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孀目光向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男人褲子上方似乎微微隆起。
她紅了臉,乾脆把布一丟,覺得自己是上當了。
「褲子,你自己脫!」
「我的手有點兒沒力氣。」
季深是好久沒看見溫孀臉上再浮現出小女人嬌羞的模樣了,一時覺得很難得,所以多看了好幾眼。
狹長眸子中含著幾分狡黠。
溫孀今天穿得還是緊身長袖,非常顯身材,更別說,她的身材本來就好。
她拿著布轉身,她不是傻子,不是看不出來季深那點兒想法。
「反正,你自己弄!沒力氣就別脫。」
季深提起了褲子,「那好孀孀,幫我拿一條乾淨的內褲和一條熱毛巾總可以吧?」
溫孀去衣櫃裡找。
前些天,季夫人特意讓人把季深的換洗內衣褲都帶過來了。
「我要那條黑色子彈型的四角內褲。」
「.......」
溫孀食指小心一捏,然後快速丟了過去。
季深眉眼閃著邪氣的光,「好看嗎?」
溫孀面無表情:「你不知道嗎,黑色顯瘦。」
季深:「.......」
ko!
不知道是男人能裝還是能忍,季深再知道自己右手不能再舉重物之後,並沒有表現出絲毫不悅的情緒。
他反而還高興的。
經常在溫孀面前提起,又是一個帶薪長假。
溫孀瞧他背後遍體鱗傷的疤痕。
「你省省吧,後面都可以開個疤痕博物館了。」
「這是男人勝利的勳章。」
季深勾勾唇角。
溫孀翻了個美麗的白眼。
季深說:「果然長得漂亮的人,就連翻白眼也是這麼的好看。」
溫孀:「?」
季深瞧她里里外外,忙忙碌碌,不免心疼的讓溫孀坐下來休息。
溫孀搖頭。
「你都留在這裡,那你的舞劇怎麼辦?」
「我的一些舞劇都分出去了,所以最近不忙。」
季深沉聲說:「我不想你因為我而影響自己的事業,你那麼喜歡舞台,你去跳舞吧,不要在醫院裡浪費時間。」
溫孀坐下來,削了個蘋果。
一頭柔順的長髮側在左肩。
不由讓人覺得痴迷。
「你好了之後,我自然就離開了。到時候你想看見我,也看不見我。」
季深目光眷戀落在她漂亮的臉上,「我捨不得。」
他嗓音喑啞,視線又灼熱。
溫孀垂下頭,遞給他蘋果:「吃吧。」
指尖無意識相碰。
兩人俱是一怔。
溫孀抽回手,季深猛地抓住。
她嚇了一跳,「你幹嘛?」
掌心溫熱。
觸感柔膩。
「剛看見你手上有蚊子,所以抓了一下。」
溫孀拍掉季深的手,「我看你才是那個最大的蚊子。」
「喲,季隊!看來傷勢養得不錯嘛。我們過來的時候,還以為您還躺在床上爬不起來呢!」
拉扯間,刑偵小隊一群人來探病了。
小張眼尖道。
溫孀趕緊抽回了手。
季深重新趴回床上,「你們不上班,過來幹什麼?帶薪摸魚?小心我現在就打電話跟王局。」
「是王局批准我們過來探望的,讓我們看看你恢復得怎麼樣了。他老人家最近太忙,所以沒空來看你。」
「忙點好。」
不忙的話,過來肯定要批評他一小時。
說他這個歲數了,都不會好好保護自己。
「大嫂。哦不,孀姐,你恢復的怎麼樣了?」小張總是口誤,忍不住的叫溫孀大嫂。
溫孀微微一笑:「我現在已經好多了,謝謝關心。」
「孀姐,你身子弱,還是要先顧好自己的身體。現在你還要照顧季隊,真的辛苦了!」
小張眼神同情。
季深要不是現在臥病在床起不來,肯定直接給他一腳。
「行了,我沒死。你們看完就可以回去了。」
這幫人在,他想和孀孀說點貼心話,都說不了。
刑偵小隊在季深的培養之下,個個也都是人精。
小李把幾袋保健品放在桌子上,「那季隊,東西我們就放這裡了,你好好養生,我們早日歡迎您歸來哈!」
季深看到千年人參,怔住:「不是,我還沒衰老到這個地步吧,怎麼千年人參都給我帶過來了?」
「這是王局讓我們帶的!說季隊您現在身子已經虛了,要補補。」
季深:「?」
「拿回去!」
男人最不能被說得就是身體虛。
小張:「.....」
兩方僵持下,最後還是溫孀替季深收下了,「你也就別逞強了。」
季深臉上瞬間閃過一抹晦澀不明。
刑偵小隊的小伙子們都很想笑。
但大家為了以後在刑警隊的未來,都死死憋住。
「季隊,那你好好養傷,我們下次有空再來看您!」
季深:「以後都不用來了!」
人走後。
他斥道:「這一幫臭小子,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溫孀將他們送來的禮盒收好,放進柜子里。
「你也別說他們了,他們就算手頭工作再忙,三天兩頭就來看一次,心裡還是很把你這個大隊長放在心裡的。最之前你被送入手術室的時候,每個人眼眶都是紅的。」
季深微微沉默。
他笑起來:「那是他們眼窩子淺!」
溫孀接到了夏寒言的電話。
這段時間,夏寒言總是會經常問她在哪裡。
她頓了頓,出去接了電話。
溫孀說:「我在醫院。」
夏寒言語氣微沉:「都已經半個月了,他早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溫孀,你就不用一天到晚的陪在他身邊了。」
「嗯。」溫孀淡淡,「這是我的選擇。」
「我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
「我是怕你,再回陷入那段無望的感情里!」
夏寒言打心眼裡,也怕,溫孀會再次回到季深的身邊。
溫孀說:「我自己的感情,我會管好的。夏寒言,你不用操心。」
她對季深早就沒什麼想法了。
只是想等季深傷勢徹底好了後,她也能放下心來,不會覺得有所虧欠。
夏寒言還是不聽,「我現在就來找你。」
「不用。」
夏寒言有些急了,「還是說,是他不讓你走?」
溫孀深吸了一口氣:「我照顧他,是我自願的。夏寒言,我知道你是作為我的朋友,擔心我,但是太多的擔心,也會給人造成困擾。我現在在做什麼,我自己最清楚!」
她掛斷電話。
掐了掐眉心。
她走近病房裡。
季深抬起冷峻的眉眼,「剛才,我情敵打電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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