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小嬋妹妹,這些是姐姐的小小心意,還希望你不要嫌棄。」
謝靈姝將一隻精緻錦盒推到明嬋面前。
明嬋淡淡看了眼,「舉手之勞,太子妃不必如此客氣。」
「於你是舉手之勞,但對我來說,卻是緊要大事,小嬋妹妹何不先看了再說?」
明嬋這才打開錦盒,裡面是一張地契。
謝靈瑤道:「明姐姐就別客氣了,阿姐聽若安哥說你欲購買一間鋪子,這才做個順水人情,把這間鋪子讓給你。」
「這間鋪子算是我的陪嫁之物,在我手上也發揮不了什麼用處,我於鋪子經營方面沒有這般頭腦,也沒這麼多精力去過問。你有一手好醫術,這鋪子在你手上或許還能有所用處。」謝靈姝道。
話到這裡,明嬋便也不再推卻,「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本就是你應得的。」謝靈姝道,「自你上次為我扎針之後,這些日子我舒坦很多了。我一直想找你當面道謝,奈何沒機會與你相見。」
明嬋看了眼地契,這是一間地處京城繁華之地的旺鋪,雖然算不上很大,但也不小,無論經營什麼,都不會差。
得了這樣的好處,明嬋也不再藏拙,拿出一隻小瓷瓶遞給謝靈姝,「近日我閒暇無事,做了一些安胎養胎的藥丸,太子妃若是信得過我,可以每日服用一粒。」
「我自是信得過妹妹,若你存心害我,那日便大不必救我。」謝靈姝道。
而經過那一日,她也認可了明嬋的本事。
其實若是細想,便可知道明嬋不是普通的女子。三年前,楚王離京時狼狽頹靡,在黔州還曾遇上刺殺等事,若身邊沒個能撐得住的人,楚王又怎可能熬得過三年流放生涯?
可惜這世間的男子多薄情薄性……
「阿姐,我們別光顧著說了,先上菜邊吃邊說吧!」謝靈瑤道。
「倒是我考慮不周了,小嬋妹妹這邊請。」
幾人挪地方落了座,謝家兩姐妹備了不少佳肴。
明嬋喝著冰鎮酸梅湯,甚是愜意,「原來夏日吃冰這麼爽。」
「小嬋妹妹在府上沒有用冰嗎?」謝靈姝有些詫異。
「我的一切用度,殿下可都記著的,怎能隨便用冰?好在我倒不是特別怕熱,勉強還能忍受。」明嬋笑道,渾然沒覺得委屈。
可謝家姐妹聽後,卻替她委屈得不行。
「楚王殿下未免也太過分了,竟如此待你!」謝靈瑤恨恨道。
「其實他待我倒也沒有這般不好……」
「你還在為他說話,淑妃和太后那般對你,現在就連楚王也這樣欺負你,他們便是看你太好欺負了。」謝靈瑤道。
「我本來也無權無勢,又何苦去爭這些?橫豎不會要了我的命,在黔州日曬雨淋也過了,沒道理現在好吃好穿卻過不下去,只是一些冰而已,用多了濕氣重,偶爾用用還好,天天用承受不住。」明嬋解釋說。
可她越是這般說,謝家兩姐妹越是替她難受。
只是謝靈姝沉穩一些,說道:「小嬋的處境,我已知曉 。你我也算投緣,以後我和阿瑤都是你的靠山,你若受了委屈,大可以來找我和阿瑤。我有的,以後也分你一半。」
「謝謝太子妃,我其實沒覺得委屈……」
「這還不委屈?是你脾氣太好,才能忍受得了,若是換做我,定要讓楚王府天翻地覆。」謝靈瑤道。
明嬋卻只是笑看著她。
「原來你們在這裡,倒是讓我和殿下好找。」
幾人正說著,謝眀微和太子、謝若安三人走了過來。
「老九,你來的正好,這就是我和你提過的小嬋姐,她的醫術可厲害了。」謝靈瑤興沖沖地介紹道。
「謝小姐謬讚了,見過太子殿下!」明嬋對太子行了一禮。
太子道:「三弟妹不必如此多禮,是孤該謝你救了靈姝。」
幾人寒暄著,謝若安的視線落在明嬋身上,「明姑娘的醫術自是毋庸置疑,那日在下想給殿下介紹的神醫,便是明姑娘。」
「哦?原來若安你和三弟妹也認識?」太子略微驚訝。
明嬋:「之前我為謝大人的母親看過病。」
「原來如此,看來三弟妹和我們的緣分不淺。」太子道。
「可惜明姑娘嫁給了個負心人……」
「阿瑤別亂說。」謝靈姝趕緊打斷謝靈瑤的話。
謝靈瑤卻不肯聽,「我哪裡亂說了,楚王殿下回來著急娶林娉婷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如此苛待明姑娘?」
「哦?怎麼回事?」太子疑惑道。
明嬋:「一些小誤會而已,楚王殿下只是太忙了,不曾虧待我。」
謝靈瑤:「明姑娘就不必再幫楚王說話了,這麼熱的天,楚王連冰都不給你用。」
「許是殿下才回京,手上有些緊巴,月銀都供不上了,哪裡還有冰,等過些日子,想必便會好轉。」明嬋笑道。
她從始至終都沒表現出任何委屈和怨懟,倒像是真信了楚王府沒錢這種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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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顯然,太子一聽就察覺出了不對。
楚王回來後很快就掌控了戶部,又得了天子不少補償,楚王府現在應該最不缺的便是銀子。
更何況,就算再不受重視的皇子,月銀和冰這些東西還是供得起的。
而楚王殿下是已故的季太傅的外孫,更不可能缺銀子了。
只是當著明嬋的面,太子也不好明說。
倒是謝若安平靜地說了句:「縱使再拮据,也不該虧待髮妻,在下看楚王也不像拮据之人,謝某難以理解。將來我若娶了賢妻,定會珍之重之,絕不讓她受此等委屈。」
「若安所言甚是!誰要嫁給了你,一定是三生修來的福氣。不過,若安你的心上人,當真一點都不透露嗎?」謝眀微道。
「謝大人有中意的姑娘了?」明嬋也來了興致。
「是啊,就是送給若安香包的姑娘,那香包若安寶貴得很呢,片刻不離身,上次還差點被楚王殿下搶去了。」謝眀微心直口快道。
明嬋竟不知還有這些,便又問:「什麼香包?」
「明微莫要信口胡謅!」謝若安道。
謝眀微絲毫沒看謝若安的神色,只當他是因害羞而慌亂。
不過能看到向來無欲無求的翩翩君子如此不同的一面,也算是一件稀奇事,謝眀微更加來勁,「喏,就是若安身上那隻。」
明嬋看過去,一眼便見到那隻眼熟的墨竹香包。
喜歡和離後,王爺在城門跪了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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