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馮靜婉醒來時,已經傍晚了,她怔忪地望著淡粉的床幃,周身依舊沉浸在刺骨的寒冷中。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她分不清自己現在的情況,只知道如今正躺在床上,左側的臉傳來腫脹和疼痛的感覺,挪動了下身子,發現大腿的皮膚有些刺痛。
「咳咳。」
她努力想發出聲音,喉嚨卻干啞得不能吭聲。
「小姐醒了?」
一直候在床邊的沈香掀開了床幃,關切地瞧著躺在床上臉色難看的馮靜婉。
人剛回來的時候,把她嚇了一大跳,這不到一上午,就渾身濕透還受傷了,臉腫了不說,連腳上的裙子也被磨破了。
這難不成是遇上了劫匪,什麼時候鳳京城這般不安寧了。
她叫了好幾個丫頭一起幫忙將人送回偏房,忙前忙後換衣擦身擦發。
菲兒幫忙叫來了女醫官上了藥,再給她灌了些薑湯後,她這才坐下片刻一陣腹誹著。
這兩位主子太過不省心了,這一天兩天總是出事,昨日是公主被抬著回宮,今日是馮小姐被抬著回宮。
雖說主子時常出宮,下人是能得閒的,但禁不住總出事啊。
沈香聽著馮靜婉嘶啞的乾咳,另外半邊完好的臉頰不自然地泛著紅暈,她連忙上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看來是發熱了,那薑湯不頂用,奴婢這就讓人去取藥熬著,小姐且先忍一忍。」
沈香站在床邊快速地說完,便立即離開去叫人,這發熱可不是小事,嚴重時是會出人命的。
馮靜婉見了沈香才安下心,原來是回宮了,她當真嚇壞了,以為自己是被那街上遇到的醜男人給帶走了。
大辛這個破地方,連皇城都不安全,如果不是自己福大命大,此刻都不知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
在南澤時,她一個侯府千金,誰人敢對她不敬,出門在外身前身後跟著侍女家丁,旁的人一眼就能瞧明白她的尊貴,斷不會發生這種事。
可如今自己發了失心瘋,偷跑出家門非要來這大辛受人欺辱,想到此處,枕巾上已然浸濕一片。
殷陶然把馮靜婉帶回宮後,便由著下人給她收拾,自己心心念念著那個叫和曼曼的女人。
她撐著從宮外路邊商販那兒買來的花傘,一路從右偏殿快步來到左偏殿,絲毫不理會濕透的裙角,仍是大步濺起地上的水花。
眼睛死死盯著近在眼前卻還有十來步的左偏殿大門。
突然,一個身著茶色勁裝的男子就在她眼睛絲毫未眨的情況下,出現了。
殷陶然抬起左手揉了揉眼睛,出什麼事了,剛剛那裡明明沒人啊。
相西洲一臉慍怒地瞧著和曼曼殿門前的鎖,他伸出手指把玩著這鎖頭,這什麼意思?防誰呢這是!
肯定是白寧徽那孫子乾的,真是瞧不起人啊,用個小破鎖就以為能擋住我相西洲?
也不看看老子是誰!是天下第一殺手啊我是,他以為老子只殺人,殺不了個鎖??
正當憤怒的相西洲抬腳就要把門給踹飛的檔口,殷陶然只差幾步就走到了殿門前的屋檐下。
「你是誰!」她抬手就指著相西洲大聲呵斥。
相西洲一怔,這聲音沒聽過,他緩緩轉過脖子,朝著後頭已經走來的殷陶然望了一眼。
不認識。
繼而不再理會她,轉頭又盯著那鎖頭瞧著。
這要是把門踹壞了,和曼曼肯定會找自己算賬吧,萬一誣陷他偷了她的錢,那可就被她坑了。
還是不要這麼衝動好了。
走到殿檐下的殷陶然將傘仍在一旁的地上,上下打量著相西洲,這人絕對不是宮裡的太監。
可這長樂宮沒聽說住著別人啊,她狐疑地開口問道,「你……不會是和曼曼吧?」
相西洲嘴角一抽,如見瘋子一般瞥了眼殷陶然。
「老子,看起來,像女人?」他咬著牙,語氣不善地出聲了。
殷陶然被他邪戾的眸光,嚇得向後退了一步,又是一個不好惹的人。
可她是公主,自帶皇家威嚴,她雙手忿然叉腰,挺了挺脖子,馬上語帶不屑地還擊。
「呵,那我知道了,又是一個和曼曼的裙下之臣吧。」
相西洲先是愕然,隨後雙眸寒光乍現,嘴角冷笑不止,他抬起右腳慢慢朝殷陶然走去,「敢誣陷老子?」
長樂宮誰不知道跟和曼曼扯上關係就會被白寧徽揍,幸而自己有親叔叔這名頭傍身,白寧徽還揍不著他。
這女人看著人模人樣,簡直毒如蛇蠍啊,這種鬼話也編得出來!
殷陶然方才只是覺得這人不好惹,此刻這念頭已然消散,這人不是不好惹是不能惹啊!
自己宛若被頭猛獸盯上,想轉頭逃卻邁不開腿,腳上被雨水沾濕的裙角,此時粘附在腳邊像個冰塊一般將她凍住。
不僅如此,從腳上擴散開的刺骨冰寒,已經朝著她的手她的胸口她的腦子齊齊漫延。
焦急的她想開口解釋的時候,發現連自己的喉嚨也被凍住了,這該如何是好啊,英雄,小妹只是胡言亂語,不是要誣陷您啊!
她欲哭無淚,眼睜睜地看著那陰狠的視線越來越近,而自己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站著等死。
「相西洲!你來啦!」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在不遠處響起。
緊盯獵物的相西洲自然而然地轉過頭,看看是誰叫自己。
在他視線轉開的一剎那,殷陶然恢復了自由,她兩眼大睜,驚恐地喘息著,已經能動的腳,連忙悄聲向後退去。
雨中撐傘走來的香彤,走到屋檐下時才瞧清相西洲身旁的人是誰,她連忙對著神色慌張的殷陶然福身,「奴婢見過公主,給公主請安。」
殷陶然身子一抖,這句清脆悅耳的請安,頓時讓正想逃離的她立即無所遁形。
「你、你…你們先聊。」
她感受到那攝人的眸光又要朝她看過來,連忙扭身抓起地上的雨傘,頭也不回的跑進了雨中,冷汗直流的她在寒雨天裡瑟瑟發抖。
香彤大惑不解,這公主怎麼跑來她們偏殿了。
這來都來了,怎麼又走了,不知是不是來找她家姑娘的。
香彤覺得這事她還管不著,轉身對著後頭一起來的兩個太監說道,「你們幾人先去取炭,我同他說兩句話再過去。」
「是。」
兩個太監躬身應下後,撐著傘離開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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