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入南王府,遠比束雲白想像中的要簡單許多。大筆趣 m.dabiqu.com
南王定是發現了有人盜走他的彩衣,竟然勒令府上所有人全部外出去尋。比起昨日來,南王府幾乎沒有什麼守衛,走起路來都能甩開膀子隨意施展了。
馮烈兒拉著她一路搜尋到先前來過的南王房間,當看到房門上掛著的大鎖時,兩人都忍不住怔了怔,隨即輕笑。
這就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啊。
他若不妨,說明昨日他要的衣服還沒到手。這麼嚴肅的防備著,兩人不用開門就知道裡面怎麼回事了。
「去吧,開鎖,」烈姑娘甩了甩手,理所當然的指揮道。
「開鎖?我不會呀?」
束雲白無辜攤手,「我一個果子,怎麼可能掌握人間這項奇怪的手藝。」
「你一個果子怎麼就不能......」
下意識的反駁了一句,話一出口就覺得實在太沒必要,馮烈兒頓了頓,大手一揮,「砸了。」
不是,這就成明搶了啊!
「不必那樣看著我,」兩三步跨到門前,馮烈兒抬手舉著那道鎖,手心暗暗用力使它變形扭曲,最終兩手輕輕一扯,「呯」的一聲斷了。
一把推開門,她輕車熟路的走到先前翻出彩衣的柜子來,閉上雙眼悉心感受了一下,又大手一揮,「好了,走吧。」
小果子:「......」
這就完了?
「我已經有一件衣服做線索了,何苦還要再多拿一件。」
理所當然的回身抓住束雲白的衣袖,神行戒只微微一亮,兩人又重新出現在了會友大宴的廣場上。
比賽還沒有開始,照例是人頭攢動的樣子。
兩人沒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了祁白,待坐下以後,一向不愛摻和事情的白虎大人倒是極難得的主動開了口:「姜舒今日沒來。」
姜舒?
聽到這個名字,束雲白先是一怔,繼而恍然道,「不會是......」
祁白點頭,「就是姜絨的弟弟。」
南王的舅舅啊......
「昨天那個被我撞到的人?」
「嗯,」再次點頭,祁白看向馮烈兒道,「雖是才查到的,但消息準確無誤,姜絨與姜舒決裂已久,若不是刻意去查,估計南王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個舅舅的。」
馮烈兒點點頭,拽著束雲白坐下道,「好了,今日的比賽便安心看吧,待比賽結束,恐怕有一段時間要忙了。」
心事重重的隨著她坐了下來,束雲白視線雖然是落在場中的,思想卻早已飄到了千里之外。
姜絨是南王的親母,因為繡活出眾,一直生活的還算不錯,被偶然微服出遊的青雲皇看上,有了南王卻被無情拋棄,繼而失蹤。
失蹤以後,不斷有無來源的繡活流出,南王苦尋無果,恐怕早已壞了正常心智。
而那些繡活製成的成衣,用馮烈兒的感知來看,是帶有極不宜被察覺的暗屬性的。
這其中,還有不知何時潛入會有大宴的暗域之人,還有明明可以攀附富貴,卻選擇寂寂無名做一個普通百姓的弟弟姜舒。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能穿的起來,但又有些匪夷所思。
心思沉沉間,一陣驚呼聲打破了束雲白的思考。
她的視線本就落在會場中央的擂台上,此時收了亂飛的神志,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比賽已經開始,場上正有一人雙手環抱著皇甫榮,驚呼聲就是皇甫榮的少女追逐群發出來的。
這是......幹嘛?
更加奇葩的比賽內容嗎?
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的束雲白一臉懵懂的看著場中的互動,拽了拽馮烈兒的袖子小聲問道,「他們......在互訴衷腸?」
「咳咳咳......」
沒料到小果子語出驚人,烈姑娘一個激動險些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她咳得滿臉通紅,轉頭嗔了束雲白一眼,塗了紅蔻丹的纖纖玉手在胸口撫了好一陣子才平息,氣笑道,「想什麼呢,他們是在比拼蠻力。」
蠻力?
懵懵將視線又轉回擂台,果然看見抱著皇甫榮的那人猛一用力,皇甫榮的雙腳幾乎都要離地了,臉頰的肌肉抖了又抖,不知道暗中使了多少力氣才堪堪拽回自己的身子。
場外的一群姑娘們又是一陣喝彩。
束雲白嘆了口氣,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無奈道,「為什麼就不能直接點,大家打一場,誰贏誰就是老大呢?」
「那三國可就有得亂了,」淡笑著拍了拍束雲白的肩膀,馮烈兒耐心解釋道,「三國之間一直在維持著極難得的平衡,若真像你說的,比賽就是上去乾乾脆脆打一場的話,輸的人總比贏得人多,誰會樂意呢?」
第一名只有一個人,那麼剩下的十四個人都是輸家。
若贏得這個人是青雲國之人,另外兩國總會想盡辦法將這個人打壓下去。換做別的國家亦是這個道理。
意識到自己想的淺了,束雲白暗自吐了吐舌頭。
在接連爆發了好幾陣驚呼和喝彩之後,裁判最終判定了皇甫榮的對手勝利,自然而然的,又引起場外姑娘們的一陣噓聲。
也真是奇怪了。
平常遇到個心儀的男子都羞羞答答的,面對這種大眾情人倒是一個個成了捕食的惡虎一般,真不知道等皇甫榮選妻的那一天,會不會有姑娘當街被暴揍什麼的,大家都打成一團。
又接連上了兩對這樣的參賽者,場外姑娘們許是喊得累了,個個表現出興致缺缺的樣子,倒是弄得參賽者一個個都很低迷。
比試者不開心,觀賽者也不開心,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扶湘上場才有了些微的好轉。
「這個......」
小果子看著先一步上了擂台的柔婉女子,忍不住擔心的探了探身子。
若說男人之間相互抱摔什麼的無傷大雅,放在一個如此美麗嬌柔的女子身上,就顯得不那麼賞心悅目了。
然而,很顯然裁判不這麼覺得......參賽者也不這麼覺得。
看著扶湘一把抱住對面同為女性的參賽者,以一個極為刁鑽的角度將她險險抬起,束雲白撫著額頭一陣陣的心酸。
美好的仙女形象啊......
雖然這一系列的動作,沒有一個是不優雅的,但那股子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就此破滅,也是理所當然的。
再一次感慨於幸好馮烈兒及時制止了自己參賽的行為,她轉過頭去剛想說些什麼,就感覺到身邊的祁白動了動,再回頭去時已經沒了蹤影。。
而馮烈兒正嚴肅看向一個角落,緩緩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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