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丞相府的養心齋內,床上的兩個人沉默地對視著,神情之複雜無人能看懂。文字谷 www.wenzigu.com
白寧徽手裡的動作也在和曼曼的話落後,無聲地停下了動作。
「你如今還是不願意承認?」
他落寞地輕聲問道。
和曼曼仰看著那張可與女人媲美的臉,勾住脖子的手緩緩垂下,心中暗自嘆氣。
「不是我不承認,確實不是,不論從前如何往後如何,我都不是她。」
「她……已經死了,那晚便死了,沒有活過來,我的出現,只是個巧合,真的。」
她不想多解釋,事實如此,別人可以當她是花柳夢,但白寧徽不行。
白寧徽不信她,他深吸了一口氣,直勾勾地盯著她嫩白的小臉。
「那你是誰?」
和曼曼面無表情地扯了扯唇角,「我是和曼曼,我們頭一次見面我就同你說了對嗎?」
話音剛落,和曼曼感到脖子一緊,呼吸瞬間受阻。
「所以你一直以來都在騙我?」他猛然間暴怒。
即便是被掐住了脖子,和曼曼還是忍不住想笑。
「咳咳。」她想說話,嗓子卻用不了。
白寧徽手上始終沒有放鬆讓她說話,這問題,他似乎並不打算知道答案。
和曼曼臉漲得通紅,強行扯著嗓門,嘶啞地發出氣音。
「是你在騙你自己!」
白寧徽臉色發青,沒想到掐住了她,還敢再說話,手上再一次加重了力道。
和曼曼知道自己再這麼被掐下去,當真會死。
她沒有掙扎,眸光淡淡地看著白寧徽,而後緩緩地闔上了。
他若是覺得她該死,那就如他所願吧,自己本就是已死之人,與花柳夢一樣。
和曼曼努力保持著安詳的面容,不想死得太過難看。
肺里僅剩的那點余貨漸漸被掏空,亂糟糟的腦海不知不覺變得清明,或許應該說是空白。
緊閉的雙眼,從漆黑一片中看見了強光。
死亡,已經離她很近了。
白寧徽怔怔地掐著細小的脖子,看著她通紅的面頰慢慢變成青白。
她一動不動,好似已經離開了人世。
白寧徽嚇得猛然將手鬆開,渾身止不住地戰慄。
「曼曼…」
低聲的輕喚帶著恐懼,從他嘴裡溢出。
屋子是令人絕望的靜謐,連一絲喘息聲都聽不到。
「曼曼!!」
痛徹心扉的嘶吼,讓院門前的一痕為之一振,不知發生了何事,心下卻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床上的白寧徽立即翻身而起,搖著她的雙肩叫喊。
可那沒有知覺的人,始終給不了他回應。
柔若無骨的身子,隨著他的搖擺,上下不自然地晃動著,和一床棉被、一個娃娃、一具屍體,沒有分別。
白寧徽臉上沒有血色,死灰一般。
她怎麼了?
為何不理他?
白寧徽不敢想,手指卻輕顫著伸到她的鼻下。
沒有呼吸…
他嚇得將手一甩,立即抱住她的腦袋,瘋狂地給她渡氣。
不可能的。
這丫頭不會離開的,她是要長命百歲的,怎麼會輕易…
人都說禍害遺千年,這小混蛋這麼壞,不可能只活到十六歲。
不可能。
不可能。
不可能。
一口接著一口,猛烈的空氣不斷地擠入和曼曼的肺里。
如此良久,仍是沒有甦醒。
白寧徽急得快要落淚,可他不敢停歇,手裡那張小臉,傳來冰寒的溫度,讓他渾身都被凍住。
令人絕望的徒勞無功,拖著他的心不斷地下沉。
仿佛看不到希望一般,白寧徽的雙眸的光似乎被什麼東西熄滅,灰暗得像個將死之人。
他的靈魂好像被無端抽走了,不停地重複著渡氣的動作,身子的戰慄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
「咳噗。」
就在這時,突然一口氣,從和曼曼的嘴裡噴出。
白寧徽猛地回魂,身下的人有動靜了。
他繼續瘋狂地給她渡氣,這方法有用,他必須要將她救回。
可白寧徽一定沒想到,只進氣不出氣,照樣會死人。
和曼曼剛從鬼門關回來,馬上又要再去一趟了。
她腦子算不上清醒,卻本能地知道呼吸之法。
趁著白寧徽抬頭吸氣時,她迅速地將體內過多的空氣排出。
兩人像是在角逐,看看誰的速度快。
直到……
和曼曼的眼睛陡然睜開,趁著白寧徽再一次發神經地要給她人工呼吸之際,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吻上了他。
這一招,用來對付白寧徽,大部分時候都很管用。
自此,和曼曼總算是在白寧徽手中脫離了危險。
……
「曼曼。」
白寧徽將人抱在懷裡,滿臉的歉意。
「你走吧。」
和曼曼默默地收整著被他扯亂的衣服,冷淡地說。
白寧徽身體一僵,無措地盯著她的黑眸。
和曼曼安靜地從他的懷裡退出,坐在他的對面與他直視。
「我不怪你,但我與你說得很明白了…」
「你自始至終,要找的人都不是我。」
「你若覺得是我騙了你,我無話可說,但我和曼曼自認問心無愧,天地可鑑,我……不是花柳夢,不是…你白寧徽想要的人。」
白寧徽茫然地坐在床上,聽著耳邊那句「我不是你想要的人」,心裡慌得可怕,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怔怔地望著對面的人兒,明明只有一個手臂的距離,卻仿佛離他遠至隔世。
他甚至不敢抬手去觸摸她,生怕真的觸摸不到。
一直以來把她當作自己的女人,某一日,她突然說她不是。
這讓他不知所措,若她從來都不是自己的女人,那他又有什麼理由才能接近她呢。
白寧徽腦子裡亂得理不清思緒,他從未想過這樣的事發生。
在他心裡,從見到她第一眼起,自己就有了決斷。
斷不可能不是,她不可能不是他的。
可若當真不是呢?他沒想過。
和曼曼見他就此呆住了,有些無奈。
手上揉著自己生疼的脖子,嘆了口氣。
「你走吧。」
……
白寧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相府的,等他回過神時,就發現自己已經坐在回府的馬車上了。
再想起離開前的人與事,巨大的疼痛瞬間包裹住全身每一寸骨頭。
痛得他即刻便能落下淚,卻仍是硬生生忍住了。
他紅著眼眶,手裡緊緊攥著胸口的衣襟,心裡滋生出恨意。
她究竟為何可以這般心狠,即便是騙他又如何,他甘願被她就此騙上一輩子。
可她卻偏要告訴他真相,讓他離開。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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