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一股冷氣四溢,皆是來自簾紗之後的太后。
大臣們相互對視,此刻大家的心思各異,唯有靜觀其變。
盛晚晚捏著桌案上的奏摺,心中閃過無數的想法之後又歸於平靜。這些長老,成天就是這麼無趣,恨不能每天都將她和軒轅逸寒拆開才甘心。
一想到這裡,她的心裡就更惱怒了,禁不住都捏緊了手裡的奏摺,以至於手中的奏摺都被她給捏的皺成了一塊。
隨候在旁的侍女瞧著她的神情,暗自咽口水,只覺得此時此刻的太后,莫名讓人覺得惶恐。
腳步聲自殿外傳來,一點點靠近,卻也讓眾人忍不住抬頭伸脖子去瞧,也實在是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人來此。
一群黑袍的人緩緩步入大殿。
這些人,最近在琅月經常都能瞧見,暫且不說他們的行動詭異,他麼的衣著打扮也卻是更加奇怪,每次走在大街上都能夠吸引無數人的目光注視。
見到這些人,大臣們的內心竟然有一種恍悟之感,原來這些人都是魔域的人,難怪在著裝如此奇特。
為首的正是大長老,他的身後帶著一名相較年輕的男人。
「太后,這公子長得真好看。」一旁站著的侍女小聲讚嘆了一聲,盯著那還戴著帽子基本上遮了半張臉的人兒,這眼睛這麼盯著久久沒有挪開過。
此人黑色長袍,衣帽把臉遮著,還低著頭,看不大清楚樣貌。
因為侍女的話,盛晚晚也禁不住好奇這人是誰。
風忽然拂過,男人被風吹下,露出了一張俊俏的臉。
「阿炎?」盛晚晚沒想到是他。
聽見這兩個字,侍女咦了一聲,「太后認得?」
自然是認得。
這個男人此刻的眸子是紫色的,他的瞳眸顏色要比軒轅逸寒的要淺幾分,可是卻極像,不仔細看分辨不出二人的眼眸顏色之間的差異。
瞧見此人,軒轅逸寒的臉上並未有任何的表情波動,那雙紫眸中卻倒映著駭人的光。
「大長老是何意?」他率先出聲,打破了殿內的沉寂。
「老夫近來好不容易找到了我們陛下的親弟弟,這位就是我們陛下的親弟弟,叫阿炎,阿炎說一直仰慕太后已久,希望這次能與太后聯姻。」
「臥槽……」盛晚晚激動地都罵人了,「老頭兒,你又發什麼神經?」也顧不得這裡是不是朝堂之上,她現在惱怒至極。
哪個正常的男人會娶一個大肚婆?除非是有病!
而顯然,這個人就是有病,否則又怎麼會提出這種喪心病狂的要求來?
盛晚晚的話音剛落,四周的大臣也紛紛開始議論紛紛,雖然他們議論地小聲,可是大概也能夠猜測到他們議論的內容是何內容。
此事荒謬可笑,當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不過,這又是太后又是攝政王妃這樣的事情都有,更別提這向太后提親一事了。
這種荒謬的事情真是一件接著一件,讓人覺得好笑。
「太后如此出言不遜,惹怒老夫,老夫可不確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大長老的語氣中還帶著幾分威脅之意。
「大長老。」軒轅逸寒不動聲色地打斷了他的話,「千里迢迢來此也辛苦了,給這幾位貴客安排在宮中休息便是。」他沒有對聯姻一事做出任何的評價,反倒是將人給留在宮中休息。
大長老蹙眉看他,表情上帶著幾分不悅。
不過軒轅逸寒壓根沒有理會他,一個目光掃過去,一旁的侍衛太監禁不住心裡發抖,紛紛上前去請人離開。不管怎麼說,現在攝政王在此,哪怕這些是魔域的人也不敢造次。
這麼明目張胆地趕人,也大概只有攝政王殿下才敢這麼做。
盛晚晚放下奏摺,看向那端坐的男人。
很疑惑,他怎麼好似一點都不驚訝似的?
或者,他一開始就已經認定這個阿炎就是他的弟弟了。
只是,兄弟兩這會兒什麼仇什麼怨,非得鬧得如此僵持的地步?
……
攝政王府里。
盛晚晚下了早朝率先回了王府內,一旁的葉寧伺候在旁。
「葉寧,你家王爺怎麼還不回來?」盛晚晚一邊剝著手中的葡萄,時不時抬頭看向外面,心中說不出口的心急。
心急大概也是因為,真的太在乎。
她很想知道,軒轅逸寒這丫的,遇到自己的弟弟後,會怎樣?
葉寧聽見這樣的問題,表情上是一片淡定,「王妃不必太過擔心了,大長老會傷害所有人,但是絕對不會對王爺動手。」
盛晚晚聽到這個話,不免有些驚訝地哦了一聲,問道:「為什麼?」
「大長老從小教導王爺,算是恩重如山了。」
說是這麼說吧,可是這老頭兒很煩人啊,老是針對她是為什麼啊?如果對軒轅逸寒的意義都到了恩重如山,那她這個魔帝的媳婦,還不被同意,豈不是更加憋屈?
想到這裡,她就大大地唾棄了一口。
「呸,恩重如山了不起啊。你家王爺的命還是我的呢。」
「……」葉寧聽見這話,不知道是附和著笑呢,還是無奈地笑,他臉上的笑容都顯得有幾分乾巴巴。
盛晚晚扔了一顆葡萄塞入嘴裡,說道:「對了,你說,這老頭兒為什麼這麼反對我啊,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不成?」
「王妃……」葉寧輕嘆,「從您來到這個世界開始,洛祭司就為爺兒算過一卦,您既然是劫數,對長老來說自然是留不得的啊!」
洛玉澤那神棍,還真是討厭!
盛晚晚惡狠狠地又剝了一顆,葡萄的汁水因為她的用力濺在了她的手上。
「大漠那邊如何了?」
「看現在這趨勢,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能吞併。畢竟如今那邊正亂著,不過依屬下看,這般動作,必定會惹來昭龍和炎曜兩國的緊張,聽聞兩國最近走動頻繁。」
世界都要亂了。
盛晚晚撇嘴,想起當日去護國寺爭奪龍脈的事情,到現在為止,她都不明白這東西到底是有何用處。
龍脈見光,又意味著什麼?
還有軒轅逸寒手中的龍炎令,有用嗎?
「爺兒。」思索間,葉寧的聲音喚回了她的思緒。
一抬頭,就瞧見了那抹紫色的身影正緩緩走入。
他的腳步優雅閒適,似乎並沒有因為大長老在朝堂之上的那麼一陣鬧騰而有所不悅。
這個男人,永遠都如此,哪怕有一天兵臨城下,他都可以不疾不徐。
盛晚晚沒起身,瞧著他走至她的身邊坐下。
葉寧見狀,識相離開,不免再看了一眼他們二人,心中微微覺得欣慰。雖說洛祭司說盛晚晚是他家王爺的劫數,可是到目前為止,兩人都一路安穩走到了現在,他這個做下屬的。怎麼也不肯相信,這劫數是真的。
「在聊什麼?」軒轅逸寒隨口問道,目光輕輕掃過她的手。
盛晚晚輕輕哦了一聲:「沒什麼呢,就問問他,最近仗打得怎麼樣了。」畢竟這都過了半個月了,這大漠地勢和環境都惡劣至極,而且不適應大漠生活的士兵肯定會死,所以她關心一下這琅月的士兵也沒錯吧?
他不說話,目光自她的手輕輕落在她的臉上。
「幹嘛這麼看著我?」她說完還非常自覺地伸手扯住了他的袖子。
實際上,是借著他的衣裳擦一擦手上的葡萄汁。
擦了擦後,她又迅速收回來。
臉上掛著溫柔無害的笑容。
這笑容,讓一旁站著的侍衛看得是毛骨悚然,這王妃露出這樣的笑容來,簡直是駭人。
軒轅逸寒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挑眉看著她,淡淡道:「再過兩個月,應當可以解決。」
這話充斥著滿滿的篤定。
他不必親自上陣,坐在琅月的皇城之中指揮,都能夠如此輕鬆打勝仗,要不要這麼神奇?
盛晚晚抬頭看他,「小寒寒,那阿炎可是已經確定下來是你弟弟了?」
「嗯,確定了。」不管是哪個方面,都已經能夠完全確定了。
當年的事情,發生的很莫名,讓人說不上來的詭異。
盛晚晚輕輕頷首,算是明白過來似的。
「其實,你兩該是好好溝通一下,兄弟兩這麼多年都不曾見過,這個時候突然見面總還是比較尷尬。」
「晚晚。」他直直打斷了她的話。
「怎麼?」不明白他這突然打斷她的話是什麼意思,這讓盛晚晚有些茫然地抬眸看他。
他現在這會兒,沉默地不同於以往,讓她覺得……
「肖澈已經安頓好。」他說。
這突然冒出來的話,讓盛晚晚有些茫然。
「小寒寒,你跟我提起他做什麼,雖然我覺得你一定是誤會了什麼,可是有些事情我還是要跟你說清楚呢,我對肖澈,真的是沒有任何的其他感情。我就只是把他當成同僚而已。」
「嗯。」他輕輕嗯著,抓過她手,發現她的掌心黏糊糊的,都是葡萄汁沾在了上面。
盛晚晚發現他竟然拿著她這隻髒兮兮的手在把玩,不由得在心裡鄙視某個男人的幼稚。
「梨姑娘也已經派人去找了,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她並沒未受傷。有人說在大漠見過她。」
她聽完他的話,更多的卻是感動。
他為她做了這麼多,她不都看著嗎,付出了這麼多,一路走來,兩人之間的默契已經不需要任何一種言語來形容了。她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感覺,淡淡的溫暖,淡淡的幸福,縈繞著,讓她覺得心安。
她知道梨晲沒事,心中的那顆石頭也漸漸放下了。
「小寒寒,我都知道了。」
……
是夜,晚膳過後,軒轅逸寒便入了書房就沒有出來。
盛晚晚在書房門口踱步踱步去,她近來很無趣,所有的大事小事都不讓她做了。
琅月的事情,他不讓管,好吧,她就管管這王府的事情吧?結果剛從管家的手中搶走了差事,就被管家去告狀了,然後她男人就義正言辭地告訴她。
「晚晚,你只需要養胎。」
好吧,不讓她管,那她自己練練毒藥總可以吧?
調製一下各種毒藥,這是她平日裡唯一的樂趣了。
結果某日,她男人急匆匆入了屋子裡,一把抓住她的手就摁倒水裡洗了一遍又一遍,緊接著就命下人把她調製毒藥的瓶瓶罐罐全部都搬走鎖好,就不讓她碰。
盛晚晚冒火了:「軒轅逸寒,你發什麼瘋?」
「毒藥不可碰,會影響到孩子。」
「……」她覺得她已經崩潰了。
現在,她啥都做不得,就連吃個飯,她端個碗他都不讓,非得親自餵。
為了以表憤怒,她故意把走路的聲音無限放大,以此來表達她內心的不滿和憤恨。
結果屋子裡的人沒有任何的動靜。
她朝天翻白眼,心底鬱悶。
「王妃,您……要不,屬下去稟告王爺?」閻澤站在門邊,已經看著盛晚晚從他的眼前從院子的最左邊走到最右邊,又從院子的最右邊走回到最左邊,總之……他的眼睛就這麼跟著王妃轉。
盛晚晚撇嘴搖頭,聲音卻是故意放大:「算了吧,你家王爺日理萬機,哪有這個閒工夫來理我啊?」
想了想又繼續補充地大聲道:「閻澤,千萬別跟你家王爺說啊,萬一你家王爺知道了,怪罪起來,我可沒法救你。」
閻澤:「……」這是什麼情況,王妃這算是把怒火一併灑在了他的身上了嗎?
天知道,他也是很無辜的好嗎?
又走了一次,盛晚晚終於是忍不住了。
她猛地上前去推開了門,「軒轅逸寒,你丫的!」這一句話,充斥著她不易察覺的怒火。
書案前的男人提筆寫著什麼,聽見她的聲音,卻沒有抬頭,手中的動作更是沒有停留。
「怎麼了?」語氣平淡。
燭火搖曳著,卻給男人平添了幾分柔和,白日的凌厲迅速消散在了眼前,偏生又是那麼動人引人迷醉。盛晚晚想,她這輩子就註定了中了這麼一種叫「軒轅逸寒」的毒,這種毒無解,卻有味道又有色彩。
她剛剛的氣勢洶洶頓時就消散而去,輕輕咳嗽了一聲:「沒什麼了啊,我這不是來看看你,親愛的,你餓不餓啊?渴不渴啊?要不要我給你弄點糕點茶水來?」
門外的閻澤聽見她這樣的話,心中忍不住多了幾分鄙視的意味。
他家王妃還真是,真是……慫!
軒轅逸寒的嘴角輕勾,他放下筆,抬頭看她,眼底有著容易讓人迷醉的溫柔,他朝著盛晚晚招了招手。
盛晚晚乖乖走上前去。
「還有十二天。」他忽然道。
盛晚晚沒聽懂,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便脫口問道:「什麼十二天?」
「你說呢?」他手一拉,將她拉坐在了他的腿上。
這樣的動作,對現在的盛晚晚來說,已經是完全不覺得尷尬和不對勁了。
她常常在想,坐在他的腿上,他會不會能夠感受到兩個人的重量?
「是什麼十二天啊?」盛晚晚又問道,手卻已經伸出,環住了他的脖子,輕輕搖著。
好吧,都說孕婦的情緒最容易多變,還有,一孕傻三年……
她懷疑她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
「同房。」兩個字,他的唇貼著她的耳廓說出。
這麼兩個字,讓盛晚晚勃然醒悟。她總算是明白過來,他這話的意思了。
他竟然把日子記得這麼清清楚楚?
她咽了咽口水,她都不敢去想,若是真的到了那麼一天,她會不會被吞的連骨頭都不剩?
「爺兒,阿炎公子求見。」門外傳來了閻澤的聲音。
這突然的聲音,讓屋子裡的盛晚晚輕輕咦了一聲,下意識地就要從他的腿上站起,卻發現他的雙手依然還牢牢地禁錮在她的腰際上,讓她動彈不得。
「怎麼?」她抬頭。
「不必。」兩個字,霸道萬分。
盛晚晚輕輕哦了一聲,又只好做乖巧狀,待在了他的腿上,默默地看著外面的門被推開。
阿炎推開門的時候,表情明顯閃過了一抹震驚,但是很快就歸於平靜,輕輕笑著說道:「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沒有啊。」盛晚晚攤攤手,「反正啥都做不了。」
阿炎聽這話,俊臉都紅了。他明顯聽出了盛晚晚話中的意思,哪怕是大半夜來找軒轅逸寒,也不會破壞了人家的好事,畢竟盛晚晚如今有孕在身。
不過……這麼直爽地說出來真的好嗎?
「來找我家小寒寒有什麼事情啊?」盛晚晚抱著手臂,不等軒轅逸寒出聲,一臉興師問罪的樣子開口。
阿炎看了軒轅逸寒一眼,說道:「有話對你們說。」
他的表情很嚴肅,仿佛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
「雖然我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何事,不過這件事情,我也在查。」他說這話的時候,眼中有一抹執拗的光,「莫炎告訴我,我的父母是在四年前被魔帝所殺,還告訴我要用這東西來遮擋眼鏡的顏色,以此來躲避你們的尋找。」
盛晚晚聽他這話,也不免神情嚴肅起來,「那你現在為什麼突然又改變了主意?」
「因為我查到了真相。」他又往前走了兩步,從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放置在他們的書案前。
那是一顆玉石,正是和軒轅逸寒那顆玉石一模一樣。
兩隻玉石一模一樣,裡面都有一種龍的圖案。
盛晚晚的眼眸微沉,盯著眼前的玉石,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莫炎此人很厲害,他有一種過目不忘的本領,自從他入了魔域,看遍了魔域所有記載靈物蠱毒之書,已經能夠把這些東西記憶下來,他可以隨便將其一本書默背下來。他對蠱毒的本領,不會比魔域的人差。我從小被他收養,我敬他如父親,他也教導我所有事情。我以為他是我爹,四年前他告訴我說我爹娘的死因。」
「哦,難怪你這麼相信他。」盛晚晚聽完,不免唏噓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過阿炎,我沒明白的是,你如何查到的真相?」
他不說話,目光看向軒轅逸寒。
大概也是想要單獨和軒轅逸寒說話,不過盛晚晚也不願意走。
在快要揭秘的時候,怎麼能夠讓她走?
莫炎,靈堯,還又軒轅逸寒的母后,有啥糾葛不成?
「坐。」軒轅逸寒緩緩出聲,示意他坐下。
阿炎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下了,目光炯亮地看著軒轅逸寒。
……
「晚晚,你能確定他說的都是真的?」一大早,季晴語就跑來聽八卦了。
只是這樣的事情聽完,不是太讓人匪夷所思了嗎?
莫炎這麼強,肖澈顯然都不是他的對手。
看來那教授是沒打算讓他們回去不成?
盛晚晚抿了一口茶,「季姐姐,他是這麼說的。莫炎和靈堯都喜歡上了當年的魔帝,當年的魔帝是我家小寒寒的母后,豈料她卻愛上了琅月的皇帝。這是活生生的四角戀。」
「呃……」季晴語覺得這應該不是重點吧?
「你說,我婆婆為啥就看上了這琅月的皇帝呢,難道靈堯大叔不優秀嗎?」盛晚晚將手中的茶盞重重放置在桌上,輕哼了一聲。
季晴語扶額,覺得盛晚晚沒救了。
這個時候,難道不是更應該關切問一下當年第三個暗夜的人到底是誰才對嗎?
盛晚晚輕哼了一聲,但是轉念又想了想,搖搖頭:「也對,要是不愛上這皇帝,怎麼有我家小寒寒?要是沒我家小寒寒,又怎麼能夠讓我遇見他?」
「……」季晴語想,她不想再和盛晚晚這女人說話了。
一旁的下人聽著都忍俊不禁。
盛晚晚推了一把季晴語,問道:「你怎麼不說話?」
季晴語輕咳了一聲,說:「晚晚,當年的琅月陛下也是極為優秀的男人,作為女人,選擇自己心儀的男人並沒有錯。現在問題是,第三個人到底是誰,當年是三個人一同來此,而且你不覺得,他們三個人來這裡難道要做的任務和我們一樣?」
「哦,我也挺想問的。那兩顆玉石,有啥關係不成?」她邊說邊用雙手撐著下巴,幽幽地說。
「肖澈我去看了,他的傷勢不算太嚴重,你別太擔心。」
聽到這裡,盛晚晚輕輕點頭。
她一點都不擔心,因為對她來說,肖澈的死活真的已經無關緊要了。
她現在唯一想要的,就是像此刻這般安定的生活,她不在意其他的。
放下茶盞,盛晚晚看向季晴語,「聯繫過教授了嗎?」
「聯繫不上。」季晴語搖頭,語氣微微帶著幾分嘆息。
「到底……要做什麼?」盛晚晚低低地喃喃。
她的擔心也並不是沒有道理。而且想想,這個教授,和靈堯之間的關係,再想一想靈堯現在又失蹤了,本來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全部又沒了。
看著勝利就在眼前的時候,卻偏偏抓不到!
真是讓她很煩亂。
「晚晚,我先走了,你安心養胎吧,剩下的事情別想太多。」季晴語站起身來,拍拍盛晚晚的肩膀,抬步往外走。
季晴語剛離開,外面就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門口的守衛似乎在阻攔一個人,而對方的聲音卻也是讓盛晚晚熟悉。
「洛姑娘,我們爺兒不在府中。」一旁的葉寧也看不下去了,走上前來蹙眉道。
盛晚晚為此也站起身來,走出了院落,看見門口那一身白衣的女子。
許久不見的洛玉煙,那張揚囂張的樣子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她的目光極快地搜索到了盛晚晚,冷嗤了一聲:「白絕塵說,要來娶我,這是什麼意思?他說是攝政王的意思,給我一個解釋!」
這突然的話傳來,讓盛晚晚的臉上閃過了一抹恍悟。
-本章完結-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411s 3.837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