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比利時教堂的鐘和法國教堂的鐘有很明顯的區別,喬治安娜在大主教的允許下嘗試操作了一下鐘琴,它操控起來沒有她想像得那麼費勁,輕輕一拉就發出了聲音。筆下樂 www.bixiale.com這挺有意思的,但要是外行胡亂操作演奏音樂的鐘就會發出噪音擾民,於是在試了兩下後她就不碰那個裝置了。
就算聖路茂狄教堂比梅赫倫其他教堂大得多,逛了那麼久除了塔樓以外也逛得差不多了,她和大主教面面相覷,接下來該幹啥?
「唱詩班今天來了嗎?」格雷古瓦這時說。
「哦,來了,來了。」大主教連忙說,緊接著一個聖職團的成員要轉身去做準備。
「我想聽交響樂。」喬治安娜說。
所有人都看著她。
「我在威尼斯的教堂里聽過,你們該試試。」喬治安娜說。
「這兒可不是威尼斯。」大主教帶著微笑說。
喬治安娜沒有立刻回答。
就算比利時已經被奧地利人搜颳得不剩什麼了,卻還有豐富的教產,法國人今天拿走了金燭台,明天又會拿走什麼?
14世紀佛洛倫薩人將家裡的財產放到教堂和修道院裡也是出於財產安全,教會是最後的秩序之地,如果那裡也遭到洗劫,就代表著全面混亂,即便在家裡建了防禦工事,也阻擋不了一心想趁亂放火打劫的人。
拿破崙去了威尼斯後搜颳了不少藝術品,尼德蘭的教堂里還有不少名畫掛在外面,不像世俗那樣基本上沒有剩下什麼名作了。
「教堂的混響效果和歌劇院、音樂廳不一樣,那聲音就像被天使親吻過,我真不想你們錯過。」喬治安娜說。
大主教開心得笑了「我可總聽人說,讚美某人的歌聲聽起來像天使。」
「嗓音是個人的天賦,那個人是被祝福的,當聲波在室內傳播的時候,要被牆壁、天花板、地板反射,當人們修建教堂的時候就考慮到了混響的問題嗎?」喬治安娜問。
「教廷對建築物的形制有嚴格的規定,建築師必須照著規矩來。」大主教說。
「因為這個地方是被祝福過的,經它反射的聲音也是被祝福的,所有在這個空間裡聽到那音樂的人也是被祝福的,雖然這些對細節的嚴格要求一開始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混響效果。」喬治安娜說「上帝的作為是人不能參透的。」
「每一樣事物都有上帝目的、旨意和安排。」大主教嘆息著說。
「我並不覺得自然科學和神學是相互抗衡的,雖然現在很多人都那麼認為,但是牛頓爵士重建了上帝和自然的和諧,我們要通過他的作品來了解他,研究自然就是研究上帝的神工,每一個新的發現都能讓我們更加了解他計劃的一部分。」
「我想在梅赫倫找到一支臨時拼湊起來的交響樂團達不到您的要求,夫人,為您獻唱的唱詩班的孩子們都來自孤兒院。」一個聖職團的成員說「我們不像虔信派的人,將戰爭孤兒送到戰爭孤兒院去,他們將來也會成為服役的士兵。」
她睜大了眼睛。
「拆毀了神學院,我們要怎麼……」
「我們今天不說這些。」大主教忽然呵斥道,那個聖職人員沉默了。
「這是怎麼回事?」喬治安娜問,但周圍人沒有一個說話的。
「我們邊走邊說吧。」大主教無奈得說。
經過了多年戰爭,普魯士地區形成了大量的孤兒,他們要靠乞討為生,有一個名叫奧古斯都·赫爾曼·弗蘭克的牧師,他看到這些孩子可憐,就開設了一所幫助窮人的學校,一方面是解決禁止行乞的社會問題,另一個是為病人、老人和孤兒提供幫助。
這位牧師本人是哈勒大學的東方語言學教授,哈勒大學是霍亨索倫領地上首屈一指的學府,大學裡有很多虔信派和非宗教學者,分別任職於重要的管理崗位和教學崗,是未來牧師和教堂官員的搖籃。
在公眾和國王補貼的支持下,孤兒們的食宿和救濟有了保障,而且這些孤兒們還接受了初等教育,這個機構的教學安排主要是圍繞在實用技巧上,也就是說這些孩子會學到一兩門工匠手藝,以便為未來的職業選擇做好規劃。
一開始弗蘭克決定將兒童生產製造的物品變賣,以維持學校的開銷,後來他發現這個想法不切實際,孩子們的手工技巧和工藝都比不上那些行會的成年工人,有了慈善捐助後孤兒院才達到收支平衡,並且將本來的木頭房子,改成了一座石頭房子。
弗蘭克的目的是希望綜合設施能自給自足,他後來開辦了新的付費學校,用來接收特定社會階層和具有某些職業背景的孩子,學校還有獎學金,保證貧困和普通家庭的孩子不至於因為經濟動盪而失學。
他的夢想是成立一個「天國」,通過虔誠的努力,讓這個教育體系走出中歐,走向全世界。
教育往往與書本聯繫在一起,隨著孤兒院學校越來越多,老師越來越多,他們開始在萊比錫的秋季市場銷售自己印刷的圖書,繼而又將分支開到了美因茨和法蘭克福,並且還成立藥品郵購貿易,利潤更加豐厚,為此孤兒院在中歐和東歐部分區域僱傭了代理商來委託運營。
當這些孩子只是累贅的時候,沒人會在意他們,經過多年運營,原先的孤兒院一靜發展成了一座集商貿和基礎教育於一體的綜合建築群。若沒有柏林政府和地方官員的支持,想取得如此程度的成功簡直是痴人說夢,弗蘭克也深刻知道要仰賴這些強大盟友的幫助,便積極保持於王室和政府的聯繫。
於是在1711年,國王給了孤兒院一項特權,它將劃歸到新普魯士儲君的掌管之下,而這位新儲君就是未來的腓特烈一世。
這位不知疲倦的「軍事之王」推動著哈勒教育體系的不斷擴張,並且還用虔信派教徒來管理新建立的波茨坦軍事孤兒院和柏林候補軍官學校。孩子的父親在戰場上戰死,成為孤兒他就要被送到軍事孤兒院,接受軍官的培養,合格後進入柏林候補軍官學校,畢業後又成為軍官。
甚至連想加入布蘭登堡-普魯士的公職體系都必須進入哈勒大學接受兩個學期的教育和培訓,到了腓特烈二世接手的時候,不僅僅是公務員,連牧師、軍官也要接受哈勒模式的學校教育了。
普魯士軍隊中還有戰地牧師,他們和隨軍的牧師不同,隨軍牧師是聽士兵懺悔和禱告的,戰地牧師從正統教控制的民用教堂里分離出來,絕大多數時候他們是「非雇用」的,士兵們常把他們稱為「外國佬」。
孤兒院的委託代理人將分支機構開到各處,高聳的假髮、華麗的服飾都是路易十四時代的特徵,它們統統被丟進舊時代,虔信派積極讚頌謙遜、質樸和自律之美。普魯士的逃兵率很低,軍隊紀律嚴明,這都和虔信派嚴格的道德標準和嚴肅端正的職業觀有關,這些品質可以幫助軍官們持強凌弱的形象,樹立一個嚴謹自律、恪盡職守的軍官形象,也就是後來所謂的典型的「普魯士人的形象」。
腓特烈二世年輕時就接受這種教育,他本人是喜歡吹奏長笛和法國文學的,他對虔信派非常反感,儘管這個教派曾受他父親保護,這位新的君王更傾向用啟蒙派的大臣來管理宗教事務。
也正是因為失去了國王的支持,哈勒大學被啟蒙理性主義占據,參加哈勒孤兒院綜合體的人數越來越少,相應的孤兒院活動捐款人也在遞減,教派變得入不付出,並且主要收入還是靠的藥品郵購貿易。
大主教不想再對這個話題多說下去,他帶著喬治安娜離開了聖路茂狄主教座堂,去往另一個地方。
他們是步行著去的,雖然沒有拿任何宗教儀式的用具,沿途的路人還是停了下來,在路邊站著。
喬治安娜與一個帶著孩子的母親眼神不期而遇。
那位母親有一張蒼老的面容,看著乾癟,毫無吸引力,而她的兒子大概有一個霍格沃茨新生那麼高,他嘟著嘴,無聊得盯著前方,等著這支遊行的隊伍走開。
她恍惚得轉過頭,腦子裡一片空白,就像機械似的,跟著聖職團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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