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校長帶來一個消息。
「咒術界的高層要見你。」
他站在校長室的窗邊,沉著臉,嚴肅地說,「在二十分鐘前,總監部打來電話,要求面見[五條霧]。」
「嗯。」算是意外,但也沒那麼意外。
關於我這個突然出現的女版五條悟,他們心中肯定存在不少疑慮。
實際上,居然等到今天才要求見我,才是意料之外。
也許是看我臉上的表情並不是十分在意,夜蛾校長微微皺眉,略有不滿地說,「雖然我並不算你的老師,可也必須提醒你一句。」
「關於澀谷的大部分報告,在前兩天就已經提交上去,但他們當時並沒有任何反應。」
「現在才來找你的話.......一定是來者不善。」
「我知道了。」我瞭然地說,「沒關係的,校長,反正遲早會有這麼一遭的。」
就算他們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他們。
**
穿過高專的校園,由夜蛾校長引路,我們走到了一間廟宇似的建築前。
在進去之前,夜蛾校長略帶猶豫地對我說,「雖然對你的性格了解的還不多,但是感覺比悟要好點。」
「所以等下........」
「放心好了。」我朝著夜蛾校長點頭說道,「我的脾氣絕對比那傢伙好多了。」
「喂,我看不見得吧。」五條悟在獄門疆里不滿地說,「你好兇的!」
「我對你凶是因為你活該。」我沒好氣地反駁他。
門打開後,露出的是一間完全封閉的空曠密室。
而我站著的位置,就是正中心。
頭頂懸掛著一盞復古式的紅棕色方形燈籠,白色的蠟燭,火焰躍動著燃燒,投下一圈淡淡的光。
除這個圈外,沒有任何其他光源。
周圍是漆黑的一片。
四周被八面連接在一起的屏風給隔開,每個人都隱藏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看不清面孔和身形。
夜蛾校長被安排到了離我最近的一面屏風後邊。
[六眼]是一種非常敏感的能力。
不僅對咒術師身上的術式,咒力的流動方向,攻擊的手段有著異乎尋常的洞察,對投注到身上的眼神,以及眼神中包含的情感,也是極其的敏銳。
就比方說,在踏進這裡的一瞬間,就感受到的,源源不斷的惡意。
陰冷的,忌憚的,怨毒的,憤恨的,厭憎的。
每一個投注在我身上的眼神,都充滿了敵意和戒備,就像是在對待一個不可名狀,無法交流,難以信任的非人之物。
審視,或者是對峙了一分鐘後,一道嘶啞的聲音開口說道:「你就是夜蛾正道口中的,平行世界來的五條霧?」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這似乎給了他們某種勇氣,於是一個接著一個,開始接連不斷地發言。
「關於澀谷事件中,特級詛咒師的復活,你有什麼需要說明的嗎?」
「五條悟被封印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總監部已經要求你處死夏油傑,誰給你的權力去否決這項指令?」
四面八方的聲音湧起,瞬間變得嘈雜了許多。
我盯著一個角落,伸出手指對準一張凳子,用咒力精準地吸到了手中,然後坐下了。
此起彼伏的聲音猛地落空。
「五條霧,你在幹什麼?」他們充滿了憤怒和不解。
「找個座位坐下啊。」我靠著椅背,問道,「難道這不是很明顯嗎?」
「憑什麼你們一群人都坐著,讓我一個人站在你們面前,跟受審一樣啊?」
關於這點,我在看動漫的時候就已經感到非常不爽了。
明明是仰仗著五條悟的負責和庇護才勉強苟活下來的東西,在面對他的時候,還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慢嘴臉,連最起碼的尊重都不願意付出。
「行了。」我百無聊賴地撐著下巴,「你們繼續說吧。」
「說完了。」其中一個人乾巴巴說完,又陡然凌厲起來,「對以上的指控,你作何解釋?」
「哈?解釋?」我仰起頭,把剛剛的問題在腦中重新過了一下,說道,「需要什麼解釋?」
「你......?!」
「關於夏油傑的復活,我已經很明確告訴過總監部派來的人,那不是他。」
我平靜地說:「那是某人占據夏油傑的身體,並藉由他的術式,醞釀了一場陰謀。」
「另外,他和咒術界的高層也有所勾結。」頓了頓,我抬高了一點聲音,「也就是在座的某些人。」
「這居然還需要我再重複一遍?」
「證據呢。」一人冷冷地說,「你沒有任何證據,就指望我們相信你的鬼話?」
「證據就是夏油傑顱內的那顆大腦。」我抿著唇,說道,「我親眼見到那顆大腦長著牙齒,還會說話,不信可以去查證,這夠了嗎?」
「不夠。」又一人發出質疑的聲音,「去年的聖誕節前夜,五條悟自稱在百鬼夜行中殺死了夏油傑。」
「可他並未上交夏油傑的屍體。」那個人繼續說,「也就是說五條悟並沒有任何證據確認夏油傑已經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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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赤裸裸的包庇。」
「如果不是五條悟的失職,如今的澀谷也不會釀成如此大的禍患。」又一人說。
「兩千三百五十人的死亡,萬餘人受傷,以億為單位的經濟損失,全都是五條悟的責任。」
「關於此次澀谷事件,我們只接受一個結果。」
「處死夏油傑,虎杖悠仁,交出兩人的屍體。」剛開始的那道蒼老聲音說,「並且交出封印五條悟的........」
包庇........失職........禍患........責任.........
如果沒有五條悟用力量壓制,那些躲藏了多年的詛咒師早就跑出來肆意作惡。
如果沒有五條悟天天007祓除咒靈,不知道要有多少人的性命被無情奪走。
如果沒有五條悟,澀谷死掉的人就不只是上千,而是數以萬計,甚至是百萬計。
而現在,這群陰暗角落裡的老年蟑螂,把所有的罪責全都推到五條悟身上了?
要是現在有一個能夠量化憤怒值的計量表,那標註著我姓名的那一欄,應該已經爆表了。
有一瞬間,我甚至怨恨五條悟。
為什麼要這麼聽話,為什麼要任勞任怨,為什麼要忍受那麼多人對你的惡意,為什麼要留在這片肆意傷害你的地方。
「夠了!」
清亮到有些尖銳的女聲在空曠的室內迴蕩。
我打斷了他的話:「老東西,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欺負?」
「還是覺得自己躲在見不得人的陰影處,我就不敢殺你了!」
「你?!」他厲聲喝道,「五條霧,別忘了,這裡不是由你為所欲為的那個世界。」
「就是因為不是我那個世界,殺起人來就更方便了。」
我站起來,手指對準他的方向,淡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過,屏風被強勁的力道擊破,掀起一陣罡風。
在一瞬間,看到一道狼狽躲閃的背影躥進了另一個角落,在逃跑的同時,還伸出袖子把臉蓋住了。
「五條.......霧。」夜蛾校長在我剛剛開始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在悄悄嘆氣了。
甚至還小聲地吐槽我:「就不該覺得她脾氣比悟好的........」
他以為自己說做的不明顯,但其實很難被忽略掉。
我估計他忍了又忍,現在終於是忍不住才開口把我攔住:「你收斂一點!」
我:「........」
「行吧。」我坐回了椅子上,繼續開口說,「反正以上的條件,我一個都不接受。」
「獄門疆,你們想都別想。虎杖悠仁要是少一根手指,我就你們身上也剁下來一根。」
「那夏油傑呢?」這回開口的人,不是別人,是夜蛾校長。
「硝子說,你們討論過。」夜蛾校長問我,「她說你並不反對放棄夏油傑的身體。」
「夏油傑必須死。」這個時候,插進了另一個人的聲音,「這是不可退讓的底線。」
我沒有反駁,只是說:「現在的話,還不可以。」
「那個詛咒師知道很多東西,必須讓他吐出更多的東西,才能有價值地死掉。」
「你必須給一個期限。」他不耐煩地說,「還是你覺得我們會陪你一直等下去?」
沉默了一會兒,我說:「那就聖誕節後吧,到那時候,我就把夏油傑的身體交給家入硝子處理。」
這句話是一個束縛。
但最起碼,得等到平安夜過去,再送傑徹底地離開這個世界吧........
喜歡咒回:性轉cos穿後總遇見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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