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晚再把這懸賞令又讀了一遍,真的的的確確是抓她。
這懸賞令旁還附上了一張畫像,畫的是她盛晚晚的原本樣貌,可以說是畫的惟妙惟肖,她甚至都懷疑,是不是出自某個男人的手筆。
上面還特別寫到,此女善易容,手臂上有血色印記,肩上有「暗夜」二字的印記。
能如此了解的,除了某個男人之外,恐怕不會再有別人了吧?
「臥槽!」盛晚晚暗暗罵了一聲髒話,捂著小芸芸的嘴巴,迅速退離人群。
這是怎麼回事?消失了五年後,才來想法子找她,這是不是不合邏輯?
「唔唔!」小芸芸反抗著,用她的小胖手迅速拍打盛晚晚的手,這是親爹?哦不,這是親媽?怎麼能夠這麼狠心對待她這麼可愛善良滴孩子?
盛晚晚瞪了她一眼,小聲警告道:「別亂說話!」
小芸芸迅速點頭,豎起三根手指頭,做發誓狀。雖然明明知道有很多想問的,可是卻在觸及到盛晚晚的目光後,又弱弱地閉上了嘴巴。
問盛晚晚,盛晚晚必定不會說。答案,恐怕要她自己來尋找。
盛晚晚這才緩緩鬆開了自己的手,暗暗皺眉。
「爹爹,那個人,是不是……」小芸芸忽然拽住了盛晚晚的衣角,抬著頭,萬分期待地問道。
她從懂事開始,就一直追著盛晚晚問,她爹到底是誰,可是盛晚晚卻說,她爹很早就死了。她為此傷心了很久很久,不過想著,盛晚晚又做爹又做娘,也很不容易,她雖小,可是還是很愛她的娘親的。
不過,剛剛剎那,那懸賞令上分明寫著,攝政王令……
「攝政王,是不是?」她見盛晚晚不回答,又開始追問。
這個攝政王,會不會就是她爹?而且對她娘親如此了解,想當然就會覺得可能是自己的爹了!
「不是!」盛晚晚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卻是不給她一絲往下想的機會,馬上就否決了,「一大碗,我告訴你,我只是你爹。我警告你,我們的身份若是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明白嗎?」她故意說得嚴重萬分。
小女孩畢竟才五歲,什麼都不懂,迅速噤聲點頭。
「懂了?」盛晚晚摸了摸女兒的腦袋。
「懂!」小芸芸迅速點頭。
「走吧。」盛晚晚牽起她的手,往前走去,回頭又看了一眼那懸賞令,心有些澀澀的難受。
為什麼?五年之後,才會想起來找她?
她的眼中,划過了一抹複雜的光。
她忽然在想,如若那人來了,如若那人認出她了,她會用什麼樣的表情和態度來對待?是牽手共度,還是繼續逃避?
左家大院裡,今日來了不少人,還有不少的孩子。
盛晚晚把小芸芸丟在了院子裡,便去了前廳和左家的人商量事情。她現在趕時間,哪裡有時間再繼續磨磨蹭蹭。
小芸芸看著盛晚晚走遠了,也只是聳聳肩,走入了一群孩子中。
都是北城中有身份的孩子,他們聚集在一起,一些人在畫畫,還有一些在作詩吟詩,更有一些在彈琴。這就是富家子弟的日常?
她暗自咂咂舌,搖搖頭。
左景寒見到是她,迅速招了招手,讓她過來。
她緩緩上前去,小聲問道:「你們都在做什麼啊?」
「玩啊!」左景寒很認真而平靜地說道。
「玩?」小芸芸整張臉都跟著抽動了起來,這這種玩法還真是好生無趣啊!要不是因為盛晚晚不讓她亂跑,她還真的挺想再出門去。
「一大碗,咱們來彈彈琴怎麼樣?」左景寒看著芸芸的臉上,有一種無法言喻的複雜表情,這可真的是一點都不符合五歲孩子的表情,「怎麼樣?」
小芸芸切了一聲,想到了什麼,忽然拉住了左景寒的衣袖,小聲說道:「鐵頭,咱們來商量個事情唄?我爹啊,到了現在都沒有再娶媳婦了,我看著急啊,可是我爹呢,其實呢,喜歡男人!」
「什麼?」一旁的孩子們毒紛紛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紛紛湊了過來,忍不住好奇地驚叫起來。
小孩子也是極為八卦的。
「所以啊,我最近發現,我爹啊,總是多愁善感的樣子,讓我這個做女兒的都開始擔心了。我想啊,給我爹找個另一半。」
「可你爹是斷袖,不喜歡女人吧?」另外一個孩子忍不住滿臉憂心忡忡地說,搖了搖頭。
「當然了,給我爹找男人啊!」小芸芸說到這裡,眼神閃爍了一下,向著他們幾人勾了勾手指頭,「喏,你們幫不幫我?」
本來一開始大家還有些距離感,這會兒卻因為小芸芸這提到的事情格外好奇,大家都紛紛點頭。
「我爹啊,過兩日要上北冥山,咱們,就趁著這那日,張羅一下。」小芸芸頗有大將風範,這麼多人,她已經開始用命令的口氣說話。
左景寒滿臉不解,小聲問道:「張羅什麼?」
「笨!比武招親啊!」
眾小孩都驚訝地看著小芸芸,很快大家的神情,都帶著幾分崇拜之情。紛紛感嘆,這孩子過的也真是辛苦啊,都操心起自己爹的事情了!
這麼一對比,頓時覺得他們可真是萬分幸運了。
……
兩日後,盛晚晚上北冥山,去探探路找藥。
小芸芸就開始張羅著比武招親的事情,而且這事情,完全是瞞著盛晚晚進行的,不過這消息,早就在兩天前就散播了出去。
盛晚晚無心理會這些,因此壓根不知道自己的女兒,都開始擔心起她的婚姻大事了。
比武招親的擂台都搭的有模有樣。
此刻小胖妞正翹著腳喝茶,一邊喝茶,一邊磕著瓜子兒,盯著擂台上的空無一人。
「一大碗,這樣不太好,大家一聽是男人,都不願意來了。」左景寒輕嘆,深知,這為了一個男人比武招親,這事情太荒唐了點。
小芸芸一聽,輕哼了一聲,重重放下手中的茶盞,然後迅速遞給了左景寒一張畫像。
「這是什麼?」左景寒低首,看了一眼手中的畫像,打開來。
「唔,這是……這是我爹的妹妹,你讓你家下人去擂台上吆喝一聲,說是她招夫婿。」
左景寒小小的嘴角抽搐了起來,他深深懷疑,他面前的這個,真的是個五歲的小孩?簡直是早熟地詭異啊!
打開這張畫像,上面畫著一個極美的人。
不過……瞧著怎麼有點眼熟?
「一大碗……你是不是把懸賞令上的畫像給撕下來了?」左景寒涼涼的揭穿了事實。
小芸芸輕咳了一聲,說:「有什麼關係啊,你讓人上去展開來給他們看,保證馬上有人上台去的!」
左景寒錯愕扶額,皺著小小的眉頭,一副無奈的樣子。這樣不等於是騙人嗎?
人家都衝著懸賞令上的美人去的,可是結果卻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快去呀!」小芸芸見他扶著額際做深沉狀的樣子,猛地推了他一把,催促。
左景寒無可奈何,只好將手中的畫像遞給了一旁的管家,讓管家上擂台去吆喝。
此刻,自北城城門口緩緩駛入一輛馬車,這輛馬車,一瞧就知道是皇家的馬車。
擂台搭建在人最多的集市中,因此最為熱鬧。
而馬車入了北城,必定會經過這集市。
正坐著喝茶的小芸芸忍不住就仰著脖子去看,因為那馬車太吸引人,而且莫名的,馬車一入北城之內,街道上的人自動讓開了一條道來。
「哎哎,那是誰啊?」小芸芸滿臉好奇樣。
左景寒也還只是個孩子,不解地聳聳肩,他當然不知道是誰。
原本熱鬧嘈雜的集市,人潮湧動,此刻因為這輛馬車而漸漸安靜下來,大家不由得聲音都放低了幾分,不敢大肆說話。
而馬車緩緩向集市這邊駛過,馬車車簾被一隻修長素淨的手給挽起。
小芸芸踮著腳尖都看不見,卻聽見了街道邊有女子的驚嘆聲,她也實在好奇,乾脆直接爬上了桌上站著,踮著腳去看。
這時候,她終於是瞧見了那輛馬車……
但是只能看見那挑開車簾的手,瞧不見此人的樣貌。可那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一瞬間就能吸引住了她的視線。
「聽說是攝政王來了。」左家的管家在一旁暗暗咂舌,都忍不住八卦起來,「不過也不知道所為何事而來。」
攝政王……
三個字,讓小芸芸的內心,莫名激起了一層小小的漣漪。
「攝政王?」她轉過頭來,有些疑惑地重複著。
「是啊,當今琅月的攝政王!」管家點點頭。
左景寒忽然露出了一絲嚴肅的神情來,臉上還是那般不著掩飾的崇拜之色。
「很厲害嗎?」小芸芸又好奇寶寶似的問道。
「厲害,非常厲害!」左景寒迅速點頭。
看著這小子露出這麼一副崇拜的神色,小芸芸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這麼厲害,拐過來給她娘親不錯?不過先看看,如果長得不錯,也真的很優秀,那她自己留著也不錯?
……
「爺兒,那就是比武招親的擂台。」葉寧看了一眼外面的擂台,人山人海,不過卻無人敢上台去參加。
軒轅逸寒挑開帘子看,目光深邃。
「聽聞是女兒替爹找男人。」
「找男人?」這話,讓男人的眉梢輕微挑了挑。
「是啊,那小女娃說了,她爹喜歡男人。不過看這情況,應當是無人會上台。」葉寧嘖嘖著,滿臉唏噓。見過奇怪的,可是像這樣奇怪的,還是第一次遇見。再怎麼說,斷袖一事,本就不是被世人所容。
之前他們就是得到了消息,北城來了一個小姑娘,五歲年紀,紫眸,五官精緻,就是有些胖。這個年紀和相貌特徵,非常符合軒轅芸芸的特徵,就可能就是攝政王失散多年的女兒。他們才會趕到此處來找人。
「停車。」沉默了一會兒後,軒轅逸寒忽然有了幾分好奇。
葉寧迅速點頭吩咐車夫停車。
他們來這兒,也是因為消息傳到了皇城,而且在這邊的眼線都說,這小女孩有一雙紫眸。
就因為女孩兒是紫眸,他家王爺完全不猶豫就趕了過來。本來需要三四天的路程,硬是走了兩天趕到了。
「可是爺兒,那幾位大人都還在府中等著……」閻澤見狀,小聲提醒,「如月樓那邊都安排好了。」意思是,早看晚看都能看,他們一路疾奔而來,應該休息才是……
軒轅逸寒掃了閻澤一眼,挑開車簾下了車來。
突然下車的男人,讓人群開始騷動一片。
就連站在桌上的小芸芸,那雙眼睛瞪得老圓,嘴巴微微張大,哈喇子一下子就跟著流了下來!
帥!太帥了!雖然年紀可能對她來說有點大了點!
「一大碗,你的口水!」站在一旁的左景寒見狀,迅速低聲提醒。
小芸芸火速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快速跳下了桌,沖了過去。
「一大碗?」左景寒無語,立即跟著她跑過去。他忽然緊張,萬一這小丫頭不分輕重衝撞了攝政王,這可就不好了!
人群因為紫袍的華貴男人而自動分開了一條道。
拿著盛晚晚通緝令畫像的管家還站在擂台上,傻兮兮地看著,低頭一看,迅速將畫像收入袖中。
天吶,攝政王來了,他拿著這攝政王妃的畫像不是找死嗎?幸好他沒有把畫像展開來,否則真的要被抓過去一番嚴刑逼供可怎麼辦?
大家都很好奇,攝政王來此的用意。
眾人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正在這時候,一抹小小的身影,屁顛屁顛地奔了過來。
那抹小小而胖嘟嘟的身影奔來,臉上還掛著燦爛……哦不,應該說是花痴的笑容。
軒轅逸寒的腳步驀地頓住,看著那一抹白色的小身影。
「哎喲!」奈何,小芸芸跑得太興奮,也沒有注意到腳下的路,摔了下去。
在大家都以為,這小丫頭要摔一個狗啃泥的動作時,忽然一股強大的吸力,在小芸芸的頭朝地的剎那,迅速將她的身子吸走。
小芸芸的身子幾乎是迅速騰飛而起,落在了一個安全的懷抱中。
她迅速抬頭,就瞧見了一張俊美無鑄的男人臉,她常常聽盛晚晚說,她爹是一個絕世無雙的男人。此刻,她想,眼前的這個,肯定應該就是用絕世無雙來形容。她還小,詞窮,只知道眼前的人,好看,完美。
她傻愣愣地看著,眼中漸漸凝聚起了花痴樣。
軒轅逸寒在觸及到小女娃娃的紫眸時,心中狠狠震了一下。那種熟悉感,揮之不去。
他將她安全放置在地上,沉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哇塞……連聲音都這麼低沉好聽,磁性極了!
小芸芸已經沉醉在男人的各種好中,早已忘記人家問了什麼。
葉寧在一旁瞧著,覺得這小神情,簡直是和某個女人一模一樣……犯花痴的模樣,簡直是和某個王妃如出一轍。
「一大碗,人家問你話呢!」一旁的左景寒終於看不下去了,這丫頭滿臉花痴的樣子,實在讓他看不下去了。
「啊,哦,我叫,我叫一大碗。」
「……」葉寧嘴角抽了抽,這小女娃娃的名字,真是夠有特點。
「一大碗?」這還真是讓人忍俊不禁的名字,軒轅逸寒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孩子胖嘟嘟軟綿綿的臉蛋,「你娘呢?」
小芸芸的眼珠子轉了轉,迅速搖頭說道:「我沒有娘親,我只有爹爹哦!我爹爹說,我娘親很早就逝世了!對了,我爹爹今天可是比武招親哦,美大叔,你要不也參加?」她隨口說說而已,這麼好的男人,做她爹也好,或者做她男朋友更好了。
葉寧現在是整張臉都跟著抽動起來。
「沒有娘親?」軒轅逸寒卻漸漸蹙眉。臉上剛剛浮起的笑容,漸漸淡了下去。
「是啊,不過我爹爹今天不在,你要不要參加比武招親啊?」小芸芸眨眨眼眸,迅速從自己的身上又拿出了一幅畫,將那副自己畫的她爹的模樣展開來,不過這是易容後的盛晚晚畫像,「喏,這是我爹的畫像。其實嘛,沒關係的,美大叔,我爹可攻可受,大叔若是不喜歡男人,那就坐我的男朋友吧!我可是正宗的女人哦!」她邊說邊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膛。
畫像上的人,是個男人,而且長相粗獷,臉上鬍渣滿是。如此一來,沒人會懷疑,畫上的人是女人。
軒轅逸寒掃了一眼圖畫上的人,微微眯了眯紫眸,一種失落的情緒迅速湧上心頭。
而葉寧覺得,這小女娃娃還真是……和王妃如出一轍。
他想,已經不用滴血認親之類的,已經完全可以肯定,這個就是王妃和王爺的親生女兒了。這簡直是,沒有任何的疑慮了。
軒轅逸寒也是完全確定了,這是他女兒,將小芸芸抱起,「走吧。」
「哎?美大叔,你帶我去哪裡?是真的打算做我的男朋友,帶我去約會了嗎?」她嘴裡蹦出的奇奇怪怪的詞語,讓人很疑惑,甚至周遭的人完全聽不懂。
可是這些詞語,對軒轅逸寒來說,熟悉的讓他的心都跟著震動厲害。
左景寒見狀,迅速上前阻攔:「攝……攝政王殿下,請,請放下她,她爹爹若是回來找不到她會擔心的!」
軒轅逸寒挑眉,用審視的目光看著這個八歲模樣的孩子,眼神凌厲。
被這樣凌厲的目光掃視著,左景寒固然再老成,他也不過是個才八歲的孩子,緩緩往後退去,害怕了。
「若找,告訴她,來如月樓。」男人低沉的嗓音,帶著不容置疑。
小芸芸趴在軒轅逸寒的肩頭,朝著左景寒揮了揮手,示意他別過來。
「美大叔,你叫什麼名字啊?」她脆脆地問道。
「爹爹。」然後,男人吐出了兩個字。
「……」葉寧差點沒有因為這兩個字而噴笑。
「爹爹?這個名字好奇怪哦,你為什麼會叫爹爹這樣奇怪的名字啊,那大家叫你不都是爹了?」
「噗——哈哈!」葉寧也是實在忍不住了,終於還是噴笑了。
小芸芸轉過頭來,看著笑的眼淚都出來的葉寧,滿臉疑惑不解。
軒轅逸寒的那形狀完美的唇瓣,也漸漸上揚了幾分弧度。他一個冷眼掃向葉寧,將孩子抱著上了馬車。
葉寧很快就有些疑惑了,小聲道:「爺兒,這麼帶走孩子,萬一對方找上門來……」
「需要本王教?」男人一個冷眼掃過去,讓葉寧頓時噤聲。
葉寧知道,這話的意思很明顯,這孩子是他攝政王的,那麼就必須回攝政王府去。
小芸芸趴在了榻上,雙手撐著下巴,滿臉花痴樣看著軒轅逸寒,渾然沒有想到萬一待會兒盛晚晚回來看不見她該怎麼辦?
……
夜色深了幾許。
如月樓本是整個琅月連鎖的店鋪,因此北城自然也有這麼一家。
此刻樓中人早已趕走,攝政王一人,在樓中飲酒。
小芸芸坐在他的對面,感覺這個人很少話,安靜至極。她小聲地問:「美大叔,你來這裡做什麼的呀?」
「找你。」他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
「啊?」小芸芸呆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歪著頭想了想,又再想了想,她覺得自己的腦容量不夠了,想不透這麼簡單的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你爹,去哪了?」
「我爹啊,這可是秘密。唔,美大叔,雖然我很喜歡你,不過呢,我們才第一天談戀愛,我不能這麼直接就告訴你哦!我爹爹說了,不能隨便對陌生人說話,雖然這樣說,可是我還是很喜歡美大叔……」
孩子就是孩子,說話毫無邏輯。
可是,卻讓軒轅逸寒的心情,瞬間變得很愉悅。
他的目光落向葉寧,給了葉寧一個眼神,葉寧迅速離開。
「現在,無人了。」
「唔,無人也不能告訴你。要不這樣吧,反正你現在是我的男朋友了,明天等我爹回來,我帶你去見我爹!哎,這樣速度是不是有點快呢?我爹可能要吐血了吧?這麼快就見家長了!」
這孩子說話,還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小芸芸身上那股熟悉感,軒轅逸寒基本上已經完全肯定,這就是他的女兒。
「好。」他淡淡說了一個好字,目光落向她的小臉,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他挺好奇,是誰把這孩子養育這麼大的。盛晚晚的消息,到現在還沒有,若是如此,極有可能盛晚晚並不在琅月。思及此,他的紫眸深處划過了一抹深沉的光。
小芸芸看不懂男人的神色,就只能低頭來吃水果。
……
「你說誰把我女兒接走了?」廳堂內,盛晚晚那通過變聲器發出的聲音,隨著語氣拔高了幾分。
盛晚晚的聲音,通過變聲器變聲之後,變得格外沙啞,可是突然提高了音量之後,變得有些難聽粗噶。
「大聖公子,稍安勿躁,攝政王殿下,並非惡意。」左老爺趕緊安慰道,「您去跟王爺談一談看看?」
盛晚晚捏住拳頭。
她的心,跳的砰砰巨響。
這麼久的時間裡,一種無法逾越的距離,一直橫在她的心裡。可是現在,知道他和她在同一片土地上,呼吸著同一處的空氣,她就開始緊張了!
她終於是明白過來,軒轅逸寒可能是覺得小芸芸是他的女兒,所以將她給帶走了。
「大聖公子?」左老爺有些疑惑地小聲出聲。
「不行!」盛晚晚猛地搖頭,「左老爺,拜託你去幫我把一大碗要回來吧?」
「啊?」左老爺傻了。
盛晚晚的態度,很讓人懷疑,畢竟這可是她的女兒,怎麼讓別的人去找攝政王交涉?還是此人和攝政王之間有過節,所以攝政王才把此人的女兒給帶走?
盛晚晚見對方用一種懷疑的目光掃視著她,她負手開始在屋子裡踱步,走來走去。
正在這時候,屋門外一名小廝匆匆忙忙的沖入了廳堂內,「老爺,老爺,攝政王來了!」
「……」盛晚晚一聽,迅速想要找地方躲起來。
她昨日去北冥山,根本沒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藥,這一味藥若是找不到,她就極有可能會……喪命。想到這裡,她幾乎是立即就找個地方躲起來!
左老爺傻愣傻愣的,根本不明白盛晚晚這樣急著躲起來是怎麼回事。
「爹爹!爹爹!我帶男朋友來見你了!」還未看見人進屋,就聽見了屋外小女娃娃稚嫩清脆的聲音。
眾人聽得是一愣一愣的,所有人都不明白,這男朋友是何意。
躲在暗處的盛晚晚,聽見這話,嘴角猛地一抽,簡直想要擼起袖子出門去把這小女娃給暴打一頓。
他丫的,這分明是她男人,這死丫頭還叫的這麼明目張胆!
小芸芸邁著小短腿跑入廳堂就發現,廳堂里根本沒人,她眨了眨眼眸,疑惑地看向左老爺:「左老爺,我爹呢?」
左老爺的表情有幾分無奈,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告訴她,她爹躲起來了?這實在是……
小芸芸見左老爺欲言又止的樣子,又看向左景寒,小聲問道:「鐵頭,你告訴我,我爹呢?」
左景寒弱弱地伸出一手,指著暗處。
這個時候,沉穩的腳步自廳堂之外傳來,那腳步聲,漸漸靠近,也敲打在所有人的心上。
紫袍的男人入了廳堂後,所有人迅速跪下行禮。
「參見攝政王!」
突然瞧見大家都跪下行禮,還真把小芸芸給嚇了一跳,她眨了眨雙眸,有些不解這情況,迅速走向盛晚晚躲著的暗處。
「爹!快出來見一見我男人!」
她的一聲高喝,讓盛晚晚的心中暗暗罵著該死的,簡直是糟糕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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