夠直接給予中彈者的精神來自不可名狀者的瘋狂，帶來的傷害不亞於你剛才經受的折磨。」
「這三十顆子彈就這麼了？」
祁正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思議的看了看苗遠，想要從他的表情里發掘出什麼，但這依舊是徒勞。
「別不信，驅靈子彈一顆五點積分，兩外兩種一顆就要十點積分。」苗遠一遍撫摸著那個布滿花紋的手提箱，一邊肉疼的說道，「便宜的子彈威力小，而且作用的儀式持續時間也不長。不過還好，我們出任務的時候消耗的子彈可以直接上報讓協會報銷。」
說完，他看了看祁正，卻從對方的眼神里讀出了一抹渴望。
「別想了。」揮揮手打消了祁正想要槍的想法，「持槍的要求可比你想像中的多了去了，首先是持槍證件，還經過最少三個組織認證，其次是槍支使用條例，要求了每一次使用之後都需要上報。而且我們的都要經受訓練，學會怎麼使用槍。最後，我們的去向幾乎每一刻都需要上報，確定要有槍支的隨身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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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正萬千的情緒最終都化為了一聲長嘆，隨著那一點氣息呼出體外。
「算了算了，就這個價格我就買不起了。不過這些要求不能減少一點嗎？」
「當然可以啊。」苗遠點點頭，「褻瀆之上的非凡者只需要經受過槍支使用訓練和擁有持槍證就可以了。」
「這......」祁正一陣無語，「你還有一件非凡物品是什麼？」
苗遠聽完從自己的衣領里拽出了一根細黑的長繩。繩子環繞著他的脖頸，上面還掛著一個並不大的純白色寶石。寶石被一塊金屬做成的鳥翼形裝飾環繞住，如同被一群天使之翼包裹著的白色心臟。
祁正眨了一下眼，開啟靈視觀察了一下這個吊墜。在靈視的視野里，除去保濕散發著淡淡的綠色光芒以外，與用肉眼觀察到的沒有一絲差別。
「這是...什麼？」
「純白擁護。」苗遠將吊墜塞回了衣服里，「這個價格只有七十點積分，挺便宜的。不過功能就簡單多了，只有保護精神不受傷害，還能提供輕微的精神安撫。前者有冷卻時間，12個小時一次，後者算是個被動技能吧，一直存在。至於負面效果嗎，就是會感覺周圍有點冷。」
祁正沒再多問，開始回想剛剛苗遠講過的非凡知識。
......
祁正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雙眼的眼角都已經泛起了點點的晶瑩。他抬起手摸了摸眼角的水珠，搖了搖自己有點沉重的腦袋。
今天是開學的第一天，不出祁正的預料，所有的老師都沒有講課，而是帶著剛入學的學生們相互認識了一遍。今天一天已經過半了，也沒有看見那個老師翻開書本講一點知識，倒是班主任帶著一堆實驗器材在班裡帶著同學做了幾個實驗，讓同學們對這個班主任好感直線上升，加之先前軍訓的時候班主任跟著他們一同在太陽底下曬了七天，讓班裡不少同學都直接對班主任的管理心服口服。
不過提起軍訓來，祁正不由得想起來軍訓結束的時候校長的那段講話，不僅被下面的同學大罵，而且還被學生用鼓掌打斷，實在是憋屈。不過他也用自己的方式報復了回來：原本一天半的假期直接縮減到了一天，第二天的下午所有的高一學生就都被迫「自願」返校了。雖然當時在學校里什麼事情都沒幹，只是一群人在教室里一邊大罵學校一遍相互交談了一下午罷了。
不過祁正也沒有壓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在學校里一頓翻找，但是依舊沒有發現任何關於那個遊魂的線索。不過我正倒是遇見了幾個同樣在學校里遊蕩的身影。當時祁正還非常高興，追了上去，最後發現不過就是幾個在學校里隨便亂逛的學生而已。
在搜尋那個遊魂的同時，祁正也開始在學校里打聽學校里的命案，不過同樣也是無功而返。不過說無功而返也不太對，因為他確實得到了一點線索：之前這所學校里卻是死過一個人，不過由於過去的時間太長，學校里已經找不到關於他的線索了。
回想著昨天的收穫，祁正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正爺，你怎麼看起來這麼困啊？」數學老師一走出門，前桌應直就直接回過頭來看著昏昏欲睡的祁正，「這才剛上學第一天呢，你怎麼就困成這個樣子？」
「嗐，別說了，我昨天晚上一夜沒睡好。」祁正又打了哈欠，帶著些許長音的說道。
說這，祁正不禁在心裡吐槽了苗遠一嘴。說是要給祁正檢查有沒有被知識追逐的後遺症，還非要自己練習儀式一直到靈力枯竭才算完。昨晚就因為靈力枯竭的問題，自己沒能休息好，畫了一晚上的時間平心靜氣，恢復靈力。不過祁正也是第一次用儀式把靈力用到枯竭成那個樣子，幾乎沒有任何保護的讓自己的靈魂暴露出來了，讓他差點再一次經歷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不過說回來也是自己的原因，沒有把握好釋放的力度，才導致的那一系列後果。
「哎！」祁正抹了抹眼睛，搖搖頭讓自己的將身邊清醒起來，再瞥眼看了一下教室最前面的那塊表。
還有一節課就要放學了，到時候又要在校園裡找那個遊魂的蹤跡。昨天已經排查了辦公樓附近和前面的廣場，沒能夠發現一點他的蹤跡。就算他能夠把學校翻個底朝天又怎樣，那個遊魂又不是死物，他是活的，是會動彈的。可能他前腳剛離開，那個遊魂後腳就到了。
祁正現在也是沒有辦法，現在的他還沒有成為非凡者。跟非凡之源的聯繫還不夠密切，不能通過一些非凡手段確認對方的位置。不然的話，他起碼要在那個遊魂身上裝個擴音器，讓他走到哪裡都有人知道。
祁正還在思考著那個遊魂可能的去向，就看到最後一個老師已經抱著他的書本走出了教室。
祁正跟著那學生跑出了教室。現在是剛開學，幾乎所有的學生都還沒有經歷過那種瘋狂的搶飯方式。
看著還慢悠悠走在路上的學生們，祁正一笑，聽他們旁邊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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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正一邊回味著剛剛吃完的飯，一邊思索著今天該搜查的區域。
突然，一聲尖銳的鳴叫聲引起了祁正的注意。摘星湖畔似乎有幾隻水鳥正在爭搶著什麼食物。祁正走過去一瞧，一個被啃了一半的蘋果正在被一群天鵝追趕著搶奪。半個蘋果已經被咬掉了幾口，看咬痕應該是被人咬下來的，黃色的果肉暴露在空氣中，被天鵝和魚群弄的在水面上上下翻飛。祁正向周圍望了一圈，但由於周圍樹幹的遮擋，沒能夠發現任何人影。
「奇怪。」祁正在心裡嘟囔了一句，開始繞著摘星湖漫步起來。
一般來講，吃完飯的這個時間摘星湖畔的人應該很多才對，但是到現在為止，祁正都沒有看見任何人。祁正看到那個蘋果被眾多水鳥爭搶的快要消失殆盡，不禁好奇心起，開啟靈視瞥了那個蘋果一眼。
可靈視打開的那一瞬，眼前的一幕直接震驚了祁正。那個已經被啃噬的差不多的蘋果核上依稀能夠看到一點所剩無幾的藍色熒光粒子。隨著最後一塊蘋果碎塊被那條巨大的金色錦鯉吞下肚，祁正也直接愣在了原地。
剛剛那個遊魂就在這裡，他甚至把吃到一半的蘋果丟進了湖裡！想著，祁正趁還處在靈視狀態四下觀望了一圈，但依舊沒有看到任何人。
祁正嘆了口氣，向不遠處的教學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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