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季深直接反駁,眼神冰冷,「這輩子都不可能!」
「一輩子還這麼長,深哥,你不要說得這麼篤定哦。」
江凝朝季深眨巴了一下眼睛。
季深轉身離開。
江凝又道:「你要去找溫孀?我聽說,她今天出事了!」
季深沒有回應,繼續往門外走。
「深哥,你可以去看她,但是你最好有分寸!」江凝朝季深的背影,病態地拋了一個飛吻,「我等你回來哦。」
溫孀做了個恐怖的夢。
她被一群凶神惡煞的人包圍了起來。
他們對她指指點點。
口中不斷噴出各種惡毒的語言。
還要對她拳腳相加。
漆黑的天空中也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把她整個人重重摁下!
想掙扎,卻沒有任何力氣。
她只能隨著那雙無形大手,被摁在塵土裡。
無法動彈。
「孀孀!孀孀!」
迷茫之中,聽到有人在喊她。
溫孀終於費力睜開了眼睛,發現剛才那些只是一場夢!
她鬆了口氣。
但是大汗淋漓。
「你現在怎麼樣,人還舒服嗎?」
夏寒言從溫孀出手術室後,一直守在她身邊,剛才發現溫孀眉頭緊皺,嘴巴里也一直在喃喃自語,應該是做噩夢,所以他才將她喚醒!
「...還可以。」
溫孀想起昏迷之前。
她在劇院裡,被一大幫人包圍住。
盛晶華摘掉了她防護的帽子和口罩。
就讓她這麼暴露在一堆人之中。
那些人推搡她、辱罵她。
口中不斷吐出惡毒的利劍。
她止不住顫抖。
夏寒言拿來毛巾,溫柔地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意,「現在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溫孀,以後不會再有人傷害你!」
溫孀輕輕搖著頭,有點兒害怕男人的靠近。
「我..我想回家了。」
夏寒言動作微頓,「...你現在的情況,還不方便回家。醫生說你身體比較虛弱,最好是養兩天。」
溫孀還是搖著頭,「我不喜歡呆在醫院,我不想呆了。我想....回家。」
她望著外面明媚的陽光。
下意識覺得刺眼。
「能幫我把窗簾拉一下嗎?」
夏寒言立刻起身,拉住窗簾。
溫孀又說:「把燈也關了吧,我不想開燈。」
夏寒言動作稍頓,他聲音柔和:「一會兒醫生和護士要來堅持,等下檢查完了,再關燈睡覺好不好?」
溫孀怔怔點頭。
夏寒言早就準備好的清粥小菜拿了出來。
「吃點兒東西,暖暖胃。」
溫孀完全沒胃口。
「謝謝你...不過我真的吃不下去。」
「就一點點,好不好?」夏寒言幾乎是輕柔細語的哄著,溫孀也沒法抗拒這種溫柔,現在的她,就像是溺水的人,在湍急的水流中,緊緊地抓住一塊浮木。
勉強吃了下半碗。
溫孀實在吃不下了。
夏寒言放下粥,「我讓醫生過來看看你,看完之後,你就睡覺。我會一直守在你身邊,有問題你就叫我。」
溫孀說:「沒事...我自己也可以的。夏寒言,你走吧,你去做自己的事情,不用管我。」
夏寒言微微一笑,「你接下來所有事情,都是我的事情。」
醫生很快就過來了。
給溫孀做了全面的檢查。
還問了溫孀一些問題。
得到回答後,醫生眉心微皺,但當著溫孀的面還是沒說什麼,只是拉著夏寒言出去了。
「她現在的問題有些嚴重,已經到不喜歡見光的地步了。看食慾也不是很好,不愛說話。接下來得尤其注意她的情緒起伏,不能過於激動,要儘量保持心情平和,多做一些戶外運動,曬曬太陽,我這邊也會開一些關於這個方面的藥物,一日兩次,但不能過分依賴。」
醫生說完後。
夏寒言微笑進門。
溫孀問:「我身體是出現什麼問題了嗎?」
「沒有,你別多想。檢查結果出來,你身體很好,只是比較虛弱、貧血,這個多多養護就好,不是大問題。」夏寒言微笑。
溫孀盯住他的:「...不,騙人。夏寒言,你實話告訴我...我是不是得了心理方面的問題?」
夏寒言抬眼看她。
「我自己的身體我最清楚。還有我的情緒...我也最清楚。」溫孀垂下眼眸,「我能感知到自己這段時間越來越不對勁了..總是莫名其妙的不高興,動不動就哭,眼淚止都止不住。」
夏寒言眸中情緒萬千,最多的就是心疼。
「會好起來的。」
「所以...我是抑鬱症嗎?」
溫孀有猜到。
夏寒言輕輕點頭:「是的,不過現在還不是很嚴重,一切都可以治療。而且我也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溫孀笑了笑:「果然是抑鬱症。我以前覺得,這種病症離我很遠,我想這麼活潑開朗的人,怎麼會有。結果,它還是來了...」
「都是暫時的,它很快就會走!」
溫孀又不說話了。
定定的望著一個點。
忽然,病房外叩響了三聲門。
夏寒言以為是護士:「進來!」
門拉開。
人卻沒有走進。
兩人回頭一看,門外站著的人,是季深!
他穿著黑白格子的襯衫,面容冷峻,眼神複雜,恍若隔世。
溫孀快速皺眉:「你來幹什麼!」
「我來看你。你好些了嗎?」季深快步走進來,夏寒言將他攔住,「這裡不歡迎你,滾!」
季深卻還是要進,「溫孀,我就想看看你!我有話...和你解釋!」
溫孀卻閉上眼,「一切都晚了。季深!現在你想說,但是我卻已經不想聽了!」
季深痛心疾首。
「溫孀,這些日子,我做的所有一切都是....」
「閉嘴吧!」溫孀甚至看都不想再看男人一眼,
「你曾經有那麼多可以解釋的機會,我也一直在巴巴的等待著你跟我解釋。我甚至一開始都不相信,毀婚是你做出來的事情,畢竟我覺得曾經的我們那麼相愛,我覺得你是有難言之隱。可是你呢,你那時候解釋了嗎?你沒有,你就那麼固執的守在她身邊,我仿佛就是空氣!」
現在那些記憶只要一想起來,還是會痛到心狠狠抽疼的地步。
季深痛苦不堪。
溫孀瞬間眼眶濕潤:「別說什麼自己言不由衷了。就算你真的有苦衷,那你真的愛我,也會心疼我!季深,你知道我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嗎?被你毀婚第三天,我發現自己不是溫家的親生女兒,我被他們趕出去=家門,而且我爸爸還重病住院。就算現在醒了,也說不再認我這個閨女了。還有我的事業,遭受到重創。只要一點開網絡,上面全是瘋狂抨擊我的人,那些人惡毒到,恨不得我去死!」
她一點兒也不想哭。
一點兒也不想在他面前展示自己的脆弱。
但是眼淚還是繽紛落下。
根本止不住!
「我經歷承受的這些,你知道嗎?你了解嗎?你心疼嗎?你全都沒有!甚至你唯一找我的一次,還是為了我去給江凝輸血。你知道我那時候是什麼感覺嗎,我覺得我的天都已經塌下來了。我甚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對我。我到底做錯什麼了,要被你這麼對待!!」
溫孀聲嘶力竭。
聲淚俱下。
情緒非常的激動。
季深被她吼得也是錯愕不堪。
眼眶也通紅起來。
就算有千言萬語,此刻,好像也都說不出來了。
最後的最後。
溫孀疲憊的揮手,「你走吧,這份愛情是被你親手摧毀的。也就當我求你,不要再出現我的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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