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那是什麼東西,你可別給我耍花樣……」
「我知道,永祖您能夠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捏死我。」
溫妮笑了笑,臉上絲毫看不到驚慌,就仿佛沒有聽到洛妮緹的威脅。
洛妮緹看著溫妮臉上的笑容,突然感覺自己的秘密仿佛被對方知道了。
那是一個絕對不能夠被恆發現的,但溫妮又是恆的人…
青色的流沙在她指尖環繞,她決定,溫妮必須死在這裡。
如果是那個小女孩的話,她可能還會放溫妮一馬,但如果她是那個小女孩,也就不存在這樣的秘密,也就不會和恆發生交集。
現在,她是永恆龍的首領,是那個永,一個可以為了達成目的,讓千萬生命隕落的存在。
哪怕實力不在,心性卻是不會改變的。
「永祖您先等等,說不定我的消息你會感興趣呢!」
注視著洛妮緹指尖的流沙,溫妮依舊沒有驚慌,就好像她並不畏懼死亡。
「說來聽聽。」
這樣說著,流沙卻悄然流淌而下,將溫妮包圍,只等待洛妮緹一個命令,就會將溫妮滅殺。
「永祖,您覺得這個世界是怎麼樣的?」
洛妮緹皺了皺眉,流沙朝著溫妮靠近了一些。
「哦哦哦,好吧好吧您不喜歡我嘮叨,那就讓我直奔主題吧。」
溫妮看著靠近的流沙,多少尷尬的笑了笑。
「其實我們這個世界,是別人製作出來了,就像是魔偶那種東西一樣。」
「製作出來的?你該不會是說神靈吧,那種東西小孩子都知道。」
聽了溫妮的話,洛妮緹並沒有什麼感觸。法師不信神,他們將神視為實力達到某種境界的生物。
在理論上,普通人也可以達到那個境界。在這個境界,就可以創造出一個世界,成為一個種族的信仰。
「看來永祖您是誤解我的意思了。這樣吧,我換個說法。」
溫妮搖了搖頭,然後用幾秒鐘組織了一下語言。
「永祖您今年大多歲數了?」
對於溫妮這沒頭沒腦的問題,洛妮緹差點就控制流沙將她殺了,但還是忍住了心中的不耐煩。
「吾已度過了千萬年。」
在時間停止中停留的越久,洛妮緹就更加偏向永這個身份,此時她的聲音已經不知不覺帶上了一些威嚴。
「您真的覺得,自己已經千萬歲了嗎?說不定…您僅僅才活了不到十年而已。」
「但吾擁有記憶。」
「如果記憶是被人撰造出來的呢?」
洛妮緹愣了一下,這個說法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
自己曾經的記憶是真是假,難道自己還分不清?以自己的實力,還有人能夠撰造自己的記憶?
「我知道永祖您心裡想的是什麼,您的實力的確是很強大,全盛時期甚至可以硬撼神靈。」
「但是您有沒有想過,這片天空上究竟有什麼?」
天空之上?
洛妮緹當然不會回答虛空,答案肯定不會這麼簡單。
在曾經艾澤拉斯的生靈還沒有踏足虛空時,曾經一度認為天空之上是神靈的天國。
但神靈的神國都是在另一個空間之中,所以這個問題的答案也不可能是神靈。
「你的意思是,上層?」
上層,是曾經艾澤拉斯生靈對自己所處世界做的猜想。
就好像,艾澤拉斯的一本小說,裡面的人對艾澤拉斯來說就要底一個次元。
他們可以輕易地去決定書中人物的命運,但是書中的人物卻沒有辦法影響他們。
甚至直到這本書結束,他們也不會發覺,自己的一切都是別人來決定的。
「如果你的意思是,我們的世界也是一本書,那麼那位上層又怎麼會讓我們知道這個事實?」
「因為我並不屬於這個世界,我來自一個高度文明的世界,在我們的世界,這個理論已經被證實。」
溫妮所說的話,每一句都仿佛是在胡扯,但是洛妮緹已經開始相信了。
千萬年中,她探索過不少世界。
這些世界,有的如同艾澤拉斯,擁有魔法,也有提升身體的。
有的世界,卻是依靠外物。他們擁有著許多稀奇古怪的機器,但是個體卻是十分脆弱。
「但按照你所說的,你現在也是這個世界的人了,你的一言一行也應該被那位所控制。」
「的確是這樣,而且我今天會死,因為我的作用已經發揮完了,之後的溫妮就真的是被他控制的那個溫妮了。」
「溫妮」笑了笑,遇見了自己死亡的她神情沒有半點變化,仿佛死亡也不過如此。
「你的意思是,那位通過你的口透露出這些消息?這對他有什麼好處?難道他不怕我們會去到他的世界。」
「你見過一本書里的人物跳出來反抗作者嗎?」
洛妮緹啞然,次元之間的差距太大,雖然每一個時代都有法師研究如何去往更高的次元,但是從來都沒有進展。
最後,他們也只能得出一個結論,這是不可能做到的。
「對了,你還沒有回答吾,你所說的,吾的記憶是撰造的……」
「這個我沒辦法說。」
聽到了「溫妮」的回答,洛妮緹沒有意外,上面那位所想透露的消息應該也已經全都說出來的。
多的,是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那就回去吧。」
洛妮緹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流沙組成了無數把短刀,將「溫妮」切成了數不盡的肉塊,破碎的內臟灑在了地上。
「與其讓那位殺了你,還不如讓我來殺了你算了。」
「溫妮」的肉塊掉在了地上,染紅了雪地。
靜止的時光開始流動,能夠在靜止中完成一次攻擊已經是耗盡了她所有的力量。
雖然將「溫妮」殺掉,但是洛妮緹卻沒有破壞她的頭顱,這也是對於這位穿越者的道謝。
靜止的時光中,生命不會流逝,雖然在理論上「溫妮」已經死了,但是在靜止的時光之中她卻依舊擁有思想。
「您覺得,是您殺了我,但是您又怎麼知道,這一切不是那位借您的手……」
時光恢復了正常,雪地上空無一物。
沒有血漬,沒有流沙,沒有「溫妮」。
「就如同你說的,我不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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