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半透明的紅色小魚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這條小傢伙是剛才我在錘擊鲶魚頭的時候,從鲶魚的魚鰓中掉落下來的,此時正在旁邊活蹦亂跳的。
「牙籤魚,肚子裡面的都是吸的鮮血……」
貝爺看到這一條怪魚,首先驚叫了起來。
而這一種牙籤魚,他以前在亞馬遜歷險的時候就看到過,再熟悉不過了。
蹭!
突然一個大腳踩了下去,將這一條牙籤魚踩成了肉醬。
「啊啊……去死吧……去死……」
不知道什麼時候甦醒過來的魚不同,突然被牙籤魚這三個字刺激到了。
被這麼惡魔一般的魚折磨了一個晚上之後,受到莫大的刺激一般,對著這一條牙籤魚又踩又叫的,就好像一個瘋子一樣。
「啊啊!這些不是牙籤魚,不要踩……」
我一看將魔腳伸向其他魚的公子哥,大吃一驚之下趕緊拉開了他。
「踏馬的!我要踩死這些魚,魚……把老子折磨得折磨慘。啊啊……」
這個公子哥掙脫了我手,再嘶叫著沖了過去。
他不但踩踏牙籤魚,凡是和魚有關的都忍不住要報復起來,殊不知自己姓還是一個「魚」字。
那好吧!
我只留給他一條小魚,讓他發泄一下內里的痛苦。
接下來我把這條大鲶魚處理之後,讓女人們做了燻烤處理,還送了一些魚片給其他人。
剩下的魚蝦被大廚做成了一鍋野菇辣味魚湯。
在這一個森林沼澤地發現了野蘑菇,女人們在前段時間就已經採集了不少。
至於火紅果倒是很少見到了,幸好的是,之前就採集了不少曬乾後放在籮筐。
我再看向貝爺,這個傢伙早已經吃了兩條生魚,吃生魚片對他來說是一件最方便的事情,清理掉內臟後洗洗乾淨就直接啃咬了。
至於那兩隻螃蟹已經被他扔進篝火的火炭里,就好像窯番薯一樣埋起來了,讓其他人不由得一陣驚嘆。
「貝爺,你還真會吃啊。看來除了沒有吃過人之外,你什麼都會放進嘴巴了。」
「哈哈!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麼是不可以吃的,包括人在內,在極端惡劣的環境下,為了活下去……」
「呃……啊……太噁心了……」
「哈哈!那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考慮死屍,不過我暫時還沒有到那一種絕境……所以你們放心,不用一副懼怕的表情……」
原本還在思考著等下怎麼走的我,聽了貝爺的話,不由得一下子愣住了。
在極端的環境下,為了活下去,沒有什麼是不可以吃……
這是多麼殘酷的現實,卻又是那麼原始的本能。
萬一我也在那一種極端的情況下,會怎麼做呢?
由於我和貝爺製作的魚籠,晚上放在河流里,早上就可以收穫,這樣不費什麼精力的獵取到食物的方法,讓其他人也紛紛仿效起來。
不過我是不可能在原地再等待一個晚上的,莫宇和寧作人只好一邊走一邊在休息的時候編織,包括美姍也開始學著編織起來。
只是看起來簡單,但是自己動手操作起來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在沿著這一條河流行走了半天之後,大家都在一具腐敗的屍體前停下來了。
惡臭!
一個個人的臉色都煞白了,捂著鼻子強忍著心中一陣陣的反胃,就連一路呻吟過來的公子哥魚不同此時也禁聲了。
這一具腐屍渾身散發著惡臭氣味,皮膚早已經腐爛不堪了。
原本還有幾種不知名的小動物在撕咬死屍的肉,但是在見到生人的靠近時,一隻只都匆忙躥走了,還有幾隻不知名的怪鳥也從屍體上飛走了。
那死屍凌亂的頭髮夾雜著黑血的泥土,顯得非常的淒涼。
其中一隻眼睛已經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剛才的野獸吃掉了,另外一隻泛白的眼睛還在圓睜著。
嘴巴的形狀也是張得大大的,死前如果不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就是受到過巨大的痛苦。
只是沒有人知道這一個人是怎麼死的,死亡的氣息瀰漫在每一個人的心裡。
「這個人還沒有死多久,根據這腐爛的程度應該在五天左右。」
我看著屍體肚子裡爬行的蛆,強忍著心中的噁心淡淡的說道。
學醫的人都清楚,當一個人在二十度以上的天氣里,死亡時間超過二十四小時就會在體內出現蛆,四天後蛆就會人體內肆虐,並且全身腐爛……
就在這個時候魚不同,突然朝旁邊的灌木叢沖了過去,然後從裡面撿起了一把獵槍。
「哈哈……槍……是一支獵槍……我有槍了!」這個公子哥欣喜若狂地叫了起來。
「握草!還真讓你見到寶了。可惜上次天天給我那一把手槍的子彈都浪費了……」
貝爺說了一句後,露出了一絲懊惱的神情。
當初幾顆子彈打中了那一條魚蛇怪,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魚蛇怪的骨頭竟然堅硬如鐵。
我看著魚不同手中的獵槍,也不由得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也沒有在心上,在這裡即使有槍,但是子彈就是一個大問題。
果然魚不同很快就沮喪起來了,那一把獵槍也是一把空槍,子彈早已經被打完了……
撲棱!撲棱……
剛才的食腐鳥飛走了之後,一直在樹杈上等待著下面的人類離開,以便再次飽食一餐。
只是下面的生人一直沒有離開,有一隻終於忍不住了,在我站起來的時候就迫不及待的飛撲下來。
找死!
「嘭……」
「呀呀……」
這只不知道死活的畜生被我用魚頭骨盾狠狠地拍擊在地上,在地上掙扎著發出呀呀的聲音。
一陣血肉飛濺!
就在這隻食腐鳥剛叫出兩聲之後,就我用骨錘狠狠砸成肉醬。
這一下子將樹杈上等待的幾隻食腐鳥都驚飛了,也將其他的人嚇了一跳。
「走吧!這裡不安全了!」我沉著臉冷冷地說道。
這個人是怎麼死的呢?
心中的那一股不安始終就好像蜘蛛網一樣粘在我的心頭上。
「天天,這些樹木怎麼全部都倒下去了……」
李美紅看著前面倒下去的一片樹木,惶恐不安的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
走了一段路後,只見前面幾十顆大樹都倒了下去,而很明顯不是自己倒下去的。
有的樹木還斷成了好幾截,在山風的吹拂下,殘枝還在微微的顫抖著,放佛在訴說著不幸的遭遇。
「大家小心點,這裡很詭異……」
貝爺握著一把大砍刀,一邊慢慢地走進去,一邊說道,他的警惕性也很高,早已經意識到這裡的異常。
「天天,這些切口好奇怪,不像是被鋸斷的,但是有什麼人用什麼工具可以這些幾十顆大樹攔腰劈砍斷呢?」
林冰兒跟在我的身邊,手中的弓箭已經扣上了,瓜子美臉上也繃緊了,一雙傲然若鳳的美眸警惕地看著四周。
而我一直都沒有回應她們的話,因為我全部的精神都可以沉浸早這裡斷裂的樹木上了。
陰冷!
一股侵入骨髓的陰冷漸漸地滲透進我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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