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千歡倚在追月樓頂的欄杆上,俯瞰冷清的酒樓。
在靜謐夜色里,沒有了往日的喧囂熱鬧,那些美輪美奐的亭台樓閣顯出了另一番風味。
一個人影從身後接近了她。
「誰?」
謝千歡微微回頭側目。
龍晚棠從陰影里走出來,臉上帶著一絲歉疚,「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的醫館。」
「原來是你。」謝千歡搖了搖頭,「不用在意,人沒事就好,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
龍晚棠眼眸微垂,「可花月堂是你的心血,我從未見過那麼完善的醫館,倘若它能好好經營下去,肯定能造福一方百姓。」
謝千歡笑道:「建造它的人還沒死呢,只要有我在,就能有一千個一萬個花月堂,何須惋惜。」
龍晚棠有些驚訝的抬起頭,用詫異的眼神看向謝千歡。
謝千歡奇道:「怎麼了?這麼看著我。」
「沒什麼只是掌門師尊也說過類似的話,所以我有點吃驚。」
「是嗎?他老人家是怎麼說的?」
「以前大師兄還在的時候,他帶領我們去一處秘境尋覓仙草,結果遭遇襲擊,我們不僅沒能拿到仙草,反而連身上原有的物資都全丟了,本以為我們無功而返會被師尊責怪,沒想到師尊笑著說只要人沒事,憑藥神門弟子的能耐,以後拿千萬株仙草都不成問題。」
龍晚棠回憶起往事,想著閉關不出的掌門師尊,以及早已去世的師兄,心裡有諸多感慨。
她凝視著謝千歡,嘆道:「想不到,跟師尊最像的人並不是大師兄,也不是方漱琳或者唐欣言,而是你。」
同樣的灑脫性格,同樣的大格局。
根本不是方漱琳之流能比的。
謝千歡歪頭,「你竟然說我跟一個老頭兒像算了,我就當你是在誇獎我吧。」
「師尊有時候也愛說一些俏皮話。」龍晚棠展露出笑顏,「可惜你離開了師門,要不然的話,等你和師尊相處的時間久了,他定會喜歡你的。」
謝千歡微微一笑,「我原來已經有師父教給我醫術,若是另尋師門,未免對我的師父不敬。」
按照她那個老師父的驢脾氣,作為鬼醫門倒數第二代傳人,要是知道她加入了一個正統的修士宗門,肯定氣得捏著她耳朵罵:
「鬼醫就要有鬼醫的樣子,救人也好害人也好,自己爽就完了,學他們搞什麼修仙煉藥,真不像話!」
龍晚棠看著她,眸底流淌出一絲羨慕,「你師父必定也是個奇人,才能教出你這般的性子。」
「奇不奇我不知道,反正也是個老頭子。」謝千歡笑笑。
不知鬼醫老祖宗會是什麼樣的。
是像藥神門的師尊那般仙風道骨,還是像太上皇一樣邋遢摳腳呢?
真讓她難以想像。
謝千歡收斂心神,同時也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正色道:「先不說這些閒話了,我決定向方漱琳下戰書。」
龍晚棠驚訝道:「你想跟她下什麼戰書?」
「就是比試,醫術也好,煉藥也好。」
謝千歡這句話讓龍晚棠瞪大了眼睛,仿佛覺得她很不自量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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