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有喜,都是邪王惹的禍! 第264章突然的吻,猶如暴風疾雨!

    盛晚晚皺眉,對自己的女兒再了解不過了,若是不在這裡,又會去了哪兒?

    「我上樓看看!」

    「不信本王?」男人低沉開口,那雙紫眸中的目光,還是那般魄人。

    這樣的目光逼視下,盛晚晚卻渾然未覺似的,「不信!」她說完,迅速繞過軒轅逸寒,上樓去。

    只是二樓的房間太多,她根本不確定到底是哪一間,她只能一間挨著一間找,率先推開了一間,屋子裡渾然沒有人影,剛準備轉身去另一間,結果那人卻跟著入了屋子裡。

    門被他給關上了。後路迅速被他給堵死。

    「攝政王是何意?」盛晚晚蹙眉。

    突然之間,只有他們兩個人,讓她……心慌到不行。

    她這個時候,最害怕和他獨處,這樣的獨處,讓她感覺到不安。

    軒轅逸寒仿佛沒有聽見她的問題似的,一步步朝著她而來。

    那腳步,沉穩至極,一步步,向著她逼近。

    前方的路就這麼被他堵死了,盛晚晚確定,自己根本逃不掉,一步步往後退去,心簡直要跳到了嗓子眼處。然而,屋子就這麼大,很快就被他逼到了退無可退的位置,背脊貼上了冰涼的牆壁,再也沒有退路了。

    突然縮短的距離,讓盛晚晚一時之間也感覺不到身後牆壁的涼意了!

    男人迫近,如若再往前一步,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任何的距離了。

    「你,你幹嘛?」盛晚晚說話都開始結巴。她完全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的眼神和靠近,讓她有些惶恐不安。

    下巴忽然被一雙手指給捏住,他的手指的溫度亦如往常帶著涼意,可是……

    受著他手指的逼迫,不得不抬頭看他。

    一直逃避的不敢看他的這雙紫眸,卻偏偏在抬首的剎那,對視上,避無可避!

    她暗自吞了一口唾沫,緊張感在臉上一覽無遺。即便這張臉只是易容的。

    「盛晚晚。」男人形狀完美的薄唇,輕輕吐出了三個字,這三個字,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他也沒有耐心再繼續和她演戲下去,更不想再假裝下去。對盛晚晚,他是最沒有耐心。

    這突然被叫出的名字,讓盛晚晚的心猛地震了一下。

    再震驚,她的臉上還是鎮定自若的表情,說:「呵呵……攝政王是不是瞎了,盛晚晚?盛晚晚是誰?」

    她罵他瞎了,他也不惱,他忽然又往前了一步,縮短了彼此之間最後那段距離,胸膛相貼,清冷淡雅的氣息襲來,一切都是久違的熟悉感!

    盛晚晚懷疑,他們相貼的胸膛,他能夠感覺到她心跳的狂烈震動。她輕輕咬住下唇,卻還要繼續假裝地說:「攝,攝政王難道是斷袖……」

    「我是瞎了。」他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手已經伸出開始摸上她的臉。

    這突然的動作,讓盛晚晚大驚了一下,下意識就出手截住了他的手。她的手心,竟然有一絲絲薄薄的冷汗。

    「你,你幹嘛!我告訴你啊,我們都是男人,你這樣做,我就傳出去,讓你身敗名裂!」

    男人壓根沒有理她,眼眸微沉,那是一種堅決的態度,恨不能馬上看到答案。

    雖然,已經確定了這眼前的人兒,可是不親眼所見,他不會罷休。

    「你大可試試。」他說罷,迅速鉗制住她的手腕。

    畢竟男人的力氣格外大,盛晚晚這種力氣簡直不堪一擊,他的大手,幾乎是迅速就握住了她的兩隻手手腕,還將她的手給舉高至頭頂。

    「尼瑪,軒轅逸寒,你個王八蛋!放開我!」盛晚晚被惹炸毛了,裝什麼鎮定,此刻被他逼得,所有鎮定都是浮雲。

    看來,這丫的是故意的,等著她隨便走入一間房間,好來個瓮中捉鱉!

    呸,她怎麼把自己說成是鱉了?

    去他大爺的,簡直是讓她要發瘋了!

    然而,她的怒吼,對男人沒有任何的影響。她氣惱地伸腳就要踹過去,結果男人的長腿逼近,迅速制壓住了她的動作。

    「放手!」盛晚晚還是那兩個字。

    軒轅逸寒沒理會她的叫聲,空出的手摸上她的臉頰,迅速摸上了她的易容縫隙。

    熟練如他,即便是時隔五年,這麼長的時間,他都不曾忘記她的易容的方式,不曾有任何的改變。

    對於盛晚晚的一切,仿佛是刻入了骨髓之中一般,深刻到永遠沒法選擇遺忘。

    「你,等一下!」盛晚晚見狀,知道自己這樣負隅頑抗,已經沒有用了,提高了幾分音量,試圖阻止他的動作。

    他就不理她,手微微一用力,「撕拉」一聲,動作說粗暴又不算太粗暴,可是卻也一點都不溫柔。

    易容面具薄薄的一層,被他撕下扔在了地上,他的眼眸之中,卻閃過了一抹意外之色。

    眼前的這張臉,讓他每每都會在想,在勾勒,一遍遍,一次次。從來沒有消停過。只是……除了她這臉上顆顆冒出的紅疹子。

    盛晚晚瞪著他,差點沒罵人。

    「晚晚。」他低聲喃喃出這兩個字。

    這突然的兩個字,溫柔繾綣,好像隔著遙遠的距離飄來,帶著一種讓人抵抗不了的穿透力,直擊她心底最深處,讓她整顆心都震動著,這樣不規律的跳動,讓她覺得久違。

    她抬眸,忽然就安靜了。

    他……為什麼還要用這麼溫柔的聲音叫她?和她預想的不一樣啊,他難道不該是罵她?哪怕說她沒良心……

    他若是罵她,她或許心裡還會覺得好受一些。

    被他的目光吸引著,半晌都逃脫不出來。

    「為什麼?」他的眼眸,巡視在她的臉頰上。

    他之所以意外,是看見了盛晚晚的臉頰上,原本白希的臉頰上出現了星星點點的紅疹子。可是,這並不能影響什麼,他的指腹,摩挲在她的臉頰處,本來帶著薄繭,這會兒摩挲在疹子處,更是痒痒的。

    若是他不動手,她或許還沒有感覺,可是現在他摩挲著,癢的讓她皺眉。

    「先放開我。」她的手,還被他舉著。

    盛晚晚猜測著,應該是自己的臉過敏了,長期戴著易容面具,而且自從回到琅月後,她就再也沒有取下過這面具,她是太擔憂,又太害怕被人察覺出來。

    這分明就是心虛的表現了啊,早知道就沒必要這麼閃閃躲躲,她怎麼就不能坦率一點呢?

    不過看來,她這簡直是作死!

    這丫的,到底是怎麼來的?又是在什麼時候察覺出來她就是盛晚晚的?

    她的手,還被他高舉著,讓她有些不爽的又皺眉。

    他沒打算放開,俯下頭來,驀然靠近。

    呼吸輕拂而來,盛晚晚就更緊張了。

    他們之間,分開了這麼長時間,他突然這麼靠近,讓她既興奮又緊張,既開心又害怕。

    「不放。」語畢,他就再也沒有給她一絲一毫躲避的機會,唇,迅速覆下。

    「唔!」滿滿的都是他的氣息,影響著她。

    她想轉頭躲避,可是心底又有個渴望,意念仿佛在控制她,讓她不准閃躲,被這樣的強大的意念控制著,她被迫仰著頭,回應他的吻。

    這簡直就是一場暴風疾雨,迅速能夠將她吞滅。

    兩人的高度差太多,她仰著頭很辛苦,而且他丫的吻得也粗暴不已。

    她感覺嘴疼,就像是被暴風雨給席捲了一般,嘴都要麻了。

    最過分的是,他還啃咬起來,粗魯地齧咬,讓她禁不住輕嚀了一聲。

    這突然的聲音發出,讓她的臉更紅了,本來因為過敏就有些紅了,這會兒恐怕更紅了。

    手不知道何時被他鬆開了鉗制,他的吻也由剛開始的粗暴漸漸溫柔下來,大掌穿入她的髮絲,控制住了她的後腦勺,更深入,輾轉,深允!

    盛晚晚覺得她現在很丟人,因為她的手已經完全控制不住地攀上了他的肩膀,勾住了他的脖子。

    即便現在,嘴疼地厲害!

    好像明明是撕咬,可是又是帶著幾分懷念。時間太久,她承認,她很懷念。

    門外一大一小的人,正貼在門上,仔細聽著。

    「王爺在裡面做什麼呢?」葉寧滿臉疑惑,很想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葉寧還不知道,那裡面的人到底是誰。

    「當然是,嘿嘿……」小芸芸用手指在門上戳出一個洞來,發出了低低的笑聲。

    葉寧見她戳出了個洞,他也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好奇感,也乾脆在門上戳出一個洞來,這麼一看,驚得他下巴快沒掉到地上去。

    天啊,他,他剛剛看見了什麼?

    雖然光線有些暗,可是顯然看見了兩個重疊的身影,嗯,雖然只是在牆壁邊貼著……

    「哎喲,哎喲,哎喲,好激烈!」耳邊還有某個小女娃娃的驚嘆聲。

    葉寧猛地意識到什麼,一把揪起小芸芸的後衣領就走。這麼少兒不宜的畫面,他怎麼就讓小芸芸看?

    屋外的動靜,渾然沒有讓屋子裡的兩個人有所停滯。

    這綿長的一個吻,不知道是在何時停止的。

    他離開時,兩人的呼吸都是紊亂的。

    雖然,唇分開了,可是他還貼的很近,他熟悉的呼吸還拂在她的頰邊,一陣陣痒痒的拂過。

    她喘著氣,卻只是瞪著他。

    兩人都沒有說話,好像這一刻的靜謐,讓他們足以懷念而喜愛。沒人願意打破靜默。

    餘下的,只有彼此之間的呼吸聲。

    只不過,盛晚晚覺得她被親的毫無力氣支撐自己的身子了,怕自己腳軟跌坐在地上,那實在是太丟人太沒面子了,所以她幾乎是迅速上前抱住了他的腰際。

    突然撲入懷中的人,讓他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莞爾。

    他以為,他再也不會觸碰到她的一切。仿佛過去的無數個夢中,她都只是虛幻的。

    盛晚晚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推開,但是現在,她需要一個支撐靠著,否則摔下去太丟人了。

    「我,我覺得,我應該抱一會兒。」她感覺男人似乎在笑,她沒多想就開始解釋。

    她都不知道,這樣的解釋,是多麼的沒有說服力。

    下一刻,身子忽然一輕,他竟然將她抱起,走至一旁的榻上坐下。

    她就一直在等他罵她呢,可是等了半天,就沒有聽見他有任何罵人的話。她有些懷疑地看他,卻只看見了他平靜的凝視著她。

    「你,怎麼不罵我?」她小聲地問道。

    「罵你有用?」他將她放下,卻站直了身子,俯首看她。

    他站著,她坐著,盛晚晚恍然覺得,她似乎就在氣勢上輸了一大截,但是她腿軟,又不能站起身來。

    「罵我是沒用,可是……」

    「罵你,能回到五年前?」他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很平靜地打斷她的話,「晚晚,我要的,是你的現在,和將來。」

    盛晚晚怔了一下,抬頭看著他,她忽然覺得內疚和悔恨。

    他的話,讓她感動之餘,卻又狠狠刺了她的心一下。她在想,是不是當初的決定是錯誤的?

    若是她沒有走,留在他的身邊,他們又怎麼會硬生生錯過這樣的五年?

    可是……

    忽然胸口悶痛感傳來,她開始捂嘴劇烈咳嗽起來。


    「怎麼了?」軒轅逸寒一怔,迅速抓過她的手,卻發現她的手心中,竟然有血!

    「我……」盛晚晚想解釋,可是一股強烈的眩暈感襲來,眼睛一黑,再也沒有了知覺。耳邊即便聽得真切他在呼喚她,可是她卻抵不過這樣的拉扯。

    ……

    「爺兒,現在帶王妃回皇城,會不會不太好?」

    「對啊對啊,我娘,她是來找藥滴!」小芸芸守在*榻邊,聽見了他們的說話,迅速說,「在北冥山,有個什麼藥,娘親就是為了這東西而來的!我娘身上有藥,趕緊找出來給她吃。」

    小女娃娃極為熟稔地從盛晚晚的身上找出了一隻極小的瓶子,從瓶子裡倒出了一顆藥丸,塞進了盛晚晚的嘴裡,那動作一氣呵成,仿佛是過去演練了無數遍。

    軒轅逸寒的目光微微一暗,在小芸芸的身邊蹲下,摸了摸她的頭:「她經常這樣?」

    小芸芸轉頭,輕輕點頭,小臉上是難得的認真:「對呀,隔三差五就發病,每次都好像很痛苦。」

    她的眼睛中還有幾分憂色,可是卻鎮定無比,好像這眼前的狀況,是再正常不過。

    他的目光,落向榻上的人。看著盛晚晚連閉眼的樣子,都蹙著眉頭,讓他心疼。

    他本來該是生氣,該憤怒,可是卻又後悔剛剛那麼用力地吻她,一種自責感躍然心頭。

    「葉寧。」他站起身來。

    葉寧頷首,不免又偷偷看了一眼榻上的人,心想,難怪啊,難怪王爺收到消息就迫不及待地趕來了。他怎麼這麼傻啊,竟然還把王妃罵成人販子?

    「在。」

    「通知炎羅和洛祭司,讓他們速來。」

    「是。」叫洛祭司幹什麼?葉寧滿臉的疑惑,不過也不多問,轉身就走。

    軒轅逸寒握住那雙小手,她手心的溫度和剛剛顯然不同,此刻是冰涼的,甚至溫度比他手心的更低。

    她是怕他知道,所以才要逃得遠遠的?

    「爹爹,娘親的病,很嚴重嗎?」小芸芸眨著眼眸,小臉上滿是擔憂之色。平時里可以笑得沒心沒肺的孩子,此刻再也笑不出來,她的心底,滿滿都是擔憂和難過。

    「不會。」軒轅逸寒篤定的二字,帶著一種讓人心安的力量,「我不會讓她有事。」

    小芸芸忽然想,有爹還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我娘還常常說些奇怪的話,哼!」

    「她說什麼?」

    「她經常說,如果啊,她像外婆一樣逝去了,就讓我自己跑去找爹,我爹肯定會認我的。你說,她是不是奇怪!」語氣故作的輕鬆,好像真的是開玩笑似的。

    然而,男人卻笑不出來。

    盛晚晚的母親怎麼死的,他記得當初說是應病去世,為了治這病,什麼藥都試過了,然而不起作用,唯有噬心蠱可以緩解痛苦,然而,那只能緩解罷了。

    他的呼吸驀地一滯,手握著她的,更緊了。

    ……

    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噩夢,噩夢中,她的身子好像被無數隻野獸撕咬般,難受。

    等她緩緩睜開雙眸的時候,目光中唯有一絲茫然。

    盛晚晚揉了揉眉心,藥效過後,她的身子便和平時無異,她下了榻來,目光在四處搜尋了一下。

    她走到鏡前,看見鏡中的自己,臉頰上都是紅疹。

    「我靠!」她狠狠罵了一聲,「簡直了!」

    她到底走的什麼狗屎運,還過敏,本來最近運氣都不好了。

    她開始在儲物空間裡四處翻找,想找些藥來擦臉,身後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在鏡中,她看見了那緩緩走近的人。

    「做什麼?」低沉的嗓音,此刻好似有魔力,可以迅速撫平她心底的那股不安感。

    她迅速用手捂住臉。這麼丑,簡直是丟人。雖然知道他肯定不在乎這些……

    心中暗暗想著,嘴上卻說:「你,你出去等我吧!」

    她剛說完,男人就自身後抱住了她。那雙手,自身後繞過,緊緊環住了她的腰際,微微使力,她的背脊就貼上了他的胸膛。

    他的臉俯下,就貼在了她的耳側。

    微涼的呼吸拂過,她還是沒有從手中抬起頭來。

    「晚晚,我不嫌棄你丑。」他說這話的時候,唇擦過她的耳際。

    盛晚晚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撇嘴:「那我也不讓你看!」

    「哦?」他挑眉,轉首,就輕咬住她的耳垂。

    「啊呀!」被偷襲了,盛晚晚猛地從手中抬起頭來,轉頭就瞪他。

    她這一轉頭,他的唇迅速壓下,吻住了她。

    盛晚晚內心很崩潰,他們剛剛相認啊喂,他就一直在親她……

    可是其實吧,她也很喜歡這樣的。

    實話就是,她非常喜歡這樣……

    「別,別鬧了,我脖子要扭斷了。」她輕輕說道。

    相貼的唇,摩挲著,痒痒的。

    他放過了她,「為什麼,瞞著我離開?」那日的場景,現在還能記得深刻,絕望,痛苦,惶恐!

    他該恨她,該惱她,可是在得知她還在他的世界那一刻開始,那些恨意和惱意,他忽然覺得都不值得。他要的,只有這個真實存在的她。

    她臉上的笑容,漸漸平息了下去,在他的懷中轉過身來,抬頭對視上他的視線,問:「你是想聽實話,還是想聽謊話?」

    他挑眉,問:「你想說實話還是謊話?」

    「我怕,我會死,萬一我死了,你會更痛苦。與其這樣,還不如離開,這樣你只會恨我……」好吧,其實她覺得她這樣做有些自私了。

    讓他恨她,卻也是會刻骨銘心。雖然這樣做,很自私。

    他蹙眉,眼中漸漸染上一絲慍怒:「盛晚晚,你是不是欠收拾了?」

    「我,我怎麼了啊?」盛晚晚被他這莫名其妙竄出的怒火給嚇住了,有些驚訝地抬頭看他,恍惚中覺得,他的怒火卻更讓她容易心軟。

    「你死,我讓天下人陪葬。」他捏住她的下巴,讓她抬頭,一字一頓,帶著不容置疑。

    這麼霸凜的語氣,確實是他的作風。

    只是,要和天下人作對,這種做法實在太冒險了啊,她當然不願意了。

    「小寒寒,還是那句話,你信我嗎?」她忽然問道。

    「信。」

    「那就該相信我,我能救活我自己。再難解的毒,我都不怕,又何懼這種病毒?」

    「病毒?這是什麼毒?」男人聽不懂。

    盛晚晚見他好奇的模樣,一股邪念忽生,湊近他,小聲說道:「我就是病毒。」

    「調皮。」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

    「我真的是病毒,專門挑你這種美人下手,入侵你,然後吞沒你,再然後……」她邊說,她的手指便不安分地開始輕觸在他的唇瓣上,緩緩落下,戳著他的胸膛,語氣卻輕佻萬分。

    下一刻,手就被他給握住了。

    他張口,將她的手指放在嘴邊咬住。

    而且還該死的很用力!

    「臥槽!」盛晚晚大罵了一聲,差點想咬回去。

    「擦藥嗎?我幫你。」他卻鬆了嘴,語氣溫柔。

    盛晚晚撇嘴,瞪他一眼,又開始剛剛沒做完的事情,在儲物空間裡翻找起來。也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治過敏的藥,畢竟她已經很久沒有過敏了。

    「北冥山,何時要去,我陪你去。」

    她找藥的手頓住,不過很快她的語氣也平靜了幾分,緩緩說道:「好,過兩日就上山去。」

    五年前的決定,是個錯誤的決定,如今在一起了,她是該和他好好在一起。不管她能不能活下去,至少,也該陪在他的身邊。

    ……

    天色還沒有大亮,一輛馬車迅速駛入了北城。

    「小姐,你這麼急做什麼,這不過是聽說罷了。」馬車外,坐著的小丫鬟,小聲地勸說道。

    「聽說?我看就是吧!我要去看看是不是她盛晚晚!」馬車內,傳來了可蕊氣憤的聲音。

    可蕊想起了那天撞見的馬車,都說盛晚晚的易容之術極好,她懷疑,會不會真的就是盛晚晚?

    可是這又怎麼可能!她的表情,痛苦而不甘心。

    「小姐,你這是又何苦呢?陛下這五年都不讓你進皇城,這麼排斥你,你這麼執著是為何啊?」

    「閉嘴!我的事情輪得到你這個奴才過問?」可蕊的一聲呵斥,讓丫鬟頓時閉嘴了。

    丫鬟低下頭去,一種奇怪的情緒浮上,又忍不住勸說道:「小姐……大長老都被……你這麼糾纏,會不會讓三長老也被牽連……」

    「再囉嗦就滾!」可蕊越聽越火大,覺得自己簡直是養了一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馬車這時候停下了,可蕊挑開車簾,看了一眼如月樓,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下了馬車。

    「掌柜,你們主子呢?」她剛入了店內,語氣都帶著幾分囂張之色。

    掌柜的張嘴,想說不在的,結果腳步聲就自二樓傳來了。

    可蕊的臉上迅速換上了笑容,忙轉過身去看,然而,在觸及到那正緩緩下樓的兩人時,她臉上的笑容僵硬住了。

    紫色華袍的俊美男人,手挽在身邊的女子的腰際上。

    此女蒙著面紗,只餘下一雙美眸在外,顧盼生輝。

    這雙眼睛,在掃視到了可蕊後,眼眸深處染上了幾分嘲弄的笑。

    可蕊永遠不會忘記這雙眼睛的主人,該死的盛晚晚!

    「哎喲,親愛的,你的爛桃花。」盛晚晚瞧見了樓下的可蕊,語氣都尖酸了幾分。

    她想到,她不在的這麼幾年裡,這個叫可蕊的女人恐怕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吧?一想到這裡,她的肚子裡就冒火。

    但是,這能怪誰呢?還不是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她自己要選擇離開,而且一走就是這麼多年,她憑什麼要求別人還停留在原地等她?

    曾經剛開始的時候,她還在每天期待著,她能聽見他尋找她的消息,然而並沒有。從一開始的期待,漸漸變成了一種麻木和失落,她以為,他已經徹底忘記了她……

    現在,見到可蕊的時候,那股火氣迅速就涌了上來。

    腰際的大掌微微使力,讓她更緊地貼在他的懷裡。

    「吃醋了?」男人垂首,附在她耳邊輕聲問。

    這聲音,只有他們兩人才聽得見,聲音很低,卻又該死的魅惑。

    盛晚晚輕哼了一聲,看向樓下的可蕊。

    可蕊見到盛晚晚的剎那,感覺心被震了一下,心死的感覺都有了。她迅速衝上樓來,結果還沒有衝上去,就被從旁邊衝出的黑衣人給攔住了。

    可蕊怒:「陛下,此女都是快要死的人了,還請陛下三思,遠離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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