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攝政王,您別生氣,我這也是不知道她們要去哪兒。」夜傾城拿著筆的手都跟著抖了抖,說話都有些弱弱的沒有氣勢,「聽說是要去救人,至於救何人,我真的不知道。」
他蹙眉,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
夜傾城見人已經走遠了,在心中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她每次和這個男人說話,都有一種窒息的感覺,這個男人帶來的壓迫感太強烈,讓她連正視的勇氣都沒有。
她撫了撫胸口的位置,繼續低下頭奮鬥追傅燁的各種策略。
站在宮門處的葉寧發現自家王爺的表情,有些陰森恐怖,臉上瀰漫著一股陰雲。
「爺兒……」
「傳令下去,搜查盛晚晚下落。」
「呃……」葉寧被嚇住了,因為自家爺兒說的,搜查盛晚晚下落讓他搞不懂情況了。難道太后不見了?
「肖澈人在何處?」軒轅逸寒想到了什麼,蹙眉問道。
「據下屬報道,肖澈不知被何人盯上,而且那人請了無花宮來追殺他,聽聞此刻生死未卜。」
軒轅逸寒冷笑,「生死未卜?」所以,她就這麼著急萬分地追去了,難道在她的心裡,他還比不上那個男人?
她若是真要去救,又何必瞞著他跑走?他就這麼讓她不信任?
冷氣四溢,讓葉寧感覺到濃濃的詭異
白日烈日如火,要趕路就變得格外辛苦了。
而且在這樣的時代,沒有發達的交通工具,盛晚晚感覺自己的屁股都要被馬給顛簸開花了。
前路忽然被堵死了,盛晚晚轉過頭來問梨晲:「前面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梨晲聳聳肩,下馬去看,發現這城門口貼著一張通緝令,她眼眸圓睜,又轉回到盛晚晚的身邊,輕聲咳嗽了一聲。
「怎麼了?」總覺得,梨晲的表情很詭異呢?
「那個,攝政王下達的搜捕令。」梨晲小聲湊到盛晚晚的身邊告訴她。
盛晚晚扶額,「看來他已經知道了。」
「估計是氣炸了吧?」梨晲小聲咕噥了一聲,偷瞄了一眼盛晚晚,只是這丫頭臉上是沉靜的表情。這非常不符合盛晚晚的表情居然出現在了盛晚晚的臉上,讓梨晲有股無法適應的詭異。
「距離肖澈所在的位置還有多遠?」盛晚晚問,沒有再提及任何關於攝政王的事情。
現在她已經出來了,就沒有辦法回頭。
肖澈不能有事,這是她現在唯一想的事情。
「呃,下一個地方就是了,玄月城。」
盛晚晚的表情很嚴肅,梨晲已經不記得到底是什麼時候看見過她這樣嚴肅的表情。至少以往做任務的時候,她都是嬉皮笑臉的,可見這次肖澈的事情對她影響很大。
盛晚晚想,大概也是因為過去欠肖澈太多次了……
肖澈不單單只是幫她,更是在她九死一生時救過她三次,次次都能把她從鬼門關拉回來。現在肖澈出事,她是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管。
「那別休息了,我們趕路吧。」
梨晲輕嘆,也就想著,無所謂,隨她吧。
他們感情的事情,她不過問。
玄月城不遠,她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是午時了。
「你們可來了」季晴語在一家客棧門口等候了似乎很久了,迎上她們。
「怎麼樣了?」梨晲發現,季晴語的臉上染著一抹憂色,「季姐姐,你這表情怪讓人擔心的。」
「那人不放,並且指明了要給那人調製一種藥,否則堅決不放肖澈。」季晴語說這話的時候,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盛晚晚。她沒想到盛晚晚會來,但是盛晚晚來,就意味著肖澈有救了。
盛晚晚有些想要罵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其實說起來,這事情真怪不得肖澈,肖澈他那張臉本來就拈花惹草。」季晴語握拳輕咳了一聲,「他就是在趕往魔域的中途,被個男人纏上了,這個男人大概是……斷袖之類的,所以……」
聽到這裡,盛晚晚嘴角抽了抽。
「所以……那人看上了肖澈不說,還重傷了肖澈。咳,而且事前肖澈的晶片就有損壞的跡象,這人還請了無花宮的人把肖澈的腿骨打斷了,聽說還讓他服用了什麼毒藥之類牽制他。」
「麻痹啊,這是不是*啊?」盛晚晚聽完,馬上就罵了起來,「簡直是比花小弟更*的人了」
梨晲聽完,也是無語望天,「肖澈這可真是夠倒霉的。」
「他今年不是本命年吧?」盛晚晚撇嘴,「成心給我惹麻煩那人在哪兒,我來和他交涉,調製毒藥的事情交給我處理。剩下的救肖澈,就靠你們了。」
頓了頓,盛晚晚又非常好奇地眨著眼睛問道:「我挺好奇的,肖澈是攻還是受啊?」
「……」季晴語無法回答她這個問題。
梨晲暗自擰了她一把,這死丫頭,這個時候又沒個正經的。
恐怕暗夜的人都無法想像他們的領頭會有一天遭遇這種狀況,向來強大的肖澈,也有栽跟頭的時候。
盛晚晚其實很早之前就有思考過肖澈和別的男人之間誰攻誰受的問題,她只是一個中毒不深的腐女。
「此人不好見,不過關乎肖澈的事情,還是可以通融。」季晴語瞄了盛晚晚一眼,小聲說道,「他是個危險的人,晚晚,我們陪你一同去。」
盛晚晚點頭,感嘆這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
玄月城以玄月谷出名,因此命名為玄月城。
玄月穀穀主是出了名的斷袖,整個玄月城放眼望去都沒有幾個長得像話的男人,而長得都不錯的男人全部都被這位谷主擄去了玄月谷中。
玄月城城主都要禮讓這位谷主三分。
此刻玄月谷門口圍滿了人,全是百姓在湊熱鬧。
「聽說這位谷主近來得了一位新*。」
「是呀,聽說那位新*還有三個夫人,你瞧,那三位夫人都找上門來要人了」
「艷福不淺啊,那位公子聽說長得俊俏啊,難怪會被看中。」
議論聲很大,盛晚晚都聽得清清楚楚,她瞪了一眼這群愚昧無知的群眾,抬步就往谷中走去。
領她們入谷的是位長相格外俊俏的少年,他冷冷瞥了三人一眼,「谷主說了,只見肖公子的大夫人。三位中應當有一位是正牌夫人吧?」
大夫人……
這樣的稱謂讓盛晚晚覺得很坑爹,其實一開始梨晲提議說要以夫人名義上門要人的時候她就非常鬱悶不同意,但是現在……
她只能硬著頭皮上,「小兄弟,我就是大夫人。」
「哦,那夫人請。」少年目光一頓,露出一絲恍然大悟的神情來。
這玄月谷占地極大,比無花宮的占地面積大上兩倍,只是位於山谷之間,環境清幽沁人,山谷間還迴蕩著鳥鳴聲。最好的是,分明是炎熱的夏季,在這地方卻是涼爽宜人,著實是個隱居的好地方。
她們被帶著左拐右拐,穿過長廊,走過無數個小花園,最後終於在一波碧池前停下。
碧池上一處傾心雅致的亭榭處,一抹亮眼的暗紅色以極其妖嬈的姿勢臥於貴妃榻上。
盛晚晚發現當初她對皇甫俊炎的所有都是誤解,什麼叫偽娘,眼前的這隻才是真正的偽娘
男人見到她,那紛嫩妖冶的紅唇輕輕勾起,一雙勾人魂魄的丹鳳眼鑲嵌在這一張別致而讓女人嫉妒萬分的臉上。
若是這人穿上女裝,恐怕沒人會懷疑他是男人。
走近了,盛晚晚發現這貴妃榻上躺著兩個人,而另一人就是肖澈,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她第一次看見這樣脆弱的肖澈。
這位谷主側臥在旁,手撐著腦袋,那隻修長的手還時不時往肖澈的身上諧油……
「把手拿開」肖澈忍無可忍,低聲呵斥了一番。
可是對方似乎渾然未覺,「小澈澈,你是看見你家娘子來了,所以這麼氣急敗壞嗎?」這聲音,聽著有幾分陰陽怪氣。
盛晚晚聽見這樣的聲音,全身雞皮疙瘩都跟著豎起來了。
「那個……」她弱弱地開口,打斷他們的卿卿我我。
「這位谷主,麻煩把他還給我行嗎?」盛晚晚見這位谷主完全沒有要理會她的意思,她心底有股隱忍的怒意。
「哎喲,這位就是小澈澈的夫人嗎?請坐」這位谷主起身,好似才瞧見盛晚晚似的,聲音很尖,「要想要回你的夫君,我已經說過條件了。」
盛晚晚沒坐下,只是眯著眼睛,「谷主說說,是何條件。」
「我呢,就是需要一種毒藥,這種毒藥我請遍了所有使毒的高手來調製此毒,包括那位無花宮使毒一流的楊護法,他們都束手無策,調製不出來。」
盛晚晚來了興趣,抱著手臂,決定聽一聽他想說什麼。她挺好奇,到底是何毒,讓這麼多人束手無策?
「這毒呢,本谷主要求它是一種催-情的功效,而且還必須讓人能夠上癮,每天服用。」
「……催,催-情?」盛晚晚嘴角抽了抽,有一種被雷給劈的感覺。
「對啊,這種和普通的*散可不一樣哦,你休想用*散來糊弄我,我要的要求已經命人寫於紙上,你就按照這樣的要求調製就好。」男人給了一旁的侍從一個眼神。
盛晚晚還以為是一個很簡單的東西,結果那一旁的奴僕將一本頗有厚度的籍交到了她的手上,她的嘴角開始劇烈抽搐。
什麼毒藥,還非得寫滿一本?
這偽娘,真特麼的囉嗦
「要求全部記載在上面,哦對了,我可以給你一個關鍵提示。此毒需要一種花,此花名為催情花,只在我們的玄月崖壁上生長,你若是能夠拿到,這毒藥就成功一半了。」
盛晚晚蹙眉。
「晚晚,別去」肖澈聽到這裡,目光一頓,警告似的看著盛晚晚。
盛晚晚聳聳肩,「好啊,那谷主等我的好消息吧。」
「晚晚」肖澈驀地坐起身來。
紅衣谷主微微眯細了雙眸,發現肖澈的表情起了波瀾。他自把肖澈抓到身邊開始,這個男人就沒有任何的波動起伏,但是顯然,這個少女的出現,對肖澈意味著不一樣。
「我先告辭了。」盛晚晚朝著肖澈眨了眨眼眸,轉身走了出去。
肖澈想追,可是奈何腿骨已斷,恨不能將這該死的娘娘腔給掐死去
「這就是你在意的人呀?」谷主見人走遠了,用頗為興奮的語氣問道,「那真是有趣了呀,你說,要是我把她給殺了,你是不是就沒有念想了呀?」
肖澈怒目而視,「你敢」
「我如何不敢呀?不過呢,她恐怕不需要我親自動手,她去了玄月崖,呵呵……」
這個死*,讓肖澈在心裡罵了一千遍一萬遍,順帶著詛咒著那個損了他晶片的該死的老頭兒。
他承認,他告訴梨晲和季晴語的並非實話,教授根本沒有對他動手,更沒有要過問盛晚晚感情的事情……
而晶片受損是因為……
當時那老頭兒還一臉無辜地說道:「哎呀,不好意思,實驗失敗了,我這不是手誤,不小心把你晶片給弄到了。我說,你們能不能動作快點?」
雖然是通過晶片對話,戴著墨鏡中可以看見對方的神情來。
他記得,某無良教授那無辜的神色,真是讓他恨得牙痒痒的。然後,這教授的下一句話就讓他幾近崩潰
「你們過得還好不好呀?晚晚和那男人進展如何了啊?成親了可別忘了給我發喜糖啊」
這教授的意思是,不阻止盛晚晚和軒轅逸寒在一起,而且還祝福他們?他怎麼可能允許只是還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眼前的影響一黑,教授竟然提前切斷了對話。
想到這裡,肖澈輕輕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滿滿的煩亂。
他承認自己卑鄙,為了利用這樣的機會來給他們兩人製造誤會。他小心翼翼保護了十幾年的姑娘,最後竟是拱手讓給了別的男人,誰甘心?
山谷門口,梨晲和季晴語見人終於出來了,兩人同時迎上來,不免都有些鬆了一口氣。聽聞那位谷主很*,而且各種整人的手段非常殘忍,可不比那無花宮宮主正常到哪裡去。
「晚晚,你真要去?」梨晲見人一出來,迫不及待地問道。
「我又不是傻的,我幹嘛去?」盛晚晚朝天翻白眼,「那死*,我幹嘛要聽他的?」而且還要調製什麼催-情藥,簡直是有病,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使詐
「你們兩個過來,我跟你們說,我有個法子……」盛晚晚招了招手,示意兩人上前,她湊到兩人的耳邊小聲地說完。
兩個女子聽罷,都頗為震驚地瞪大眼睛看著她。
「晚晚,這有些冒險了。你怎麼辦?」
「我沒事,我有信心全身而退。」
全身而退?梨晲和季晴語對視一眼,都有一抹懷疑。
……
「爺兒,肖澈在玄月谷,聽聞這位谷主是看上了肖澈,百姓還紛紛傳言,這肖澈是谷主的新*。」很早,葉寧就把最新的消息馬上匯報,「據下屬來報,昨日有三位姑娘自稱是肖澈的夫人上門要人,從他們的描述中,屬下可以肯定是太后和太后身邊的那兩位姑娘。」
軒轅逸寒漫不經心地玩弄著手中的玉杯,紫眸深處寒光迸射。
「夫人?」男人抓住了重點。
葉寧抹了一把冷汗,肯定而認真地點頭:「……是。」
「爺兒,聽聞這位玄月穀穀主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主,還是個斷袖。而且但凡是他看上的男*,只要有妻兒或子女的,都會殺光,這會兒她們自稱是夫人,恐怕是……」閻澤聽到這裡,也蹙眉提醒。
「備車。」男人起身,咔地一聲響,手中的玉杯卻已然被他捏碎。
翌日。
玄月穀穀主今日並未在碧池之上與他的新*秀恩愛,盤膝而坐,等待著盛晚晚將藥送上。
盛晚晚入了谷中,手中捏緊了這玉瓶,深呼吸了一口氣。她還真怕自己會一個衝動,就直接給了這個*一頓暴打說不定。
走上那亭中,她緩緩坐下。
「夫人當真調製出來了?」暗紅色的大袍衣擺很長,搖曳至地上。
盛晚晚剛好坐下,瞧著這紅色,暗自在上面踩了兩腳,抹一把自己鞋底的泥土。
「呵呵,這種毒又豈能難倒我,谷主可試一試看,我哪敢騙谷主。」說著把手中的玉瓶輕輕推至男人的面前,眼神微微閃了一下。
看著靜靜放置在桌上的玉瓶,谷主很妖冶地笑了,「既然如此,那你試一試看,親口喝下,我就相信你了。」
盛晚晚在心中大罵了一聲,臥槽這死*,心思倒是縝密啊
「沒問題。」她彎唇一笑,抓起桌上的藥喝了一口。
毒藥對她來說,就跟喝水沒什麼兩樣,她這麼坦然的神色,讓對面的谷主不疑有他。他略微相信似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姑且相信你。」他說罷,將桌上的藥收入衣袖中,不免多看了盛晚晚一眼,「你可知,我用來做何?」
大概是急需要找一個人來訴說一下自己的心情,所以,他覺得可以和這個女人說一說。
盛晚晚挑眉,覺得這問的有些莫名其妙,她輕輕搖頭。
「用在你夫君上,呵呵。」男人笑的邪魅妖冶,丹鳳眼中全是輕佻的光。
盛晚晚只覺得一陣惡寒,還真的無法想像啊……
「呃,那你是不是可以把他還給我了?」盛晚晚忽然覺得,這個男人恐怕是不會還了吧?他怎麼就看上了肖澈,看來是對肖澈死心塌地了?
「這位夫人,你知道那些被我抓來的男人,家中有妻妾兒女的都是什麼下場?」
盛晚晚心驚,「死了?」她不用問也能夠猜測到。
「沒錯。」男人的目光變得陰森了幾分,盯住盛晚晚的時候,殺氣溢滿。
這種殺氣太熟悉,她已經在這個世界待了這麼長的時間,這些人有武功,動手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她驀地站起身來,「那個……我,我馬上寫休休了他,谷主還是別……」
「谷主,不好了,肖公子不見了」正在這時候,一名僕人急急忙忙沖入,但是發現這氣氛有些……不對勁?
聽見這話,盛晚晚在心中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看來梨晲和季晴語已經把人給帶走了,這些人別想著要怎麼去抓回來
下一刻,一股吸力吸住了盛晚晚,盛晚晚還未反應過來,身子就是飛了過去,然後男人的大手就狠狠扼住了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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