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命運是我們行動的半個主宰,但是它留下的其餘一半或者幾乎一半歸我們支配。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馬基雅維利
每個女孩兒幾乎都會遇到這樣一個問題,要怎麼打扮才能讓自己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在眾多同樣年輕貌美的同性之中脫穎而出,獲得自己「目標」的注意。
這個「目標」可以是自己的心上人,也可以是皇帝、國王、王子、公爵、有錢的單身漢等等「值得嫁的材料」。
為了愛情嫁給一個毫無物質基礎,只會花言巧語或者長相俊美的年輕人無疑是不明智的。抱著同樣想法的其他女孩也有很多,就算她們原本不那麼想,也會被自己的父母、親戚說服。如此一來這些成功男性的身邊就會有很多很多的女性追求者,他們可以不用和那些還沒有事業有成的男子一樣花費心思去追求女子了。
灰姑娘的故事裡,和王子一起跳舞的絕對會成為舞會的主角。為了爭這個位置,女孩子們不只是會勾心鬥角,還會對自己的身體進行「自殘」,緊身衣對身體的傷害一點都不比切掉自己的腳趾小,甚至還會更大一些,也許正是因為它,才讓貴族女性的生育那麼困難。
約瑟芬是波旁王朝時期的女性,年輕的時候還沒什麼,上了年紀後這些為了美對身體造成的傷害就出現了。聖經之中的生子競賽里,雅各一開始是更偏愛年輕美麗的拉結勝過年長醜陋的利亞。不過利亞能生孩子,拉結不能生,他的愛也逐漸偏向了利亞了。
參加這種「競賽」會讓一些人的心情非常不愉快,但也有人卻樂在其中,反正只要為拿破崙生下了孩子,她就有可能會取代約瑟芬的位置,成為第一執政的妻子,這是一條多麼簡單的捷徑。
要換成平時波莫娜才不想去淌這渾水,但問題是現在她的身體並不屬於她了。
哈托爾從她的絨布口袋裡找到了上次乘坐歐洲專列時,洛林大公在維也納送給她的禮服,它在威尼斯經過一個有天分的服裝設計師的改良,變得既和18世紀的禮裙有些類似,又有那麼不大一樣。
帝政時代開始於1804年拿破崙稱帝後,那時開始女性的裙子開始變成高腰的了。從現場女性的穿著來看,這個舞會會場所處的時代應該在拿破崙稱帝之前。如果說帝政時期的女裝是「輕裝」,那麼波旁王朝的女裝則是「重裝」,和坦克一樣又重又累贅,唯一的好處就是裙擺很大,類似電影裡斯嘉麗穿的那種蓬蓬裙,跳起舞來會顯得非常飄逸。
至於拖地長裙髒了之後誰洗這種問題也不是參加舞會的女孩子們會去考慮的,反正不會是她們洗,蘇說女孩子的手是女人的另一張臉,要是為了洗衣服變粗了可如何是好。
波莫娜做夢都想不到自己都這把歲數了還要和年輕女孩競爭,也幸好她們不是用時間轉換器回到了兩百年前。
「這些舞池裡的人確實是曾經存在的?」波莫娜的靈魂在她的意識深處問。
「卡代表人的生命力和活力,巴是人的個性和行為,『影子』本來是伴隨著活人的身體,但是在死後可以獨立存在。我記得你們巫師世紀的畫是能動的,里存放的都是畫像中的人死後留下的『影子』,這些「影子」不如他們活著的時候,一半都比不上,我不能收走波拿巴的靈魂,卻可以留下他的『影子』,他的影子不需要儲存在畫裡,其他人都是活著的鬼魂。」哈托爾說,也許是嫌棄那身金色裙子的顏色不是自己喜歡的,哈托爾又將它改成了紅色「克利奧帕特拉第一次見凱撒的時候,據說是被裹在一張毯子裡的,那個時候她還是個少女,就算她的舉動莽撞,幾乎和刺客無異,凱撒還是覺得很有趣。異性對異性總會特別寬容,就比如男人容易寬恕女人,而女人容易寬恕男同性戀者,哦,那個在墳墓里發表演說的巫師和霍格沃滋的校長是戀人?」
「不是那個黑頭髮的校長,是白頭髮長鬍子的那個,還有,你會攝神取念?」波莫娜無奈地問。
「現在我們的思維是相通的,你想什麼我能察覺,我很遺憾鄧布利多死了,你很奇怪他的畫像為什麼沒有動對嗎?」哈托爾問。
波莫娜凝視著那隻鳳凰,它怎麼一點忙都幫不上。
「影子伴隨著活人的身體,也許它被某種東西給困在了他的身體上,沒法自由行動了,只要把那東西給弄走它就能回畫像里了。」哈托爾整理了一下裙子的胸口,將它往下拉了拉「哦,你的身體真重。」
「你是說我胖嗎?」波莫娜惱火地大叫。
「我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有身體的感覺了。」哈托爾興高采烈地說。
「你想奪走我的身體嗎?」波莫娜問。
「人家才不是那麼可怕的魔鬼,借一下我會還給你的。」哈托爾嬌聲說。
波莫娜暗自向上帝禱告,期望他能來一個雷把這妖孽給劈死。
「既然拿破崙只是個影子,為什麼你還要用活人的身體和他跳舞?」波莫娜問。
「我跟你說了,影子伴隨著活人的身體,物質是實體,是事物本身,形式是抽象的,二者並不是一一對應,就像祖父的舊斧頭,刀刃換了三次,斧柄也換了四次,但這把斧頭還是同一把舊斧頭。」
「你可以繼續說下去,我能理解。」波莫娜說。
只要能不和拿破崙跳舞,哈托爾哪怕說神譜波莫娜也能聽進去。
「我才不跟你說了。」哈托爾嬌滴滴地埋怨「除了你的愛人,你沒和別的男人約會過?」
「你是個夢魘。」波莫娜哀鳴著。
時間會讓人淡忘很多東西,比如別人欠自己的債,或者是恨一個人的感覺,卻唯獨尷尬的瞬間會時常從腦海里蹦出來,然後讓你重溫那種「痛不欲生」的滋味。
波莫娜真想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問題是她能看見發生的事,就像是第三者,
第一執政的身邊有很多男人圍著,他們原本正在低聲交談,等穿著盛裝的「波莫娜」出現,他們就很知情識趣地退到了一邊,將位置讓給了她。
雖然那些跳舞的嘉賓都已經是鬼了,真正的波莫娜還是能感覺到那種鋒芒在背的感覺。
哈托爾很優雅地朝第一執政行了一個曲膝禮,然後仰視著這個並不見地十分矮的科西嘉人。
「我記得你。」拿破崙手裡拿著一杯香檳,用帶著濃重口音的法語微笑著說「我們在杜伊勒利宮見過,你是個『預言家』。」
「我給你帶來了新的預言了,第一執政。」哈托爾說「你想聽嗎?」
「你可以在這裡說,讓大家看看準不准。」拿破崙故意大聲地說,似乎是打算給她個難堪。
「我聽說你喜歡讀君主論,那麼你認同馬基雅維利說的這句話嗎?」
「哪一句?」拿破崙笑著說,就像是在等著她出醜。
「馬基雅維利認為,米底人因為長期的和平而變得柔順、懦弱,最終導致米底被波斯滅亡,你也這麼認為嗎?」哈托爾有些挑釁地問。
拿破崙看了一下周圍的人,他們都下意識地低頭,不敢看法蘭西共和國第一執政的眼睛。
「那麼你認同嗎?穿紅衣服的女士。」拿破崙將視線轉向了波莫娜。
「當然不。」哈托爾立刻說道「米底人並不是真的變得和綿羊一樣柔順,他們依舊勇敢、頑強,只是他們忘了戰爭和戰鬥的技巧,這才是讓他們輸給波斯人的原因,他們那一點耍陰謀詭計的小聰明不能應付當時的局面,戰爭需要真正的智慧。」
「你是在奉承我?」拿破崙問。
「我以為當男士為了邀請女士跳舞才需要說漂亮話奉承她,你在等待我邀請你跳舞嗎?執政官閣下?」
周圍發出了不小的驚呼。
拿破崙看起來有些不悅,作為一個上過戰場的軍人,他的眼神充滿了殺氣,看起來非常嚇人。
但那雙眼睛再嚇人也不如蛇怪那麼致命,看一眼就會死。
哈托爾無畏地看著他,波莫娜也一點都不心虛,於是那隻低聲咆哮著,仿佛隨時都會撲過來咬斷她喉嚨的獅子安靜了下來,它開始用謹慎的視線評定著她,像是在猜測這個它一口就能咬死的生靈憑什麼敢那麼大膽地站在他的面前。
「等會兒我們跳舞的時候你可以跟我聊聊你在埃及的見聞。」哈托爾說「我很樂意聽。」
拿破崙將手裡的酒杯交給了副官,然後上下打量著她。
「你想和我跳華爾滋?」拿破崙問。
『不,我一點都不想。』波莫娜在靈魂深處哀嚎著。
「你會嗎?」哈托爾問「這是一種時髦的舞蹈。」
「在你眼裡我是那種食古不化的人?」拿破崙問。
「沒人見過你跳華爾滋,執政官,但我想以你現在的地位,就算你不會跳也沒人敢嘲笑你,你們說對嗎?」哈托爾對周圍的人大聲說。
周圍的人尷尬極了,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麼。
拿破崙發出輕蔑的笑,走到波莫娜的身邊,曲起自己的胳膊,仿佛這就是邀舞了。
哈托爾不客氣地挽著了他的胳膊,兩人一起走向舞池。
舞曲本來只演奏到一半,樂師們慌忙停止了原來演奏的音樂,跳舞的人們也散開了,他們圍成一個圈,看著法蘭西第一執政的「影子」和一個外國女人跳舞。
「你叫什麼名字?」在執起她的手,擺好跳華爾滋的起手式後,拿破崙盯著她的眼睛問。
「你已經給我取了一個名字了,我是穿紅衣服的女人。」哈托爾愉悅地笑著說「就像羅西,它本來指的是個紅頭髮的人。」
「你身上的這種紅是什麼紅?」拿破崙問。
哈托爾略顯驚訝地歪著頭。
「我沒想到一個士兵居然會對時尚感興趣。」
「這裡是巴黎。」拿破崙說「我可不想被人說我毫無品味。」
「你可以稱呼它是埃及紅,下埃及的法老頭冠和它是一個顏色。」哈托爾用夢囈般的語氣說。
「不!別勾引他!」波莫娜大聲叫道。
可惜她的吼叫聲沒人聽見,因為樂隊這時候開始奏響華爾茲圓舞曲了。
拿破崙跳得還算不錯,雖然不是那麼優美,略顯僵硬,卻不致於像哈利一樣完全被他的舞伴給控制住了。
在旋轉的過程中,波莫娜看著那些穿著華麗晚禮服的人們,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馬爾福莊園。
「你剛才說你有了新的預言,現在可以告訴我了?」拿破崙問。
「告訴我,你對埃及的印象如何?」哈托爾不答反問。
「為什麼?」
「如果你讓我覺得滿意了,我才告訴你。」
拿破崙笑了起來「要是我的回答你不滿意呢?」
「我知道你最新頒布的法典。」哈托爾說「你以為增加了離婚的難度,女孩子們就不會輕易為了舒適的生活而找個不適合的男人結婚了?」
「你有別的見解?」
「如果一個女人連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那才叫惹人笑話。」哈托爾說「你也許很懂人性,第一執政,可你不懂女人。」
「你會為了一個住所,和一個結過婚的男人姘居嗎?」拿破崙有些惱怒地問。
「如果連生存都成了問題,你覺得我們還有什麼別的選擇?」哈托爾問「我以為你會懂得,因為你也是那種人,只要自己能活著,其他人怎麼樣都無所謂。」
拿破崙露出震驚的表情。
「這是你那天在法庭上跟我說,你讓我做選擇,是選擇快樂還是真相,我選擇了真相,你告訴我,對像你這種在戰場上長大的人來說,一百萬人的性命根本無關緊要,和一百萬人的生死以及向平民開炮比起來,女人和一個有婦之夫姘居誰更不道德?」
「你……你這是……」拿破崙咬著牙,表情兇殘地像是想要掐死她。
「你如果讓我不滿意,我也可以讓你很難過,所以說點好聽的話吧,拿破崙。」哈托爾甜蜜地笑著「這可是我們的第一支舞,別把它給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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