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長公主。筆神閣 www.bishenge。com」高舉的火把照映著鳳瑾之那張俊美卻蒼白的臉,他看著楚玄弈,平靜而堅定地開口,「煩勞弈世子替我通稟一聲。」
楚玄弈表情沉冷:「長公主此時已然睡下,任何人不得見。」
「我要見長公主。」鳳瑾之咬牙,一字一句重複,「我要去問問她究竟為什麼要對鳳家趕盡殺絕,就算她恨我,厭惡我,也不該牽連無辜——」
「長公主茶盞里的毒是鳳姑娘所投,案子是潘大人跟本世子一起所查,旨意是皇上所下。」楚玄弈聲音平靜冷漠,不含絲毫情緒波動,「長公主解毒之後就被護送回了公主府,案子從頭到尾跟她無關,鳳公子怕是怪錯了人。」
鳳瑾之一噎,臉色瞬間陰沉,「我不信。」
「鳳公子與其在這裡指責長公主,不如去問問你的妹妹,她的斷腸草是誰給的,給長公主投毒這個主意又是誰出的。」楚玄弈說著,大手一揮,「帶走!」
鐐銬聲清脆。
鳳家女眷哭哭啼啼的聲音一路不斷,其間夾雜著鳳夫人對鳳婉月的怒罵,然而此時不管是責怪也好,怒罵也罷,都已無濟於事。
這一晚,鳳家上下被押入天牢,等待他們的將是三日後的千里流放。
「流放?」晉郡王書房裡府,楚天胤臉色微變,「為什麼不是死刑?」
「屬下不知,這是皇上剛下的旨意。」
楚天胤坐在椅子裡,眉眼陰鷙:「鳳家非死不可。」
凌家、洪家都被關押在天牢等候秋後問斬,鳳家憑什麼就能留得一線生機?
流放代表著還有翻盤的機會,倘若有朝一日父皇得知自己的身世,一定會下旨赦免鳳家罪名,讓鳳相官復原位。
鳳家必須死。
楚天胤表情陰鬱:「阿黛,有什麼辦法可以讓父皇改變主意?」
阿黛沏了茶端過來,「改變主意不一定是好事。」
楚天胤皺眉:「怎麼說?」
「若是鳳家被判死罪,就只能等到秋後才能問斬。」阿黛給他倒了茶,「眼下才六月,至少還得等三個月,三個月之內會發生很多變數,對殿下來說意味著更多的風險。」
楚天胤沒說話,因為阿黛說得有道理。
「在天牢裡殺人很難,但是若在流放途中發生一些意外,卻是極為正常的事情。」阿黛淡淡一笑,「讓鳳家老小流放途中意外傷亡,不是更萬無一失嗎?」
楚天胤皺眉:「這樣穩妥嗎?」
「押送流放犯人的官差暫時還沒定下,不過想來都是尋常的官差,我們只要提前雇一些殺手埋伏在路上,殺幾個鳳家人易如反掌。」阿黛沉吟,「殺了人之後,可以留下一件信物作為證據。」
「證據?」
阿黛點頭:「如果是長公主的信物就更好了,到時候所有人都會認為是長公主對鳳瑾之因愛生恨,繼而派人狙殺鳳家,所有的矛頭都會指向她。不管最終皇上會不會治她的罪,至少我們可以擺脫嫌疑。」
楚天胤沉默著,忽然笑了笑:「還是阿黛姑姑聰明,本王身邊有阿黛姑姑,何愁大業不成?」
阿黛聞言,低眉笑道:「殿下太抬舉我了,婢子也就只能出出主意,究竟能不能成還是得看殿下。」
楚天胤輕輕舒了口氣,楚青凰在宣王府中毒,最終查出想謀害長公主的是鳳家嫡女——僅僅一件事,就輕而易舉地讓楚青凰中了毒,宣王府攤上了事兒,鳳家被剷除。
一舉三得。
也算是出了他一口惡氣。
「斷腸草乃是劇毒,就算楚青凰及時服了解毒丹,也難免對身體造成一些戕害。」楚天胤冷笑,「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又被拽了回來,我不信她就一點都不怕,看她以後還長不長記性。」
阿黛沒說話。
「趁著本王失勢,宣王夫婦迫不及待地就設宴拉攏楚青凰,想要給自己爭儲奪得有利籌碼?本王偏不讓他如願。」
第一次設宴招待楚青凰就差點鬧出人命案子,他倒要看看下一次宣王夫婦還敢以什麼藉口跟楚青凰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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