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有些遮掩地說道:「為了救人……」
顏世民很明顯已經看出了我的臉色有些不自在,沒有繼續追問。
韓月也是不想提起蒲雲松,卻還是忍不住問我:「可是……他為什麼沒和我們說起過?」
我嘆道:「大概是因為太危險,所以不想告訴你們吧……」
林思廬撓了撓頭:「等會兒……我大概知道你想說什麼了?」
我們都看向林思廬,林思廬道:「你說蒲雲松想去誅心島救人……那對手肯定是明蕩漾了……可是,剛剛顏世民說那個組織的對手也是明蕩漾,而蒲雲松又是那黑衣人的徒弟……這雖然很亂,但總結成一個問題就是:既然蒲雲松是黑衣人的徒弟,那蒲雲松也是組織里的人,為什麼蒲雲松不跟著組織去誅心島找明蕩漾的麻煩,而是……要利用自己的這些人?」
「對的……」我點點頭:「我剛剛正想說這個問題……」
顏世民呵呵笑道:「你們都太傻了……像這樣一個強大的組織,裡面的人物肯定都是失鹿島上的高手,而且……是非常厲害的那種,你們覺得這樣一個組織會把蒲雲松這個小屁孩兒放在眼裡麼?」
我點點頭:「你這麼說……倒也是。」
顏世民沉聲說道:「現在我其實在想,像蒲雲松這樣的小棋子,這個組織在失鹿島上……說不定還有不少呢……」
顏世民這麼一說還真是讓人細思極恐,若是這樣的話,那以後豈不是整個失鹿島都要被這個組織控制了?
艾瑪,太嚇人了。
不過我又不是失鹿島的人,關我屁事,我只想帶著同伴離開就行了。
只求老天爺保佑,讓我早點救回玲瓏和小月月,找到同伴,找到出口,失鹿島風雲,我才不想參與。
韓月卻還是一副很好奇的樣子,問顏世民:「大叔,那你還知道……關於這個組織其他的事兒麼?」
顏世民若有所思地看了韓月一眼:「你還是想著蒲雲松才這麼問的吧?」
韓月急忙別開目光:「沒有。」
顏世民微微一笑:「我只知道叫湮滅組織,其他的,不知道了……」
「什麼?叫什麼?」聽到這個熟悉地名字,我驚呼出聲。
顏世民卻也是好奇地望著我:「叫湮滅,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湮滅……」
我緩緩念叨著這個組織的名字,這尼瑪不正是我大舅子的組織嗎?
難道剛剛那個黑衣人就是我大舅子的同伴?
如此說來……怪不得那黑衣人會說,他認識我,但我不一定認識他……
但他說我跟他以前見過面的,我卻還是很好奇,這個人到底是誰?我來失鹿島認識的也就這幾十個人吧,除了明蕩漾,大舅子,拓跋武,柳玲瓏,顏世民這一類超級變態的存在,我還認識什麼牛逼哄哄的人物麼?
我的印象中,沒有。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我曾經偷聽到司杜藍白父子的談話,當時湮滅組織的頭領和柳玲瓏聯手和明蕩漾幹了一架,而柳玲瓏當時也自稱是背叛了守靈族,把玲瓏刀交給了那個人。
柳玲瓏稱呼那個人為叔叔……那想來也應該是守靈族的前輩?他想得到玲瓏刀……難道這個組織的最終目的也是為了雪鹿領主的陵墓麼?
我的天哪,這一切都太複雜了。
這其中有多少不為人知的曲折內幕,我無法去探究,但是我一想到這些,我覺得前途就是一片黑暗,那些平時不可能觸摸到的黑暗涌流,正在把我淹沒。
「張浪,你在想什麼?」秦柯見我陷入了沉思,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嘆道:「沒什麼,是一些很煩人的事兒,我就不說出來和你們分享了……」
秦柯道:「有些事兒……有人分擔會輕鬆一點的。」
我搖搖頭:「但是有些事兒也只能自己承擔……好了,大家今天都累了,咱們早點休息吧,看看明天我的傷會不會好一點,咱們去桃花潭!」
我這麼一說,其餘眾人都是交換了一下眼色,我看到他們的目光中都還有很多疑問,想來都是被我的沉思給疑惑的,可是……我怎麼說得清這些事兒?
一夜無話。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我身上的傷勢,我看到秦柯韓月等人都是用乾草鋪在地上,睡得正熟,而林思廬和童艷艷相互依偎,靠在一棵樹幹上睡著了。
我看到火已經滅了,身上也沾滿了露水。
我小心地脫下了我的衣服,看了看傷痕,還好,我那恐怖的恢復能力還在,傷口雖然還隱隱作痛,但是已經開始在結疤了,估計再過兩三天,就痊癒了。
我卻沒見顏世民的蹤影,目光在周圍掃了一圈,就聽到頭頂上一個顏世民的聲音傳來:「睡醒了?」
我抬頭循聲望去,就看到在火堆幾米外的一棵樹幹上,顏世民背靠樹幹坐在上面。
清晨的一縷陽光穿過樹隙映射在顏世民的身上,讓這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像是恢復了年少的神采,眉梢的髮絲都在輕輕擺動。
「大清早的耍帥,你累不累啊?」我有些無語道。
比我帥就算了,關鍵是別擺這些勾引人的姿勢啊。
顏世民卻淡淡道:「這森林裡處處充滿危機,坐的高,也看得遠……要不是我幫你們守夜,你們以為還能睡上安穩覺?」
說著,我看到顏世民伸手從身後樹枝掩映的樹葉中提出一隻花豹的屍體,便直接朝我這邊一扔。tqr1
砰。
花豹的屍體落在地上,抱著火銃睡覺的韓月「啊」地一聲尖叫,從睡夢中醒來,她髮絲凌亂,東張西望:「什麼聲音?」
顏世民微微一笑,從樹上跳下來:「早餐在向你招手的聲音!」
哎,看來我還是太年輕了,果然,有顏世民在,給人一種踏實感,他絕對就是咱們團隊以後的保姆了!
豹子皮珍貴,秦柯把那豹子皮剝了下來,說我的衣服破了,想重新給我做件棉襖。
我卻皺起了眉:「你讓我一個大老爺們兒,穿豹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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