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瑾之傷勢還未完全恢復,又一次被打了五十大板,傷上加傷,幾乎要了他一條命。一窩蟻 m.yiwoyi.com
昏昏沉沉被抬回府的時候,臉色慘白,髮絲凌亂,衣服上全是血跡,傷勢慘不忍睹,鳳夫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失控地吼著讓人去請大夫,這一次已完全抽不出精力去咒罵罪魁禍首,反而是惶恐不安大於氣憤,整個人像是被一盆涼水從頭頂潑了下來。
「相爺,這這到底該怎麼辦?該如何是好啊?」鳳夫人急得團團轉,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三皇子被降了爵位,貴妃娘娘又被貶,瑾之受了如此重罰,我我們」
餘下的話雖然沒說完,可他們都清楚是什麼意思。
皇帝一怒,伏屍百萬。
雖然他們不至於伏屍百萬,可皇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鳳貴妃母子驟然失寵,鳳家絕對會受到牽連。
鳳相表情僵白,緊緊地鎖著眉,看下人們小心翼翼地給瑾之剪開被血跡黏在一起的衣服,昏迷中的鳳瑾之疼得一陣陣抽搐,讓他這個父親也跟著心疼。
然而比起眼下的處境,這點皮肉傷又算得了什麼?
丞相沉默不發一語地踱著步子,表情籠上了一層陰鬱不安的光澤,浸淫官場這麼多年,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失去帝心的家族會落得怎樣一個下場。
這段時間他們像是霉運當頭,從洪家到三皇子再到相府和貴妃母女,接二連三受挫,而每一次遭挫幾乎都活生生剝了他們一層皮。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鳳相眼底划過一絲陰毒,背在身後的雙手無法克制地緊握成拳。
他們之所以落到這般境地,完全是楚青凰的功勞!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響起,相府下人引著大夫匆匆而入:「大夫,快給公子看看!公子傷得有點重,你動作輕點——」
「相爺!」外面侍心腹匆匆跨入門檻,走到鳳相身側,低聲稟報,「榮王和康郡王幾人親自去了長公主府請罪,長公主沒見幾位王爺,卻允許榮王府世子進了府邸,眼下還不知道情況如何,相爺可有什麼打算?」
打算?
鳳相轉頭看向趴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兒子,冷冷地想著,若真能打算,他現在恨不得把楚青凰五馬分屍!
牙齦幾乎被咬碎,鳳相克制著想把楚青凰生吞活剝的恨意,閉了閉眼:「備馬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是!」心腹領命離去。
「相爺。」鳳夫人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要去長公主府?」
鳳相冷冷道:「不然還能怎麼辦?」
「你堂堂位高權重的丞相,百官之首,難道要跟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低頭請罪?」鳳夫人震驚,「傳出去相府顏面何存?丞相威嚴何在?你以後還怎麼在朝堂上立足?」
鳳相語氣陰沉:「不去賠罪,難道等著一個謀害公主的罪名扣下來,全府跟著遭殃嗎?!」
說完這句話,他不再理會鳳夫人的表情反應,怒氣沖沖地抬腳往外走去。
外面夜幕沉沉。
鳳相眉眼籠罩著一層厚厚的陰霾,既生氣六公主的衝動無腦,又怨恨楚青凰的冷酷無情,更氣皇帝輕易就被楚青凰左右了想法,連自己的親生兒子和女兒都不放過。
簡直就是個昏君!
「相爺!」門外侍衛疾步而來,「剛剛得到的消息,榮王和幾位郡王已經坐馬車離開了長公主府。」
鳳相腳步一頓,「他們已經見過了長公主?」
「沒有。」侍衛搖頭,「長公主殿下誰也不見。」
架子挺大。
鳳相停下腳步,獨自站了片刻,冷冷一拂袍袖,轉身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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