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甚爾,什麼情況?」
在場面陷入兩兩對峙的局面中,不在狀況的孔時雨反而是第一個開口的。
「你你你……她她她她……長的……這這這……」他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後喃喃地說道:「居然出現了女版甚爾……」
「我就說,怎麼會有那麼高超的化妝技術,原來完全是兩個人。」
「啊。」甚爾又灌了一瓶啤酒,說道:「禪院家的,據說是我的妹妹。」
「你後面跟著的這兩個又是怎麼回事?」他拿著酒瓶的手分出來一根食指,指著我身後的五條悟和夏油傑。
「上課被虐習慣了,下課也要來討打嗎?」
「當然不是啦~」五條悟帶著詭異的興奮用高昂的語調說道:「聽說你離家出走跑來賭馬場,跟著來押你回家而已。」
「嗬。」他從鼻孔里發出一陣氣音,「還輪不到兩個小鬼來押我。」
我無視了這種幼稚的對話,只是問他:「甚爾,你怎麼又跑到這個地方來了?」
「來散散心。」
四雙眼睛同時盯到了他手中那一疊厚厚的賭馬券,我指著它問道:「你就是用這個來散心的?」
「有意見?」
「有啊。」我不滿地說道:「你不是答應過我要當一個好父親嗎?」
「這又不衝突。」他不甚在意地說道:「你看那兩小孩被我餵的飽飽的,還有那小子,口水都快流到我腳上了,我也沒把他踢下去。」
合著你對好父親的定義就這!麼!低!啊!
「那你不得給小孩當個榜樣啊?萬一他們以後有樣學樣怎麼辦?」
這當然是不會的。
但是惠之後也養成了很不好的習慣,戰鬥的時候總是以命換命,不怎麼愛惜自己的生命的樣子。
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我還不至於讓他們兩個小鬼發現我賭馬的事情。」他依舊屑屑地說到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想要把他弄死的衝動。
不能弄死,不能弄死,他死了還得再活一遍還會耗費我的力氣,不值當不值當……
「都跟你說了你賭運差的逆天,現在來買票和送錢有什麼區別?」
「這回形勢大有不同。」他爽朗地揚了揚說,信心滿滿地說道:「這一回我選的馬都是很有前途的馬,而且為了增加概率,我還特意多選了幾場,一定能贏的。」
這傢伙怎麼和黑化後的夏油傑一樣都勁兒勁兒的。
「你選的幾號馬?」我問道。
「3號,5號,1號。」
他這麼說道。
我瞄了眼賽場上的馬匹數量,一共有六匹參加比賽,他選中了其中三匹。
「那我們來打個賭吧。」我說道:「我敢肯定,你選的這三匹,一匹都不會中,不僅不會中,他們還會是倒數的那三匹。」
「嘖。」他說道:「別烏鴉嘴啊。」
而此時,比賽剛好進入了白熱化階段,馬上就要決出勝負了。
我看了一眼沖在前頭的5號馬和緊隨其後的1號和4號,問道:「賭不賭?」
「賭注是什麼?」他緊緊地望著我和我身後的五條悟夏油傑。
「啊!」五條悟忽然想起來似的,說道:「聽說你把伏黑惠賣給了禪院家,賣了十個億。如果你贏了,那十個億就由我來支付,如何?」
「真假的?」夏油傑和孔時雨都露出了大為震撼的表情。
「真的。」五條悟比了個大拇指說道:「如果你贏了,禪院家那邊的欠債十個億就由我來支付咯~」
「……」甚爾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還算是看的過去的賭注,那如果我輸了呢?」
「立下束縛,如果你這場賭馬賭輸了,從此就不再沾染和賭博相關的任何行為,賭馬,賭球,賭車……什麼的,只要搭一點邊,都不可以。」我連忙說道。
這算是一個很大的代價了,我不確定他會不會接受。
他扭了扭脖子,身後的賽場裡傳來觀眾高漲的歡呼,許多人站起身子,朝著正在馬匹上的騎手送去吶喊。
失去理智,陷入癲狂,在貪婪中不斷沉淪,仿佛在無底深淵中行走。
到底是身在深淵之中,才能肆無忌憚地在這裡,還是因為在這裡,才會身在深淵之中呢?
甚爾深深地凝望了一眼這個賭場,像是在做最後的一場告別。
之後,他像是漫不經心般地隨口說道:「好啊,立下束縛。」
下一刻,賭場上的形勢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有三匹馬在過最後一個彎道的時候,接連撞在了一起,其中一個騎手摔落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哀嚎。
眼見著他不能再上馬,醫務人員連忙抬著擔架走過來。
三匹馬正好都在最後面,我定睛一看,情況卻大大地超乎所料。
這三匹馬正是2號,4號和6號馬。
「這怎麼可能!」我幾乎在一瞬間就原地跳了起來,原本垂落下來的頭髮幾乎要和伏黑惠一樣炸起來。
「甚爾,什麼時候運氣變得這麼好了!這不可能!」我揪著自己的頭髮,難以置信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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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哈哈哈哈!!!!」他張狂地放聲大笑起來,手裡的賭馬券也隨之飄落在地上。
夏油傑走過去撿起其中一張,念了出來:「他賭的是2號馬。」
扔掉那張,他又撿起了另外一張,「還有4號馬。」
「……還有6號馬。」
……
所以說,他的運氣依舊逆天的差,只不過騙了我而已。
難怪剛剛手裡拿著券,卻剛好死死地摁在號碼上,不讓人看見數字,原來是藏了一手!
「你輸了。」
「不對。」他又補充道:「是你們輸了。」
甚爾乾淨利落地把啤酒一飲而盡,瀟灑地吹了個口哨,兩手插兜走到五條悟跟前,「五條小子,那十個億就麻煩你付清了。」
隨後,他又走到我跟前,說道:「記得,是我贏了。」
「……」
看著他瀟灑離去的背影,我幾乎都快窒息了。
啊啊啊啊啊!!!
怎麼會輸了!難道這就是原本以為子自己穩操勝券的賭狗乍然輸掉的心情嗎!
果然我這輩子都不會去賭場賭博的,實在是太難受了!!!!
「啊哈哈哈哈!」孔時雨忽然摸了摸腦袋,笑著看向天外的艷陽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得趕緊回家去了。」
說完就快速溜走了。
「……」
「……」
「……」
周圍依舊很熱鬧,有人賭贏了在歡呼,有人賭輸了在懊惱。
站在五條悟面前,我頭一次感到無比的心虛。
上上次在他面前胡謅自己是夏油潔,上次在他面前瞎扯自己是禪院甚二,都沒有這一次來得可怕。
我坑掉了他十個億的money。
這可是十個億啊!
「呃呵呵呵呵呵……」我試圖打破沉默,但是五條悟比我先一步跳腳了起來:「你這個女人!我是因為相信你才幫你下注的誒,結果你就這麼輸了!」
「還說呢!」我忍不住反駁道:「你不是有六眼嗎?怎麼也沒看到他買了什麼號碼?」
「他自己把號遮住了啊!」
「所以說我失算了嘛!」
「哼。」他依舊忿忿不平地說道:「明明我出場這麼帥氣,台詞也也超絕超無敵,結果一下子變成敗犬了,反而是他,搞了個這麼帥氣的離場。」
「不行,心理實在太不平衡了!」
「你說,你欠我的拿什麼賠?」
我:「……」
合著你小子只顧著耍帥了?
忘記他是個家裡窮的只剩下錢的有錢大少爺了。
「那欠的那十個億算我頭上好了。」我說道:「以後我會還。」
也許是被上個世界忽如其來的一百億債務壓的麻木了,現在欠五條悟的十億,我居然眉頭都沒皺一下。
實在不行,我就不要臉一點,乾脆帶著咩咕咪津美紀真的都改姓五條算了(啊不是)
只是可惜,居然被甚爾算計了一把輸掉了,要不然這本來是個很好的讓他戒賭的機會。
「束縛成立了。」一直很安靜的夏油傑盯著地上的賭馬券,突然這麼說道。
「什麼?」我一愣。
「剛剛你們所定下的,其實是兩個賭局。」
夏油傑邊說邊分析道:「一個是你之前的賭局,說的是如果甚爾選的那三匹馬如你所說,沒能奪冠,那麼你就贏了,反之,他贏。」
「另一個賭局是,如果他賭馬賭輸了,他就立下束縛,從此戒賭。」
說著,他一張一張地鋪開落在地上的賭馬券:「你們看,這麼多張券,實際上他只要輸了一張,就算是輸。」
「而裡面,一張贏的都沒有。」夏油傑撐著下巴思索道:「這一點,他不可能會沒有考慮到。」
「所以說……」我不可置信地說:「束縛已經成立了?」
「是的。」夏油傑說道:「他從此以後,都不能到賭場來了。」
換而言之,我用五條悟手裡的十個億,換來了伏黑甚爾的終身戒賭。
……
這時我的手腕在忽然燙了一下。
綠色的眼睛在這一瞬間,漲到了將近一半的位置。
喜歡咒回:性轉cos穿後總遇見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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