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濕相貼的肌膚,昏迷中連連的餘韻讓染冬不自覺的顫抖。
她現在除了頸間的紅寶石項鍊和縈繞的昂貴香水,什麼都沒穿。
景仕維牽起染冬的手,吻吻她的中指骨節,往上套了一個藍色的鑽石戒指。
「二月二十一號快樂禮物。」景仕維笑眯眯的說,將她散亂濕潤的發撥到耳後。
馬上到來的慈善拍賣會,為了讓染冬對秦慎延死心,又布下一個局。
所有的算計都是為了得到他的小神明,扭曲且得不到回應的愛意讓他不擇手段。
如果染冬能完成他的「願望」,他就不計較她之前對著秦慎延搖尾巴的行為了。
不然就在金籠子裡,臨高、停止,臨高、停止……
不斷循環,用她的崩潰求饒當背景音樂。
景仕維這樣想著,又親親她的臉頰,一臉純愛的表情完全猜不到他在想多麼骯髒的東西。
「要是你能完成我的『願望』,我就送一份大禮給你。」
他不能待太久,確定染冬身體情況已經穩定下來就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染冬迷迷糊糊的醒來,發現自己什麼都沒穿,而且……
「咔噠。」
門開了。
進來的是秦慎延,他看起來有些疲憊。
染冬趕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個腦袋。
秦慎延看到她警惕的動作愣了一下,露出一個安撫的表情:「別怕。」
染冬:「你怎麼在這裡?」
這句話像是戳到了他的痛處,他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扭曲,很快就復原。
「你不記得了嗎?」秦慎延臉上是少見的溫柔,「你被下藥了。」
染冬點頭:「我知道。」
秦慎延:「你被綁走,找到你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送你去醫院,只能先幫你疏散一些藥性。」
他臉上有些小心翼翼:「染冬,我——」
話卡在嘴邊,秦慎延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是害怕的。
他做了選擇,還沒分清自己有沒有後悔,只知道他不願意面對現實。
害怕染冬失望的表情,她悲傷的眼淚會像尖刀一樣扎在他的心口。
好在她不會知道。
他已經做好善後,染冬不會知道自己又一次選擇了染凝星,不會知道他把她推給別的男人。
他無法告訴染冬真相,也準備了兩全的方法。
秦慎延沒有說完,坐到她床邊:「是我幫你紓解的藥性。」
至於安排給染冬紓解藥性的男人,他的後半生會在國外度過,再也不會與染冬的人生有交集。
一個藥用按摩棒而已。
秦慎延這樣催眠自己,心中的怒火卻愈來愈重。
染凝星哭著說自己的腿傷上加傷非常嚴重,他拋下染冬趕過去,只看見一眾少爺圍著染凝星轉,他再來遲點染凝星的腳都能下地了。
他拋下妻子,就是這樣一個結果?
秦慎延看著染冬驚訝睜大雙眼說不出話,用盡畢生演技擠出一個笑:「冬冬好黏人。」
染冬愣住。
他們兩個做了?
第一感覺是說不上來的違和,還有複雜的心情。
排斥的心情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理性告訴她應該開心。
應該開心啊,終於和喜歡的人水乳交融,她期盼了那麼久的救贖,小心翼翼高高捧起的珍寶。
青春期以來一直等待把自己獻給他。
染冬紅了臉頰:「啊……謝謝……」
秦慎延演技越來越自然:「好些了嗎?」
看著染冬懵懂卻可口的樣子,秦慎延喉結輕微的滾了滾,說的話幾乎沒過腦子:「要不再來一次?」
撒謊,自我催眠,帶著說不清的嫉妒和占有欲,演得他自己都信了。
染冬耳根子燙得不行。
她身上酸軟至極,連連搖頭,小聲道:「不用了,你也休息吧。」
秦慎延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慶幸她的拒絕,心頭又縈繞著說不上來的遺憾:「好,明天我們去醫院檢查。」
他說完,又想到染冬不久前才去過婦科。
不久前才流掉他的孩子。
她纖弱的身體哪裡經得起這樣的折騰?
秦慎延這下是真的後悔了。
「……冬冬,對不起。」
染冬能感受到這句話有千鈞重,卻完全沒聽懂。
她稀里糊塗的回應:「沒關係,我不在乎。」
她知道自己沒穿衣服,侷促道:「能不能把房間留給我穿衣服?」
秦慎延已經完全沉浸在謊言中,調笑道:「該看的都看過了。」
染冬頭快埋進被子裡了,聲如蚊蚋:「不行,求你了,出去吧。」
秦慎延不自覺勾起嘴角。
他出去後,染冬看到了中指上的藍鑽戒指。
高貴清雅的藍鑽,不是項鍊,不是耳飾。
它明明白白的,是一枚戒指。
套在中指上剛剛好,如果戴在無名指上戒圈就大了些。
染冬取下戒指,放進手心,小心翼翼的觀察。
是秦慎延給她戴上的嗎?
他們做了,秦慎延也給了她戒指。
染冬本以為自己會欣喜若狂,實際上好像也沒有那麼高興。
秦慎延給了戒指但沒有明說,或許他還在徘徊,仍然舉棋不定。
這已經很好了。
從沒有人堅定的選擇過她,她能成為備選選項就已經很幸福。
染冬突然想到什麼。
真的從沒有人堅定的選擇過她嗎?
「冬冬,我選你,永遠是你。」
……和他斷了吧。
修正錯誤,回到正軌。
她努力忽略那股違和感,一遍一遍的欺騙自己現在很幸福。
另一邊,岳青麟拿到了錄音帶。
他聽了一遍,挑眉。
「真可憐啊。」他像是在感嘆,「秦慎延居然是這樣拎不清的人嗎?」
他食指敲擊錄音帶,笑著搖頭:「那就只能怪他自己活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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