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北英溫北英…我想去找他」白羽溪的思緒看起來不太清明,但又像是太過清醒才會如此。
還能再找到他嗎
還能不能再看見他
白羽溪視線還在追趕,一刻不停歇。
那不是一道影子,是他等了盼了一個個日日夜夜的溫北英啊。
白羽溪模糊地眨著眼眸,他忽而從地上頹廢地癱倒在地,只剩下沒有靈魂的單薄空洞,仿佛風一吹就散了。
危險區內的人已經被全部疏散,攻擊人類的獸類被擊殺,火勢也漸漸在熄滅。
白羽溪蜷縮在地上,突然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膝彎,他的肩膀在顫,不注意看不出來。
星楠沒拉白羽溪起身,就讓他癱在地上。
星楠在馬路邊在白羽溪旁邊坐下,等著他發泄,自己偷偷地擋住眼睛,一個人痛苦,難過。
星楠其實沒見白羽溪哭過,就是現在白羽溪的眼裡也是乾澀的,但紅潤的模樣一定是剛剛流過眼淚。
他一直在星楠面前表現的和之前一樣快樂,還是喜歡喝酒還是熱愛很多不著調的東西,買不起珠寶也去逛展會,最窮的時候也不會賣掉手裡的戒指,喜歡的東西從來都沒變過。
星楠沒有說什麼話安慰,就是就那麼陪著白羽溪坐著。
白羽溪不高興的時候不喜歡任何人搭理他,也不喜歡搭理任何人,但又渴望有人時時刻刻陪著,星楠從來都做他的風,做他的樹。
裴聞煬站在星楠身邊,那邊的事情有曹赫和蘇子萊不用他操心,又因為不放心,是以也沒走,影子重疊到星楠身上,緘默地站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星楠也發現了一直在的裴聞煬,他回過頭注視了裴聞煬一眼,「你去忙,不用看著我。」
「我不忙。」裴聞煬說。
「那邊很多事情要處理。」
「我想看著你。」裴聞煬沒有撒謊,話也很輕。
星楠餘光瞥向白羽溪,「我們要說悄悄話,你離開遠一點。」
裴聞煬側過了身。
「我是讓你走遠一點。」
裴聞煬跨著步子遠離,走到不遠處的一棵樹下就看見星楠捧著白羽溪的臉親了親他的額頭。
裴聞煬:?
裴聞煬:??
裴聞煬安慰自己沒事,可能他們人魚哄對方就那樣。
越想越不對勁,裴聞煬想過去,又被星楠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裴聞煬靠在樹下掏出口袋裡的煙點燃抽了一口。
這不合理。
裴聞煬在心中按壓自己的情緒:裴聞煬,你有一點吃醋。
星楠沒去觀察裴聞煬。
星楠拿出手帕擦了擦白羽溪染著血漬的臉頰,輕聲道:
「沒什麼大不了的,任何事情都是我們自己做主,我們想要什麼樣的結果,去靠近他,一切都可以實現。」
「如果是拿到火種可以成功,那我們現在已經看見火種了,不要被情緒蒙蔽雙眼。」
「那不是溫北英,溫叔叔永遠不會和自己的信仰背道而馳。」
白羽溪的視線閃爍,他怎麼會不明白,他只是沒辦法接受。
白羽溪摸了摸白羽溪腦袋,「我給你買烤紅薯去好不好?」
白羽溪臉皮發熱,又開始迷迷糊糊了,尋偶期的人魚沒辦法做到不被本性控制。
尋找伴侶是天性,即使他們知道不可以。
星楠越看越擔憂,「聽不懂就只能揍你了。」
說完星楠一記手刃直接劈到白羽溪頸脖,人立即就暈死了過去。
要先讓人安靜下來,要用高強度的抗尋偶藥物,不然白羽溪得不到緩解又要一次又一次地去找溫北英。
這已經不僅僅是危險那麼簡單了。
星楠扶著白羽溪起身,裴聞煬走了過來,星楠眼神望過去,「有點重,你能背他嗎?」
裴聞煬:「我只背死人。」
星楠:「你不是背過我。」
「你能一樣嗎?」
「不都是人嗎,都是男人怕什麼,他受傷了。」
裴聞煬以一種身份古怪的眼神凝神看向星楠,「你是直男嗎?」
「什麼是直男?」
裴聞煬大腦充血,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被氣的半死不活。
對社會規則不太懂的星楠五年也沒多掌握多少人類常識,裴聞煬被氣的發笑,「直男就是缺心眼。」
「那你才是直男,你的心真缺個眼。」星楠看著裴聞煬的心口。
裴聞煬覺得自己以後出門需要要備速效救心丸。
裴聞煬回應了這個話題,聲音在樹葉的交織聲中響起:「我只背你。」
星楠試圖從這句話中探究出深意,「你背別人不應該是你男朋友吃醋嗎?你自己吃醋,你在因為我覺得你不夠特別而生氣。」
星楠嘴角浮泛起弧度,「裴聞煬,你怎麼做什麼都要當第一。」
「嗯,我們做指揮官的是這樣。」
星楠成功被逗笑。
這時候一側處理好殘局的蘇子萊帶著兩個人過來,白羽溪被放上了擔架。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蘇子萊問。
「嗯,檢查一下最好,剛好去拿藥。」星楠低聲說。
「車只能帶傷員,你和裴指揮得走路了。」蘇子萊開口道。
白羽溪被帶上車後,星楠和裴聞煬並行,他有些擔心白羽溪脖子上的傷有沒有浸入什麼不好的毒素,人魚惡起來,隨便一個傷口都能藏毒。
突然間星楠手心被暖意覆住,「要我背你嗎?」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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