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低眉垂眼地給皇上換了盞茶。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不敢賭就算了。」楚青凰淡漠開口,說完朝皇上躬身,「若無別的事情,兒臣先告退。」
「長公主殿下留步。」秦國舅絕不願意錯失良機,「臣跟殿下賭如何?」
楚青凰語氣冷峻:「秦國舅是覺得你能跟本宮相提並論?」
秦國舅被噎住,面上划過幾分狼狽之色:「臣可以加大籌碼。」
「本宮的長公主銜賭二皇兄的親王爵。」楚青凰語氣強硬,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本宮的兵權賭國舅在朝中所有的職務。」
此言一出,宣王和秦國舅臉色齊齊一變。
親王爵和秦家朝中所有職務?
這
宣王不動聲色地朝皇帝坐椅方向看去一眼,很快收回視線,心裡忍不住暗道,父皇對楚青凰的猖狂當真沒有一點反應?
外面謠言四起,楚青凰作為一個公主卻已是權力和威望皆有,父皇難道就一點也不擔心她生出野心?
女帝天下,簡直荒謬又可笑。
不管心裡有沒有懷疑,父皇也該借著這個機會收回楚青凰所有的特權才對。
「朕認為可賭。」皇帝沉沉開口,語調充滿著帝王威嚴,「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朕也想看看東陵使臣到底會不會來。」
這句話一出,在場的大臣們下意識地就以為,皇帝也是對長公主承諾過卻沒做到的事情生出了不滿,藉此機會想削她的權呢。
於是秦國舅只遲疑了須臾,便轉頭看向宣王,細不可查地點頭示意。
可賭。
這兩日他出動了秦家探子和周家勢力一起探查,卻並未得到有使臣往西齊方向來的消息,且探子往東方向走了約莫兩千里,這至少可以說明,就算真有人來,三日之內也絕不可能抵達西齊。
楚青凰只是在虛張聲勢。
或者說,她已經做好了找人冒充使臣的準備——如果她真打算這樣做,就算使臣偽裝得如何完美,也輕而易舉就可以被識破。
到時候一個欺君之罪扣下來,更是罪無可赦,看她如何自處。
「本王答應。」楚天闊緩緩開口,「雖然如此賭約本不應該,但事出從急,也是為了西齊著想。」
說著,他嘆了口氣:「我也希望西齊使臣能準時抵達,並願意免了今年西齊的貢禮,如此就算降了我這個親王爵也是值得。否則區區六百萬銀收入對於社稷來說,根本就是杯水車薪,多一筆支出都是負擔。」
他說得大義凜然,可在場的人又有幾個相信他這句話里的真心?
榮王沉默地擰眉。
他儼然也沒料到,被召進御乾宮之後會面對這樣一幕。
一個長公主,一個皇后嫡子,一個堂堂國舅,居然當著皇上的面跟孩子過家家似的弄了一出賭約,他們眼裡還有帝王威嚴嗎?
雖說賭約是長公主提出來的,可明眼人誰看不出來這是宣王和秦國舅聯合手下官員在逼迫長公主?
難得皇上居然還能沉得住氣。
榮王暗嘆,宣王這是自以為穩操勝券,以為外面謠言發酵得厲害,就能讓皇上生出對長公主的忌憚,繼而支持他打壓長公主的行徑嗎?
聰明反被聰明誤。
皇上要當真那麼迂腐,又怎麼會給長公主那麼大的權力?這些日子三皇子和五皇子先後栽在長公主手裡,皇上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代表著什麼意思,一個個都看不出來?
他幾乎已經預料到了宣王的結局,只怕會比那兩位更不如。
「既然是賭約,僅口頭約定並不具效力。」皇帝面無表情地開口,讓人看不出心底真實的情緒,「明日一早大殿之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立下契約,雙方簽字畫押,蓋上璽印,效力等同於聖旨。」
楚青凰頷首:「兒臣遵旨。」
宣王應下:「兒臣遵旨。」
這般一番決定下來,這件事才算過去,皇上很快又把話題轉到皇城流言上,淡淡道:「潘愛卿。」
「臣在。」
「玄弈。」
楚玄弈躬身:「臣在。」
「查清流言的來龍去脈,看看究竟是誰在唯恐天下不亂。」皇帝深深地皺眉,語氣沉冷,「此事還是交由你們二人負責,三日之內務必查到源頭。」
「臣遵旨。」
皇帝不耐地揮手:「榮王留下,其他人可以回去了。」
於是眾人告退。
楚青凰第一個走出御乾宮,宣王緊跟其後:「七妹。」
楚青凰沒什麼表情地轉頭看他一眼。
「此番賭約實屬無奈,還請七妹理解。」宣王一臉苦笑,「我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
楚青凰神色淡淡:「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
宣王一噎:「我」
「好好珍惜你僅剩三日的親王爵位。」楚青凰道,「親王爵一旦被剝,以後見著本宮就得乖乖行禮,否則以大不敬之罪論處。」
丟下這句話,她徑自舉步離開,渾然不管楚天闊在聽到這句話之後驟然僵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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