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冬木深山町郊外的圓藏山,在那裡有著這座鎮上唯一的寺廟——柳洞寺。
就這麼一個本應與世無爭的寺廟,在昨夜似乎遭到了不明人士的襲擊。
通往頂層的階梯被毀壞的一片狼藉,寺內的庭院,房屋更是如同颱風過境,破碎的瓦礫、殘破的房屋,讓人無法想像它在一天前還是有著信者前來參拜的寺院。
但不可思議的是,居住在其中的和尚們卻不知道昨晚究竟發生了些什麼,在他們醒來後,發現他們正整齊的躺在山下的一間旅店之中。
「果然,是servant間的戰鬥導致的嗎?」
通過新聞,凜得知了這個消息。在這個平靜的小鎮上發生了這樣的大事,思來想去也只有聖杯戰爭才會導致。
「archer,你覺得呢?」
「.......我想你的判斷是正確的,凜。不管怎麼說,如果不是servant,是無法做到這種地步的。」
少女所在的學校屋頂,紅衣的騎士露出了身形,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倚著圍欄與她面對面。
「昨晚嗎......archer,今晚去柳洞寺那裡看看吧。順利的話,也許能在那裡找到一些敵人的情報也說不定。」
「........」
「archer?」
「........抱歉,凜。似乎有些走神了,今晚去柳洞寺對吧?」
「在跟master說話的時候都能走神,你這傢伙真的沒問題嗎?」
凜不禁感到一陣無力。這個傢伙從昨晚回來後就一直怪怪的,時不時像是丟了魂一樣的發起呆來。
如果不是因為他一直待在少女的身邊,凜多半已經把他當做是被什麼東西撞壞腦袋了。
「當然。我應該說過吧,凜。你是最優秀的master,被這樣的你所召喚出來的我,怎麼可能不是最強的呢?」
「希望你不要只會說漂亮話就好.......」
但少女此時還不知道,今夜預定的柳洞寺之行,怕是去不成了。
在陰影處等待夜晚降臨的槍之騎士,正準備與他們二人交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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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一名少女攜帶著狂暴的野獸攻進了劍士所鎮守的山門。
說來慚愧,劍士被那名少女給捉弄了一番,不知她用了怎樣的手段將那隻巨獸的氣息完全掩蓋,給了名為暗殺者的他一記強有力的偷襲。
而後,劍士的主人現身與其交手,但魔女所釋放的術式卻在野獸面前顯得那樣的無力。
漂浮與夜空的黑幕,灑下如同群星般燦爛的彩色光彈,卻被巨人手中那不知名的斧劍給毫不留情的彈開。
在這山上,早已布下了壓制敵方servant的結界,尋常的servant光是踏入這山一步,都會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但巨獸卻絲毫不受影響,不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是那樣的讓劍士驚嘆,如果說,是在被壓制的情況下還能發揮出這等實力,那這怪物的兇險程度著實是太過可怕了。
隨著怪物的進擊,寺內幾乎被徹底摧毀,魔女只好帶著主人狼狽的逃離了此地。
指揮巨獸的少女見狀,便吩咐他停止破壞,不理會被魔女遺棄在此處的劍士,坐在巨人的肩膀上走下了山。
「還真是,一點都不風雅呢......」
劍士無法離開這裡,他本就不是正規的servant,給他供應魔力,支持他現界的,與其說是那個魔女,不如說是這間寺廟的山門。
眼下caster已經離開了這裡,按照那個女人的本事,多半已經找到了第二個據點了。
因為昨晚的戰鬥,這裡也被暫時禁止進入,劍士只能倚著愛劍,坐在勉強保持了個完整的山門前,望著天空,感嘆著世事的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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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嗦希嗦的聲音響著。
那到底是鳴叫聲,還是拖著黏液的聲音,或是因潰爛所發出的聲音,實在令人難以判別。
或許這聲音,全都包含著吧。
在這裡的,只有**之物。
石壁就像腐朽巨木般地易脆,空氣就像充滿蜜般地甜膩。
在地上蟄伏的生物,像是熟透的果實般地溶化,隨著時間的流逝,亳無堆積地,全都腐化在地。
經過長久歲月磨耗的空間。
對血緣執念的結果,並未在地面上被憑弔著,它們的墓碑,就是這個闃暗。
「──七個人,都湊齊了啊。」
在那**的中心位置,有個巨大的陰影蠢動著。
蟲的聲音,和著腐肉的氣味。
地下室之主雖然還活著,卻不停的**掉落,再由不存於世的蟲子集結而成。
悉嗦悉嗦,往腳邊爬上來的蟲子從腳踝開始,吸住皮膚,用像是吸盤的嘴從表皮吃進骨頭和神經裡面蟄伏著,再更進一步的悉嗦悉嗦地往上吃進去。
這裡攀爬寄生的蟲數不止一、二百而已。
聚集的像是黑絨絨的地毯般,人類的話,不消幾分鐘,就會被吞噬吧。
連人的外形都不保,裡面的骨頭和骨頭、內臟和內臟間,全都被「蟲」所取代,然後被抽掉骨頭的皮就撲簌簌地崩落下去。
「還不夠。這些蟲子們,隨時都要更換啊。」
就算是如此,『那個』卻從未崩落過。
否,與其說是蟲是從它的腳踝吃入體內,倒不如說是蟲形成「那個」的身軀。
────『那個』並不會被蟲吃掉。
在這個地下室大量棲息的蟲子們,只是「那個」的食物而已。
貯藏量大約是百年的份。
如果說「那個」以蟲子為食,那是為了維持殘命,以前所定下的約定。
「現在還太早。此回也未必是最後一次。不到萬全時,只有靜觀其變為上。」
『那個』歪著嘴角說道。
這回的「場」並不能說是萬全。自上次的戰役起算起來還不到十年就打開的孔。
身為監督者的神父自己就有二個servant,受他使喚的那個少年也有著被喚作最強的saber。
愛因茲貝倫的『器』,僅靠著一匹怪物就將在柳洞寺紮根的servant打得落荒而逃。
條件實在不利。這樣不安定的戰事要把聖杯裝滿還差得遠呢。
就算是把門打了開來,在裡面的「物」還不見得拿得到手──
「這樣的話只有靜觀其變了。麻煩的事只適合儲備的棋子去做。」
在聖杯爭奪戰中,這邊條件最不利。
還有一點──至今為止親手培育出來的「它」只有功能方面完全成功而已。
要開放的話,已經可以了。只要順利不出差錯的話,一定能把聖杯拿到手吧。不管怎麼說,是要把聖杯移植進「它」裡面的。
十年來,已經被聖杯碎片侵食到神經的細胞已具備了。所以說本來就是相同「物」,相互吸引就理所當然的了。
「……哼。老朽的時間還長,但「它「並不能長保。本來只是被當做胎盤來用,沒想到得到這樣的結果。」
本來是用來實驗的「物」,要說大致完成也是可以。
雖然是預定用完即丟棄的,能利用的話就加以利用。
不管從那一方面來看,都是預定報廢的東西而已。
不管是參戰失敗或是壞到不能用的地步,結果也是和丟棄沒什麼兩樣。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要怎麼才能讓「它「有意願呢。」
都準備成「適合品」了,卻討厭爭戰。
只要能剝奪自由意志的話就好辦了,但是出乎意料外,「適合品」的精神防壁卻相當堅固。
……哎,本來就是期望中有著優秀魔術迴路的胎盤。這樣的話,越是侵蝕自我,毒性就越強也是言之有理。
做為順從的洋娃娃,或做為優秀的弟子。考慮到後者為佳的情況下,不得不放棄洗腦的打算。
「────只要一次就好。就算是一點點小空隙,只要打開的話,再來就會自己主動去追求聖杯。那麼…」
要開個空隙可是件困難的事。「它」的精神可不是從外施壓就會崩潰的。如果有那麼容易破壞,早在十一年前就被完全粉碎了。
雖然「它」並未持有反擊的刀刃,不過卻有世上最堅固的要塞。
如果要破壞的話,得從本身的內側下手。只有本身昏暗的感情,才是改變「它」形貌的關鍵。
「────來了呀。再來,我只要安排空隙出現就好了。」
跫音在闃暗中響起了起來。出現的人,朝蟲子的**中心點走了過去。
「一定要把master全部都殺光不可嗎?」
像這樣,和料想會問的問題完全一樣。
「────────」不用說,這種事根本用不著回答。
把master全部殺光。把servant全部都搶過來。這些全是這個地下室的怨念漩渦。
但是,「那個」卻把它壓抑下去而說道:
「既然你這麼說,那就沒辦法。那麼,這一回就袖手旁觀吧。」
「那個」如斯說道。
放心的聲音和著弛緩的空氣。
已經沒有參戰的意思,「那個」浮起了和靄的笑容,過了一會兒。
「但是,這樣就令人有些不滿。在這一次的入選者中,遠坂家的小姑娘是其中最被看好的。若分出勝負的話,那勝者大概就是她了。」
『一副真是可惜』樣子地喃喃自語道。
「────────「
……不一會兒,又回復成和緩的空氣。雖然只有稍微的變化──這瞬間即逝的微小負面感情,在地下室亮了起來。
討厭參戰的「它」,被這一句話搖晃起天秤來。只要搖晃起來的話,就成了。
就算只有微微的傾斜。
連本人也沒發覺到,本來無法打開的有了空隙。
「────喀。」
腐肉笑了起來。
由蟲所集合而成,至今一直不停**掉落的「那個」,邊維持著人形邊喀喀喀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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