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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琅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麼」
「做麼」
那雙烏黑眸里泛著瀲灩清光,似笑非笑望著他。
背後就是燈燭,謝琅垂下眸,因為優越的身量,投射下的影子可以將面前人完全包裹。
「你來真的」
衛瑾瑜挑釁望著他「怎麼,不敢了」
謝琅好一會兒沒說話,衛瑾瑜便仰著下巴,與他對望,兩根手指沿著那敞開的領口邊緣,充滿挑逗氣息,一路往上比劃著走。
「謝將軍真是好身材。」
手指成功觸摸到那藏在衣襟下、如猛獸蟄伏的結實堅硬的肌肉塊壘時,衛瑾瑜故意停頓了下,指腹打著圈,悠悠感嘆。
謝琅依舊垂著目。
「你故意找事是不是」
「是你找事才對吧,謝將軍。」
衛瑾瑜手指繼續打著圈「你如今好歹也算一方守將,沒有兵部詔令,私自回城,想幹什麼呢。」
謝琅不動如山,任由少年郎素色寬袖落在臂間,一片沁脾的冰涼。
聞言長眉輕一挑「這不是給你製造個立功機會麼明日一早,你可以到督查院檢舉或揭發我這個擅離職守的統帥。」
「那多不好。」
那雙眸里的戲謔與笑意更盛「真害你罰了俸,你還怎麼去和你那些相好們幽會去。到時候給人家買酒買好東西,窮得當褲子,會被人笑話的。」
謝琅不得不正色道「我不是告訴過你麼」
「告訴我什麼」
「那些都是騙你的。」
衛瑾瑜便問「沒有相好,你回來做什麼」
「你說呢」
「我怎麼會知道。」
「你會知道的。」
謝家直接把人打橫抱了起來,一邊朝帳中走,一邊揚聲吩咐「孟祥,燒熱水。」
外頭立刻傳來孟祥積極回應「是,世子爺。」
衛瑾瑜氣得在他胳膊上咬了口。
他只是有些寂寞,想和他做一會兒,解解乏而已,何時讓他這般大張旗鼓了。
到了床上,衛瑾瑜靠在床頭,抱臂盯著謝琅脫衣服,問「你洗澡了麼」
「洗了。」
「怎麼,給你聞聞,檢查一下」
謝琅一本正經把脫掉的裡衣遞過去。
衛瑾瑜閉上眼睛說拿開。
他早就聞過了,不過故意一問而已。
謝琅一笑,把衣服丟到衣架上,道「你若不滿意,我再抱著你洗一次也是可以的。」
衛瑾瑜冷冷一挑唇角。
「謝將軍倒是會見縫插針地給自己謀福利。」
睜開眼,看對方脫得差不多了,衛瑾瑜也開始脫自己的。
「別動。」
謝琅看見,皺了下眉。
衛瑾瑜正解腰帶的手旋即
被拿開。
謝琅「這種事,不用你自己做。」
衛瑾瑜便看著他欺身過來,熟練解開他腰間玉帶,將他的外袍一點點脫下。那赤裸著的蜜色肌膚在眼前晃動,衛瑾瑜有些眼饞。
他要是能有這樣好的體格就好了。
可惜上京城裡養不出這樣的筋骨。
手指不由自主就摸了上去,帶著欣賞的目光,緩緩撫摸著,如撫摸一件鍛造驚艷的寶劍。
謝琅動作明顯頓了下,揚眉,含著警告道「待會兒受不住,你可別怪我。」
夏衫輕薄,脫了外面的綢袍,就剩裡面一件里袍和綢褲。只剩下綢袍時,衛瑾瑜忽然起身,攀住謝琅的頸,跪坐到對方腿間,輕聲道「謝將軍,光嘴皮子厲害是不管用的,讓我瞧瞧,你到底有多少本事呀。」
這個妖孽。
謝琅忍著道「急什麼。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為什麼想和我做」
衛瑾瑜不輕不重咬他一口。
「我想高興啊。你呢,你又為什麼大半夜跑回來」
「我也高興。」
謝琅低低道了一句。
嘆道「你難道真的瞧不出來,我喜歡你麼」
「喜歡」
衛瑾瑜咀嚼著這兩個字,像聽到什麼極好笑的事,笑了聲,道「這種時候,說這些煞風景的話作甚,謝唯慎,你是不是玩不起。」
謝琅好一會兒沒能開口說話。
被氣得。
衛瑾瑜打了個哈欠。
「你到底做不做,若是不做,我可要睡了。」
既要做,還如此拖泥帶水,說這些有的沒的,衛瑾瑜不是很理解。這人不就是饞他這副身子麼。
「不許再亂動了。」
謝琅似乎是忍到了極致。
衛瑾瑜這才意識到小腿抵著的異樣。
只是隔著衣料觸碰,已經可以想像那驚人的天分。
衛瑾瑜越發好奇。
這人明明饞得都不行了,還在忍什麼呢。
正揣測著,那帶著薄繭的寬大手掌,忽探入綢袍里,在他反應過來時,捏住了關鍵處。
衛瑾瑜忍不住仰頭悶哼一聲,咬住了唇。尚環著謝琅頸的手,也下意識收緊。
兩人身體隔著一層綢袍緊緊貼著。
「受不住了直接說。」
「不許咬著。」
謝琅低眉說了句,旋即俯身,強勢撬開那合著的齒,噙住了那兩片瑩潤淺淡、仿佛塗抹了蠱藥的唇。
床帳層層合上,房間裡的燭火,硬是燒了一夜未滅。
孟祥候在廊下,起初還欣慰自己世子爺終於開了竅,看到這副景象,又開始擔憂,自家世子爺這如狼似虎的,那三公子能不能吃得消。
一直到接近天亮時,謝琅方披衣出來,吩咐送熱水。
孟祥滿目驚愕望著謝琅兩側
肩上血淋淋的牙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緊忙叫人送熱水進去。
等所有人都退下,謝琅方掀開床帳,打橫抱起那穿著件被撕碎了好幾片的綢質單袍,正蜷著腿睡得沉的人,進到浴房裡。
出來幫人把頭髮仔細擦乾,又換上一件清爽乾淨的綢質寢袍,抱回到床上,用被子仔細裹好,謝琅自己也才躺下。
他了無睡意。
因為剛剛過去的一夜。
上回睡得糊裡糊塗,這是他頭一回,在舒服溫暖的床帳內,有燭火照明的情況下,如此細細體驗品味這種事。
他從不知道,那種被完全包裹的感覺,是那樣一種衝擊天靈蓋,幾乎令他失去所有理智的愉悅。雖然以一排幾乎要咬到他骨頭的牙印為代價。
他自幼在軍營里摸爬滾打,平生最好,無非弓馬刀劍,排兵列陣,所有的感情,也皆是系在爹娘、大哥、二叔、三叔這些親近的人身上。
這是又一次,他生出想要永生永世擁有另一個人和一個人糾纏到死的渴望。
雖然這個人,眼下只是為了尋求快感才找到他。
到底是他對不住他。
他不該輕易接那封和離書,也不該這麼長時間對他不聞不問。
而且,他越發看不透這個人了。
連破兩樁大案,樁樁牽扯到衛氏,他到底想幹什麼。
方才趁著歡好之際,他試探了很多次,這人嘴巴卻緊得很,一個字也不肯和他吐露,還咬他,嫌他聒噪。
衛瑾瑜第二日醒來就有些後悔。
鬆快是鬆快了,快活也是真快活了,可是好像快活地有點過頭了,尤其是一睜眼,看到身旁人正虎視眈眈,用一種歉疚並充滿占有欲的眼神望著他的時候。
不過一時興起睡一睡而已,這人不會又當真了吧。
衛瑾瑜生出一種不該隨意招惹餓狼的懊悔。
坐起來,見身上已經換了新的綢袍,頭髮也洗過,衛瑾瑜也沒什麼奇怪的。只是兩條腿到底有些使不上力氣,緩了許久,才勉強能挪動。
兩人都是有官職在身的,夜裡再荒唐,白日也不能耽誤了上值。
謝琅先一步起來,讓孟祥去備早膳,穿好衣袍,要幫衛瑾瑜穿,衛瑾瑜道「不用,我沒那麼嬌弱,自己穿就行。」
眼瞧著對方又恢復了素日裡冷冰冰的模樣,仿佛昨夜歡娛只是花錢買了場貪歡一樣。謝琅鄭重道瑾瑜,對不起。」
衛瑾瑜動作頓了下,抬頭,疑是聽錯了。
謝琅道「我承認,之前在獵場,我因為袁放的事,心灰意冷,傷到了你。」
說完,他走過去,接過衛瑾瑜手裡的靴子,幫著套到腳上。
衛瑾瑜盯著他動作笑道。
「謝將軍,你想多了。」
「我並沒有介意任何事,你也不需要因為這些事向我道歉。」
「而且,獵場的事,我沒有幫忙也是真的,你就算就恨我,那
也是再正常不過。」
他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只因一道賜婚聖旨,才被迫綁在了一起而已。謝琅永遠不會理解他,他大約也無法了解對方的一切。
偶爾逢場做個戲,做完就一拍兩散,彼此都輕鬆。
如果要認真談感情,不免要各種計較掰扯,可就太累了。
謝琅不甘心問「你若不是介懷此事,那封和離書,又是怎麼回事」
「和離之事,不是我們一早就說好的麼。」
衛瑾瑜默了默,忽道「謝唯慎,我們不要討論這些事了,好不好。」
謝琅也知再說下去多半又要不歡而散。
此事畢竟是他有錯在先,便點頭,說好。
穿好衣服,又淨過面,兩人一道到廊下用早膳。
謝琅將兩顆水煮蛋都剝了殼,放到衛瑾瑜面前的碟子裡。
衛瑾瑜拿起一顆,慢慢吃著。
謝琅忽笑道「這回又該升官了吧。」
「說不好。」
「為何」
「我自然想升,可能不能升,除了聖上,還得看顧凌洲的意思。」
督查院沒有五品監察御史,再往上升,就得直接升四品僉都御史,他年紀到底小了些,也不知顧凌洲肯不肯讓他這麼快上去。
謝琅自然明白其中關竅。
道「有你這樣一員干將,顧凌洲沒道理不給你升。」
衛瑾瑜搖頭。
「那可不一定,我這回雖立了功,但也犯了他很多忌諱,這位顧閣老心裡還指不定怎麼看我呢。」
有上一世做參照,顧凌洲興許覺得他是一把不錯的刀,但真正欣賞喜歡的,可不是他這一款。
閒談能閒談到彼此升官發財的話題,和以前比,到底還是有很多進步。
衛瑾瑜轉道「別光說我,謝將軍這回賑災立了這麼大功勞,也該升了吧。」
「以後有什麼打算,還在京南大營待著」
謝琅一笑。
「不待著還能去哪兒。」
「京南雖苦了些,但無人管束有無人管束的好處,最近,我恰好結識了兩個不錯的朋友。等以後有機會,我帶你認識一下。」
「朋友」
「是啊,能出生入死,兩肋插刀的朋友。」
衛瑾瑜若有所思。
京南那種地方,除了京南大營就是土匪窩。
在土匪窩裡交朋友,謝琅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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