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王僵跪在地上良久,才緩緩站起身,面沉如水,顯然已經怒到了極致。筆神閣 m.bishenge.com
抬頭看向齊陵,他目光陰沉充滿厭惡,就像曾經十幾年不變的眼神,已經讓齊陵熟悉到可以坦然面對。
「父親不必這般看我。」齊陵淡淡一笑,「御狀是父親跟大哥一起來告的,欺君之言是父親親口犯下,身為王侯武將之子卻無傍身之本領,是大哥草包無能,父親就算用眼神把我戳穿,也改變不了這些事實。」
「就是。」紅羽抬手撓了撓頭,「身為武將之子,被人打一頓就打一頓唄,有本事就自己討回場子,像個小孩子家家一樣告狀實在不像一個男人所為,一點風度都沒有。」
現在好了吧,告狀不成蝕把米,連王侯的爵位都不能繼承了,活該。
溫湛輕咳一聲:「最近長公主殿下好像有神明護佑,所有跟長公主作對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前車之鑑歷歷在目,偏有人不知死活非要犯蠢嘖,讓人想同情都沒有藉口。」
站在一旁的幾位大臣聞言,心中頓時一凜。
可不嘛。
長公主殿下自從休了鳳謹之開始,就像天降祥瑞把她籠罩在了神明的光暈之中一樣,誰觸犯她誰就得死,順著她的人反而都能過得順水順水,無比自在。
幾人在心裡琢磨著,看來以後還是得好好順著長公主,寧可得罪皇上,也絕不能得罪楚青凰,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沈重錦轉頭看了看紅羽幾人:「長公主殿下的生辰快到了,你們準備好賀禮獻給殿下的嗎?」
「生辰?」紅羽一拍腦袋,驀然想起來似的,「我把這事忘得一乾二淨,瞧我這腦子,最近只顧著爭寵,把最重要的事情都給忽略了。」
「還有幾天,回去之後可以好好想想。」溫湛語氣閒適,「我覺得我送給殿下最好的賀禮就是拿到秋闈的頭名。」
長公主殿下的生辰?
溫尚書和沈御史幾人面面相覷,轉身離開之餘,心裡都在琢磨著這件事。
他們的兒子都在長公主府為侍,他們應該不需要為這點事情費心,溫湛和沈重錦好好為長公主殿下效勞就是。
不過兩人對視之間,心頭卻有種讓人心驚的想法隱隱浮現。
楚青凰方才懟齊雲的話一字一句浮現腦海:「只要你能在武功上勝過齊陵,學識上勝過溫湛,琴棋書畫勝過紅羽,以及算術上勝過沈重錦」
這麼說來,長公主殿下的後院還真是臥虎藏龍。
溫尚書想到楚青凰曾經跟他談的條件,溫湛是要科考入仕的,如今又把齊陵安排進軍營掌管銀甲軍,且她自己手裡還握著三千禁軍長公主這是想做什麼?
他有些不安地想著,長公主不會有要扶持的人了吧,她現在做的布局好像是要扶持誰上位一樣。
溫行雲原本是支持端妃和五皇子的官員,他以為楚青凰也理所當然應該是支持自己母妃和五皇兄的,然而自打楚青凰親自帶人抄了凌家開始,溫行雲就有些看不懂她的所作所為,在朝上行事只能越發小心,輕易不敢往長公主面前湊,就怕哪天被她抓著把柄置於死地。
今日要不是因為皇上傳召她的五位侍君進宮,這五位侍君里有他的兒子在,他依然會離楚青凰遠遠的,能避則避,絕不主動湊上去惹她。
瞧瞧鎮北王父子,不就是現成的榜樣?
原本楚天胤殺了自己的王妃齊氏,皇上對他們是有些愧疚的,可眼下這種愧疚卻被他們自己作得一點不剩,還平白惹了皇上不滿,連世襲的王侯爵位都保不住了,齊雲能不能安然離開皇城只怕都不好說。
「齊陵。」鎮北王冷冷開口,語調強硬透著不容拒絕的意味,「明日抽空去一趟將軍府,為父有事跟你說。」
「這隻怕不行。」紅羽搖頭,「長公主府規矩森嚴,不得殿下允許,他要是敢隨意去見外人,殿下會打斷他的腿。」
齊陵有些無奈的:「父親聽到了,我得先請示殿下同意才行。」
「殿下不會同意的。」溫湛語氣淡淡,「長公主殿下今天心情不好,接下來的三天之內心情都不會好,你要是敢惹殿下,當心殿下把你衣服剝了,綁在樹上用鞭子抽。」
沈重錦道:「說不定這鞭子還得蘸鹽水。」
「可能會用帶有倒刺的鞭子,一鞭子抽下去就是一道血痕,深可見骨。」紅羽說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想想都疼。」
齊陵轉頭,皺眉道:「閉嘴。」
鎮北王臉色鐵青,冷冷地拂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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