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適時提出邀請:「這邊在整查高橋的房屋,看看有沒有沒燒透的漏網之魚,你要不要也過來看看?」
兩儀繪川開始思索,自己要不要把剩下的25點技能點,也都點在熬夜上。畢竟去看現場的話顯然又要熬大夜。
等等不行!
從這廢棄海港回到市區需要一個半小時,正常市區內的車程只在半個小時。她根本無法解釋自己大晚上幹什麼去了。
如果她會飆車的話倒是可以試圖抄近道但她的駕駛技能點數是50點,完全是普通人水平,25點技能點也不足以讓她的開車水平脫胎換骨。
「不好意思,」兩儀繪川打了個哈欠,「我太困了,可以明天再來嗎?」
電話那頭傳來降谷零溫和又促狹的笑聲:「完全沒問題,那麼,明天見。」
兩儀繪川笑嘆一聲:「明天見。」
電話雙方沉默三秒鐘,然後降谷零掛斷電話。
兩儀繪川退出電話的忙音頁面,趴在方向盤上。
幾乎每天都在說謊話,然後聽著降谷對她信賴到沒有絲毫陰霾的聲音。這樣的感覺
好心虛。
好刺激。
嗚哇。
.
燒盡的火場看著黑漆漆一片,仿佛已經變成沉寂的死域。但如果有人一無所知地走進去,就會在不知不覺中燙掉一層皮。
更不用說可能存在的其他風險。牆面掉落、房屋倒塌、地板塌陷數不勝數的。
因此,進去搜查的警察們,都需要穿好笨重的防護服,再進去搜查。
——儘管大家心裡都清楚,在燒得這麼幹淨的情況下,已經很難翻出什麼。
高橋春也居住的地方是獨棟別墅。三層樓高,據說是祖傳別墅,但現在已經泯滅於烈焰中,徒然增添兩百平米的火後殘垣。
風見裕也和一個同事已經搜查了兩個小時,體力實在無法支撐,於是回到屋外,脫下防護服後,找個角落休息。
他們剛好見著降谷零坐在車內,一邊看著進入現場的警察轉播的搜查視頻,一邊用堪稱溫柔的語氣對電話說「明天見」,然後等了電話對方三秒鐘,才掛斷電話。
同事震撼失語,好半晌小聲問風見裕也:「降谷先生打電話的對象,就是今天下午他帶去警察廳安全屋的新同事吧?這也太——」
這位警察想說溫柔,但話在喉嚨底,他的雞皮疙瘩就起來了,於是話到嘴邊拐了個彎,「——太友好了吧。」
風見裕也哭笑不得,不敢附和。
乍看起來,平常嚴肅正直、不苟言笑、嚴於律己也嚴於律人的降谷先生,會這麼溫和地對待同樣是警察的後輩,確實有些奇怪。
但是,降谷先生扮演安室透的時候,可以看起來一點警察氣質都沒有,完全像一個陽光元氣的成年鄰家大哥哥。他如果想,溫柔到膩死人都能演得出來。
在新同事還沒正式成為降谷先生的下屬時,直接就用對待他們的方式對待那位新同事,一定會把新同事嚇跑的吧!肯定得先演一下啊!
並且,翻了一下午檔案,就能確定組織臥底是誰,這樣的大佬,如果是他風見裕也去對待,別說友好對待了,他直接跪著接待都行!
電話發出震動聲,風見裕也立刻剎住腦子發散的情緒,走進自己的車,把車窗關嚴實了,接通電話。
「抱歉,我這邊有點事,電話接通有點遲了。霧美沙小姐深夜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你們就是這點不好,敬語道歉語一大堆,開門見山吧!」電話那頭的霧美沙抱怨一句,然後直截進入正題,「九山大智現在在g5這邊,人還沒醒。」
等等,誰?
九山大智?
風見裕也一剎那忘記疲憊,失聲暴鳴:「什麼?!」
霧美沙毫不理會,畢竟她在去廢棄倉庫接人的時候已經驚詫過一輪了,兩儀繪川明面上完成組織里的任務把九山處理乾淨,實際上暗度陳倉,把九山警部撈出來!
她自顧自地往下說,「因為九山大智疑似是黑衣組織安插在警視廳的臥底,所以g5這邊會對他進行問詢和調查。現在和你們公安這邊報備,你們是否需要他問詢時的視頻錄像?」
風見裕也努力從震驚中回過神,嚴肅地擰起眉毛(雖然眉毛被燒燎半邊,看起來其實有點滑稽):「我這邊會請示上級,貴方有什麼要求或需求,可以一齊講完,我一起和上級匯報。」
「好的,」霧美沙道,「我方沒有額外的要求,但確實有一些請求。」
風見裕也連忙表示:「您說。」
霧美沙道:「九山大智的獲救過程牽扯到臥底在黑衣組織內的g5人員信息,九山大智本身又可能是組織成員。所以,為了臥底的絕對安全,我方在確認他絕對清白以及能保守秘密之前,不會放他離開,並且會把問詢視頻在發給公安之前進行必要的刪減。請貴方理解。」
風見裕也認真聽完並記住,去和降谷先生複述。
複述的時候,降谷先生沒什麼額外的表情,但風見裕也的內心還是很震驚——九山大智居然還活著!
g5機構安插在組織里的臥底,到底是何方神聖太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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