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案子要結了,他們總算是能喘口大氣了。
本來,也不差這兩日了,等著軍營退出城後再來,可是他一得到蘇大人自戕的消息,就忍不住跑過來了。
這種感覺真好,所有排擠過自己的人了,都有了報應。
魏伊人給自己添上茶水,低著頭輕輕的撥弄,「大理寺那邊,還沒有最後下定論。」
聲音,似乎有些冷。
馬大人愣了一下,而後勾起嘴角輕輕的笑了笑,「若不是有罪,何必自戕?」
又不是閒的。
更何況蘇大人那個人,本就是個貪戀權勢的。
他一頓繼續說道,「其實,我知道他在想什麼。」
無非是要扶持自己的人上來,門生多不如這種本就綁在一起的人,關係要牢靠。
郁方一上來,他覺得到手的相位丟了,自然心中不滿。
無論是翰林院內,還是翰林院外,他都有所行動。
只是沒想到,竟然會被查了。
馬大人抬頭看著魏伊人,「魏大人,高升指日可待,下官,提前恭賀魏大人了。」
明明現在倆人是平級,可馬大人卻願意,低頭。
他這麼說,是因為明白魏伊人的疏離。
當初魏伊人升至這個位置,朝中有那麼多大人求情,而今掌院的位置,更會又不少人。
魏伊人絕對是朝堂中,最年輕的二品大員。
說起這個事,也是天意啊。你說沈大人劉大人跟魏伊人關係好也就算了,人家之前確實有交情,沒想到這半道又來了個許家。
世事無常。
早知道今日,他當初就算明著與蘇大人為敵,也要在魏伊人跟前討個好。
「這話說的,為時過早。」魏伊人搖頭,掌院的位置太重要,她尚且沒有把握,甚至有些猶豫,要不要去爭一爭。
這正說著,下頭人送來了京兆府的消息,魏伊人抬頭看馬大人。
馬大人立馬識趣的站了起來,「正好,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魏伊人讓白芍送了送馬大人,自己打開下頭人送的信件,卻沒想到是姜大人的消息。
不過,也符合他的性子。
比起馬大人來,其實魏伊人更喜歡姜大人多一些。
大理寺那邊的結果,京兆府那邊其實知道的更多一些。
這個案子,翰林院和禮部都有牽扯,涉事官員全部控制了。而後就感嘆,出題的那個閣老糊塗,為了一個外室子,讓自己名聲掃地,遺臭萬年。
情這個字啊,著實的稀奇。有的人,窮其一身也找不到,有的人,卻長情的至死不渝。
魏伊人將書信燒掉,若真是如大家所想的那般。
魏伊人反而覺得,蘇大人此舉並非是為了招攬門生,而是為了將人拉下水,共同辦過錯事,才會是大交情。
這些人,永遠的能為他所用。
或許,他是在等待時間,取而代之。
那他要等待的,是什麼時機?
魏伊人看著跳動的火焰,微微凝眉。
蘇大人死了,卻將這些謎團帶下去了,有些事好像沒有定論。
不過他死的挺好的,畢竟是二品大員,總要有些體面。
總好過,幽暗的地牢內,他被人鞭笞。
或者,用他的家人威脅他。
如此一來,他的家人也能少受些罪。
定了定心神,看著桌案上放的書冊,無論出現多大的事,也得先將自己的公差做好了。
有些東西,只等著回家後慢慢再思量。
不過因為這些東西,魏伊人晌午的時候,又吃的不好。
再加上,現在月份越來越大,魏伊人明顯能覺出來,不能像之前那般久坐了,還要騰出時間來出來走動,所以,魏伊人覺得這時間就不夠用了。
這幾日晚上,魏伊人走的都挺晚。
不過,每次走的時候,都有薛大人在陪著。
兩位學士都走這麼晚,鬧的其他人,人家做完差事了都會多留下一會兒,都不好意思先走。
魏伊人察覺後,選擇將一些差事帶回家去。
這才收拾著,白芍匆匆進來,「夫人,大理寺的人去了,說是二少爺被帶走了。」
魏伊人手中還拿著書冊,愣了一下,「這案子,跟他也有關係?」
不是說,蘇大人才是幕後主使?
白芍搖了搖頭,「二少夫人派人只這麼說的,旁的沒有仔細說明。」
同在翰林院,誰知道他背地裡做過什麼事。
魏伊人只覺得頭大,你說這個人,吃藥,好色,心眼壞,還能不能有一點能拿的出手的地方?
魏伊人不敢耽擱,讓白芍趕緊收拾了東西,她回去瞧瞧。
不管如何都姓郁,郁潤真要跟這個案子有關係,其他人也落不得好。
白芍也明白事情緊急,手腳麻利的收拾了東西。
坐在馬車上,魏伊人掀著帘子往外看,這要是沒懷孩子的時候,便就自己已經騎馬過去了。
到的家中的時候,香附領著人在門口等著了。
「夫人莫要著急。」鬧出這麼大動靜,香附也知道了。甚至她身後跟著的,就是醫女。
現在,魏伊人的肚子最重要。
魏伊人點了點頭,白芍先將公差拿回去,由香附陪著魏伊人進去。
這個時辰,郁方也已經來了。
他在屋裡跟國舅說話。
許氏在外頭守著,她主管內宅,這也說不上話。
看見魏伊人過來了,立馬提起裙擺從台階上下來,「我已經給父親送消息了,該是沒有大礙。」
主謀都知道了,其他人也就是捎帶的事。
而且,郁潤都已經廢了這麼長時間了,也做不了什麼大事,頂多是個知情不報。
魏伊人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祖母那邊還等著消息,我先過去陪著她老人家,嫂嫂莫要掛心。」許氏有條不紊的安排著。
跟魏伊人打個照面後,便匆匆離去。
「嫂嫂。」郁凝陪著楊氏在外頭跪著,看見魏伊人連忙站起來打招呼,「二哥她,受了好些罪。」
本來就身子不好,官差們一個個粗手粗腳的,莫要說拷打了,就是這麼來回的押兩次,也夠郁潤受的。
「夫人,您說您上輩子也不知道欠了他們什麼,頂著個大肚子,還要擦旁人爛屁股。」香附心裡只覺得憋的慌。
也不知道扮的什麼可憐?
香附素來重規矩,可是一個賤妾,一個帶發的姑子,她還是能說兩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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