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這扇面挺漂亮的,我也看不准,你若是信任我,回頭我替你拿到商行問一問,多看幾家,看看能值個什麼價。」
「好好好,我自然相信表妹。」葉柔感激不盡。
「就是可能要多等幾日,昭昭那裡……」
「不急的,距離昭昭入學報名還有一個月。若不是老金那邊欠的錢不知何時才能還上,我也不會想著賣掉這昭昭將來的陪嫁……」
說到此,葉柔眼眶紅了,可見多少還是對自己丈夫有些怨言的。
送走了葉柔,蘇怡言立刻修書一封給京城的林思思,和她分享這個好消息。
緊接著她出府叫了輛馬車,來到自己的別院。
「姑姑!」
一道欣喜的男聲響起。
緊接著,一名紅衣俊俏男子如一陣風般撲了過來,一個滑跪抱住了蘇怡言的腿,雙臂搖晃著撒嬌。
「姑姑,姑姑,你又給小紅帶什麼好吃的了?」
玄衣公子咳嗽了兩聲,別過臉。
真是沒眼看。
蘇怡言習慣了,遞給他一串糖葫蘆:「乖,一邊玩去。」
小紅開開心心地啃著糖葫蘆到一旁盪鞦韆去了。
蘇怡言將目光落在一旁那男子的身上。
「小黑!」
玄衣公子認命地應了一聲:「大小姐,我在。」
「我剛好有一件事讓你去做。」
「……可我傷還未好。」
「就是跑腿的小事,你去跟蹤一個人,將他每日去了何處,見了何人記下來,回來告訴我即可。」
「是,大小姐。」
玄衣公子有些不情不願,以他的身份,做這種事簡直大材小用。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而且他如今身上的確沒有銀子,暫時也不敢給京中去信,這樣白吃白喝白住也實在是不好意思。
剩下的時間蘇怡言又去巡視了一圈五公主名下的產業鋪子。
從她代為看管這些產業開始一直到如今,她拿到的月錢和分紅已經有足足有五百兩黃金,十足的小富婆一個,安全感滿滿。
想當年剛到蘇家,她吃的都是剩飯剩菜,穿的是蘇妙雪不要的舊衣服,身上連一兩銀子都拿不出來。
後來嫁到謝家,雖拿著謝淮私庫的鑰匙,但那畢竟是他在朝堂立下功勞換取的,她也不敢隨意動用。
現在的這些是她當初想都不敢想的。
這一日,她在商行那邊得知了一個消息。
柳月眠最近在江州的名聲越來越差,當初捧得有多高,如今就摔得有多慘。
她那種無償發放物資的方式讓流民越加貪婪,到了後來物資不夠,引起了幾場小規模的動亂。
「她那是活該,之前還大放厥詞說江州的商戶見死不救,還想逼著別的商戶無償拿出銀子來救濟災民……」
「幸好咱們聽了蘇老闆的話……」
「是啊,蘇老闆出的主意實在是妙,如今既解決了流民問題,還讓咱們商行得到了好名聲……」
在一眾稱讚聲中,蘇怡言心頭卻閃過一個念頭——謝淮突然回江州,難道是為了替柳月眠收拾爛攤子?
時間一晃而過,謝淮那邊終於有消息傳來,朝中出了事,皇帝急召他回京。他小心翼翼地在信中問她,要不要先與他一同回去?
書信靜靜地放在桌案上,蘇怡言猶豫了,還未曾回信。
蘇怡言又去了趟別院。
小紅越發地喜歡黏著蘇怡言,如同一隻火紅的大狐狸,扯著蘇怡言的衣袖寸步不離。
蘇怡言只將他當小孩子看,高興了就拿冰糖葫蘆哄一哄,不高興了就不搭理,反正小紅自己會將自己哄好,然後繼續黏著她。
小黑在一旁看著莫名有些羨慕。
真是傻人有傻福,不像他,受了傷還得風裡雨里地跑……
他長得這般玉樹臨風,當年在京城中多少貴女想要嫁他,這家小姐卻從未多看自己一眼,還將自己使喚得團團轉。
想想就心酸。
他有些懷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是他這幾年在邊疆風吹日曬變醜了?
「姑姑,小紅這裡疼,要吹吹,吹吹才能好。」
小紅舉著胳膊上那道再晚一秒都要癒合了的傷口,在蘇怡言面前猛刷存在感,如同爭寵的小孩一般。
若不是看在他腦子壞掉的份上,小黑都要忍不住罵一句不要臉了。
小黑更心酸了,覺得自己沒人疼,沒人愛,就像野地里的一顆小白菜……
「大小姐,這是我這幾日搜羅到的消息。」
他將幾頁紙放在蘇怡言面前的桌案上。
蘇怡言一眼掃過去,字蒼勁有力。
上面不僅詳細地記錄了魏茗這幾日的動向,還記錄了與他接觸的那些人口中套出的話。
心思如此縝密,這男子身份果然不俗。
看完小黑的記錄,蘇怡言的眉頭越蹙越緊。
沒想到,竟會如此……
「幹得不錯,這幾日辛苦你了。明日你也不用再跟,在院中休息便可。我先走了。」說著蘇怡言就匆匆離開。
來到葉柔的院子裡,正好趕上用膳的時間。
魏茗細心地給葉柔夾菜,手覆上她的手背,溫聲道:「彆氣了,前幾日是我不好。昭昭入學堂的事情我會想辦法……」
「表妹還在呢……」葉柔紅著臉拍掉他的手。
昭昭在一旁起鬨:「昭昭也要爹爹牽手手,昭昭也要爹爹夾菜菜!」
魏茗笑著給她夾了塊紅燒魚:「好,爹爹給昭昭夾菜,多吃魚聰明……」
看上去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蘇怡言這頓飯吃得很不是滋味。
若不是查到了那些真相,她當真以為魏茗是個好丈夫,好父親……
她看向對面的魏茗。
男人是不是都可以做到如此面不改色地撒下一個又一個謊言?
恍然間,她想到了謝淮。
那他呢,有沒有欺騙他?
她該不該信他?
他那個所謂與郡主之間的交易,是否真的存在?
「表妹,你怎麼了?」
魏茗眼神閃爍了一下:「你方才要說什麼?」
「沒什麼。」
蘇怡言繼續低頭吃飯,她在心中想著這件事到底該不該同葉柔說,又要如何同她說。
喜歡和離後,清冷前夫夜夜翻牆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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