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余悄悄想起了什麼,「紀念日你想要什麼禮物啊?」
余悄悄這樣問道。
問清楚一些,才不會送錯。
要是陸朝沒有什麼想要的,那她就用她自己的心意來送陸朝吧。
陸朝聽到余悄悄的話,便往旁邊意味深長地看了余悄悄一眼,然後又抬起頭來,淡然道:「不用給我送禮物。紀念日那天咱們就出去好好玩玩就行。」
陸老闆對身外之物不感興趣。
他一片冰心,不慕名來不慕利。而且他也不缺什麼東西。
嗯……
不過有可能陸朝對身內之物感興趣。不慕名來不慕利,他沒說他不喜歡美色。
讓余悄悄過來勾引他吧,他願意承受這份痛苦。
陸朝低頭在想一些污穢的事情。
鴛鴦交頸舞,翡翠合歡花。
嘿嘿嘿。
聯想到那副場面,陸朝忍不住傻笑了兩下。所以說這人為什麼就能這麼沒出息呢?
余悄悄聽到陸朝的笑聲,抬眼頗詫異地看了一眼陸朝。
在瞥見陸朝臉上的神色之後,余悄悄沒忍住偷偷笑了兩下。
遠離痴漢。
然後余悄悄又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把目光給收回來。
繼續低頭喝奶茶。
別以為她不知道陸朝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陸朝那心裡的小九九,余悄悄她一猜就猜到了。
笨蛋陸朝。
陸朝看見余悄悄的笑容了,於是伸手去碰余悄悄的後頸窩。
抓住她命運的脖頸。
「你笑什麼?」
縱然陸朝的手沒有那麼冷,但猛然插進溫暖脖頸窩,余悄悄還是被冷得一激靈。
好!
提神醒腦。
這程度堪比迎面來了一股刺骨的風。
陸朝,我謝謝你!
余悄悄被凍了一下,然後轉頭去看陸朝,咬牙切齒:「我沒笑啊。」
陸朝:「……」
幹了錯事的陸朝面無表情地把頭移開。
不是他幹的。
不關他的事。
余悄悄扯了扯我陸朝的衣服,把陸朝扯回來,挑眉問了,「你真的確定情人節你不要禮物?」
錯過了這一次的好時機,還想有下次的話,可不知道要等到幾時。
陸朝:「……」
陸朝語塞。
余悄悄的這個這個小表情……
霎時間就讓陸朝覺得他要是拒絕了就好像會拒絕什麼好事一樣。
任何確定的事情,再加上一個你確定的反問之後,就會變得不確定。
陸朝現在在思考。
會是什麼禮物呢?
最終,在余悄悄看戲一般的眼神下,陸大老闆成功朝令夕改。
面無表情地點了頭,陸朝說了一聲,「我要!」
就要。
真要是損失了什麼好事,哭都沒地方哭去。
余悄悄又勾唇笑了一下。
三兩口喝完奶茶,余悄悄把奶茶杯扔進路邊的垃圾桶里,又對著對面的小攤一指,認真說道:「你就該去那邊買一點好吃的。」
陸朝懵了:「……什麼意思?是你想吃嗎?」
余悄悄淡然回答:「是真香的意思。」
陸朝:「……」
陸朝聽懂了,余悄悄在嘲笑陸朝是王某澤。
不愧是余悄悄,罵人都能玩出花來。
好,他又再一次被余悄悄給拿捏住了。
陸朝沉默一下,手往那邊一指,「可是那邊的吃的看起來真的很香,你要不要吃一下?」
余悄悄:「……」
好端端地怎麼提這事?
余悄悄一轉身,面對著那邊的小吃攤。
雖然天氣冷,但因為是元宵節的原因,還是有些客人的。
來來往往的喧嚷聲,是煙火氣。
可是看起來怎地很香。
余悄悄咽了一口口水。
在經歷一陣糾結之後,最後含憤點了頭,「我吃!」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吃了陸朝的東西,她就不能拿捏他了。
關於這一點余悄悄實在心痛。
扯扯飼養員的袖子,余悄悄再一指,「我要吃那邊的豆皮和湯圓。湯圓要黑芝麻餡的。」
今天是沒有骨氣的余悄悄。
被余悄悄纏著撒了個嬌之後,陸朝心滿意足地去給余悄悄買吃的。
付錢的時候,陸朝都是心花怒放的。
真沒出息!
給人當工具人都能這麼開心。
余悄悄蹲在街對面等陸朝回來,耐心等了一會,然後就看見陸朝一手提著湯圓,一手提著豆皮朝她奔赴而來。
余悄悄眼裡升起了笑意。
如果、如果能夠早一點遇見陸朝就好了。
「來了。有點燙。」陸朝先把湯圓遞給余悄悄。
剛從鍋里撈出來的,真的很燙。
余悄悄拿勺子舀了一個湯圓下來,咬碎的一瞬間,芝麻糊在嘴裡迸發開來。
「啊!」
很燙。又燙又好吃。
痛並快樂著。
余悄悄眯了眼,把湯圓吞進去緩了一會之後,又感覺舌頭被燙著了。
陸朝前後看了看,這邊離書店不遠。
「去書店那邊慢慢吃吧。」
去書店至少不用蹲在這。
「好。」余悄悄點了頭。
余悄悄抬手,重新勾著陸朝的手藉助著陸朝的力量站起來。
書店已經打烊了。
於是陸朝啟動了自己的權限:掏出鑰匙開門。
嗯,在哪裡都有權限狗。
嘩啦啦一串鑰匙的聲音。陸朝在一群鑰匙裡面找書店的鑰匙。
余悄悄忍不住瞟了一眼,他的那個車鑰匙格外顯眼。
不過在一般的情況下,陸朝的鑰匙一般都是塞兜里,不會顯出來。
就上次的時候……
余悄悄眨了眨眼,扭過了頭。
陸朝,幼稚鬼。
好。
陸朝終於找出了鑰匙。
玻璃門被推開之後,陸朝直接對余悄悄說道:「去二樓吧。」
畢竟余悄悄來書店,他們倆最常待的地方就是二樓的那個小房間。
余悄悄點了點頭,也沒矯情,端著一碗湯圓順著裡面的路就去爬樓梯。
順路的旁邊的書架放著她的書。
陸朝把她的所有書都放在了最顯眼的地方。
強行暢銷。
余悄悄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緩緩伸手抽出了一本,帶走了她的「別金枝」。
可以在無聊的時候,翻看一下。
太久了,她都快把劇情忘了。
說到翻看……
余悄悄又苦惱了,敲了敲腦袋,陸朝怎麼就這麼喜歡看女頻文呢?
寫被人發現本身就是一件尷尬的事情。
更尷尬的是那人還天天追更你的。追更就算了,還要去看她以前寫的。現在余悄悄都感覺她在陸朝面前被扒的底褲都不剩了。
余悄悄:「……」
陸朝帶上門之後,也跟著上了二樓。
一前一後。
夜晚的書店十分寂靜,於是兩人踩樓梯的聲音就格外明顯。
噠噠噠。
一樓的燈光會有一點餘韻照在樓梯上,雖然看得不太清楚,但也足夠上去了。
一直到二樓裡面,黑暗才重新席捲。
余悄悄站在樓梯口停頓了一下,也順便等等陸朝。
陸朝在余悄悄的身後給她開了手機的手電筒。沒一會陸朝就爬了上來,又順勢扶住了余悄悄的腰。
「開關在哪?」余悄悄偏頭問道。
她還是對陸朝的書店不太熟悉。
陸朝點了點頭,扶著余悄悄往前走,到了側邊的時候,然後陸朝在一面牆壁上按了一下。
霎時間白熾燈光亮起,明晃晃的。
陸朝關了手機的燈,開口說道:「好了。」
余悄悄默默點頭,然後跟在陸朝的後面進了旁邊房間的小黑屋。
「……」
余悄悄回頭望了四周的環境。
靜謐謐的。
而且門還被關上了。
前面是窗戶,把窗簾關上之後,這就是一個密閉的環境了……
剛才還沒想到。
陸朝帶她來是不是想騙她幹什麼不好的事情?
她就說陸朝不懷好意!
「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這邊的夜景很好看。」陸朝站在窗前,似乎是感嘆地說了一句。
余悄悄抬眸看了一眼,果然跟陸朝說的差不多,這裡是一個很好的觀景聖地。
二樓的落地窗將外面的夜景展現得一覽無餘。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元宵節的月亮十分明亮,皎潔又清冷地掛在天邊。
「僅僅只是夜景好看?」坐在小圓桌椅子旁邊的余悄悄突然挑眉問了一句。
陸朝轉頭,笑著說了一句,「你也好看。」
余悄悄:「……」
余悄悄愣了一下,然後又低下頭紅著臉嘟囔了一句,「油嘴滑舌。」
陸朝看著余悄悄的模樣又笑了一下。
抬手一指,手指指向的是月亮。
陸朝說,「我對你的愛意就好比這天上的月亮。月亮它在天上,就永遠都不會落下來。」
余悄悄抬起頭,撐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媽媽說指月亮了你會長出第六個手指。」
陸朝眨了眨眼:「……」
現在是說這個問題的時候嗎?
見陸朝一副很幽怨的樣子,余悄悄被迫端正了身體。
「好,我端正態度。」余悄悄低頭了,一副很乖巧的樣子。
嗯。
這還差不多。
見余悄悄坐正了,陸朝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不過陸朝還是默默把手指給收了回來。
他剛剛沒有指月亮。
陸朝:「……」
余悄悄坐正了身體,一抬手,很恭謹的模樣,「陸先生請繼續,學生繼續聆聽先生的教誨。」
余悄悄自從學生,陸朝就裝作一副老學究的模樣點了點頭。
然後陸朝便繼續說道:「我是說。我對你的愛意是那天上的月亮。不管你走在哪裡,身後的月亮永遠都會給你一層聖潔的月光。它在說我愛你。」
很認真的情話。
余悄悄聽進去了。
但是學生余悄悄又發問了。
先鼓了掌,余悄悄便問道:「說的好。可是為什麼是月亮而不是太陽呢?」
陸朝意識語塞。
「……」
頓了一下之後,陸朝還是如實回答道:「也許是因為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因為如果是太陽的話,余悄悄又要問為什麼是月亮不是太陽……
余悄悄歪頭,溫柔又和善的問道:「可是月亮照著每個人,你有這麼博愛嗎?」
陸朝:「……」
陸朝聽著余悄悄的話愣了一下,然後又朝著余悄悄擠出了一個微笑。
余悄悄朝著陸朝舉起了她的拳頭。
要不然過來看看她的拳頭硬不硬?
月亮碰不著,但是拳頭是可以碰見的。
陸朝訕訕笑了一下,俗話說酒壯慫人膽。他現在沒喝酒,但是他的膽子依然很大。
陸朝朝著余悄悄走過來,一隻手往下勾著余悄悄的腰,另一隻手則在余悄悄的胸前探索。
余悄悄只輕輕掙扎了一下,就選擇了順從。
輕喘了一口氣,余悄悄緊握的拳頭就松展開開,化成手掌摟著的陸朝的脖子。
陸朝大拇指在余悄悄的唇上撫過,欣賞著她唇上的一片嫣紅。
然後陸朝順手低頭就親了下去。
陸朝在余悄悄的唇瓣上咬了一口,然後又移到余悄悄的耳邊輕聲對她說道:「拳頭硬不硬我知道,不過你嘴唇挺軟的。」
余悄悄面不改色,強忍住內心的敏感躁動。
余悄悄說道:「嗯,我知道你也挺硬的。」
陸朝:「……」
不准開車!
……
……
十五過完,這年也算是徹底過完了。
二月里余悄悄比較閒,在經歷過一月的爭榜模式之後,二月份的余悄悄就擺爛了。
每一個月都是不同的余悄悄呢。
陸朝最近早出晚歸的。他一直都窩在書店裡給余悄悄做紀念日的禮物。
不在家裡是怕被余悄悄發現。
被發現了就沒有送禮物的驚喜了。
陸朝買了一大堆材料,在想辦法用紙做香檳玫瑰。當然也是看著網上的教程學的。
余悄悄說活的玫瑰不好保存。用紙做的,應該能保存很久吧。
只不過讓陸朝學著做玫瑰,無異議讓猛男繡花。
應該讓張飛過來,張飛做針線活,他就在旁邊慢慢的疊玫瑰。
「……」
手機放在旁邊,和時銳的電話一直通著。
時銳說:「你就給她買那個大的嘛。蔓蔓說你老婆第一眼看的就是那個。」
把一張彩紙對摺之後,在中間的位置壓出摺痕。邊角折出花蕊。
嗯……
學會了沒有完全學會。
陸朝看著成品陷入了沉思。
算了,先不管這個。
陸朝把花放一旁,回復了時銳,「可是她說戒指要碎鑽才好看。」
「關於這個,蔓蔓特意去打探了一下。她在你老婆的嘴裡沒有問出這個觀點。可見在你老婆的眼裡,這個觀點是不存在的。」
陸朝:「……真的嗎?」
時銳:「……」
有可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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