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歸玩笑,既然九十九由基把話挑明了,明理總得給個說法,以免留下芥蒂。
「九十九小姐說你在我這個年紀還沒有明確的人生的追求,其實我也差不多,不過我更加現實一點,所以每個階段追求不一樣。」
「最開始的時候,就是不想在四國待著了,但又不能隨隨便便地跑出來。那時候的我還不夠強,沒有保護母親的實力,我需要一個能扛得住壓力的人當後盾,這個國家還有比五條老師更合適的人嗎?」
「肯定是沒有啦。」五條悟昂首挺胸,「阿理當時的實力確實算不上強,大概和七海、冥小姐差不多吧,一級咒術師的水準。」
明理繼續說道:「所以,東京高專是最佳的選擇。救下真希他們是偶然,但就算沒有遇到真希他們,等我熟悉東京之後,也會到高專來遞交申請書。
進入高專之後,我的實力增長得非常快,經濟上也因為咒術師的報酬大大寬裕。安全和生活需求滿足了,我又有了新的追求——精靈。這些可愛的小傢伙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這個世界上還存不存在其他的精靈?和我的精靈又有什麼區別?」
「這倒是和我有點像了。」九十九由基評價道。
「不過我只是單純地好奇,沒有深入研究的打算,狠不下那個心,我只希望小傢伙們健康快樂地成長。
後來實力到了特級,精靈也多了,一個人忙不過來,需要幫手。於是我開始思考,什麼樣的人值得託付,現階段還好,高專里的人都信得過。
但如果後面精靈的數量進一步增加,高專里的大家都忙不過來,那就需要依賴組織與體制的力量。
我開始用不同的方式,展示不同精靈的能力,吸引儘可能多的目光。同時從保守派的手裡搶奪蛋糕,當不當老大無所謂,我的影響力和威懾力一定要擴散出去,這樣才方便後續的人員篩選。
目前列出的候補。伊地知先生、七海先生、新田新小姐已經通過了初步的考察,京都校的各位也都不錯,前提是他們需要脫離保守派的勢力範圍。
如果這一切能夠順利,且我能構建出穩定的精靈生態圈,我希望把精靈推廣向全世界。用九十九大姐的話說,這也是為世界增加一份新的可能性。
這麼說來,我也是理想主義者啊,只不過沒五條老師那麼浪漫,不知道這個回答能不能讓你們滿意?」
「像是你幹得出來的事,都拿精靈當老婆了嘛。」九十九由基調笑道,「不知道小真希和小真依會不會因此傷心,我倒是挺想知道的,人類和精靈會不會有生殖隔離。」
「不好說,但我知道有人類生下咒靈孩子的案例。」
夜蛾正道一本正經地加入討論,雖然存在感不高,他也是正兒八經的科研人員,傀儡學第一人。
「『九相圖』是吧,正好,你們不是說我付出和收穫不成正比嗎?我現在要追加報酬,『九相圖』我全要了。」明理順勢提起了條件。
「你認真的?」夜蛾正道的眉頭微皺。
「這不是很有趣嘛。特級咒物放在其他人手裡很危險,理小弟倒是不用擔心,說不定能解開人類和精靈、咒靈的生殖之謎,這同樣是一條很有趣的道路。」
說到這裡,九十九由基張開雙手,用堪比海賊王的語氣說道。
「人的xp是自由噠!」
得,又瘋了一個。
夜蛾正道表示不想理這個瘋女人,移開目光:「天元大人的意思呢?」
「忌庫是由高專管理,我只是提供保管的地方。不過說起『九相圖』,我想起一件事,『九相圖』和加茂家以及羂索都有密切的關係。『九相圖』的製造者是『史上最惡的咒術師』加茂憲倫,是羂索在百年前的身體。」
「怎麼哪兒都有他。」九十九由基嘀咕一聲,「理小弟,該不會這也在你的算計之中吧,加茂憲倫……小葵的同學好像也叫這個名字。」
「只是讀音相似,字不一樣,別這麼敏感。」
明理需要「九相圖」也只是奉行拉攏可以拉攏的,爭取可以爭取的,儘可能蓄積實力,未雨綢繆的原則而已。
「九相圖」本質上是九個還沒有機會降生到這個世界,有些特殊的孩子,本身也能媲美特級咒靈(一級咒術師)。
原作的悲劇結局是他們站錯了隊,站對了,大有可為。
「比起我,明顯是天元大人隱瞞的事情更多。他說找不到羂索,卻知道加茂憲倫是羂索百年前的馬甲。」
「那是加茂憲倫引起公憤,才通過遺留下來的證據和痕跡分析出來的,那時候羂索早就換了一個身體。」天元解釋道。
「那麼羂索如此了解你又該如何解釋呢?『不死』術式進化之後會變成近似咒靈的存在是公開的情報嗎?不是吧,那羂索又是怎麼知道的?又是怎麼確定可以成為『咒靈操術』的操作對象?五條老師和你有著因果連鎖,夜蛾校長對你忠心耿耿,他們知道嗎?」
「我只知道『進化』會伴隨著風險,其他就不知道了。」夜蛾正道實話實說。
「因為我和羂索是舊識,很早很早之前就是了,我們都接觸過『原典』,他了解我的能力,我也了解他的能力……」
天元長嘆一聲,而羂索的換腦的另類不死也配得上獨一無二這四個字。
「相比之下,我更好奇你的情報來源。羂索做事非常小心謹慎,我不覺得他會被人抓到破綻。」
「因為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啊,我來自另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你們的故事被畫成了一部叫《咒術回戰》的漫畫,我是從漫畫上知道你們的,我的情報都是來源於漫畫,我的能力則是穿越者獨有的金手指福利。」
明理說得都是實話,但有時候越是實話,就離譜,越沒人信。
天元:「不想說就不說,我自己也有很多秘密,所以沒有立場要求你一定要說。」
九十九由基:「編也要編的像一點。我之前有調查過,你的精靈雖然少見,但不是一點痕跡沒有。」
夜蛾正道:「少看點動漫,悟,你也一樣。」
出乎意料的是,資深二次元,一談到這個就停不下來,平時總歪樓的五條悟卻是異常的沉默。
夜蛾正道連叫兩聲,才擰巴著一張臉呼出一口氣:
「原來你們都有自己的計劃,就我……」
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傻瓜。
ps:綱紀倫理,名字也不是亂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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