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站s-新煉獄城之「最佳拖累者」
-秀香的潛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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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秀香嚴詞拒絕道,但是她覺得自己這樣表現好像很差勁。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但是,秀香從心底里知道,她怎麼可能跑呢?
臨陣脫逃?
把非語一個人留在這裡?
這怎麼可以?
她再也不會跑了,不會把這個責任推給任何的人。
如果這是懲罰,是自己所犯下的錯的懲罰,那她要自己承擔。
她不需要別人為她買單,她不想。
她要自己承擔起自己闖下的禍——如果這就是她犯下的話。
「別鬧了,快走吧,你打不過她的。」非語不知道何時跑到了離秀香很近的地方,就像是近在耳邊一樣,他的聲音很急切。
「走?」
「不走?」
「往哪裡走?」
「不走的話,等著?還是做什麼?」
秀香覺得自己心裡的天平在左右搖擺,從一邊滑向另一邊,且越來越向著非語期待的反面遊蕩去了。
秀香渾身有些戰慄,她覺得自己不能違背自己的心意。
「我也不知道能支撐多久,趕快藏起來。」非語又來到身邊,急切的說道。
「是因為,我拖累了你嗎?」秀香問道,她覺得自己的聲音已經不能再小了,恐怕非語聽不到,又擔心非語聽得到,她心裡很矛盾。
「說什麼呢,你要是拖累了我,那我情緣你一直拖累我,你是我的最佳拖累者。」非語的聲音再次傳來,這一次秀香看到他是在很遠的地方,那個身影小小的,但是秀香覺得她看得到非語的眼神。
非語的聲音清楚的擊打在秀香的耳膜上,秀香覺得她心裡一陣暖。
下一刻,他們的剪影從眼前一齊消失了。
一股涼涼的風吹來,秀香耳邊傳來一聲清脆。
「咔嚓。」
秀香本能向後退去,躲開了一刀。
刀尖正對著秀香。
她覺得自己有些小厲害。
逃命開來也是一個本事呢。
下一秒,秀香剛剛抬起頭,就看到非語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倚強凌弱,很有意思嗎?」非語問道,巨人的刀刃就在他的眼前,他卻毫無懼色,面帶微笑。
「我殺死你的拖油瓶,有什麼不好嗎?」巨人回答道。
「你誤會了,她是我的公主,才不是拖油瓶。」非語笑了。
巨人的刀企圖跨國非語直擊秀香,但失敗了。
非語的羽毛筆將那一刀徹底擋了回去。
你來我往,二人彼此擊打對方。
非語回擊巨人,巨人與非語又是打了幾個回合,秀香從地上早已站起來,她看著空中二人的飛移騰挪,內心緊張萬分。
「怎麼辦?」秀香對於自己幫不上忙很是焦急。
巨刃似乎對著秀香在狂笑,那刀刃的寒光,不時的從遠處飛來,就好像是晃動的燈光,總是不時的閃著秀香的眼睛,那刀刃竟像嗜血的鬼魅一樣,令人膽戰心驚,秀香總覺得刀與之前的血海有什麼關聯,又難以言說是什麼樣的關聯。
枯骨,都不曾如此恐怖。
鮮血,都不曾如此陰森。
恐怖的是,這一畫面。
有一截什麼是堅硬的東西,堵在心口。
太堅硬了,似乎難以下咽,又吐不出來。
秀香覺得自己的太陽穴跳得厲害,而且胸口很噁心。
秀香捂著胸口,看著巨人的眼睛,似乎陷入了某種血月的夢境。
在夢裡,一切都是鮮紅的。
但,有一束光——白光,來自一輪月亮。
是的,藍色的幕布上,有一輪月亮,白的刺眼,白的冰冷。
在此處,比這刀刃更堅硬的,是,她的心——巨人秀香的心。
冰。
冷。
或許她是雪之女王。
似乎,她真的是雪之女王,一個冷酷無情、鐵血手腕的女王。
「這傢伙?」秀香在心裡審視著她,似乎都不用用眼觀察。
雪之女王,她似笑非笑,看起來很柔和,但是卻絲毫沒有感情。
「這刀」秀香再次審視著那刀刃。
刀刃好像真的是無往不利,削鐵如泥吧。
「怎麼可能是我自己呢?」秀香覺得自己並不是無端的否定。
「是什麼鬼?」秀香厭惡道,「真不明白她的刀,到底在哪兒。」
秀香覺得這是最奇怪的地方,難道那刀是可以隱形的嗎?
「怎麼突然拿出來的呢,剛才明明什麼都沒看見啊。」秀香小聲說道,似乎是對自己說的。
每一招過後,秀香都小聲說道,「太好了,沒事兒。」
又擔心起來,下一招會不會更狠呢,怎麼能夠不讓二人繼續打下去呢,可是又憂愁,即使不用武力,如何解決現在的處境。
「最好是平局!」她也期待著下一次一定是——平局,或許她應該期待非語獲勝,但沒有。
流血和苦難,並不是她想看到的。
她否定這是自己的夢境,如果這是夢——她不會樂見血流成河的。
要說秀香希望誰贏了誰,真的很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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