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白寧徽一路回了和曼曼的偏殿,見和曼曼當真是不在,便換下朝服想出宮去尋她。筆神閣 m.bishenge.com
待來到宮裡的車馬蓬,馬車旁的一痕躬身而立開口稟報著王府之事。
「王爺,常寧伯遞了拜帖,一直在王府外候著,等著想見您。」
白寧徽未有異色徑直上了馬車,「回府。」
「是。」
一痕立即上車趕馬回了王府。
瑄王府的門前。
白寧徽剛下了馬車,路旁便有人快步上前跪拜。
「王爺!」
年過半百的常寧伯鄭文柏,攜妻在這府門前已經焦急地恭候了許久,總算等到了人,他一見著王爺便面色愁苦,抖動著雙腿要下跪致歉。
「常寧伯有事入府相談。」
白寧徽冷冷地留下這話,便自己揮袖步入角門。
鄭文柏連忙慌亂地站直了身軀,帶著布滿哀容的夫人一同跟了進去。
這常寧伯是少有的開朝之後還能加封爵位之人,他本不過是個小小的從五品侍講,因緣際會在秋狩中救了元帝,這才被封了爵位。
但他一個柔軟的文官,如何能救下身強體壯功夫了得的元帝,甚至還是當著一眾禁軍及近身侍衛的面,獨獨他得了這份功?
這事確實很巧妙了,元帝善武,每回狩獵都命圍苑事先養上些體格大的猛獸。
尤其是那年秋狩,圍苑奉旨弄了個頭大黑熊,元帝帶著一眾衛隊丟下文武百官隻身一人前去射殺。
這秋狩在大辛素來不是武將的專利,這文臣同樣會被抓來操練,故而在大辛再文弱的書生,也得會些騎射功夫。
文帝一人射了半晌,將箭囊的箭都射光了,也不見那熊倒下,他興致不減,甩了弓跳下馬,徒手與黑熊搏鬥,還禁了旁人插手。
就在那熊最後垂死掙扎之際,一抓要撓向元帝的瞬間,元帝本能要躲開,一旁觀戰許久的禁軍及侍衛也都明白,他們驍勇的皇上定能輕易避開這一抓,故而沒有動作。
可那些路過的大臣是不明白的,都以為自家皇上要被熊撓死了。
人群中的鄭文柏眼見元帝突生變故,頓覺天昏地暗。
他什麼也顧不上騎著馬兒就沖了過去,邊沖還邊不顧危險地跳下仍在奔跑的馬背,奮力撲向了元帝,阻了元帝的閃避,而鄭文柏自己也被黑熊生生撓花了後背。
禁軍及侍衛連忙射箭殺熊的殺熊,衝上前護駕的護駕。
元帝心下暗叫不好,將已然被疼暈過去的鄭文柏推開,叫了一句「住手」,便翻身運起輕功。
在一眾侍衛要衝上來之時,擋開了稍稍停歇的箭雨,抽出腰間的匕首給黑熊最後一擊。
顯然,元帝不允許侍衛們搶他的熊頭。
鄭文柏自然被人抬回去醫治,而元帝本就是受了無妄之災,故而倒是沒有太過感激他。
反而派人去查了查這人平日做派,想看看他是不是有意在御前救駕以此討要封賞。
底下的人查探了一番,元帝總算知曉了這鄭文柏的為人,雖算不上才華橫溢出類拔萃,可確是人品貴重之人。
這下不用懷疑他救下自己的目的了,自己身為皇帝這命也並非不值錢,元帝自然還是要給鄭文柏些封賞。
至於要賞什麼,倒讓元帝盤算了許久,這官位大辛是不拿來賞賜的,可要只賞些錢財倒顯得自己小氣,好歹是救了一國皇帝。
元帝最終想到了加官進爵的爵,大辛也就開朝時給了開國武將加封過爵位,除此之外便只有宗室才有這份榮耀。
這王公侯伯的爵位,屬這伯爵最低,無法承襲,用來加封最是妥當,不僅錢上面有了,連榮譽也給了。
云云然,這位小官吏因為捨身救主一躍成了伯爵,在當時的鳳京是個炙手可熱的人物。
白寧徽即便看在自家父皇的份上,也是要給鄭文柏三分薄面的,但再多…也是沒有了。
畢竟他曾聽聞過當時同樣在側的小侍衛,如今成為白寧燁御前侍衛的韋鈺曉添油加醋冷言冷語地說過此事的真相。
不得不說一句,鄭文柏乾的這事,結結實實惹毛了一眾禁軍侍衛,此後,即便有人想效仿,也再沒本事能當著他們的面救下皇上了。
待入了正廳,鄭文柏迫不及待又要繼續朝白寧徽下跪。
「行了,免禮。」
白寧徽頗有些不耐煩。
在大辛,下跪是大禮,若不是犯了大事,或是頭一次面聖,再或重大節慶,尋常日子是無須行此大禮的。
鄭文柏見王爺面色不悅,也不敢再跪,俯身哀戚地請求著:
「王爺,小女頑劣,求王爺讓臣親自接回府中好好管教吧!」
「犯了事,求兩下,便成了嗎?」
白寧徽語氣冰涼地開口道。
嚇得鄭文柏脖子一縮,腿腳似乎發軟得又想朝他跪下了。
「嗚嗚……」
一旁的伯爵夫人忍不住嗚咽出聲,淚水涔涔下落,手上緊攥著袖口不停地擦拭臉上滾不盡的淚珠。
「王、王爺,都是妾身的錯,是妾身沒教好小女,求求王爺,給妾身一個機會吧!!」
說至情動之處,若不是王爺不肯,她定然忍不住要跪下哀求。
這鄭家的女兒生得美,那都是隨了這位伯爵夫人的好相貌,即便如今徐娘半老,也是風韻猶存,淚水落得美不勝收。
鄭文柏見夫人如此傷心,他也止不住心痛地一同落淚,這小女兒平日他最是疼愛,難免驕縱了些。
可誰能料到她竟會衝撞王爺,他在順天府死賴著不走,求了許久那府尹大人才與他說了真正的緣由,他都不肯信。
比什麼故意傷人還不對勁,蘭娜不是最喜歡王爺的嗎…
只怕是王爺不喜歡她,覺得自己被衝撞了吧,他也只能這麼想。
但千錯萬錯都是他們做父母的錯,他萬不能讓子女遭罪了去。
白寧徽見這兩個一把年紀的人就這麼當著他的面哭了起來,他俊美如風月的面容此刻已然僵硬如石板。
他抬手捏上自己的鼻樑,揮袖阻止著兩人繼續哭鬧。
「去順天府交了銀兩贖回去!」
鄭文柏立即止了已然嚎啕的哭聲,抬手抹去面上已然陷入皺紋里的涕淚。
「謝!」他雙腿一曲,跪了下來,雙手交握作揖道,「謝王爺開恩!!」
一旁的夫人也忙不迭地跟著一起跪下謝恩,「謝王爺開恩!」
「行了!快走!」
白寧徽沉沉拍著桌子,便起身趕人。
「是、是!」
鄭文柏見王爺又要發怒了,連忙從地上起來,拉上自己的夫人。
兩人一路小跑的出了王府,就快馬加鞭地趕回伯爵府中帶上大把銀票,繼而又是馬不停蹄地去順天府衙贖人。
待把小女兒從牢獄中接出,三人也未顧忌場合,就這麼在牢門前相擁而泣。
直哭得路過的衙役以為這人起碼是做了十年牢。
一家三口至少哭了半個時辰,這才稍稍收了些淚,覺著這大庭廣眾的大哭大嚎實在不妥,鄭文柏趕忙帶著鄭蘭娜離開這鐵獄銅籠。
「快!別站著了,快跟為父回家去,趕緊跨火盆再用柚子葉洗了晦氣,保佑我家蘭娜啊,以後都無災無病無痛,阿彌陀佛!」
鄭蘭娜也不過待了三日,這天冷的日子,牢裡雖是不暖和,也幸而沒有出汗身子是不臭的,這府尹斷不會為難她,所以她來前何樣走時也就那樣,算不上多悽慘。
只是這臉上掛滿了淚漬和悽苦的面容,讓人以為她當真遭了多大的罪。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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