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因著束雲白一把將靈獸扔出去的行為太過野蠻,看台上的學生都開始竊竊私語,指指點點。一筆閣 www.yibige.com
束雲白毫無愧疚之心的拍了拍手,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拿出一個淺紫色的瓷瓶,打開木塞一口吞下了瓶中的粉末。
「嗤......」
距離擂台最近的幾個學生同時發出了不屑的輕笑聲。
「你說,她吃的是暫升藥還是保命藥?」
「要是我,我肯定會吃保命藥。」
「我也是,因為即便是吃了暫升藥,也是浪費罷了。」
這么小聲調侃著,幾名學生同時點了點頭。
暫升藥分為許多種,藥效最好的,也不過是在一個時辰內提升最多兩階而已,對於台上那個不自量力的新生來說,即便就是用藥頂到了四階,也不會是奐琅這個即將達到六階武士天才的對手。
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此時擂台上「不自量力」的束雲白只嘻嘻笑著,熱情的沖對面的奐琅招了招手,一副心大極了的樣子。
奐琅抿著唇,本能的不想回應這個公然「作弊」的對手。
嚴格來講,學院間的比試,甚至國與國之間的大演武賽,都沒有嚴格規定不許使用藥品。但修煉者們不管成名或未成名,靠的都是真才實學,對於暫升藥這一類的藥品,都是敬而遠之的。
除非是遇到了生死大禍,否則誰都不願被人戳著脊梁骨議論說這人沒有能力,全靠投機取巧。
束雲白自然也聽到了不遠處學生們的議論,卻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首先,木靈粉與暫升藥根本不是一種東西,其次,即便她就是用了暫升藥,也不怕被說三道四,畢竟她的目標可不是做什麼了不起的大英雄。
再者說了,她堂堂仙靈果,九階武士,打一個五階武士還需要暫升藥?簡直笑話。
不過,比賽還未開始,她也沒什麼解釋的必要,即使現在將裁判老師叫過來澄清她瓶內的藥粉,也只有被嘲諷的份兒。
對於束雲白的一系列小動作,奐琅早已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她側首望向裁判席,對著看過來的朱萸微微一點頭,隨後腳下逐漸拉開架勢,準備等鐘聲一響就速戰速決。
「咳,好了,比賽開始。」
朱萸果然站起身,輕敲了一下手邊的小鍾。
頓時,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擂台上的奐琅瞬間化作一道絕美的光,急速奔向擂台另一邊看似還未反應過來的束雲白。
「啊!!」
束雲白驚叫一聲,腳底一滑就撲倒在地,可能是慣性的關係,竟然骨碌碌滾出好幾步遠的距離來。
「哼。」
一擊未中,奐琅不以為意的輕哼一聲,腳下一剎以手撐地,急速翻轉了方向又狠狠一蹬地面,以一個飛撲的姿勢狠狠向著還滾在地上的束雲白踩踏而去。
這一套動作幾乎是在頃刻之間完成的。
看台上的眾人雖然覺得這場比賽無甚看點,卻也被奐琅優雅又凌厲的攻擊所吸引,不由得連聲叫好。
不愧是涉衣部族百年一出的聖女,其攻擊完美的模仿了魔獸的各種姿態,尤其是在對手完全展現出被狩獵的樣子時,這一追一捕,實力懸殊的二人竟然意外的有些精彩起來。
「加油啊!快跑!」
漸漸的,已經有人興奮的開始為束雲白打氣了。
然而,身在戰鬥中的奐琅卻完全沒有絲毫享受的感覺。
場外的看客只覺得奐琅時而像一隻美人豹,時而又像一隻從容的鷹,直追的束雲白無路可逃,又突然化身為慵懶的貓兒,戲謔的任由獵物從爪下跑掉,好再一次進行捕食運動。
可場內的奐琅卻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一種被戲耍的諷刺,更過分的是,每每當她要抓到束雲白時,她不但能躲開,還總能做一些例如掐她一下,摸她一把的小動作。
奐琅已經快要被氣炸了。
她面色越來越黑,眼睛卻越來越紅,額上的青筋一突一突的十分駭人,好像已經處於爆發的邊緣。
束雲白默默觀察著聖女的反應,眼角餘光掃了一眼現在所處的位置,心中暗自有了計較。
當獵物再一次被逼到擂台邊的欄杆處時,獵人的耐心徹底告罄。
她突然站定不再追打,手中拈起熟悉的訣,長發無風自舞,臂上的青藤仿佛也跟隨主人一起發怒,愈發青翠了起來。
「到此為止了。」
狠狠咬著牙,奐琅嘴角挑起一抹勝利的微笑。
當瘋狂亂涌的靈力終於在她身上布了厚厚一層護甲時,奐琅動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一般的沖向仿若毫無防備的束雲白。
本來,打算留你一命的,誰讓你不肯好好輸給我呢,那就去死吧。
這麼想著,她笑的更加開心了。
「小白!!!」
看台上,蘇慧目眥欲裂,猛地從座位上彈起,三步並做兩步的向擂台衝去,一旁的周老都沒來得及拉住他。
所有人都沒想到,奐琅會以這種狠絕的方式,來對待一個一定會輸給她的同學。
只聽「呯——」的一聲,兩人相撞,眨眼間的動作在眾人眼中被無限放慢了速度。
束雲白被奐琅帶著全部靈氣的護甲這麼狠狠一撞,登時噴出一大口血來,如斷了線的紙鳶一般輕飄飄的往擂台外飛去。
飛的有些高,高到落地有些慢,慢到大家都瞠目結舌的清楚看見,原本應該以勝利者姿態站在擂台邊的奐琅,好似被什麼力量輕輕一扯,完全沒防備的踉蹌了一下,腳底一滑,就這麼狼狽栽倒在擂台下面。
「嘭!」
與此同時,束雲白也在較遠的看台邊摔落,悶悶的,生死不明。
奐琅站起身來,有些愕然的抬頭看了眼擂台上剛才站的地方,好像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失足摔下來。
這......這算個什麼結果?
看台上的所有人都懵了。
「我沒看錯吧,奐琅姑娘和那個小傢伙,同時落地?」
有人訥訥的,一邊艱難的咽著唾沫,一邊小聲道。
「我......我看到的也是這樣。」
他身邊的人也呆滯的點點頭。
「這算什麼,她們倆都輸了?」
如果嚴格按照比賽規則來說的話,確實如此。
大家不約而同的,都將目光投向了同樣沉默的裁判席。
「咳......」
承載了太多期待的目光,從怔愣中回過神來的朱萸不負眾望的站了起來,輕咳一聲。
「我宣布,這場比賽,奐琅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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