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我跟高辛辭說出那樣的話,不用想也知道他的臉色有多難看了,掛著怒意也不得不紅了眼眶,如鯁在喉,餘光瞥見些什麼,滿眼寫著不可置信,手指也不自覺的探過來,我趕緊把衣服披上,目光轉向窗外。
「你不至於打算就在這裡吧……」我深吸一口氣屏住眼淚:「高董您是在侮辱您自己還是在侮辱我。」
「你跟他同房了?」
「那又怎樣!」
我才反應過來他想指的是我身上的吻痕,好在嘴比腦子快,先一步堵上他接下來的說辭。
他使勁往下咽了咽,手重新搭回方向盤上:「我們不吵架好不好?我只有幾句話問你,問完我就走。」
「先吵架的是你,我只是來找人的。」我別過頭去,不想讓他看見我悄悄抹眼淚的樣子。
高辛辭也不再廢話,一腳油門離開前山,從小路繞到了封適之所劃的區域之外,後頭這大晚上的就沒人了,半山腰有個我家下來查賬會住的小莊園,只有兩三畝地大,外頭一個小停車場,車就停在那,連燈都熄了,只剩窗外的星空照明,在樹林裡也是不顯眼的,眼前黑暗的世界看起來更適合交心,彼此聽得到漸漸加快的心跳聲。
「時時,我只想聽實話。」他深深嘆了口氣道:「只要你說,我會信,如果你累了,我也會放你離開。」
「你想要什麼實話?」我壓抑著自己沉下來,清醒了也沒什麼想吵架的意思了,準確來說,本來就沒想吵,騙感情確實是個很嚴重的過錯,我先前也對他抱有愧疚,總不能因為人家不願意放手就生氣了,該生氣的是他才對。
「我想抱抱你。」他說。
突然跟某個人重合,就好像是一道雷劈下來正中人心口,我哽著一口氣上不來,情緒也走向崩盤,以前勸著自己、哄著自己,報仇沒什麼錯,也不計較手段,我真是著了魔,直到結束,才發現自己其實誰也對不起,欠一輩子的債又有什麼好呢?
「我想抱抱你,可以嗎?」他又重複一遍,人也已經解開安全帶伸過手。
我盡力靠向門邊,縱使是空無一人的樹林也覺得難堪,我不敢下去,咬著牙咽了咽,我別著頭推開他的手:「辛辭,別這樣……」
他悵然若失,慢慢收回去,被抽乾了力氣般軟塌塌的靠在座椅上,他頓了頓,第一件事還是解開我安全帶不讓勒著。
「我們離婚連理由都沒有……」他許久後苦笑笑說了聲,笑也是有氣無力的。
「過不下去就是理由。」我抹了把眼淚回應:「我們都很累了辛辭,上一世我們至少彼此冷落了有半年吧?你跟我說過理由嗎?連我後來想想、我也覺得不需要理由,沒多少人會真正恩愛一輩子的,你受不了我的軟弱我受不了你的強勢,就這樣,大家對愛情的新鮮已經耗盡了,我們在一起已經不是因為愛了,是習慣。」
「你想跟我復婚也是一樣,你不想再花時間花精力去找一個可以跟你生活相合的人,但你又不甘心生活的平淡,所以跟我吵,翻出常年累月的舊賬,那個時候很多人都死了多久了?也可以作為吵架的理由嗎?我也是晚上悄悄哭的時候才明白,你白天吵的越凶,晚上同房越起勁,我真的要被你折騰瘋了,你就那麼樂意看我瘋嗎?就真的覺得、無論哭還是笑總比我天天一張喪氣的臉好。」
「你想要的是轟轟烈烈的愛情,轟轟烈烈的一切,可我跟你不一樣,我只想安安靜靜的過日子,我們不在一個世界,我也配不上你,所以只要你踏進我的生活,我就註定不能安寧,你站的太高了,我趕不上的……」
「兩個人在一起、沒有誰配不上誰,我悲哀的一面你見過,我低劣的一面你也見過,那樣你也覺得我們不在一個世界嗎?」高辛辭沉著聲,話意里滿是不甘憤懣:「為什麼是你配不上我?為什麼不是我配不上你?時時,為什麼永遠都要這樣去想自己?我愛你,是愛你所有的一切,連你的傷痛也是愛著的,我看著你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你已經做到最好了,如果是我經受你的一切我早垮了,所以讓我幫你吧,如果撐不住了,剩下的交給我來做,好嗎?」
我瞧著他,那一刻自己都要嘲笑的自己發瘋。
「你過來。」我招招手,高辛辭俯身,我攬著他,觸到唇瓣輕輕吻了下又分開,直勾勾的瞧著他雙眼:「什麼感覺?」
高辛辭不解其意,說不出來。
我又深吻,這次他不輕易放我走了,按著我後頸吻的難捨難分,人都要喘不上氣了才勉強緩了兩秒,隨後又吻上,手指漸漸下移,到了臨界點整得人幾乎要崩潰了,我推開他,從他手裡拉回長裙邊亂七八糟的把自己包好,縮到角落去好久才回神。
「感受到了吧?辛辭,我已經是這個樣子了,我想要什麼東西都可以不擇手段,我想向上只能用這種無恥的方式,包括對你、對江以南、對梁森、對威廉,什麼樣子我都能裝,什麼手段我都肯用,我可以忍受著我噁心的東西天天在我眼前晃,我可以欺騙我身邊最親近的人,讓他一無所有,我可以編造出愛意,讓一個可以利用的人永遠留在我身邊,我也可以付出我的身體,就像你說的,你不是丈夫,你就是我需要討好的甲方,你需要我的身體,可以幫我達成什麼事情,我也願意去做,我不是你喜歡的樣子了,我沒有撐住,我已經被擊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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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辛辭急的要命,眼角都滲出了淚痕:「可是……」
「沒有可是!事實就是這樣的,辛辭,在我們剛分開的時候,高二爺去世之前,我有幸聽過他死前最後的真心話,你的家族爭鬥,至少在最後關頭之前,他們都是真心認同你的能力,你的手段,真心認為只有你能做高家的領導者,我呢?我是根本爬不上去,能力不足,手段不狠,我是依靠澄澄,澄澄也依靠我。」
「你面對著陌生人,怎樣的殺伐都是應該的、合理的,可我面對的都是我的至親,我的敵人從來不是外人,那是我親叔叔!對我是真的疼過愛過的,就算是現在,我向他哭求什麼他也會盡力給我,他不希望我過的不好,可也不希望我過的太好,開心時可贈我一座海島,不開心了,就可以從底層瓦解我,直到我哭喊求饒為止,可他面上永遠是雲淡風輕的……」
「他收我做女兒,給我家產,讓哥哥護著我,但不給我自由,我住在哪裡選了,吃什麼選了,住哪家醫院、主治醫生是誰選了,大學專業選了,身邊人安排了,外頭名聲做好了,家裡底子也做好了,連丈夫都替我挑好了,就是這樣,你說,我能朝他下手嗎?我敢朝他下手嗎?我自己又舍不捨得?」
「我在夾縫中生存,不能表現的太出挑,要聽話、乖順,我還要護著澄澄,讓他可以盡力發揮出自己所有帶著長房往前走,所以他們提出的一切我什麼都接受了,有時候也會想,憑什麼?這是我自己的人生,從前就連他們的人生也是我父親給的,是施捨的!他們憑什麼倒打一耙?憑什麼忘恩負義?可是這三年來我見過太多人情冷暖,我想通了,哪來那麼多憑什麼啊?」
「打從寫哥去世,我哭著求林阿姨哪怕為了我也不要離開臨江,她把我拋下時,我就知道了,我什麼也不是,沒有資格要求任何人為我做任何事,同樣,旁人也沒有資格要求我,但有些時候也得為將來更長的路想想,我從不會因為一兩個人的話就非得聽從去做什麼不喜歡的事,但一群人要求我會妥協,因為我也沒有拒絕的能力,正巧,我們倆在一起不止是二叔和小叔不同意,是所有人都不願意。」
「長房的怕我離開會損害他們的利益,二房的怕我帶著他們的財產遠走高飛,三房則是擔憂我一走,二房吞併長房後矛頭會直指三房,三足鼎立是最穩妥的安排,我必須聽從,否則我費力營造如今的一切都會崩塌,既然是必選項,我就不要抱著希望,最後落空又讓自己那麼難過了,坦然一些能舒服點,而在我眼裡心裡,如果前路艱險,就算愛的再深、生身父母也是可以收手的,又何況是你?」
「何況是我?」高辛辭嗤笑出聲,搖了搖頭:「你這話說的真是輕鬆,看來我真不算什麼了,三年真的太久,什麼都變了,我已經看不出你有一點對我不舍的痕跡了。」
「或許是看的太開了,也就沒有什麼過分的喜怒哀樂了吧。」我長呼一口氣,這場「勸說」的結尾難以想像我竟是笑著的,坐直了把襯衣的扣子整好:「辛辭,其實今天,我不想見到你,以後也不再想了,只是我們是一個地方的商人,見面是躲不過的,說開了是不是好點?」
「為什麼不想見我?」高辛辭打斷我的話問,在月下更加蒼白的臉色顯得更病態一點,他嗤笑一番:「是怕見到我,又亂了你的心,後悔跟他結婚嗎?」
「我不後悔,做了決定的事情,我都不後悔。」我回頭看著他,何嘗又不覺得自己可笑:「辛辭,我也沒有悔路,如果是為了長房,為了我父親一輩子打下的基業,為了爺爺對他的諸多不公討個公道,為了澄澄和漾漾能無憂無慮的活著,我願意過這樣小心翼翼的日子,這些罪我一個人受就夠了,我沒有資格讓你無止境的等下去,等到我身邊塵埃落定,也沒有資格毀了江以南的一輩子,拿他當擋箭牌,反正婚姻就是那麼個事,二叔想管,只要對方不是我特別噁心的我都隨他去!他已經很仁慈了,在這份感情里,還有一個人深深的愛著,日子能好過。」
高辛辭回過頭看我,眼底滿是失望:「那我呢?我們的婚姻也是你家族的犧牲品,你事事想得周全,想過林默寫,想了江以南,傅疏愈,傅疏琮,你的父母,你的哥哥,甚至對你有威脅的兩個叔叔,你有考慮過我嗎?我是排在所有人的後面嗎?我在我的家裡力排眾議也一定要跟你在一起,你在你家裡只要這些人幾句話就可以放棄我?難道照你所說,為了一群人放棄我就是一件感天動地的事情嗎?」
「傅惜時,為了你我什麼都不要了,什麼事業,前程,家族,從你死後我活著沒有一點開心,我得到那些全部了,可我看著那些東西,我從哪裡都能恍惚間見到你的身影,我都在想如果你活著、能陪我一起看到這些風景,多好?這些想法最終促使我殉情,我不想留在一個沒有你的世界,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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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切因為你才有意義,你剛才說是對不起我,實際上一直在從婚姻里從我身上找原因,你說我不甘心平淡,找理由跟你吵架,吵那些死了多少多少年的人,你真的忘了他們嗎?你如果真的忘了,想跟我好好過日子,你又為什麼要在離家不遠的地方買了套房子,裡面放的全是林默讀的遺物!」
「你每天都在瘋狂的懷念他,那個時候你有把我當回事嗎!我們為什麼冷戰?最先開始,對我視如不見的不是你嗎!我願意給你平淡,可你不能心裡塞了一個人表面還裝著平靜的跟我過日子,我就是不服!怎麼了?在酒店被宋家算計,他們給我塞進宋斐那次,你服嗎?你不是一樣吵著鬧著要跟我離婚?」
高辛辭的情緒激起來,可聽他說著我也不服,緊接著聲音大了些:「那件事情我早就跟你解釋過了,房子是我買的、東西是我擺的,但那是默讀去世後不久我就已經將這些做好,那個時候我們沒有在一起吧?我還是剛失去丈夫的人吧?我懷念他,有錯嗎?我將遺物送的遠遠的,我希望我能早點忘了他,眼不見心不煩,隔多久才去看他一次,嚴重嗎?跟你結婚後我再也沒有去過,我一直把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我怎麼知道後來搬家我們的婚房會在那間屋子附近!我也沒有去看過,直到一個人把我引過去,他從艦行拿著一沓資料鬼鬼祟祟的竄出來,我是擔心你,誰料那人沒了影,我待沒多久你就到了。」
「說的那麼真實,那你告訴我那個人呢?怎麼消失的?爬牆還是遁地走的?就那麼大一塊地方我怎麼就連個影都沒見到,他還能隱身了不成!」高辛辭橫著眉語氣頓挫道。
我更氣了:「那你告訴我你怎麼知道那裡?你怎麼會過去!難道沒有理由嗎?就是因為那什麼中介跟你說我在那裡就有房子?隔了八九年他還記得我買過房子?他神仙啊過目不忘啊?而且恰巧就是那個時間點,我去了,你也去了,你寧願相信外人都不相信我是嗎?」
「是啊!我是相信了,那現在是怎樣?『林默讀』活過來了,你還是嫁給他了,我相信你有用嗎?」
高辛辭一句話說的我啞火,說到底還是我的錯,我沒心思再跟他多吵,頭轉到窗戶那邊,他還在滔滔不絕的說,只是這次轉了方式,沒一會兒就啪嗒啪嗒的掉下淚來。
「你答應跟江以南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想過我們的婚姻,想過安安?我們倆都走的時候安安才多大?他發現我們離婚的事情了,他那天就縮在角落裡哭,所有保姆阿姨都不明白他在哭什麼、哄不了,直到我回去,他拿著我們的離婚證問我,爸爸媽媽為什麼要離婚、是不是因為離婚媽媽才會死掉的……是啊,我也這麼覺得,所以我來到這個世界見你,結果我成了你隨手可以拋棄的人,安安你也不要了……」
我心裡頭一陣翻滾,可惜這些事我也早就想好「應對」的答案了:「高辛辭,你不用拿安安來說服我,比起我,你更沒資格當一個好父親,上一世我再怎麼樣沒想著去死,我知道我還有個兒子要養,我知道要做一個好媽媽,你呢?我意外去世,安安本來就喪母,不到兩年你又讓他喪父?你殉情的時候有想過我們的兒子嗎?安安才九歲!父母雙亡!你讓他怎麼過!」
「澄澄前一年也走了,婆婆要保住長房地位只能頂上你的位置把所有重心都放在工作上,安安怎麼辦?我爸剛有了漾漾,老年得子他抽不出手來再養一個外孫,安安大可能就真的只能跟在我哥身邊長大,可我哥因為我的原因根本就不喜歡安安,而且我哥當時已經有兩個孩子了,他就算為了保住我這最後一點血脈把安安帶大,安安要缺少多少東西?他跟別的孩子能一樣嗎?你知道寄人籬下的滋味嗎?」
「對不起……」這次高辛辭倒是很乾脆,捂著臉長呼一口氣。
提起孩子,做父母沒有不心軟的,到底是多年夫妻,我對他這點同情心還是有,於是抽了紙巾遞上去,他卻挽住我,壓著我後頸又吻,卻不是吻在嘴唇上,他淺淺吸吮了我臉頰上圓滾滾的淚珠。
「我愛你時時,我不是不想耗費時間在一個新的人身上,是我真的沒法在別人身上停留半刻目光,我只愛你,或許我記錯了,我們不是在學校第一次相遇一眼愛上你,也不是第二夜的晚宴,我可能早就見過你了,但我不記得了……婚姻不是兒戲,愛也不是,不管到哪個世界,不管你還在不在我身邊,我都只會愛你了。」高辛辭睫毛上掛著星星點點的淚珠,突然的一瞬變得人畜無害:「你還愛我嗎?」
瞧著他那樣子,我鬆了口氣,鬼使神差的就吐出一個字:「愛。」
對面為此笑了:「這麼直接?」
我喪氣的點點頭:「我說不愛你信嗎?反正都要分開了,我不想我們之間搞得太難看,覃喻和宋家的事我還會幫你的。」
「行,我知道這個就夠了。」高辛辭嘆了口氣,手機響了聲,他拿出來看,過了會兒回答我:「人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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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喻的那個情人嗎?」我湊過去問,想看清手機上的內容,他已經收起來了,趁機捏了下我的臉。
「不然還能有誰?」高辛辭聳了聳肩,莫名升起點輕鬆有趣的氛圍。
我融入不進去,只得重新系好安全帶,頭靠在車窗上:「那送我回去吧,我累了,想早點睡。」
「在這兒睡吧。」高辛辭說,我愣了一下,回頭見高辛辭仔細擦了擦臉上難過的痕跡,他從後視鏡看著我又說:「我是說,你就在車上睡吧。」
「不用了,在這兒我也睡不安穩,趕緊回去吧,你不是還要審人嗎?婚禮可是沒幾天了。」我疲憊的說。
高辛辭回頭看了我一眼,笑了聲努努嘴示意我前頭:「你從那個柜子里幫我拿個東西。」
我雖然疑惑他怎麼轉變這麼快,但還是聽從去叩開身前的柜子,這期間他已經開車門下去,快走兩步打開我這邊的門,我嚇了一跳,握著手中的東西都沒看清,啪一聲掉到地下。
「你幹嘛?」我咽了咽,好在他此刻表情依舊是溫和的,直到我看見地下被月光照出形狀的東西。
像口香糖形狀的小盒子,真是再熟悉不過了,準備給我的?他隨時都這麼齊全嗎?還是今晚本來就抱了這樣的計劃,找人是真,騙我出來也是真?
我還沒回過神來,他早已撿起那個盒子揣進兜里,將我打橫抱了出來,拉開後座的門又把我推進去,這後頭的座椅是改動過的,他摁了個按鈕,椅背就平攤開、跟前頭的用來坐的地方合成一張床,對高辛辭來說是短了點,但把我放上去綽綽有餘,他曲著腿半坐著才把門關上,只要合理利用,車內空間還是挺大的,就比如他現在跨在我身上,除了有點耗我的生命線。
人話都不多說一句已經開始解衣服了,我才想起急了,剛才說什麼話那都是想讓他知難而退,哪有真往上送的道理?這算什麼?高辛辭卻不肯放我,見我掙扎,腰帶一抽將我兩手捆縛在頭頂,縫隙掛在某處凸出來的掛鉤,身前很快一涼,狼狽無助的一面暴露無遺。
「你不是還要審人麼……」我顫抖著試圖用別的事情轉移他注意,可顯然是無效了,他今晚的注意力大抵八成都在我身上。
「有了你其他人都可以不要。」高辛辭喘著粗氣說,狠狠地捏了一把:「時時,其實我今晚只要一個答案,你剛說了,你愛我,這就夠了。」
「高辛辭!我今天出來不是陪你睡的!」我終於崩潰。
他蒙上我眼睛,被黑暗充斥的大腦將所有觸感放大,我幾乎能想像到一切、從前的方式一幕幕划過,淚水不由得決堤,手被束縛抬到一個很高的度,給人一種自由的錯覺又轉瞬即逝,我無力的擺弄又哭。
「我不想把我自己弄得很狼狽的樣子,你一來我總是這樣,我是賤嗎就這樣被你隨意把玩著!你總說我把你當什麼,你又把我當什麼了!妻子還是玩具?」
高辛辭對我的說辭毫不在意,把人當麵團似的,沒一會兒就揉的軟成一灘,其後又拿了個大概是戒指的東西套在我右手無名指上,只給我兩句話作為一切的回應:
「婚姻不是掩飾,可以做最好的助力,他沒本事,給不了你,我不會讓你期盼的一切都落空。」
「跟他離婚,跟我在一起,我不會讓你寄人籬下,不會讓你狼狽。」
喜歡和仇人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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