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我從來沒見過誰家親兄妹抱抱也能被抓早戀的。
不止哥哥了,我不曉得我是不是捅了月老門前的馬蜂窩,吸引注意了,紅線是有了,但是它也不能亂牽吶!
讓我好好思索一下我都跟誰一起被抓過,像高辛辭這樣的我都認命了,起碼他在一起被懷疑也是合理的,但是!我哥、我小叔,甚至是我爸!我跟這些人在一起有什麼可說的啊?到底是誰在磕有血緣關係的CP啊!
呵,我先不說親緣關係這些事了,打手電筒的這位主任,你閃瞎我的小眼睛無所謂,但你可知我身邊這位是誰?新校長……
「看什麼看!誒呦!挺有膽色昂,我還沒見過被我抓了還不跑的,還抱得這麼緊呢,你倆給我撒開!」
我的內心獨白還沒說罷就被打斷,手電筒被擺到地下去,昨天剛來校報到的邢主任怒氣沖沖,上手就將我們兩人打開,哥哥都懵了,我手腕通紅。
「疼嗎?」哥哥一向不太愛理會外人,這種「欺負」我的就更不在意了,早將他忘到一邊去,再次托起我的手腕。
「不、不疼。」我死死壓著笑意。
而邢主任,目瞪口呆,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甚至以為是在做夢,直到他猛地掐了自己一把,空氣中響起猛烈地慘叫聲,邢主任覺醒了!
「嘿!我還沒見過哪家小兩口敢這麼囂張!當初我揪高家和傅家那倆人都得夾著尾巴挨打反省,誒你可倒好,還給保護上了?說!幾年級的!哪個班的!別以為你們幾個小崽子家裡有點錢權我就會怕你們了,我可告訴你們,校規第一條,在學校里,老師最大!」邢主任極誇張的揚了揚手。
校規是這樣寫的沒錯,當初老傅提出這一條的時候是為了防止學生合夥欺壓老師的情況,但年輕的校長對老師好像並不在這一條的規範範圍內。
哥哥眉頭更皺了:「你打她了?」
「誰啊?」邢主任瞪了瞪眼,哥哥指指我,他這才湊近了仔細看我,頓時發出土撥鼠的尖叫又緊急捂住嘴巴制止:「你……你!你是傅惜時!」
我極乖巧的點了點頭。
邢主任頓時像見了鬼一樣,舉著手電筒朝我和哥哥之間到處晃:「可是,你好像不是高辛辭啊!」好久之後,邢主任舉著手電筒的手都顫抖,最後「啪嗒」一聲、手電筒掉到地下去。
「廢話,我怎麼可能是那個王八蛋。」哥哥翻了個老大的白眼,不過注意力還是很快轉向我,他一面捂著我的手腕揉了揉一面又問:「他打你哪兒?」
我委屈巴巴的指了指手心:「兩隻手,各十板子,當時腫的好高哦。」
「什麼時候打的?你真的早就跟那個人販子在一起了?」
「不是啊,但是我確實跟高辛辭住在一起了,那會兒是被我媽打的受不了了,正好他願意收留我,我就去了,誰曾想被發現了……」
「你這話說的,好像咱家就不要你了一樣,你是撫養權在大伯母手上,不是整條命都在!回家來咱家還能不要你嗎?」哥哥心疼的摸摸我的頭,又將我抱在懷裡:「怪我怪我,我要是早點來臨江就好了,大伯工作那麼忙,他們上一輩又死守那什麼什麼計劃的瞞著咱們,爺爺死都死了還要四處提防著,都沒有發現你被欺負成那個樣子。」
我忽然有些心酸,上一世至死沒有聽到的話,重生竟還能有個結果,所以,還是有必要的吧。
「你們還敢抱啊,還不趕緊給我鬆開!」
我剛感動一陣兒,忽然又被一道力氣狠命拽開,哥哥更煩躁了。
我把這輩子最難過的事都想了一遍,終於還是沒笑出聲來。
邢主任滿頭大汗,抓耳撓腮,他肯定是沒仔細聽我和哥哥剛才的對話,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什麼好東西,感覺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糾結著要不要向上舉報我們,最終還是一咬牙一狠心兩手掐住我的肩膀:「傅惜時!我的傅大小姐!你這是要我的命啊?你都已經訂婚了!你怎麼還找第二個呀?這是誰啊!」
「你誰啊?你……」哥哥冷漠道。
「你閉嘴!」話還沒問完,哥哥這個一向把驕傲刻在骨子裡的就被再次狠狠一擊,手背顯出了印子,邢主任咬牙切齒:「不行!我是你老師,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走向歧途!這是家族間的事情,由不得你隨心所欲!你!趕緊給你家長打電話!趁著這件事情暫時只有我發現了,你們家裡私下解決了,以後就老老實實的在學校好好學習,我就當沒看見!」
「主任,你就別瞎想了,我和高辛辭好好的,這是我……」
「好好的你就更不能這樣了啊!你圖什麼呀?你看看你身邊這個、啊,傻大個兒?」邢主任將我拽到哥哥面前去,聽見形容詞的使用,哥哥頓時一張臉拉的老長,邢主任還在滔滔不絕:「他長得也沒有小高好看吧?哦,充其量、他比小高個子高一點,但是都是青春期的男孩子,都長得很快的!你不能因為小高僅僅有這樣一個缺陷你就喜歡更好的了,老師知道,你家裡基因好你從小就長得好看,喜歡你的人多,但是你擇優可以,你不能把喜歡的都收了吧!再說了,小高那孩子個子也不低啊一米八六了,你就長他一半高,你你你,你還要更高的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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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換我目瞪口呆了,我指了指自己:「主任,你看清楚我有一米六的!誰長他一半高了!再說了,這跟身高有什麼關係,我和我哥哥真的沒有……」
「沒有!沒有什麼沒有!那唇印子還掛那兒呢!粉嘟嘟的當我看不見啊!老師是老花眼了但不至於色盲!」邢主任堅定道。
我才發現,哥哥臉上是真的有印子。
怪我,撒嬌之前沒把口紅擦了,皮膚的白皙和顏料的紅潤撞在一起是真的明顯,但我也沒辦法,記性因為吃藥的後遺症是真的不太好,我又不能不化妝,上一世還好,養了那麼多年,氣色也養回來了,可是重生回到身體第二差的時候,我素顏真的是慘白如紙啊,真的是怕嚇到別人學校才同意我化妝的。
哥哥忽然又把我拉到背後去,我也覺得誤會應該在此時終止了。
也算是讓我小小的體會了一把默讀可能經歷過的感受,被很多人喜歡真的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誤會太多,到最後本該驕傲的優點也成了「狐狸精」標籤的來源,只不過我沒有被貼上的緣由是我沒有那麼漂亮,頂多算個中上。
更抑鬱了。
我氣鼓鼓的趴在哥哥背上。
「主任,我們知道錯了,我是新轉來的,不懂學校的規矩,以後再也不敢了,但是叫家長這個事吧,容我們商量一下。」哥哥略帶興奮的說。
我:垂死病中驚坐起!
「哥,你幹嘛……」
「噓,老實點,錯了就承認錯誤趕緊改正。」
我疑惑,這是我哥能說出來的話?太不講道理了吧我哪裡錯了!
邢主任氣不打一處來,但仔細斟酌,還是讓我們到一邊去說話。
「但別想著逃跑昂!我就在這兒看著你們呢!」邢主任惡狠狠道。
「不跑,您放心吧。」哥哥略帶著一絲「詭異」的笑著,隨後把我拉到一邊:「他是學校主任?平時也打你嗎?」
我怔了怔:「打,不過打的不重,就是嚇唬一下,邢主任是管高三的,一般情況下不太會來管我們的事,但也總會有吃多了的時候……」
「幾次?」
「我來晨星兩年多,也就五六次吧。」我支支吾吾道。
雖說我愛好和平,但闖禍有時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比如說有次跟老傅鬥智鬥勇,我嫌學校圍牆太高了不好逃學,然後就找人把牆砸了……
別罵我真的,我就是犯病了精神狀態不正常。
「五六次?!」哥哥簡直被震驚:「家裡人都沒捨得動你一根手指頭,他敢打你?你是真忍的下去啊你怎麼不說呢?」
我內心:就那力度,還沒我和小海子打一架摔的疼。
但表面,我豈能承認這個事實!我能說我被打皮實了嗎?我是乖乖女我怎麼會打架呢!
再說了,老邢沒事找事是事實,對我有刻板印象,我砸牆確實有,但也就砸了那一次,再之後他就一直覺得我還會做出驚世駭俗的事情,就一直防著我,六次挨打他有五次是懷疑我和高辛辭早戀,就算不疼,但他當著全校的面打我,我不要面子噠!
不承認,堅決不承認!
哥哥捏了捏我手心,瞥了身後的老邢一眼:「整整他,誰讓他不分青紅皂白的罰你,別的就不說了,你是被大伯母欺負才不得已住進高家,他憑什麼不根據事實判斷?」
「啊?不好吧。」
「怎麼不好,又不是揍他,咱就是讓他體驗一回誤解別人的後果,哥這也不僅僅是為了你,晨星校規有時候被人故意曲解會有很大問題,本來是因為學生脾氣大才定了說學生永遠不能大過老師,可老師也不能不顧學生的尊嚴當眾責罰啊,真犯錯也就算了,可很多時候是因為刻板印象,就比如說早戀這個事,抱在一起的就難道一定是情侶嗎?」
哥哥看似在很認真的給我講道理,但我總覺得他就是想玩而已。
「那你想怎麼做?」
「這樣,你給大伯打電話,別說是談戀愛,就單說是闖禍了讓他來一下,我叫我爸來,讓他們兄弟倆在學校會個面。」哥哥極其「狡黠」的笑笑。
「能行?」
我還在疑惑震驚,我哥早已動手,沒幾秒鐘二叔就接了電話。
「餵爸,那個、我在學校犯了點錯,學校領導讓你來一下。」
「學校領導?你不就是校長?」二叔的語氣聽起來很疑惑。
「額我是,但是這次闖的禍有點大,我不太能處理得了,高三的邢主任說要叫我家長。」
「你跟學生打架了?這事找你大伯去,我不管學校的事。」
「不是啊爸,我是……早戀了。」
「你?早戀?」我聽到二叔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陣兒,哥哥憋笑憋的嘴皮都咬破了,最終二叔咳了咳:「你還配用早戀這個詞?你都多大年紀了,你可以結婚了吧?」
「誒呀爸你聽我說完呀,就是有個女學生,我倆抱了抱,她還親了我臉一下,正好被邢主任抓著了,挺嚴重的,我勾搭上的好像還是個訂了婚的女孩子。」哥哥瞧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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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里的二叔更懵了:「你?勾搭女孩子?還是學生?還是訂了婚的學生?!」
一聲更比一聲高,我感覺二叔平靜的世界都要被哥哥這幾句話炸沒了。
二叔猛咳了兩聲,一陣哭笑不得,電話里「你、你、你」的叫著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爸你消消氣,大伯那兒有降壓藥你要不吃兩粒。」
「你瘋了吧?以前不是這麼衝動的人啊。」二叔氣到極致竟然笑出了聲,但誰都聽的出來真是無奈至極:「你就算不喜歡陳家那姑娘,婚約存續期內你也應該給人家留些體面,你可倒好,還去招攬一個有婚約的女孩子,誰家姑娘啊?」
「啊、我電話里有點不太好說。」
「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家境不好啊?無所謂吧。」
「不是,家境……挺好的,跟咱家差不多,小女孩長得也挺可愛挺乖巧的。」哥哥說著捏了捏我的手心。
「還跟咱家差不多?那可以啊,門當戶對的話、你們相處也有話題,我可以去陳家給你退婚,可是這件事你做的確實不對,人家女孩子還在上學呢,你多大年紀啊?老牛吃嫩草啊?你克制著點兒昂,這時候別打人家主意。」
「爸,你放心吧我打不了她主意……」哥哥實在憋不住了,把手機拿的老遠。
「那行吧,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明天去學校解決。」二叔掛了電話。
隨後我也以闖禍為由給老傅打了電話,老傅大概還在忙,沒有多問我緣由,但對我挨打這件事表示十分震驚,他覺得學校里的人欠收拾了,果斷表示明天一定來給我主持公道。
都當著面叫了家長了,邢主任更加張牙舞爪的:「你們都給我等著!明天早上大課間,我就在辦公室,要是敢跑,我就把這件事交給高家解決!」
「是。」我和哥哥老老實實的點頭。
而次日效果如我所想,當老傅和二叔被以孩子早戀為由坐在辦公室會議桌兩邊面對面的時候,邢主任是沉默安靜的。
老傅面色沉重,二叔則幽幽的嘆了口氣。
最終還是過來湊熱鬧、在一旁嗑瓜子的小叔提出一個致命性的疑問:「邢主任,親兄妹在學校關係好違反校規嗎?而且按照你的等級,副校長的事好像不歸你管。」
我和哥哥站在一旁簡直要被笑意憋死。
邢主任:行還是你們行,你們一家子就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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